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亲密接触,这些小水珠就像是化成了一团团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烧,最后灼热紧紧逼近她。
她感觉他的呼吸都是烫的,近在咫尺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欲念……
她从来都知道他想要做那件事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狼性……
“你不要做让我们无法挽回的事。”她在提醒他们现在的关系。
关昊单手撑在她的头边上,很有兴致地问,“什么叫让我们无法挽回的事?这种事要真是无法挽回的事,那我们恐怕已经有数不清的无法挽回了!”
“变-态!”瞿苒苒脸红得如熟透的柿子,羞赧扭到一边。
关昊尤其喜欢看见瞿苒苒像现在这样生气时那如孩子一般气鼓鼓的样子,他突然松开了瞿苒苒被禁锢的那只手。突然被解除钳制,瞿苒苒正庆幸他还有几分理智的时候,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又急又密,她透不过气来,只好用手去揪他的衣领。
他是赤-裸上身的,所有她自然是连一块求救的布料都没捞着,最后那揪着布料的手反而像是在关昊的胸口处攀爬,更增添了暧昧。
瞿苒苒像是一个垂死而无力挣扎的人,“别……别这样……”
可是关昊不顾了,什么都不顾了,只凭着身体的欲念,迫切地想要她。
无论如何,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他的呼吸急促地拂过她的耳际,那灼热有一种熟悉的酥痒,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抗拒着,周身都是他霸道的气息,尽是他的掠夺。
当吻到她的眼角时,他的唇触及到一股咸咸的湿意……
他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因欲-望而迷离的眼眸渐渐清醒了过来,眸光凝在她那双长睫湿润的剪水双瞳中。
圈住她的身子,他将身体微微颤抖的她拥向自己,“傻瓜,哭什么?”
瞿苒苒咬牙迸出,“如果你刚才敢……敢……”
关昊伸手拭去瞿苒苒眼角滑出的泪痕,笑,“不过只是想逗逗你……”
瞿苒苒眼神杀了过去,“是你弄来的那几个……”还是说不出口。
关昊俊逸脸庞上的笑意更浓起来,“我若真想,还需要准备这个做什么?”
的确,从前他可不爱这玩意!
跟男人讨论这样的话题,女人永远都是输家……
脸红到耳根子,瞿苒苒猛地推开关昊。
关昊没再刁难,笑看着她冲进浴室里的急切样子。
-------------------------------------------------------
瞿苒苒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关昊此刻居然躺在床上,衣服也没换,作势要在这里休息的样子。
瞿苒苒站在床尾,淡淡地问,“你回不回去?”
关昊正闭眼假寐,声音低低回答,“你听外面的雨声就该知道,现在回不去。”台风这会儿应该已经来了,又是在海边,别说沿海的公路风大很危险,就是这样大的雨路也不好走。
瞿苒苒朝窗户看了一眼。
果然,窗外的大雨颗颗饱满落在透明的玻璃上,然后重重地滑落,最后错综夹杂在一起,令窗户已经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的雨,冒然开车,的确危险。
“我去问问旅馆的人,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台风什么时候能停。”
关昊点头。下这样大的雨,他不用担心她会乱跑。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瞿苒苒重新回到房间,颓然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大雨,心情烦闷。
关昊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起来,身着睡袍,由后环住她,“怎么了?”
他突然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不习惯再跟他这样的亲密,瞿苒苒立即挣开他,跳离,待彼此的距离拉开后,她这才回答,“旅馆的老板说电视里刚刚播了台风预警,说是今天白天都不适宜出行,台风预估会在晚上离开,明天雨势才可能减弱。”
能跟瞿苒苒在这里共度一夜,这对于关昊来说当然是一件正中下怀的事……
没有丝毫掩饰,关昊盯着瞿苒苒的眸光透露出那颇好的心情,“那你只好跟我委屈在这里了。”
瞿苒苒没有答话,眸光重新转向窗外,脸色变得凝重。
关昊走向瞿苒苒,再一次将她的身体圈住。
“喂……”
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动不动就跟她毛手毛脚。
关昊不顾瞿苒苒的挣扎,自顾自问道,“是不是放不下孩子?”
