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却被气得瞪大了眼睛,这是公然不给他留脸面了,真是好啊!晾一会儿都不行了。
其他人忙都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小觑这个女人,心底却暗骂狐媚子。
“我知道,您是在生昨晚的气。”拂开了容成独的手,岳筝低头说道:“是因为我,让他有遇险的可能……”
她停住了,接下来的话就不好说了。若是替容成独道歉,那只会让太妃娘娘更加生气;若是让她主动罚跪,又绝不是她能做的事情。
“我可不敢怪你。”太妃冷哼一声道。
于沁香听到这里,特别是那个女人的话,心中一时间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
得多亲近了,才能让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呀!
而她呢,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不然,何以让这个女人如此嚣张。
听了这话,岳筝苦笑。
容成独清冷道:“母妃守诺就好。”
字面是希望,语气却是威胁。
太妃冷笑,“带着你的女人滚吧。”
“是”,容成独没有半点异样地应道,牵着岳筝的手转身离开。
太妃这边的人很快散了。
……
出来,岳筝看着容成独叹了一口气。“你刚才不说话,正好没事。”她说道。
“哦?那你是怪我坏事了?”容成独半真半假地道,抬手握住了她的手,颇有些调侃道:“还是你要努力经营婆媳关系?”
“当然是关系好了好啊。”岳筝说道,就算太妃性子再好,这三番两次的,也要有疙瘩了吧。
“不用担心”,容成独突然眼含笑意,说道:“你早早地生个孩子给母妃养,就不会有事了。”
岳筝被他说得脸色泛红,“谁给你生。”她气恼道。
看着她的模样,容成独轻笑出声。
轻淡,却也让人感觉到愉快。
太妃那里散开的人此时走了过来,听到这笑声都不禁脚步停顿。
但还是很快调整表情过来见过,然后一一告退。
只是岳筝与容成独还未多远,一个小婢女过来,福身一礼道:“王爷,于小姐想单独拜见。”
单独!
岳筝心中一酸,真是的。
容成独不着痕迹地看了岳筝一眼,故作迟疑道:“有事吗?”
有事吗?
岳筝气,“你觉得呢?”她问道。
容成独哈哈大笑,真的是大笑,吓得小婢女差点没蹲到地上。
……
“不见,王爷该休息了。”甬路上小婢女半施一礼道。
于沁香握紧双手,刚才她该留下的,都是母亲拉她。不过她却笑道:“难道是我误会了,明明王爷那天亲口邀的。”
小婢女笑了笑,说了声就走开了。
一旁的于夫人劝道:“香儿,算了,看这样子,就算能进来又能怎么样?十个你也斗不过她呀。”
“娘,你话反说了吧。”于沁香道:“世上最易变的就是人心,我总会有机会的。”
其实早该死心了,连靠近一步都不能。但是如果所有人都不能靠近,死心也甘心。现在就是想死心也不甘心。
……。
交代容成独去休息,岳筝也就回去了。
------题外话------
实在写不下去,心情超乱。西方文论就得了30分,连补考都不能,重修。真变态,论文啊,我写得挺他娘认真的。打电话问老师,他说他改的很认真,要么是我不去上课,要不是我写的不通。我靠,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咋知道我没上课。我当时还奇怪呢,今儿上午才清楚了,这就是这个老师的把戏。我们另外两个同学也是没过,(但人家有补考的机会),可是人家是节节必上,笔记做的认真。那个老师就说人家写的不通,咋不通啊,没有照他的标准写。他让写审美无功利内涵,人多写了特点,不行。
咱倒是没多写,却分了三个部分又没弄小标题。就他娘30分,还是照顾分,怀疑他看没看啊。
这个大变态。
我快气死了,写着一直卡,明天再说吧。
136 蒙蒙
门前一匹马,马上端坐着靛青宽袍的男子,岳筝走过来,他对她绽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陆东飞书,已经找到些痕迹了。能找到岳家村的人,事情就清楚了大半。其实他已经完全确定她就是当年那个女子,可心中的愧和怕让他不敢亲自向她求证。
“给太妃娘娘道过新年好了?”陆鸿翻身下马,看着她笑道。
给我点时间,让我有勇气来亲口承认,为这几年的辜负,请求你的原谅。
眼光完全覆盖住她的脸庞,他心中静静思想。
岳筝却是一看见他,就想起了那个猜测。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陆鸿一眼,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大年初一的,你过来有什么事?”
