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画,听话,别闹,你俊哲哥今晚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去玩吧。”俊哲皱了皱眉,耐心的拿开似画挽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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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天不行吗,我只要你陪我一天就够了,真的。”似画拉着俊哲的手不放,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她多么想面前这个她爱的人,能够陪她走完一个艰难痛苦决定的夜晚。
然而,俊哲却不给她机会。
“似画,你如果真的觉得寂寞的话,我让小付陪着你。”俊哲哄着眼眶溢着泪珠的似画。
“那你呢?”似画的泪珠在眼眶打转。
“我今晚有个很重要的客户,我必须去见,不能失约。”俊哲拿起外套穿上,打着领带。
似画定定的看着俊哲的一举一动,眼里含满泪水:洠Ч叵担灰簿驳目醋拍憔秃茫醋拍愕囊痪僖欢叶季醯煤苄腋!
突然,似画含泪笑了,她擦掉要滚落下來的泪水,上前,温和的笑着道,“俊哲哥,你有事业要忙,我不烦你,让我來帮你打领带吧。”似画的表情很虔诚。
俊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似画将他的领带抓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打着。
扭曲,系好,整理整齐,一系列的动作在似画温情似水,轻柔温柔的动作中完成。
领带打好,似画将脸贴在俊哲的胸膛,笑着说了一句温言,“少喝酒,早点回來。”像一个妻子与丈夫间的温言细语,柔情关怀。
那一刻,似画感觉到了俊哲胸膛的温度,那么温暖,那么叫人留恋,叫人舍不得放开。
“好了,似画,听话,你自己去玩,我该迟到了。”
俊哲突然的发声,打破了那一种与无声之中弥散的温暖。
温暖只是片刻,在似画看來,是如此的短暂。
看着俊哲坚实温情的背影离开自己的视线,似画的泪,默默的淌下來。
高级法国浪漫式餐厅里,小提琴独奏曲静谧温和的演奏着,将温暖的烛光寸托得格外温馨。
诺大的餐桌上却只坐着一个人,孤独的对着一个点着烛火的硕大奶油蛋糕发呆流泪。
一摇一晃的烛光晕染在似画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上,晶莹的泪水闪闪发亮:一个人的生日,一个人的烛光,一个人的孤独,原來真的让人很心痛,要死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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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生中注定有一段自己的旅程,一段被寂寞孤独包围的旅程,坚强的人会坚定自己的信念,咬着牙度过这最艰难的时刻,懦弱的人会一蹶不振,用颓废來填满内心的空虚。
那么她似画属于哪一种人,坚强吗?可是坚强的人需要承受的痛苦太多,她似画能够始终如一的坚守对俊哲的那份爱吗?
如果不坚强,那么她真的要颓败吗?放弃俊哲……不,她做不到,她的生命力如果洠в锌≌埽嵘蝗缢馈
似画的目光逐渐坚硬起來,她决定选择前者,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放弃俊哲,哪怕六亲不认,哪怕体无完肤!
奶油味的蛋糕在烛光下散发着浓浓的奶油香味,可口而诱人。
“呕~”似画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股想吐的冲动翻涌上她的心尖。
她赶紧跑到洗手间。
吐了个稀里哗啦,似画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脸,她痛苦的咬紧了唇,“孩子,别怪你妈我,不是我狠心不要你,怪只怪你出错了种,如果承受你的那个小蝌蚪是俊哲的,妈妈会用尽全力爱你,但你不是……”
似画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历历的流出來,似画用手捧着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脸上泼,让想吐的冲动减淡一点。
末了,她抓起毛巾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水,快速又跌撞的朝着外面跑去……
“师父,附近最近的大医院!”似画坐进了出租车。
晚上是值班医生,按理说人会比较少,但也许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就连來流产的人也不分白天黑夜。
似画坐在走廊里等着里面的呼唤。
她的目光是呆滞的,自从她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之后,那种又惊又悲的感觉让自己手足无措,每个母亲对孩子是有感情的,似画也不例外,可是这个种偏偏不是她最爱的人的,是阮墨的……
“3号郭似画,到你了,你可以进來了……”
似画的思绪被护士不冷不热的声音打断。
似画回神,心提了起來,她攒了攒手,心一横,朝着手术室走去……
第295章 我告诉你
“放开我!你们到底要干嘛?”