关昊的心思一向缜密,瞿苒苒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关昊总能一击即中。
提到孩子,瞿苒苒的心软了下来,挣扎关昊的动作也像忘了一般,低落吐出,“我没有离开他这么久过。”
生下孩子以后,她每天几乎都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孩子身边……想到今晚可能无法回家带孩子,她很想念,很不舍,也很难受。
关昊在瞿苒苒的脸上亲了一下,磁性嗓音低哑抚慰,“没事的,有你姐在家。”
其实孩子很好带,晚上除了吃奶换尿片,基本不哭不闹。
瞿苒苒刚生完孩子那几天都是秦梓歆在夜里照顾禹安,所以要秦梓歆照顾禹安一夜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我很想他……”要知道,她一秒都舍不得离开孩子。
“不过就是一晚,明早我早点送你回去。”
瞿苒苒仰首,瞪着关昊那清俊的脸庞,“你当然无所谓,你又不想孩子!!”
“你看你,说得好好的,又跟我闹脾气。”
瞿苒苒一把挣开关昊,生气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冷声道,“别碰我,你要睡觉就睡,如果雨停了我要马上回去。”
知道瞿苒苒是在负气什么,关昊又赖皮地走到瞿苒苒身边,拉起她的手,小声抱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好好睡一觉。”
瞿苒苒起身,立即抽回手。
关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瞿苒苒刚站起的来的位置坐了下去,手一揽,拦腰将瞿苒苒的身体拉了下来,坐在他的腿上。
“关昊……”
坐对方腿上这样的姿势,这似乎只会发生在热恋中的男女身上,而以瞿苒苒和关昊现在的关系,瞿苒苒自然是做不到跟关昊这样的亲密,所以在被关昊拉下的那一刻,瞿苒苒立即就拍打他环在她腰上的手,“放开!”
关昊吻在瞿苒苒的脊背,像是宣誓,也像是承诺,柔声逸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瞿苒苒恼怒道,“你怎么这样的无赖?”
“想尽办法追回一个人就叫无赖吗?”
“我不想听你说。”他每说一句话都好像是一种蛊惑,能让人轻易迷失,她唯恐再重蹈覆辙,所以绝不会允许自己再听进去。
关昊似乎也知道跟她急不来,也不动怒,只是抱着她,突然问,“还痛吗?”瞿苒苒心情烦躁,却又无力挣脱开他,不悦喃喃,“我不懂你说什么。”
关昊低哑的嗓音充满怜惜,“生孩子的时候,医生给你做的侧切手术。”
他怎么会知道她生孩子的时候做了侧切手术?不过好像大部分女人在顺产的时候都需要做这手术,避免撕裂……
她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也不再痛,但那丑陋的疤痕似乎很明显。
想到一个人生孩子所面临的痛苦,瞿苒苒的言语又变得冷漠,“这是我的隐私,我没必要回答你。”
关昊轻笑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如果我们之间还有隐私,身体那绝对算不上!”
“……”他总说她伶牙俐齿,可她才是那个经常被他一句话就堵得说不出话来的人。
“苒苒,你要知道,没有陪着你进产房,是我这辈子最遗憾也最亏欠你的事……”
瞿苒苒沉默了下来,内心深处被尘封的地方因为他说的话而激荡起阵阵涟漪。
“对不起……”关昊在瞿苒苒的后颈上落下一吻,沙哑的语调蕴含浓浓的歉疚。
他说的话那样的情真意切,一字一句都饱含浓浓深情,如漩涡般引人深入。
然而,过去的太多教训已经让瞿苒苒变得铁石心肠……
没有再因这可能是虚情假意的话而产生丝毫感动,瞿苒苒深吸了口气,淡淡吐出,“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会再相信……”
关昊坚定吐出,“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先放开我!”坐在关昊的腿上,瞿苒苒因挣扎而扭动。
她身上有一种只属于她的香味,他每一次靠近她的时候,他都像是遭遇了蛊惑一般,为之深深迷醉。
她此刻扭动的身子,加上她身上时不时掠过的沐浴清香和她身体独有的香味在他的鼻息间流窜,立即就令他压抑快有一年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瞿苒苒在挣扎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男人在这一刻会有怎样的反应,直等到感觉到她坐的位置那里似乎有股灼热在顶着,而且还有渐渐壮大的趋势,瞿苒苒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身体慢慢停止了挣扎,脸色也变得很不自然。
关昊的眸底在燃烧着剧烈的熊熊浴火,环抱瞿苒苒的腰身的双臂收紧,似乎不想她有一刻逃离的机会,但若要说直接就将她就地正法,他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她了……
在极致的欲念和极致的理智之间,关昊终于选择慢慢地松开了瞿苒苒。
瞿苒苒也第一时间起身,迅速就跟关昊拉开很大的距离。
关昊跟着起身,在看见瞿苒苒那吓得苍白的脸色和那始终戒备的情眸,眸底的热度也不由减弱了几分,问,“我看起来像是会吃了你的样子吗?”