又是这句话!陆鸿皱眉,咳了一声道:“我娘想请曲儿去我家玩,当然了如果你也要去的话,更加欢迎。”
听此,岳筝疑惑更重。
看见她疑问的眼神,陆鸿想了想又解释道:“我娘在书院见了儿……小家伙一面,甚为投缘。”
岳筝正要说待会她就带儿子去张家的,曲儿欢快的声音响起:“陆叔叔,你来啦。”
小身影随着声音就窜到了陆鸿身边,陆鸿弯腰见他抱了起来,掂了掂道:“又重了,有没有想”,爹差点脱口而出,转了个弯道:“我啊。”
小曲儿用力的点了点头,“想了”,他颇为欢快道。
“那咱们回家去吧,爷爷奶奶都等着你呢。”陆鸿放心地这样道。
岳筝却听得心头一跳,什么爷爷奶奶?曲儿真是……
似是明白她这时的所想,陆鸿一边将小家伙放到马鞍上,一边对她道:“曲儿这年纪,唤我爹娘一声爷爷奶奶也是应该的吧。”
岳筝蓦然看向他。陆鸿已翻身上马,问她道:“你去不去?”
“只怕高攀了”,岳筝说道:“我不去。”
陆鸿紧了紧手中的马缰,道:“就知道你不去。走了我们,回家去吧你。”
岳筝喊住了欲要驾马的男人,“等一下”,对曲儿道:“不是跟玄儿约好了去找他玩的?”
拍了拍小家伙的头顶,陆鸿说道:“没关系,让人请他来陆府一起玩好了。”
“还有事吗?”他又问岳筝道。
“娘亲,我想去陆叔叔家玩。”曲儿也说道。
岳筝不再说什么,点头交代:“午饭前我让天明去接你。”
陆鸿却道:“不用了,到时我送他回来。”不等岳筝答话,马儿就跃起马蹄跑开了。
岳筝自己倒也不想再去张府,毕竟三十才过去。进门叫了天明,让他去张府递个话,就说自己不去了。
房间里燃了一盆炭,温热之气扑面而来,却是清清爽爽的。
玲珑望月绣图已经绣到背面,再有一小半就可以完成了。
这幅绣图很有特色,正面是一位身穿淡青纱衣的少妇倚窗望月,虽是侧面,却眉目宛然。独具匠心之处在背面,背面所绣,正是女子的背影,窗边各色景物,也都是绣的背景。
岳筝来到绣架旁边,伸指轻轻滑过绣线密织而成的图像。
论到巧夺天工,比之鲁家,她的更胜一筹。
不知道绣好了,自己会不会出事?拈起针线坐下,绣了一针,岳筝好笑地想到。
桃坞端着两碟小菜和一碗米粥进来,见到她正在低头刺绣,不禁惊叫道:“哎呀,我的奶奶,正月里都不拿针线的。”
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再次喊道:“您快别绣了。”
“没事”,岳筝说道:“过了十五事多着呢,早点绣好就不用操心了。”
桃坞知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跺了跺脚接过随即跟进来的小文端来的热水,说道:“您过来洗把脸,吃点东西吧。”
“你和小文吃去吧,我在婆婆那里吃过了。”岳筝说着,手中的刺绣却半点不耽误。
桃坞见此,便和小文又出去了。
室内静悄悄的,岳筝很快就沉入到一针一线刺出的世界中。
月无人趁没人看见时,闪进房来。看到低头沉浸在刺绣中的女子时,怔了怔,脚下的步子放缓,他悄悄地走近,见她丝毫无觉,便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素手翻飞,明亮的细针扯着青丝悠然上下。
看着,他也沉浸在这景中。不受控制的思绪飘到昨夜,孤独一人的除夕夜,酌酒消愁,不觉迷蒙一醉,看到她迈着轻步翩然而来。
女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月无人接着酒劲之下的冲动,伸手将她揽到怀中。
“你来看我吗?”大手停在她的腰上摩挲,柔软无比,那样真实。
“嗯,想起你是一个人过年,就想来陪你。”她竟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额头倚在他的肩头。
