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震荡和着体内压制着自己的真气同时侵袭野北胸腔,眼前一黑,嘴里亦快速泛起浓浓的甜腥味。
抓着野北手腕的,自然是月姬!
和她那一身高深得让人不可置信的真气比起来,野北的真气就是弱项。
若一开始野北就直接和她动手,还可以用招数弥补真气不不足。
偏偏
一心顾及南宫楚歌的野北,猝不及防被本在一旁观看的月姬抓住,毫无间隙的接触,她从魔泪那里领悟的招数,根本就无从发挥。
“王先走,她交给我处理!”
一抹殷红从野北嘴角缓慢溢出时,月姬清冷的声音也从她唇齿间吐出。
伤别离【8】
。
一抹殷红从野北嘴角缓慢溢出时,月姬清冷的声音也从她唇齿间吐出。
听着月姬这句话,南宫楚歌往野北的方向看了眼。
对上野北的眼,丝毫感情都没有的细眸,变得有些复杂起来,目光跟着往下挪,滑到了野北溢出一抹血迹的唇角。
终究,只是微微点头之后,并不阻止马车前行。
等着马车越过野北七八步之后,转头直视前方,默然离去。
见此,野北眼眸一冷,不顾浑身剧痛强行站直身子准备阻拦,还不等她有所动作,月姬如鬼魅的身形快速逼近。
半空中指若兰花,往野北的肩膀抓去。
野北几乎是看也不看,手中冷霜刃闪电般抬起,由下往上向月姬挑去。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逼得月姬脸色骤然一变。
盯着野北手里的冷霜刃,神情不若刚才那般轻松自如。
手腕及时转变方位,堪堪避开野北的攻击。
下一刻,身形再度挪动,继续挡在野北往马车追去的身子,曲臂从腰间取下缠绕着的白纱,手腕翻动,用白纱在野北前方布下一道仿若实质的纱墙。
野北一连两次被月姬挡住,看着已经急驰到街头的马车,心情顿时焦虑起来。
这一去,南宫楚歌是否还能回来?
而她,却在这里和月姬缠斗!
几乎是想都不想,手中冷霜刃往前直直劈落白纱幻化而成的白纱劈落。
虽然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十有八九是自己吃亏,到了此时却真的顾不上了。
反弹力道,顺着冷霜刃传来,从手臂漫延,再度带着野北的身子撞到围墙上。
月姬在白纱被斩断的同时,趁着野北身形滞涩之机,身形快速移动,一把抓住野北的手腕,掌心跟着吐劲,用真气逼得野北动弹不得。
手指搭在野北手腕上的同时,月姬紧绷着的心才是松了下来。
若是在平时,没有受伤的野北刚才那一击,绝对可以突破她的防线,而不像现在这样
视线里,是野北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之后,变得有些茫然的眼,月姬嘴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苦涩。
伤离别【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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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是野北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之后,变得有些茫然的眼,月姬嘴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苦涩。
也许,很多事情本就是她自己也曾经经历过的!
只是到了现在,她却从经历的人,变成了阻扰的人。
“他已经不认识你了!”
依旧用真气压制着野北全身经脉,等着马蹄声全部消失之后,月姬才是轻叹出声:“你也知道当时我已经把这个事情交给他处理了,但是”
一边说,视线一边往下移。
感觉到月姬的目光,野北的心也像是全身经脉一样,被一个无形的东西压制得难受。
月姬看的,是她的手。
手背犹自往外渗出的血凝聚到她的指尖,一点一滴的缓慢往地面滴落,融入被雨水打湿浸透的地面。
造成这个伤口的,正是那个已经忘了她的南宫楚歌。
月姬的确已经把决定权交给南宫楚歌了,而他也做出了决定。
纵使
她现在追上去了,又有什么用?
南宫楚歌已经不认识她了!
月姬感觉到野北逐渐放松的肌肉,嫣然一笑。
“就是现在,我最起码可以杀死你一百次,但是我不想也没有那个必要!”
缓慢松开紧抓着野北的手指,月姬笑容里更添了一抹嘲弄:“因为你对他再也构不成威胁,他已经不再记得,也不在对你有情了!”
话音落下,优雅转身迎着秋月踏着湿濡地面而去。
走了十几步,骤然停身。
回眸盯着野北,神色逐渐锐利起来:“虽然没有必要,但你若是在敢跟上来,我就真的不会手下留情了!”
听着月姬的话,想着刚才南宫楚歌看到自己时毫无感情的眼,野北有些茫然勾唇一笑。
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月姬循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步步远去,最后消失在街角。
垂目,看着脚下不远处支离破碎的红伞,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这红伞,和她的心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支离破碎!
好半响,野北再看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站直身子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相逢不相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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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京城,夜华宫里一遍喜气。
两年前的今天,是耶律王朝复国的日子,此时全国上下亦为此大师庆典。
御书房中,却是清冷。
“从现在开始,耶律王朝就暂时交给你们打理了!”
野北坐在书案后,笑吟吟的左右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华和南宫流云,伸手将自己身前装着玉玺的锦盒往桌面的另一面推去。
闻言,楚华的眉峰顿时皱紧,垂目看着野北推到自己前方的锦盒,轻声开口:“这一次,恐怕楚玉要违背公主的意愿了!”
“哦?”
野北不以为然的挑了一下眉毛,轻松站起身笑看着楚华皱紧的眉峰:“虽然我是公主,但这两年来多亏你和南宫流云帮忙打理朝廷事物,交给你,我放心!”
“我说的不是这个!”
