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薛绍拿起电话,一个单音节字就被他重重的甩了出去。
“也没什么事情,就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
“绍哥最近食欲还好吧,睡得还好吧。”
“…”
“血压不高吧,大便通畅吗?”
“你找死!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冰山忍到极限了喂~薛庭同学正在薛绍怒火酝酿的时候来抓他痒痒,不是找拍么。
“呵呵,没事,绍哥健康就好,我屁放完了。”
“啪~”绍哥那边声势浩大的挂电话声把薛庭同学吓了一愣。
嘘~一切正常,看来是没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薛庭同学放松的嘘了一口气。
真的一切正常吗?且看薛绍那边所谓的正常。
如歌早早的就回来了,为的就是等薛绍回来,而薛绍离开墓地之后,开这车子回来了。
奶奶马上迎出来,“勺儿啊,你回来了,政君在楼上,有话好好说,夫妻之间有矛盾就要交心的交谈,去吧,去哄哄她。”奶奶是苦口婆心。
而她的这个孙子是一切明于心,哄?呵~这个字永远不会在他薛绍的身上生效,他的字典里只有一个字根深蒂固,那就是“狠!”
推开房门,坐在灯桌边正在看那一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照片的如歌立马警觉的抬起头来。
只见薛绍浑身风尘,暗沉着眼神进来了。
“你回来了。”如歌温和笑脸相迎的走上前接过他的大衣。
薛绍不语,扯着自己的领带。
“我们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医院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如歌压抑着内心的胆战心惊,脸上保持着温暖的笑容,保持了一个妻子对丈夫说话的方式,说这话的时候,如歌的心已经紧紧的揪起。
话落,薛绍扯领带的手停顿下来,锋利的眼神瞬间攫住如歌紧张的身体。
第59章 谁给他机会
话落,薛绍扯领带的手停顿下来,锋利的眼神瞬间攫住如歌紧张的身体。
猎豹般幽光闪烁的眸子盯紧如歌紧皱眉头,嘴唇快要咬破的脸,眼神锋利无比,足以刺穿如歌的整个身体。
他逼近她,性感的薄唇轻启,气息喷射到她的脸上,“很害怕失去对不对,怕自己会孤单,怕找不到支点。”他冰冷幽寒的声音说着,对她步步紧逼。
“心急的想要救他对不对,回答我,啊!”他已经把她逼到无路可退,质问的声音不可抗拒的拔高,大手捏起她精巧的下吧,逼她看着他,黑亮如猎豹般的眸子狠狠的攫住她惊恐的眼睛。
如歌惊恐,紧张得喘着粗气,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胆小的时候,即使这个男人再可怕,就算从此折断她的翅,她也要为禹禹争取生存的机会,“是,我很怕失去,我能已经失去了父母,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她扬起清澈无痕的眼睛,与他狠烈的眼睛对望,“你也亲人吧,你也知道失去的痛苦吧,那为什么你就不了解我的痛苦呢,我求求你给禹禹一个机会…”说到此,如歌已经决堤,拉住他满脸泪水的苦求。
“你住嘴!”他突然暴戾,把她按倒在床上,单跪在床沿,手再次捏住她的下颚,缩紧,狠绝的眼睛狠狠的瞪住如歌,“哼~现在知道痛苦了,我告诉你,这还不够,这辈子,这辈子看到你痛不欲生那就是我最大的畅快!”
他瞪着她,地狱般的声音一字一句的穿进如歌的耳膜,深入心底。
他摔下狠绝的话,便不顾她祈望痛苦的眼神,摔门出去。
偌大的房间顿时一片安静,如歌坐起来,已经感受不到下颚脱节般的疼痛,因为来自心里淹没全身巨大的痛楚已经掩盖了身体所有的疼痛,泪水断线般无声的往下掉。
原来如此,原来不是他不给禹禹机会,而是不给她机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恨她如此,亦或许这个男人恨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薛绍摔门走出来,站在别墅的天台上,任夜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这里,就是这里,曾经他的妈妈抱着他指着天上明亮的繁星,笑容温柔,他记得她说,“勺儿,知道为什么妈妈每次在你犯错的时候带你来天台看那一颗颗闪亮的星星吗?”
