了爸爸,直到那时,他也不曾去注意过杨雅婷的脚。
说起来,管征鹤喜欢刘梅的脚,应该是从她爱穿高跟鞋开始的。
杨雅婷从不穿高跟鞋,有一次,他与杨雅婷上街买鞋子,杨雅婷一直盯着那些平底布鞋看,管征鹤又让她试高跟皮鞋,杨雅婷没办法,一试上脚,就要跌倒,赶忙脱了,又去穿平跟鞋,经管征鹤再三要求,便买了一双中跟子,可是回去杨雅婷只穿一次,是去娘家参加妹妹婚礼时穿着的,回来在半路上,便脱了提着走回来,走到家,一双新袜底都磨破了,从些再没有穿过高跟鞋。
以后管征鹤也不再劝她买,他对她的脚也没有了兴趣,今天,管征鹤把刘梅的脚抓在手中,吃了一遍又一遍,他就想,如果杨雅婷要是坚持穿高跟鞋,走起路来也一定和刘梅一样,婀娜多姿,怕他就不会这么想要得到刘梅了。活该!
刘梅从沙发上翘起头来,看了看管征鹤说,快去洗澡吧,我想要了,我受不了了……
管征鹤没有说话,已经开始从她的脚向上摸去,摸到了她的小腿,又从睡袍下,探进手去,摸她的大腿……——
第一卷 朱蕾的花开时节 第三章 做爱前的习惯
管征鹤有个习惯,和女人做那事之前总爱抽烟。
说起这个习惯,还是从杨雅婷刚结婚时开始的,那时候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父母年龄虽不大也想早一日抱上孙子,再加上,杨雅婷比管征鹤大两岁,经舅舅一说合,他们就结婚了。
结婚那天晚上,送走了客人,特别是那些同学,临出房的时候都看着他留下一个诡秘的笑,他就知道他们那不怀好意的笑预示什么。客人走了,房里只剩下他和新娘,杨雅婷坐在床沿上,是个新娘子,无论怎样急,也不好意思主动说话。而管征鹤也不好意思和她说话,尽管他们在婚前已经有过一些亲密的接触,但也只是限在微笑,拉拉手,拥抱只有过一次,那是在两人涉浅水沟的时候,走到中间,小溪流有些急,杨雅婷走到中间,白嫩的脚踩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疼得差些跌倒,管征鹤便抱住了她,抱着就不想松手,觉得他的**就撞在她的胸前,很明显地有那么肉肉的感觉,再看她的脸,红得如三月的桃花,眼睛躲闪着不敢看他,他便很想去亲她的脸。可是杨雅婷怕被不远处家人看到,便躲着不让他亲,最后把脸埋进他的胸前。管征鹤用嘴抵住她的额头推了一会,没有成功,便抱着她过了小溪,放下来,杨雅婷套上鞋便跑了。
那时候他们还一点不开放,因为人人都不开放,所以结婚那天夜上,竟然让管征鹤不知怎么好。于是他就点上一支烟,学着抽两口,一抽烟他便咳起来,这一咳,杨雅婷终于忍不住了,她没说话,而是轻轻走到他身边,要过了他手里的烟,灭了,然后自己开始脱衣服上床……
从此,管征鹤就有了这个习惯,每次想要杨雅婷的时候,总爱点上一支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点上了。
杨雅婷开始没觉察,后来知道了他这个习惯,也不说破,便主动去做准备,这样成了一种默契。她一见到管征鹤那晚上床前抽烟,她便偷偷地出去用了水,洗净下面的身体,回到房中来,什么针线也不做,详做哈欠状,便上床去,当着男人的面一件一件把衣服脱下来,直到脱得赤身露体,看管征鹤一眼,便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等着管征鹤上床来。
每逢这个时候,管征鹤就有了感觉而迅速,迅速地掐灭了烟头,抓紧上床。他知道杨雅婷怕羞,总是在脱尽衣服的时候,就灭了灯,才去掀被子,掀开被子钻进去,闻着杨雅婷的体香,看不到什么,只能靠摸索着做那事。
杨雅婷依然还是装着泛困的样子,把脸侧向床里,将两腿弯曲,抱在胸前,呈从母腹中初来状。她本能地怕别人侵犯她的身体,又期待着自己男人的侵入,便做出这之前的一波三折来。女人在做床上事的时候,没有喜欢主动的。这倒不是说所有女人都不愿主动,和不能主动,而是女人总比男人多一个心眼。侵犯是自己的主观行为,是有意要获得那份快乐,所得到的就没那么神秘和美妙。