瞿苒苒垂下眼帘,不说话。
关昊舒缓了口气,“你睡会儿吧,我到外面抽根烟。”
瞿苒苒点头。
-------------------------------------------------------
关昊抽烟回来的时候,看见瞿苒苒正坐在窗边发呆。
有他在,她自然是不敢睡……
关昊岂会不懂瞿苒苒警戒的心思,并不计较,轻声问,“中午了,你饿不饿?”
瞿苒苒转过脸看着关昊,点头。
关昊淡淡说了句,“我换身衣服。”
刚才在外面抽烟的时候,他可能顺便去车里拿衣服去了,因为他经常很忙,有时候连挑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所以邹季和陈秘书总记得帮他准备一套完整的行头在他的车里,供他有需要时换。
瞿苒苒立即起身,赶紧道,“我去楼下等你。”
“嗯。”
说着瞿苒苒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
因为肚子饿,瞿苒苒没等关昊来,就已经点了吃的。
服务生刚离去的时候,关昊来了。
他穿得很休闲,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却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尽管没有工作时穿西装的严谨和冷肃,看着却还是气度不凡,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依旧。
“点了吃的吗?”关昊在瞿苒苒的对面坐了下来,问。
“嗯,你的我也已经帮你点了。”
关昊眼皮一抬,凝着她的眼眸黑亮,“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瞿苒苒手一摊,“这里就两种餐,不是A就是B,我就点了AB两份。”
关昊眸底的光芒顿时掠去,薄唇淡逸,“随便吧!”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瞿苒苒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关昊歪着头,点燃了一根烟,有意看着瞿苒苒不知该往何处放的脸。
感觉到关昊一直在看着她,瞿苒苒为了避免自己在他面前窘迫,随即转移话题,“呃,你说这旅馆都注满了,怎么午餐的时候整个餐厅就稀稀落落几个人呢?”
“嗯?”关昊沉吟了一声,“大概都在房里吧!”
瞿苒苒也是心不在焉问这个问题,听到关昊的回答,也跟着敷衍,“呵呵,可能是天气冷的缘故吧!”
关昊摁灭烟头,嘴角微扬,蓦地执起水杯,轻抿了一口。
这时候,旅馆的一位服务人员朝他们走来。
来人似乎是旅馆前台的小姐,之前关昊开-房的时候正是这位小姐接待的。
前台小姐礼貌跟他们点了个头,而后恭谨对关昊道,“先生,您的房卡刚刚落在了大堂,我们工作人员拾到了,请您收好。”
关昊看向前台小姐,一贯深不可测的眸底此刻多了几分深意。
前台小姐脸上是服务人员专有的微笑。
关昊说了句,“谢谢。”说着从钱包里抽出足以能够支付前台小姐一个月薪水的钱给予她当做小费。
瞿苒苒注意到关昊刚才驻留在前台小姐身上的眸光,又看到关昊给了那个女人那么多小费,不由自主朝前台小姐的脸上看去。
看起来也很普通嘛,但胜在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水嫩水嫩的,男人大概就爱这嫩。
从来不知道关昊也是好这口的人,瞿苒苒端起水杯又抿了一口水,胸口处感觉闷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