天真调皮的他看着妈妈慈爱的面容,摇摇头。
妈妈温和的声音又起,“因为每一颗星星都是一颗生命,他们在自己的自己的生命里放光发热,一旦犯下大错便再也不能留在自己最初闪耀的生命里,他们化作流星绽放一生最后的光彩便久久被人遗落,流星是逃兵,他们不敢承受自己生活的孤单而选择犯错,放弃自己。妈妈希望勺儿永远做天上最亮的那颗繁星,而不是流光易逝的流星。”
那个时候,爸爸经常应酬不回家,他像个没人管教的小孩,觉得自己被人放弃,被人遗落,于是他就拼命的调皮,拼命的犯错,为的就是得到爸爸的关注,哪怕是训斥他也好,这样至少爸爸的心里还有他,尝尽了各种捣蛋的方式,留个他的除了空虚便是别人的斥责。
唯独妈妈,懂他至此,懂他全部的遑论。她亦不多言,只是每当他犯错的时候就抱着他上天台看满空的繁星。
但是13岁以后,不管他再犯多大的错误,那个温暖慈爱的声音永远不会在他耳边响起,一遍一遍的叫他勺儿,快看啊,那颗是北极星…从此留下了他一世孤独怀恋。
机会!那个女人叫他给她机会,那么谁给他机会!谁又会给他机会!他发过誓,他会让那些人十倍奉还!
夜风撩起薛绍乌黑的短发,吹过他漆黑的眼睛,他望着天边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心坚固如此。
如歌在房间坐了整晚,想了很多,把她和他之间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她懊恼的发现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惹到那个血少了,于是她在心里自己下了一个定义,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暴烈的天性,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只不过她成了他快感的对象而已。
求他吧,或许他有那么一瞬间心一软就答应了呢,只要答应了,禹禹就有救了不是吗?于是如歌决定就算屡战屡败,也要战到底。
她早早的下了楼。
“奶奶,他呢?”如歌在房子的各个地方都没有看见薛绍,她问了问奶奶。
“他呀,还没有天亮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奶奶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歌便已经往外匆匆离去了,她要去医院,在他决定撤销手术之前,去医院叫他们的一切工作不要停。
可如歌不知道从她一出门开始,精明的李炜彤小姐就已经跟在了她身后。
叫了一辆出租车,如歌很快来到了医院,现在是清晨,医院里走动的人还很少。
如歌着急,直奔去了禹禹的病房,推开门,瞬间,如歌的大脑翁的一下空白一片。
禹禹呢?
房间是空的,禹禹呢?
他们把禹禹怎么样了?
他强撑着自己要软下去的身体,快速的跑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来不及敲门便破门而入。
“医生,蓝禹羚呢?在哪里,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如歌惊慌的拉着医生的袖子。
“蓝小姐,蓝禹羚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经被转移了吗?”医生诚恳回答。
如歌紧绷的身体一瞬间瘫软无力。
“蓝小姐,你还不知道吗?”医生表情无辜。
可是如歌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不,现在不能倒下,禹禹还需要她,她必须马上去找那个男人。
她坚强了心揉碎的心,向医院外面跑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那么她就不会放弃,哪怕片体鳞伤,粉身碎骨,她也要抓住禹禹的手,不让他一个人承受前所未有的孤寂。
“等等。”刚刚踏出医院的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挡在了如歌的面前,强势的作风,凛冽的气势,一如在这家医院的门口,她第一次见他一样,令人心悸。
第60章 良道吉日
如歌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不就是薛绍的那个青梅竹马吗?看她一眼凌厉的眼神看着她,应该也不是什么善类吧,况且如歌着急着找禹禹,她不打算理会她,埋头准备绕道走。
而女人的身影故意挡住她的去路,跟她来回徘徊。
如歌无奈,干脆停下来,看着她。
李炜彤悠闲的捋了捋散在脸前的短发,“我的好嫂子,一大清早的,你跑到医院来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跑来医院是为了找绍哥。”语气是悠然的挑衅。
如歌深吸一口气,“请问,我干什么还需要向你交代吗?我是你的嫂子,不是你的员工,我干什么是我的自由,请你让开。”如歌冷淡的说着,说完就岔开李炜彤往外走去。
“你和绍哥不是真的夫妻吧!”
