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的心尖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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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少的心尖爱妻-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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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刑少鸿这一拳已经用了十足的狠劲儿,但是产房的大门只是微微颤动一下就恢复了原样,没有被撼动一丝一毫。
生孩子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儿,产妇自己能够深切的体会,如果是真正爱这个产妇的男人,也更加能够体会,甚至更痛。因为,产妇承受的只是身体上的痛,爱她的男人承受的却是内心的煎熬,更加痛苦。
终究,小护士选择了惹不起,躲得起,默默的离开了,省得待会儿出现了什么事儿还要怪责到她的身上。这会儿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刚刚那个俊美邪魅的男人了,简直就是一个洪水猛兽。
如此,她哪里还敢再靠近?
产房里,锦瑟吃痛的惨叫声还在一声一声的连续传来,每一声,都足以让刑少鸿的一颗心脏紧紧的揪成一团,刺痛着他的耳膜。那种心痛,是难以言表的。只看他与以往截然相反的脸色和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仅仅残留的一丝理智让他没有再继续砸门扰乱接生医生的情绪,生怕因此影响了锦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剩下垂在身侧的拳头被攥的“咯吱咯吱”响。
突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锦瑟吃痛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不过片刻,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脸上戴着口罩的女人就从突然打开的产房门口走了出来,一脸慌色的扯下口罩,“产妇情绪极其不稳定,不适合顺产,现在已经晕了过去。如果您同意,我们立马为产妇安排剖腹产。”
医生的语速极快,声音中也带着紧张,在看到刑少鸿明显已经阴鸷的没边儿的俊脸以后,心肝儿更是颤了三颤,生怕得罪了眼前的这位爷。
晕了过去——
刹那间,刑少鸿呼吸一滞,眸色紧紧定在跟前儿医生的脸上,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人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线上。
一把揪起眼前医生的领子,刑少鸿已经是怒目而视。因为他的身高远远高出眼前这位中年女医生的身高,因为用力过大,已经将中年女医生完完全全的提了起来,脚尖儿离了地,“什么叫晕了过去?!”
刑少鸿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面色犹如地狱的修罗。
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对方是个女人,压根儿就是不分性别的,恨不得如果锦瑟有个三长两短,眼前这个他揪起来的人就要给锦瑟陪葬似的。
完全没有料到刑少鸿对她一个女人动了粗,中年女医生狠狠吓了一跳,差点儿就跟着刑少鸿的这句话一起晕了过去,心脏砰砰的跳着,眼看就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虽……虽然晕……晕了过去,但……但……但是……还没……没有生命危险。”
这一段话断断续续颤颤巍巍的,最后的六个字儿,中年女医生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才完整的说出来,口齿也尽量保持清晰,让刑少鸿先将她给放下来。
然而,出乎中年女医生的预料,哪怕是她已经这样说了,刑少鸿也丝毫没有要放手的趋势。
就在这时——
“先生,您先放开我们医生把这个剖腹产手术同意书签了吧,为保母子平安,我们会马上那排手术,救人要紧。”
算起来,这个说话的小护士算是淡定的了,说话也还算流畅,也成功的制止了刑少鸿揪着中年女医生动作。
刑少鸿放开了脸色已经被吓得惨白的中年女医生,接过小护士手中的手术同意书和签字笔。这一次,他觉得这支签字笔的重量简直有千斤重,重到他每写下一个字儿都要慎重又慎重的地步。
这张手术同意书,比刚刚的那张还要关乎锦瑟的生命安危。但是,即便如此,他除了签字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签上自己的名字。
只是,这一次他签字的时候,紧握签字笔的那只手明显是在颤抖着的,以至于签出来的名字都没有刚才的笔迹流畅,歪歪扭扭。
也是在这一刻,刑少鸿才真正的意识到,产房里的那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更重要。
等到小护士从自己手上接过了手术同意书和签字笔之后,“砰”的一声闷声,刑少鸿的背后彻彻底底的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的支撑住他随时都有可能软下去的身体。
