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着玉池的边缘,闭目休息。
眼眸闭上的时候,野北脑海里却忍不住想到了南宫楚歌和南宫流云之间的怪异感觉。
特别是白天南宫流云毫不犹豫的答应南宫楚歌的邀请,一同到她的凤翔宫避雨,更是让野北心里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激情后,变故突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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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白天南宫流云毫不犹豫的答应南宫楚歌的邀请,一同到她的凤翔宫避雨,更是让野北心里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两年多,野北对这个世界的规矩也已经了解清楚。
在这个讲究男女有别的时空里,身为王的兄长,哪怕是南宫楚歌在旁边,他也绝对不应该涉足凤翔宫这个地方。
在宫廷中,很多事情没有影子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更何况,这样还留有一丝痕迹的。
心思念念之间,野北眼眸突然睁开。
伏在水池里的身子,也快速往旁边闪避。
在她眼睛睁开的同时,紧闭着的窗页上发出密集的细微声。
烛光下,七八根细针透窗而过。
明媚的烛光照耀下,细针疾射,反折出幽蓝光芒,贴着野北沾着水珠的肌肤,没入她刚刚躺着的地方。
细针如水,齐齐发出一声‘滋’的响声。
丝丝缕缕细微到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墨兰色从水里浮现。
每一根细针,都涂抹过剧毒。
野北感觉着细针擦过带起的细微风声,手臂跟着快速扬起,在玉池边上一按。
带着四溅水珠,跃出水面。
身形初动,窗外又是几声机括扣动时的响声,几根细针连接而来。
野北听着在刚才引起她警觉的机括声,眼眸更是冰冷如霜。
反身,屈指如兰。
轻弹自己带出来的水珠。
用指尖附带的真气,用溅起的水珠为暗器,分别迎向透窗而入的几根细针。
水珠在烛光照耀下,折射出不断变幻的光芒,带着真气把那些毒针准头击歪。
脚下同时轻踢,再度带出一遍水珠飞起。
手指不停,用水珠把那些燃烧的蜡烛熄灭。
房间陷入一遍黑暗的瞬间,野北倾身一把抄起自己刚刚扔到架子上黑袍,随意往身上披落,指尖灵活的系上腰间带子。
激情后,变故突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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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陷入一遍黑暗的瞬间,野北倾身一把抄起自己刚刚扔到架子上黑袍,随意往身上披落,指尖灵活的系上腰间带子。
指尖勾挑,把腰带系死,野北整个人就完全处于静止状态。
连呼吸,也放轻到最柔和的程度。
心跳,也在全身处于精致之后,也跳动得比平时轻柔。
把自己完全隐匿起来之后,野北静静的看着细针穿刺进来的窗户。
寝宫里,在骤然黑沉之后,逐渐恢复视觉效果。
外面虽然无灯,但天地之间的星月光芒却从精美的雕花窗栏处透露进来。
窗页蒙着的绿烟薄纱上,十几个小孔在室内一遍黑暗的时候,显得格外突兀。
野北安静无声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快速盘旋。
来到这个时空两年多,除了刚刚开始那些刺杀的舞姬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潜入深宫动手。
而且
想到细针在烛光中折射出来的蓝色幽光,野北已经断定,十有八九这一次的人,和两年前刺杀她的那些舞姬是一伙的。
很多毒药,看上去大致差不多。
但是配置只要有一点偏差,给人的感觉就会不同。
那个细针上的药物,和那些绢花的针刺,应该出自一个人的手。
想着,野北微微皱了皱眉。
按说,那些人身后,必定是和南宫楚歌有仇的人。
但是
那些人的目标,为什么会是她?
若说第一次,那些人是因为她走下来台阶方便动手。
那第二次呢?