女人往往喜欢把自己交给所爱的人折磨,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所爱的人,那种折磨她是无法猜出和料定,所以在所爱的人的驱使下,她会意想不到地接受他的各种招数,和各个细致的技巧活。女人可以不做任何劳碌,也不做任何计划,只做些本能的推波助澜的事,便一心享受那坐享其成的幸福,这样又不失自己女人的面子。
天下男人和女人的事,说起来像都该男人负主要责任,细想起来,恰恰相反,女人往往在把男人引诱到洞口的时候,自己便守在洞里再也不出来,于是才有了男人的主动,其结果,女人总不留下口实,也总留下退路。
不仅和他人**是这样,连夫妻**也是这样。那个时候,还不是开放的年代,杨雅婷就结婚了,当然会把心里的要求,隐藏起来,只能在**蓬勃的时候做出一些暗示。至于管征鹤怎么想,她只要从他进房时,开始抽烟,就有了心里准备。
但也有例外,有时管征鹤为工作的事心烦,回来跟杨雅婷说不清,也没必要说,也会一个人抽闷烟。那就不一定在行房前了,可是杨雅婷又理解为管征鹤想要她。
如果是在夜上,管征鹤会错照错办,反正那时候年轻,隔日一次,中间补一次,也是无所谓的,做多做少,反正一点不觉得累。有时是中午。杨雅婷当他又想要她了,她便匆忙地把手里的事做了,去洗净自己身体,再悄悄地找一个白布放在床边,压在枕下……
可是她做完了这一切,再去找管征鹤,管征鹤已经出去了。
你说杨雅婷气不气,羞不羞?气又不应该,是自己理解错了,羞是自己的,好在没说破。这种羞,女人闷在心里,连男人也不好说。
到特别高兴的时候,杨雅婷才会询问那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往往是他们在一次**之后,两人都轻松下来了,汗湿湿地喘着气,这个时候男人和女人的心是最容易打开的时候,杨雅婷便问:中午我准备好了,你怎么又走了?
管征鹤会莫名其妙地问,你什么准备好了?
杨雅婷说,还说呢,中午人家洗净了再找你,你不见了……
管征鹤想了一会,笑起来说,我去大队了,上面的计划生育任务限三天,我完不成就要停职——两口笑了,管征鹤又做一次努力,想补尝什么,可因为刚才泄了,却怎么也不能补尝她什么,只好连连吻她的眼睛说,你弄错了,不,我不好,让你失望了……
杨雅婷一闭目,那泪便从睫毛间渗出来,说,你这习惯生怪了,让我不明白了……你不能改了?说着双手从上面搂着管征鹤脖子,身子连连鱼跃,享受最后的幸福,说,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了,你以后什么时候要就明说,别让我老瞎猜,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管征鹤还是不明说,每次要女人之前,还是爱抽一会烟,他这习惯在杨雅婷那里渐渐淡了,却对别的女人又开始了,那女人却不是刘梅。那女人是潘碧云——
第一卷 朱蕾的花开时节 第四章 潘碧云的睡裙
管征鹤和潘碧云的相好,远在刘梅之前。
那时候,管征鹤才刚进大队班子,他做计划生育村长时,难免要和许多女人打交道,潘碧云是他的一个工作对象。
潘碧云的丈夫在县良种场工作,一个月回家一两次,潘碧云一个人带着三岁的女儿婷婷在家。逢双月一次妇检,那次潘碧云没有参加妇检,五天后,管征鹤把罚款通知单送给了潘碧云。潘碧云正在屋里洗澡,管征鹤敲了半天门,潘碧云才出来开门。
管征鹤看到潘碧云出来,只披一件睡衣,脸上红朴朴的,管征鹤就说,中午把门关上,敲了半天门,怎么不开门?
潘碧云说,我在县城刚回来吃了午饭,洗了澡,你就来了敲门,也得等我穿上衣服?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便让管征鹤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开水,又去找茶叶,找出一包茶叶来,打开纸袋,闻了闻说,还是他在家喝的,我没有喝茶的习惯,都霉了。
管征鹤说,不用忙了,我也没这习惯,跟你说个正事吧。这期妇检你没参加,要罚款了。说着管征鹤把乡计划办开出的罚款通知单放在桌上,看着潘碧云。
潘碧云走过来,拿起罚款单看了看说,我又不是不想参加,我不是说了吗,我在县城过两天,没想到就误了时间,怎么就罚款了?
