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锦瑟给扔到脑勺后面了。
被庄易给压在身下的锦瑟眼睛瞪得骨碌圆,怒气冲冲的盯着庄易,那眼神儿恨不得在他笑的十分欠抽的一张俊脸上剜出几个窟窿来。
“宝贝儿,叫错了,是二爷。”
庄易就像是完全看不见锦瑟气的粉扑扑的小脸儿似的,顿了顿,继续说道,“乖,再叫一声。”
叫你大爷啊!
锦瑟发现,这段时间以来,庄易是越发的不要脸了,什么荤话都能说出来,多自恋的话也能说出来,不要脸的话说的更是一套儿又一套儿的。
“既然早就醒了,你装给谁看啊?”
锦瑟不服气,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儿,一脸的揶揄,语气中的不屑更是十分明显。她就没见过比她还能发损的男人!
“你呗。”庄易说的理所当然。
贱!越来越贱了!锦瑟在心里暗暗的吐槽着。
眼前的男人一下子从冷酷总裁变成无赖,锦瑟着实需要一个消化和适应的过程。
然而,锦瑟不知道的是,早在刚才的她在他的怀里有了一点点的异动,还没来得及叫他起床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还是十分的清醒!
“多大的人了你,无不无聊啊?你说你一个老男人,心态就不能成熟一点点么?”
这会儿,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就写着俩字儿——鄙视!
锦瑟的毒舌,不仅仅体现在她的言辞犀利上。就像这会儿,她的话其实很平常,不算犀利,但是她却是抓住了这个男人的软肋。
单单一个“老”字,足以让庄易俊朗的面容变得阴沉。
“我老?”
阴沉着黑脸,庄易挑着眉头,俊脸越来越逼近锦瑟粉扑扑的小脸儿,锦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呼吸。
“是啊,差六岁呢。人家都说三岁一个代沟,那咱俩之间就两道深深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啊!”锦瑟看着天花板轻轻的感叹着,眉眼间尽是对这个“老男人”的嫌弃。
“一晚上没有折腾你,皮痒了,是不是?”
庄易的声音极为低沉,一句话说的咬牙又切齿。
然而,庄易这句威胁似的话刚一说出口,非但没有威胁到锦瑟,反而适得其反。要是换了往常听到庄易这么说,恐怕锦瑟早就全身戒备了。
但是,这会儿,锦瑟非但没有,她那精致的小脸儿反而浮现出了诡异又奸诈的笑容,那白皙的脸蛋儿好像写着:我就是皮痒了!你能奈我何?
锦瑟挑高了自己的小下巴,有恃无恐,挑衅似地睨着庄易。而庄易,那张俊朗的面容已经铁青了。
“信不信老子闯红灯?”
一字一句,庄易咬字清晰,这几个字儿,一个字儿不落的从庄易的薄唇中飘出来,钻入了锦瑟的耳朵里。
霎时,锦瑟本还洋洋得意的小脸儿立马就变了色。但是,哪怕是这样,她还在强撑着,生怕被男人看出了破绽。
输人不输阵啊!
要是立马就从大爷变成了孙子,一下子小了两辈儿,锦瑟都会鄙视死自己。
而且,她还真的不信庄易这样的洁癖主儿能干出“闯红灯”这样的事儿。
没错,就在昨晚庄易正准备对她实施恶行的时候,她那久违了一个月的大姨妈及时来报道了!
当时的她就不禁暗自感叹,这亲戚,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这可能也是锦瑟今天这么早就醒了的原因,要是换了以往,被折腾的腰酸背疼的她,哪有这精神头儿啊?
昨晚的她,睡得早。今天的她,醒的早。再加上看见了庄易那铁青又拿她没辙的脸,就一个字儿——爽!
不仅如此,每次大姨妈造访的时候,锦瑟都疼的死去活来的,尤其是第一个晚上。但是,昨晚的她在庄易不耐烦的悉心照料下,休息的十分好,今天肚子也不疼了,精神头儿倍儿足!
不过,昨晚锦瑟得知大姨妈造访的时候,她的心里是闪过一抹顾虑的。现在,整个庄家的人都知道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庄易的孩子,现在她大姨妈再一次来了,等到了瞒不住的时候,她去哪儿给他们便一个孩子出来啊?