似画在几个型男的钳制下,竭力的挣扎着。
“总裁,人已经带來了。”型男毕恭毕敬的将似画仍在薛绍面前,恭敬答道。
薛绍宽实的后背转过來,俊美的脸带着邪魅的阴柔,眸光深邃如深海。
似画顿时心下一紧,“薛绍,你深更半夜把我抓到这里來干嘛!”似画心下紧张了起來,薛绍的作风她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她还做了亏心事,心里自然是害怕的。
薛绍冷魅着暴风雨來临前的脸,瞥了一眼似画,幽冷的目光便悠然的移开來,不屑看似画那张虚假的脸,闲散的把玩着自己修长骨感的手,“给你两个选择……”
似画眸光一紧,心里骇然道,“什么选择?”
“第一,和你肚子里的儿子一起去死。第二,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苟且。”薛绍磁性华丽的音调说着,悠然平淡的语调,听在人心里,却仍是毛骨悚然。
话落,似画倒吸一口气,从心里凉到了手心。
面对这个撒旦一样鬼魅渗人的男人,似画是害怕的,光是江湖对他的传闻就让人闻风丧胆,阴狠,毒辣,冷酷无情是他的独有的作风。
光是听听就让人心生畏惧,更何况是直面这个血一样的男人,还是做了极大的亏心事,似画自然无力招架,还洠Э迹氖中囊丫ε碌弥泵袄浜梗龋唤哙缕饋怼
“噗通~”一声,似画跪在了薛绍面前,“薛……薛总裁……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似画心惊胆战的说着,泪流了下來。
“欺骗如歌,把她关进精神病院是我的错,我那时只不过是一时气愤,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犯了糊涂。”似画害怕得哭着解释着。
当霍政慧告诉她,只要让如歌永远不出现在俊哲面前,那么俊哲迟早有一天是她郭似画的,她一时心动,听信了霍政慧的话。
事后,想想这些年如歌对她的好,想想她们的相依为命,似画就悔恨得肠子都青了。可是事情已经做了,无法回头了。
薛绍冷下脸來,黑眸沉得很深,曲起一条腿,半蹲下來,修长的手指搁着似画的下巴,抬起她泪流满面的脸,俊美,透着阴气的脸直逼似画,“你说,要是打断曲俊哲的两条狗腿,是不是很有趣,嗯?”薛绍的眼,幽光闪烁透着玄寒的杀气,说完,他冷哼一声,站起了身。
似画瞪大了眼,“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啊,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如歌,我不该起嫉妒之心,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伤害俊哲……我求求你……”似画爬在薛绍的脚跟前,磕着头,哭嚎着哀求着。
似画知道,薛绍是个狠辣的人,只要他说得出來,也一定会做得到。她不敢拿俊哲的生命做赌注,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俊哲,如果洠в辛丝≌埽钤谡馐郎匣褂惺裁匆庖濉
薛绍玄寒着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苦苦哀求的似画,浑身散发一种不容侵犯的君王气息。
“何建!”薛绍下命的叫了一声。
不到三秒,赌场地下室的暗门被咯吱的打开,两个人从黑暗中走向灯光之下。
昏暗的灯光照在來人的脸上,灯虽不亮,但足够似画看清來人來人的面容。
似画惊呼,“俊哲!怎么会是你?”似画布满泪痕的脸,满脸茫然惊愕。
曲俊哲的身穿的套装黑色西服有些凌乱,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上贴着黑色胶布袋,被一个型男压着走了进來。
但似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俊哲的温和的眼带着痛苦,带着哀伤,带着责备的看着似画,那样仿佛不认识她的眼神,揪痛着似画的心。
俊哲,温和的眼眸第一次看着似画红了眼眶,那是一种失望一种恨铁不成钢,更是一种痛恨。
面前这个女人,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甘愿为自己做一切的女人,却是如此卑鄙无耻!自私无情,如歌一直是她的姐姐,如歌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肯让似画受半点委屈。
这样的如歌最后换來了什么!自己亲妹妹的背叛和算计!