产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然后相继被关上,走廊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刑少鸿原本一张笑如春风般的妖孽俊脸血色尽失,风光不再,黯淡的很,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浅浅的眯着,脑海中像是在经历着一场天人交战。
良久……
刑少鸿沾满鲜血的一只手探入裤袋内,从里面掏出手机,指尖颤抖着拨出了一串数字,将手机放到了耳边,等待着那边的接通。
“喂。”
电话那边,一道简短有力的回应,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来医院,妇产科手术室。”
以后再回想起来的时候,刑少鸿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带着一种怎样的情绪才将这句话给说出来的。他只记得,他的话音才落,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断线声。
而后,他才慢慢的收了线。他相信,电话那边的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到底,他还是不能做到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自私,不能自私到这个时候只由他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他已经自私了五个月了。
手术室里躺着的女人,毕竟不是他的老婆。其实,是不是他老婆真的没所谓,主要是因为她心里爱着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所以,此刻应该陪伴在这里的,肯定也不应该是他。也因为,那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最想看到的,肯定不是他。
锦瑟现在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到底面临着怎样的风险。倘若锦瑟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了,那么她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个愿望肯定是要见见那个让她朝思暮想了五个月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是她的合法丈夫,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有资格站在这里,陪在她的身边。
刑少鸿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做这些,并不是因为自己多伟大,只是因为他爱这个女人。
这些日子,他虽然从来没有和锦瑟提及过庄易,但是他却是能看出锦瑟内心的纠结。或者说,他自私的不想提及,不想看到她因为庄易而黯然失神。
出乎刑少鸿意料的是,他电话刚挂掉不过十分钟,走廊里就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群人的。但是,其中最有力的一个脚步声步伐十分不稳,也十分没有节奏。
抬头看过去,只一眼,刑少鸿就看见了那个为首的男人,以及他紧绷的面色。庄易能迅速的赶来,刑少鸿倒是没有一点儿的意外,想必枪击事件庄易已经知道了,刚刚他给庄易打电话的时候说不定庄易正在地毯式的搜索着,所以才能过来的这么快。
嘴角快速划开一抹苦涩的笑容,刑少鸿并没有避开目光。然而,这个男人就像是压根儿没有看见他一般,带着一群人急匆匆的从他身边掠过,直奔手术室的大门。
“还不快通知人来开门!”
这时,跟随着庄易的脚步急匆匆的走到手术室门口的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抹了一把冷汗,一脸紧张,声音却是还算沉稳的喝道。
直至此刻,庄易都没有说一句话,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但是,若是仔细看的话,若是真正了解他的人的话,一定能够看出他的紧张和激动,还有最明显的……害怕。
对此,刑少鸿心里又是划过一抹自嘲。其实,庄易这样的做法他并非没有想过,也并非没有那个能力请院长出面让他进去陪着锦瑟分娩,他只是没有那个资格,进去的资格。
没有经过锦瑟的允许,他又不是她的丈夫,他有什么资格进去陪产?
只因为,他太了解自己在锦瑟心中的地位。
“是。”
另外一位医护人员在听到院长的话以后,忙不迭的掏出钥匙,就要打开手术室的门。
但是,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了,实在是被这样的庄易给震慑到了,那握着钥匙的手颤抖着,就是打不开手术室的门。
下一秒,一直紧抿的薄唇沉默不语的庄易一把从这位医护人员的手里拿过钥匙,在几秒钟之内就拧开了手术室的门,然后大步走进去,将身后的一众人关在了门外。
直至此刻,庄易垂在身侧的两只手越攥越紧,指关节咔咔作响,一步一步的大步往里面走着。
手术室里,所有的医护人员正在迅速准备着锦瑟的剖腹产手术,一位麻醉师正准备给锦瑟进行麻醉。
当看到庄易突然出现在手术室的时候,所有人皆是一愣,但是看到如此凶神恶煞的男人,谁也不敢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只是在平定了心神以后继续准备手术相关事宜。
眼前的这位,比外面的那位还要凶神恶煞,他们哪里还敢做些什么?