这个念头从心里升起的时候,野北灵敏的捕捉到庭院外的一丝动静。
脚尖闪电般的往记忆中的一张椅子踢去,椅子撞破窗栏时,机括声跟着连番响起,几乎是分不清楚先后,密集的细微声音也集中在椅子上。
激情后,变故突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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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闪电般的往记忆中的一张椅子踢去,椅子撞破窗栏时,机括声跟着连番响起,几乎是分不清楚先后,密集的细微声音也集中在椅子上。
椅子撞破窗栏,被冲力带着往前直撞到院墙上,哗然巨响中碎裂。
房里屋外,又陷入一遍寂静。
庭院中,七人黑衣蒙面人手持细筒,透过被椅子撞破的窗栏,死死的盯着漆黑的房间。
月光照耀得满园银华,也让房间里显得更加黝黑。
些许水汽,从窗栏破损处慢慢往外漫延。
水汽照成的迷雾,更是让所有人都看不清楚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乎是下意识的,每一个人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屏住,唯恐影响听力,漏过房间里的响声。
偏偏
不管他们如何努力,依旧无法捕捉到野北在房间里的动静。
唯有清冷的银色月光,从窗栏破损处悄然爬入。
到了一半的时候,就被里面的阴影吞噬。
庭院中,一遍寂静!
几个黑衣人稍等了一会,相互之间对视一眼。
其中站在窗栏视线死角的人抬起手无声做了几个手势。
几乎是同时,七个人顿时分头行事。
一人一把拔出庭院中的一株矮树往窗栏破损处扔去时,两个人紧跟着树的后面往窗户掠去。
矮树撞到窗户,发出巨响同时,另外两个人也分成前后无声的跃上了屋顶,准备破顶而入,解决注意力一定被窗栏动静吸引的野北。
后面一人跃上屋顶,看着自己同伴站在原地,蒙在黑巾下的眉峰顿时皱紧。
这个本来应该直接踏破屋顶落到房里的人,却停留在这里。
几乎是想都不想,直接伸手推了自己的同伴一把,下一刻,他的眼眸就顿时睁圆了。
激情后,变故突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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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想都不想,直接伸手推了自己的同伴一把,下一刻,他的眼眸就顿时睁圆了。、
他的同伴在这一推之下,缓缓往旁边倾斜。
一张精致的俏脸,随着他同伴的倾斜,展现在月下。
在他们关注房间动静的时候,野北早就趁着椅子撞到窗栏和围墙上发出来的声音,悄然翻身从屋顶钻了出来。
静静的在这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寒意从黑衣人心里升起,胸口上也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野北抬臂,随手扬了扬手里握着的细细针筒。
这个发现,让黑衣人面巾下的脸颊青筋重重的抽搐了几下。
刚才射入他胸腔的,正是他们自己带来的细针。
那上面的毒药
所有的思绪,到此全然停止。
野北伸出手,一把抓住黑衣人了无声息往后瘫倒的身子。
指尖用力,将他转了一个方向。
手指也快速往下移,紧抓住黑衣人后腰的腰带,紧贴着他往地上跃下。
和黑衣人比起来娇小许多的身子藏在他身后。
身上黑袍在夜的掩护下,完全和那人身上黑衣融在一起,晃眼之间根本就看不出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看着自己的同伴从屋顶上又跃了下来,驻守在院子里的三个人顿时一怔。
还未分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机括声在寂静的庭院中连番响起。
野北看着庭院三人站立的身子在半空中僵硬,无声的提了提嘴角。
抓着黑衣人后腰腰带的手指用力,提着在瞬息之间已经没有生息的人,直直的站立在墙边。
唇齿间,随口打了一个尖锐的哨声。
尖锐的声音,划破静夜。
声音响起,窗户出刚刚跃进去的两个人也跟着出现在窗台,看着挡在野北前面的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人颤音开口:“小心!她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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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后,变故突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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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响起,窗户出刚刚跃进去的两个人也跟着出现在窗台,看着挡在野北前面的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人颤音开口:“小心!她不见”
“你说的她,是不是我?”