等着野北把话说完,楚华才是浅浅一笑,否认野北的说辞。
听着他的话,野北脸上笑意顿时一敛。
沉默片刻,才是轻声开口:“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性格,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哪怕所有的人觉得我丢下江山社稷,我也一样会去!”
“我知道!”
楚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定野北所说,跟着含笑出声:“我的意思,是我会跟着公主一同前往,无法帮公主掌管朝廷事物!”
话音才落,见野北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模样,当即再度开口,抢在野北说话之前说道:“一直以来,楚华对公主都是言听计从,但这一次绝对不会听凭公主安排!”
看着楚华少有的决然神情,野北顿时说不出话了。
楚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若是他真的决定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他,也无法改变。
那么久以来,这个是楚华第一次决然拒绝自己的吩咐,不用想,野北也清楚他绝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下一刻,野北的视线就转到了南宫流云的方向。
两年前她拿着南宫楚歌的玉佩到了京城,南宫流云连多一个问话都没有,就直接将这个江山交到了她手里。
也在她的强行要求下,留在宫中连同楚华帮她打理着她并不熟悉的朝政。
【完结篇】相逢不相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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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她的强行要求下,留在宫中连同楚华帮她打理着她并不熟悉的朝政。
幸亏这两年有他们帮忙管理朝政,又每日陪着她强行练功,让她得以全心去领悟自己从那块魔泪里看到的图案。
除了少数那几幅似乎完全和武功无关的图案,至今无法猜透其中关键,其他的都被野北在两年中全部贯通。
一直到现在,她可以轻轻松松的将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制服,才是开始准备了两年的事情。
想到也许马上就可以找到南宫楚歌,野北的心突然加快跳动起来。
出宫寻找南宫楚歌的念头,两年里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是刚升起,就立即被她压制下去。
找到南宫楚歌,的确是野北最想做的事情。
但是
她不急!
没有实力,就是找到南宫楚歌,她也一样无法将他从那些人手里抢回来。
但现在却不同,这两年在楚华和南宫流云倾囊相教下,再加上她放下一切心无旁骛的练武,就是两年前的月姬,野北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她另一只手斩断。
这一次不管是谁,挡在她和南宫楚歌之间,她就会把谁的手砍下来!
“你也不用看着我!”
收到野北投过来的目光,南宫流云眉峰顿时高挑。
凉凉的丢出一句话,轻声开口:“似乎你忘了这个事情,和我也有着切身关系,我不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着南宫流云的话,野北一时怔住。
皱眉,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两个如出一辙决不商议的脸,好一会儿才是轻声开口:“那你们的意思,就是我们都走,丢下这个耶律王朝不理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野北的视线又回到了楚华脸上。
依着楚华向来的迂腐性格,绝对不会做出她刚才说的事情。
偏偏
“丢下就丢下!”
楚华风轻云淡笑笑,轻声开口:“我只是一句话,公主去哪,我楚华就哪里,至于其他的都不在我考虑之处!”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野北的目光再度游移。
南宫流云的回答,比楚华更是干脆豪爽:“丢着又如何,我就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谁敢从我们手里将这个江山抢走!”
【完结篇】相逢不相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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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流云的回答,比楚华更是干脆豪爽:“丢着又如何,我就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谁敢从我们手里将这个江山抢走!”
听着南宫流云豪气万分的话,野北先是一怔,紧跟着一双眼睛就笑得犹如弯月。
似乎,南宫流云说得的确没错。
放眼天下,谁敢从他们手里将这个天下抢走?
想着,野北顿时笑语出声:“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事不宜迟!”
南宫流云干干脆脆的把话从唇齿间吐出来:“当然是现在!”——
半月后
洛城上空烟雨迷蒙,一如两年前的那场秋雨,整个天地间在冰寒雨水的刷洗下,瞬间进入初冬严寒时分。
野北一身黑装,手持红伞,缓步踏上两年前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的小道。
缓步踏过积着雨水的路面,野北不由自主的垂目看向自己持伞的手背。
雪白的手背上,一道比肌肤颜色更浅一点的旧伤痕横布整个手背。
那一鞭的力道,实在不小。
虽然已经敷了药,但是深可见骨的一鞭,还是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痕迹。
按照记忆,野北走到当日自己最后停留的地方,看着围墙上隐约残留的痕迹,微微蹙眉。
围墙最下方两三尺左右,已经布满了青苔。
按说,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在月姬可能居住的庭院外。
月姬对她身边的一切,都会像对她自己一样,凡事都会收拾得干净整齐,哪怕一点小角落都不会错过。
难道,这两年以来她都没有回过这个庭院?
心想着,野北无声勾唇一笑,笑容里满是无奈。
其实月姬并没有再出现在洛城的事实,她早就知道。
这两年以来,她手下那些野狼军早就在整个耶律王朝寻找南宫楚歌一行人等的消息。
而最主要的人力,就是在南宫楚歌最后出现的洛城布控。
至今,消息全无。
仿佛从那一天之后,南宫楚歌和月姬等人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人间。
只是这些都是从别人嘴里得知,而现在亲临其地,野北才是真的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触。
【完结篇】相逢不相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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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都是从别人嘴里得知,而现在亲临其地,野北才是真的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触。
犹自有些不死心,野北沿着青石小道缓步前行,一路走到那朱红大门前,抬眼看看空无一物的门楣,轻叹一声。
两年前,这门上的匾牌就已经被取下,但是她还是在这里找到了南宫楚歌,那这一次呢?
拾阶而上,野北抬手往门环上推去。
门,应手而开。
入目处,一边荒芜!
许久未曾打扫,庭院中已经厚厚的铺满了一层落叶。
枯黄的落叶浸泡在雨地里,不断被继续落下的雨点刷打出细碎的声音。
寒风随着野北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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