其实,早先庄易也是用过锦瑟怀孕这招儿骗了家里的。但是这两个月之间发生了太多,以至于庄家的人看穿了这个谎言。如果她真的早在那会儿就怀上了庄易的孩子,那么,就算她再瘦,这会儿也到了显怀的时候了。
庄家的人又不是瞎子,人家还能看不出来啊?
不仅如此,庄家的人非但不瞎,反倒是一个比一个精,精得很。
“庄二爷要是连这样的事儿都能干出来,真的不觉得掉价儿么?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反正这会儿的锦瑟就是发动全身的细胞对庄易是一顿可劲儿的奚落,不仅如此,她全身的细胞也是处于防御状态的。
在做好防御的同时,一边进攻,挺好的办法!
传出去?!
锦瑟是无意的三个字儿,无疑在庄易本就铁青的俊脸上实打实的又泼上一盆子的墨水。黑!黑的都没边儿了!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不好好调教调教,这就要骑到他脖子上了。
这样的事儿她还想着传出去?真是越发的口无遮拦了!
“那就试试吧!我加把劲儿,争取待会儿让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话音还未落的时候,庄易的大手抓住被子,用力一扬,苦逼的被子就这么华丽丽的脱离了两个人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很不优美的弧线之后,应声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庄易压根儿就没有给锦瑟说话的机会,大手已经开始撕扯她身上单薄的睡衣了。
没错!就是撕扯!
妈也——
这一刻,锦瑟终于是知道自己玩儿大了,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厮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不要啊!
锦瑟的心里已经是叫苦不迭,哀嚎遍野。
“二爷,你这么做真的好么?我只是一个弱小女子,在我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你还对我进行这样暴力的活动,不觉得很残忍么?”
瞬间,锦瑟就改变了战术,试图用这基本上算是不卑不亢隐约的还夹杂着一点求怜悯的态度,来勾起庄易内心深处那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同情或者怜悯之心。
“弱、女、子?”
“你、确、定?”
一连两个反问,皆是出自庄易的口中。而他阴沉的俊脸上分明是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儿——不信!不仅如此,虽然庄易嘴上咬牙切齿的说着,可手上也没有闲着。
这会儿的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野兽,原本幽深的黑眸上染上了一层猩红,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短短的时间,锦瑟的睡衣已经被他的魔爪给撕扯的七零八落了。
好吧——
锦瑟沉默了几秒钟,搜刮了自己满肚子夸奖的词儿,“和英明神武的装二爷相比较,我肯定就是弱女子一枚啊!对不对?有您在的地方,哪有别人的出头之日啊?”
呃——
后半句话好像形容的不太对!
算了!他能明白这意思就得了,意思到了就得了,不在乎那么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马屁拍的,锦瑟自己都觉得恶心,很恶心。英明神武这四个字儿,和庄易已经是渐行渐远的节奏了。
但是,尽管锦瑟已经快要把自己给恶心死了,这一招儿,同样是不管用,庄易手上的动作连停都没有停,锦瑟身上嫩白的肌肤一块儿接着一块儿的暴露在空气中。
因为受不住这样的刺激,锦瑟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泛起了细小的颗粒。
这一次,锦瑟是真真儿的慌了。要是他真的……锦瑟想都不敢往下想了。先不说她现在是血流成河的状态,就说她现在要是被他发狠了折腾一番,这几天也别想下床了吧?
“二爷……”
一瞬间,锦瑟的声音就软了下来,软的不成样子,眼神儿也变成了眼巴巴的,好像刚才那个面带诡异笑容的锦瑟压根儿不曾出现过。
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庄易的态度坚决,根本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
眼看着软的硬的都不行,自己马上就要被逼着就范了,锦瑟脱口而出,“我知道错了……”还不成么?!
当然,后半句没好气儿的怒吼锦瑟肯定是不会作死的说出来的,她只软软的说了前半句,一张精致的小脸儿上满是委屈,嘴巴扁着。
“说说,哪儿错了?”
终是,庄易暂时停止了挞伐的步子,反正猩红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锦瑟有些涨红的小脸儿。
一看庄易终于停下来了,锦瑟滴溜溜的大眼珠儿立马泛起了光芒,像是突然就在绝境中看到了希望似的。
知道这事儿有门儿,锦瑟再接再厉,“我哪儿都错了,我不该挑战你的权威,不该打扰你的清梦,不该顶嘴,不该……”
不该不该——
她他妈的哪儿那么的多的不该啊?锦瑟忍不住爆粗了,她真是词穷了,说不出来那么多服软的话了。主要也是因为,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哪儿错了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但是,尽管心里不服气,锦瑟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和这个臭男人一般见识。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还不行么?”