管征鹤说,误了时间就要罚款,这是上面的规定,我们村也没办法。这样吧,我给你开个证明,你明天到计划办去补查一下就行了。
潘碧去有些为难,她在管征鹤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把手自然地放在管征鹤的大腿上,晃了晃说,哎,管村长,这期我不去不行吗?已经过了,你就说我没在家不行吗?
管征鹤说,那怎么行呢?我给你开个证明不罚款,已经是对你照顾了,一般人是不能这样做的,因为你特殊,丈夫在县城,你去看丈夫,过了两天,我可以把话说好,下次还不能迁就,就这样吧,我走了。
潘碧云一把拉住管征鹤说,管村长,我跟你商量一下,这次我就不去了……
管征鹤又坐下来,看了潘碧云一眼,潘碧云也正看着他。潘碧云的眼睛很迷人,看人总是带着那般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不明白她想干什么。管征鹤说,莫不是你怀孕了?
潘碧云没有回答,她站起身,回到屋里,拿出一叠钱来,放在管征鹤的手上说,请管村长到计划办去给我通融一下,小意思,事情过了再酬谢你!
管征鹤说,这个……怕不好办吧!
潘碧云说,瞒谁呢?当我不知道,生二胎又不是哪一家,只要下面不上报,周围没人攀比,还不是村长你说了算?
管征鹤说,这钱我反正不能收,你也知道,计划生育是国策,谁也不敢包庇,一旦查出来,事情就大了。这样吧,你第一胎是女孩,等有二胎指标下来,我先考虑你,怎么样?
潘碧云很为难,她说,管村长呀,我不瞒你,我真的怀上了,已三个月了……
管征鹤说,这不行,你没有拿到准生证,还是要罚款的。
潘碧云一把拉住管征鹤的手说,管村长务必请你帮帮忙,我好不容易请人取了环,怀上也不容易,这两年妇科一直不正常,月经来一次间隔多少天,怀上真的不容易,务必请你想办法,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管征鹤说,我能要你什么,我做我的工作,这忙不好帮呀!你让我为难了。
潘碧云忙站起来说,要不,我找计划办王放跟你说,你怎么这样死心眼?
管征鹤听了潘碧云说要找王放,他便想到了一件事。王放是计划办副主任,是刘庄大队原计划生育专干调上去的,工作中他也少不了要和王放打交道。王放虽官不大,可是混得挺吃香的,不仅下面村里的人混得熟,就是乡里的领导关系也不错,这样的人,管征鹤恼不起。那次开会,王放看到管征鹤特别问他一句,说,潘碧云靠你家近吗?
管征鹤说,是那个在县良种场胡志高的女人吗?一个村,不近也不远。
王放说,是我朋友,有事多照顾呀。
管征鹤说,王主任说笑话了,你的朋友还要我照顾!
王放说,哎,哪呀,在你防区吗,大小总会有事的,遇上可给方便唷!
想起王放说的话,加上潘碧云又提起他,管征鹤便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很好,如果说王放和潘碧云亲戚倒好理解,说是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呢?管征鹤就明白,大概是那种关系……
像潘碧云这样的乡下女人不多,男人在外工作,女人总是和村里一般女人不一样,就像是县城里的女人,穿着打扮也很时尚,这些女人在管征鹤看来很高贵,如果不是计划生育犯在他手里,这些人怕连家门都不进去。虽是农村,可从潘碧云家里的摆设,到身上穿的衣服,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香水味,都有一股难以接近的贵气。想不到这样的妇人,骨子里也并不高贵,竟然和那个胖子王放有往来……
管征鹤说,你既然有上面王主任罩着,就不用担心了,尽管生下二胎就是了。
潘碧云说,那一本帐不是在村里的吗?光在上面说好了,计划办可从不找我,你手里的名单没有消,查起来不还是知道的?大哥,你就帮我这一回吧,啊?
管征鹤有些为难,他不上报,是他失职,他上报又恼了王主任。于是管征鹤就点上一支烟,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然而两全其美的方法没有。他知道,他不上报,将来超生了,上面追查下来,王放可以以下面没报为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如果他上报了,恼了计划办主任,以后抄表一处有问题,王放一定会为难他。管征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