如歌刚刚没走几步,李炜彤令人惊骇的声音便从如歌身后传来,话落,如歌的心顿时重重一沉,脚步不自觉的停顿下来。
万千思绪从脑海飘过,难道她假扮霍政君的事情被拆穿了,难道他突然生气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泄露了出去?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改变了给禹禹手术机会的决定?
如歌只觉得大脑缺氧般的难受,挖掘别人的私事真的就那么好玩吗?那么好玩吗?可知道别人的痛苦!
李炜彤没看见如歌此时痛彻心扉的表情,她转过身来,对着如歌的背影不罢休的再次问,“我问你是不是!你们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商业荒唐,绍哥不爱你,你们不幸福!你告诉我啊!”
她李炜彤知道的绍哥,活泼调皮,永远活在快乐中,调皮的笑容那么可爱。
而现在她回来,看见的绍哥,不论外表还是内心都是那么冷漠孤寂,她看出来了,现在的绍哥并不开心,没有一丝快乐,甚至在他的心里还隐隐的痛苦着,都是因为跟这个女人结婚!断送了绍哥一辈子的快乐!她李炜彤看着绍哥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她那么爱的绍哥,她怎么忍心看着他不快乐!
呵~商业荒唐,如歌在心里苦笑一声,也许吧,只不过,就算是荒唐,她如歌在这场荒唐中也没有任何地位,她只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可为什么他们连一颗棋子也不肯放过!
如歌痛愤交加的转过脸来,“你错了,我们很快乐,很幸福!如果你想在这方面挖掘你的快乐的话,我告诉你,你选错了对象!”如歌咽下升腾起来痛楚,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李炜彤,一口气出完,任凭心疼得拧成一团。
是,他们快乐过,幸福过,在他眩惑温情的包容里,如歌差点沦陷了心,她这辈子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从小有俊哲陪伴在她身边,给她最温暖的关怀,他们相互依赖,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一个动作一个神情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像亲人之间的温情舒适。
她曾经以为那就是爱情,简单平淡,毫无心里起伏的感情。可是直到遇到那个血一样的男人,他给了她生平以来前所未有的内心波动,让她知道,原来心在看到一个人时,可以跳得那么快,原来仅仅只是看着一个人温柔的侧脸,整个人都会不自觉的热起来,心如小鹿。
他让她明白,这时间还有静如圆月清辉,动若惊涛骇浪的感情,他一手把她从平坦无波的地平线拉下来,让她沦陷。
在她还没有抓紧通往彼岸的绳索时,他却放了手,站在岸边,笑着看她在巨浪里挣扎。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为她布下的一个陷阱,对她存心的折磨。
此时李炜彤明亮有神的眼里明显是毫不相信的神情,“你不用骗我,我可是拿着美国高级侦察员证书的,我会查清楚,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李炜彤凑近如歌的脸,盯着她惊慌的眼睛,悠然的说道,最后几个字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吐出,威胁意味十足,未了嘴角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她很满意的瞥了瞥如歌惊慌失措的表情,再次捋捋脸前的头发,余光瞥了一样如歌,踏着步子悠然离去。
如歌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压抑住翻涌上来的沉痛,闭着眼睛深呼一口气。
命运让他们相遇,并纠缠在一起,柳絮时节已过,微风不在柔和,阳光不在温暖,究竟什么才是终点,但命运却一次一次的让她和他始终交集在一起,缠绕着血脉,纵横交错,错一错神经便拉扯着疼痛。
如歌一刻也不停的又赶往家里,奶奶告诉她,薛绍去了广袤商场买礼物,因为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人会从国外回来。
而如歌必须在他去机场接那个客人前找到他,找到禹禹。
于是如歌又马不停蹄的往广袤商场去。
一眼望去,商场里人来人往,如歌在走在商场里东张西望。
“嗨~”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如歌的肩膀。
如歌吓得抖了一下,回过头,看见阮墨惯有玩世不恭的坏笑。
“如歌,这么巧啊,在这里也遇见你,看来老天也存心想撮合我们呢。”阮墨式的调情方式。
如歌笑一笑,“我,我只是瞎逛逛,你怎么在这里?”说话间,她眼神还不忘往群众中巡视。
“我啊,今天第一天来这里上班啊,被我老爸逼的啊,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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