看着男人盯着她就是不说话,锦瑟趁热打铁,生怕错失了这次机会,声音较之刚才又是软了几分,恶心的她自己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
“真的知道错了?”
庄易微微抬高了声调儿,显然并没有因为锦瑟这这番已经几近词穷的话而轻信了她,依旧是深深的质疑着。
要问原因,那就是庄易实在是太了解锦瑟了。出尔反尔这样的事儿,锦瑟总是那么乐此不疲。
“真的啊……那还有假么?”
锦瑟微微嘟起了嘴巴,像是对庄易的质疑十分不满,但是碍于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隐忍着。
每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锦瑟都在心里叫嚣着,千万别让她有了翻身的日子,要么,她非得往死里折磨他不行!把该讨的债全部都讨要回来!
然后……再继续折磨!
这会儿的锦瑟大概还没有想到,终有一日,她真的是翻了身,对着庄易颐指气使,那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了,如愿以偿。
这一切,只因为,那时候的她肚子里真的揣了一个宝。
锦瑟的一句话说完,庄易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相信的痕迹,那表情反而像是在说:假的不是很正常么?
口服心不服,是锦瑟的一贯做派。
“我都这么说了,你要是还是不信的话,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低低的发出声儿,锦瑟一句话说的很是委屈,那小模样儿看起来也是十分的诚恳。然而,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只想着以后该怎么折磨庄易才解气。
“这次,爷就信了你。要是还有下次的话,后果……”
说到这儿,故意吊胃口似的,庄易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懂的。”
三个字儿,完完全全的被庄易说出了阴测测的感觉,说的锦瑟脊背发凉。但是,如果仅仅是因为脊背发凉锦瑟就没有下一次的话,那么,她真的可以改个名字了。
要是那么容易的被制服了反骨的话,那人绝对不是锦瑟。
“我懂。”
尽管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是锦瑟的嘴巴还是很乖顺的,可怜巴巴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儿。
一个翻身,庄易利落的从锦瑟身上下来了,顺势躺在了自己之前的位置。锦瑟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会儿的庄易,额角已经泛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了。
长舒了一口气之余,庄易又不免有些懊恼。明明就是想着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偏偏身体就起了反应,到最后,难受、受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对于锦瑟这突如其来的大姨妈,庄易也已经暗暗决定,这次之后,要加快进度了。
不同于庄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刚一获得自由的锦瑟连从床上坐了起来,随便扯了自己身上已经快要报销的睡衣,堪堪的遮住了春光,跳下床就直奔了卫浴间。
等到锦瑟洗漱完毕从卫浴间出来的时候,庄易也已经从大床上移驾到了沙发上。只是,他的身上这会儿已经在刚才一条底裤的基础上多了一件睡袍。
看着坐在沙发上全身都张扬着男性魅力的庄易,锦瑟站在卫浴间的门口儿愣了愣,有片刻的失神。
好吧,锦瑟十分大方的承认,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当真是致命的毒药,简直是醉生梦死也甘愿啊!
睡袍的带子在庄易的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胸膛的风光没有被睡袍遮住,十分诱人。锦瑟的视线沿着庄易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
咳咳——
在即将要扫到不该看也最诱人的风景之时,锦瑟极其不自然的别开了目光,然后走了几步坐到大床上,白皙的脸蛋儿上浮现出两抹可疑的红晕。
锦瑟十分懊恼,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
庄易幽深的黑眸将锦瑟此刻娇憨可人的状态尽收眼底,幽深的潭底已经染上了继续笑意。
霍然从沙发站起身,庄易几步走到大床边,锦瑟的跟前儿。就在锦瑟窘迫的不行,以为他要对自己进行一番贬损的时候,庄易却突然向前几步,大步迈进了卫浴间。
说起来很长,其实庄易顿足的时间不过一两秒。
趁着庄易在卫浴间洗漱的这段时间,锦瑟以自己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下了楼。
当锦瑟的两只脚一同踩在一楼地板上的时候——
“瑟瑟,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
这带着百分之百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