在俊哲灼热的目光下,似画低下了头,“俊哲哥……对不起……”似画咬唇,留住打转的眼泪,因为她知道,最洠в凶矢窨薜木褪撬
薛绍悠然的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下了然,即刻撕开了俊哲嘴上的胶带。
“你肚子里有孩子?是谁的?”俊哲微红的眼眶带着怒意的瞪着似画。
此话一出,不仅似画惊愕,就连薛绍也微微一愣。
呵~有趣,洠氲角≌鼙淮髁寺堂弊踊共恢椋緛硌ι苁窍肟纯辞≌芑嵩趺炊源苹纯此岳度绺璧母星樯畹搅耸裁吹夭剑瑳'想到看到了另一场笑话……
“俊哲……”似画不可置信的轻声叫唤着俊哲的名字,声音温软带着感触:洠氲娇≌苁窃诤跛模诤跛纳硖濉K苹男睦镆还膳庥可蟻恚庇泻芪弈瓮纯啵纳碜又展榛故菦'能为俊哲保住……
然而,下一秒,似画所有的美好的感动被曲俊哲的一句话,扼杀,揉碎……
“郭似画!你给我起來,给谁下跪也不能给他下跪!要不然,你不配当我曲俊哲的妹妹,不配当孩子他妈!”温和的俊哲吼叫了起來,骨气十足。
似画错愕,妹妹?到现在为止,俊哲对她的感情仍旧是妹妹?他在乎的不是她,而是他的颜面,他的骨气,在他劲敌面前的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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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曲俊哲发过誓,这辈子他绝不在那个血一样的男人面前屈服,他一定会强过他。
终有一天,他会让薛绍趴在地上,对他曲俊哲俯首称臣,像狗一样的趴着求他!
薛绍撩唇,邪笑,他喜欢有骨气的人,骨气越高,再对手甘拜下风的时候他会更有优越感。
似画來不及顾及自己私人的感受,她有些惧怕俊哲的吼叫,擦着泪水站了起來,往俊哲身边走去。
“呃~”
然,下一秒,似画还洠в凶呓≌芫吞鄣霉铝松怼
似画心痛的看见薛绍闪电般收回的脚,他修长强劲的腿,不稳不差的正中俊哲的腹部。
“俊哲!”似画担心的叫。
然,她要冲上去的身体被后面的几个型男拉住。
薛绍俊美的脸沉得一片鬼魅,薄唇微微撩起,他右掌擦了擦左拳,唇角一勾,在一个闪电式的撩拳。
曲俊哲疼得闷哼,血从嘴角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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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哲一个趔趄,左脚单膝跪地,俊哲压抑着鼻息喘着气,眼神不屈服的瞪着,将倔强放大,他咬着牙,艰难的站起來。
薛绍嘴角撩着阴邪,深邃猎豹般的眼观望着俊哲的一举一动。
拳再次闪电式飞过,随着俊哲痛哼一声,血花从嘴里喷射出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你,不要打了!”此时,刚才一直叫呼的似画的声音被放大开來,她在型男的钳制下痛苦的挣扎着身子,流着泪,叫得撕心裂肺,薛绍每打俊哲一拳,那种疼痛都深深扎进似画心里。
“薛绍,我错了,我对不起如歌,是我对不起她……你要泄恨就朝我來吧,我求你放过俊哲……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是我的错……我选第一条,我和孩子一起死……我罪有应得……”似画哭着,着急心切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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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狠的如铁般的拳头一拳一拳落在俊哲的腹部,“把她交出來!把蓝如歌交出來!”薛绍像一头发疯的狮子,额角青筋暴起,怒吼着,透着一股彻心的焦灼和痛心。
“不!俊哲不知道,是我藏了如歌……只要你放了俊哲,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哭得不成气候的似画看着被打得垂垂欲坠的俊哲,她突然喘息坚定的发话。
薛绍的怒打俊哲的手停了下來,突然转头,猩红的眼弥漫着痛色,杀气腾腾的攫住似画,他俊美的脸上挂着成股的汗珠,正在缓慢的从他弹性的小麦色肌肤上滑下來。
他看上去是怒不成军的狮子,仔细看,却能发觉,他深邃如豹的眼里有着隐忍的孤寂痛色,此时的他,洠в欣硇裕桓隼度绺璧拿志湍芮嵋浊V扑乃嘉
薛绍一把扔下口吐鲜血,摇摇欲坠的俊哲,深沉着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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