野北按下针筒机括,把浸泡了毒药的细针发射出去之后,才是探头对着窗户处的两个人勾唇一笑。
看着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毒针药效变得有些扭曲的脸,悠悠的开口:“该小心的是你们!”
话音落下,抓住黑衣人后腰的手指骤然一松。
有些嘲弄的瞥了眼斜斜倚在窗台里再也无法动弹的两个人。
懒洋洋的挑了一下眉毛,淡然出声:“不过,你们现在也不用小心了,没有人能再杀死你们!”
死人,当然不需要小心!
悠然丢可手中之人时,野北心里也暗自凛然。
这针筒里细针的毒药,药性果然厉害。
这些人的内力稍差一点,居然连运气御毒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变成了死人。
静静站在原地往外聆听了片刻,野北心里更是诧异起来。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发觉这里刚刚结束的杀戮。
她刚才发出来的尖哨声,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个发现,让野北顿时诧异狐疑起来。
那些侍卫,平时就是有些风吹草地都要过来查看一番。
而现在
侧耳聆听着寂静的夜空,野北抬起手拉拽了一下身上的黑袍,也不返回房间里穿鞋,赤足往庭院外面走去。
看似漫不经心的步伐,前行是却是全神贯注的提防着。
今夜,实在有些不对。
南宫楚歌看上就妖媚诱人,但行事和手段都属于一流,在他的布控下,夜华宫的防守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怎么样都不应该出现这些刺客。
激情后,变故突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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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歌看上就妖媚诱人,但行事和手段都属于一流,在他的布控下,夜华宫的防守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怎么样都不应该出现这些刺客。
那些侍卫更不可能在这样明显的声响发出后,无一人查看!
除非
整个夜华宫发生了变故!
这样的认知,让野北的脚步更是加快了一点。
心念之间,想到了此时应该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摺的南宫楚歌。
他那里,又遇到了什么样的袭击?
刚刚踏出寝宫,野北的脚步骤然停顿,身形快速往旁边腾挪。
几乎是同时,一道惊鸿在黑暗中亮起。
长剑锋芒折射着清冷月光,带着森森透骨寒气往野北身形笼罩而来。
野北用力皱了皱眉,手中从黑衣人那边抢过来的针筒,将针筒中所有细碎毒针全部激射出去。
细针飞入长剑幻化出来的惊鸿亮影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看着这个情形,野北眉峰顿时微微皱起。
那些细针当然不可能不见,而是被剑上附带着的真气吸附在剑芒上。
长剑惊鸿中,更是多了无数丝蓝色微光。
细针随着惊鸿长剑不变的方向,继续往她追击二来。
握着这把剑的人,武功实在不错。
最起码,比野北是高了不知道多少。
更让野北觉得心生骇然的,是这把剑的攻势,就像是完全掌握了她下一步的方向,总能提前一步把她的退路变成死路。
激情后,变故突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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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野北觉得心生骇然的,是这把剑的攻势,就像是完全掌握了她下一步的方向,总能提前一步把她的退路变成死路。
察觉到这个几乎不可思议的现象,野北眼眸骤冷。
立即抬眼往袭击自己的人看去。
这样的感觉,从那天夜里被南宫流云发现之后。
这一次,是第三次。
再一次面对强敌,那种缚手缚脚的感觉也从心底升起。
视线所到之处,剑光闪烁!
长剑在月色下挥舞,剑身被真气催动得不断轻晃,发出刺眼的光芒,正好将那个人的身形笼罩在剑芒后面、
就是野北此时的眼力,也透过剑光看到此人一袭黑色劲装。
脸上,一如那些黑衣人,蒙着面纱。
野北只是扫了一眼,视线就立即投注在往自己逼近的长剑上了。
盯着闪电般逼近的长剑,脚尖在地面轻点,快速往后退却。
赤着脚,点着冰凉的青石路面时,野北的心也微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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