不过,他们大约也能猜出眼前这位和产妇的关系。而且,他们没有听到砸门的声音,这样的人,肯定是有一定来头的,肯定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当看到手术台上处于昏迷的女人,庄易幽深的瞳孔猛地一缩,面色较之刚才还要紧绷,喉结上下滑动着。
阔别五个月的女人,他疯狂的想念了五个月的女人,他发疯的找了五个月的女人,再见的时候,她竟然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面色苍白,一点生气都没有。
几乎是在同时,庄易的心脏猛地一抽,面色是从来没有过的痛苦。
第一次,庄易竟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除了陪伴,他半点儿的忙也帮不上。
脚步并没有任何的停留,庄易径直走到手术台前蹲下,与此同时,他被汗水浸湿的温热手掌牢牢的握住了锦瑟那快要从手术台上垂下来的冰凉小手儿,紧紧握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太过心有灵犀,或许是太过想念,就在庄易的大手握上锦瑟小手儿的那一瞬间,原本已经昏迷的锦瑟竟然在此刻有了反应,那冰凉的小手儿竟是下意识的反握住了庄易的大手,十分用力,像是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猛地,庄易蹲在地上的身躯僵住了,那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在锦瑟那张在灯光下显得尤为苍白的小脸儿,沉声开口,“锦瑟。”
这一声说出来,庄易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沙哑干涩了,像是在沙漠行走了很久极度缺水的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庄易的这一声起到了作用,锦瑟原本紧紧闭上的眼睛竟然有了细微的动静儿,眼睫毛微微的颤抖着。
注意到锦瑟这一细微的动作,庄易下意识的将锦瑟的小手儿握的更紧了,也忘了顾及锦瑟的感受。
灯光下,锦瑟眼皮儿下的眼珠儿来回滚动了两圈儿,缓缓的睁开了眼帘。
锦瑟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庄易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剧烈了,好像他整个人都随着锦瑟睁开眼睛变得鲜活富有活力了一般。
“锦瑟。”
又是低沉的一声,同样带着沙哑干涩,但只有庄易自己知道,他已经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之前的醇厚和磁性了。
刚刚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锦瑟的目光并没有落向身边的男人,只是出神的盯着天花板,也不觉得灯光刺眼,还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自己刚才的梦境中。
就连庄易的第二声“锦瑟”,她都以为是梦里的声音,要么就是自己幻听了。
心里苦涩的一声笑,锦瑟觉得自己真是思念成疾了。她想什么呢?庄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他怎么会出现在产房呢?
刚刚,她做了一个很短的梦,短到她根本来不及感受到梦中的温存就醒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沉浸在梦中不要醒来。
这五个月以来,她几乎每晚都在做梦,每个梦无一不是在面对庄易的指责和愤怒。但是,刚刚的这个梦,庄易不是愤怒的,她甚至听到了庄易富有感情的叫她的名字,那样的语气,分明是带着疼惜的,是她想念的快要发了疯的。
锦瑟的印象中,庄易是极少直接叫锦瑟的大名的,除非是有什么严肃或是特殊的事儿。
如此,锦瑟觉得,醒了,还不如不醒。
肚子的阵痛还在不断的传来,但是锦瑟却是觉得这已经不算什么了。相比较身体而言,更痛的,是她的心。
这会儿,丁玲还在急救室,锦瑟根本不敢想象那个最坏的后果,也承受不起。如果丁玲真的因为她而丧命,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过得不安,一辈子的心结。
这个人情,她真的欠不起,也最不想欠。
从没有这么一刻,锦瑟觉得自己竟是如此无助,就像是一个站在荒野之中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她觉得自己竟是这么需要庄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需要他的肩膀。她想要问问他,现在的她到底该怎么办,只想听他一个人的意见,想要抱着他痛哭。
最无助的时候,锦瑟能想起来的人,只有庄易。
锦瑟觉得,她是真的错了,她不该离开庄易的身边。如果她不离开庄易的身边,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事情,丁玲也不会躺在急救室。
是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任性要留下这个孩子,不考虑关心自己的人的感受,折磨了自己和庄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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