他一听,便笑开了,“我以为你只喜欢金川王,我才不是陆鸿那种死缠之人,没想到你这个小东西心里也是有我的。我就说,咱们是一样的人,虚伪到家了。呵呵。”
女人的声音似沾了蜜:“寻哥,我心中一直都有你的。”
他欣喜地看着她,醉酒之下的双眸却那样清明。“小嘴儿这么甜,那让寻哥哥来尝一尝是不是抹了蜜。”
一声寻哥,让他忘乎所以,一副流氓姿态地就低头擒住了娇艳的红唇。根本想不起来,她不知道他名寻。
两唇交缠,他就再也舍不得放开。用力地吸吮,誓要把她口中甘甜的汁液吸食干净。直到身下的女人传来一声不低不高的呻吟,灭顶的*从小腹到心头爆炸开来。
“我要你,可以吗?”醉了,还是记着征求她的意见。
女人呻吟似的嗯了一声,他便心神飘飘了。
伴着酒劲儿,那种感觉简直美好的让他愿意死在她的身上。
晨光迷蒙时月无人一脑中裂痛的醒来,看到外面的光色,才觉自己之沉睡,本来还让月大准备了十几丈长的鞭炮呢。
揉了揉太阳穴,他坐起身来,然后想起昨夜那个真实无比的梦。
对于清醒时的月无人来说,他知道那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侧目之间,却看到了身边竟躺了一个女人。
女人的长发散着,露在被外的肩膀、纤颈上尽是殷红的吻痕。
月无人脑中一炸,难道是昨晚她真的来了,而他在酒醉之下把她给……
月无人又马上摇头,不可能是她。
他长臂一伸,将侧睡的女人翻正。
张纨!
早该想到是她,就这么亟不可待地要给他做小妾?
女人皱了皱眉,依旧沉睡。
月无人收手,什么也没有穿就下床来,去另一边的侧室洗澡。
没有训斥几个下人为什么将她放进来,月无人洗浴之后穿戴好便如往常一般用饭去了。
他再回来时,张纨已经醒来,正在穿衣,见他过来,脸红着低了头。
月无人忍不住冷笑一声,对她道:“回去吧,明天就让人小轿子把你抬来。”
张敢愿意把女儿送来受他奚落,他为什么要拒绝?
张纨一怔,谁家正月里嫁娶?以往的情谊,半点都没有了吗?她把女子最珍贵的都给他了,半点他的恨都抵消不了吗?
不愿想,昨天晚上的他是把她当成了其他人的。
张纨敛眉,穿上衣服便走了。
月无人看着她走出去,将昨晚两人缠绵的长榻一脚踹翻。
“你什么时候来的?”潜意识中贪念的声音将他从昨夜的思绪中唤醒,月无人看着从绣架边站起身的岳筝,她走到一边,拿了两缕月白丝线,娴熟地劈丝。
月无人笑,原来是没有丝线了。
岳筝一边劈丝,一边看向月无人,好奇道:“你过来也不出声,在那傻愣什么呢?”
月无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悠然道:“不是看你在忙吗?”
岳筝笑了笑,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月无人道:“不过有一件喜事,爷我明天要纳妾了。”
岳筝脸色一黑,无关其他,现在越来越讨厌听见纳妾这两个字。
“嘿,你不高兴?”月无人挑眉一脸痞气道:“是不是吃爷的醋啊?”
“我看你真是闲了”,岳筝瞪眼,说道:“有空就去给人看病啊,再不然就去气气张敢。”
其实不用气,张敢已经病了好几天了。
月无人神采飞扬道:“这不正气着呢,明儿就抬他那宝贝女儿给我当妾。”
岳筝已劈好丝,听他如此说,不禁看向他道:“你不是嫌膈应吗?”
“我也是个男人啊,没个女人给我纾解还真不行。妓馆里的女人不干净……”月无人光明正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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