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的人一样,但是他很快又冷静下来,想着去楼上看一看,也许秀色有什么解释,如果他真误会了,那不就是亏大了。
这么想着,摁了一旁电梯,再摁了二十九楼……
楼上呢,灰二少给沈乐洗了脸,洗了脚,再把他弄上床,正想找秀色聊聊天,喝喝茶呢,秀色已经拉开大门,赶人的意味相当明显。
“秀色,不要这么无情嘛……”灰二少脸上笑着,还在赖。
秀色想着靳晨源呆会儿就要过来了,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他过来看到也不太好,于是冷脸道:“赖什么赖,给我下去。”
灰二少手掌掐到门边,秀色又不好强行关门,只好冷着脸,道:“你下不下去,我要关门了,夹断了你的手,我可不负责……”
灰二少瞟了手一眼,道:“你让我亲一个,我马上就走。”
“你不要得寸进尺……”秀色厉声道。
“那好吧,我不走了。”灰二少大有坐下来赖到底的趋势。
秀色简直要被他弄得炸毛了,他这是跟谁学的在地上耍赖,赶又赶不走,关又不能关,靳晨源又要来了……秀色简直觉得,这个灰二少,比她接的任何一个CASE都难搞定……
灰二少看着秀色那为难的模样却更乐,原本他还没这敢么放肆的,最多也只是想逗一逗她,因为依秀色平时的脾气,他要是不抽手,她铁定把门甩上来,要真夹坏了,也只有两个字奉送给他:活该……
可是今天她却犹豫了,为难了,这说明什么,灰二少精得像猴似的,这些微小的改变已经足够他无限放大了,所以,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吻,他要一个吻……
“你真是一个流氓……”秀色恨恨的骂,神情之间,到是妥协了,道:“只能亲脸或是额头。”
灰二少爽快的点点头,他家秀色真单纯,说脸和额头就是啦,这肯定不行的撒……灰二少一手勾住她的腰,再一微微用力,秀色近乎是跌在他怀里,还没骂人,两片滚烫的唇已经烙在了她的唇上……
秀色想伸手打人,可是灰二少什么心思,更快的握住她的手,压下,秀色弯腰,他欺身而上,唇却并没有离开她,秀色被他欺负了好一会儿才知道牙齿还有用,眸光一闪,正想咬下去,灰二少却似乎察觉到了,飞快的松开他,一窜就进了电梯……
“秀色,晚安,秀色,再见,秀色,我会梦到你的……秀色,我爱你……”
看着合上的电梯门,秀色有气没处撒,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在生气,心里就像没熟的香蕉似的,有些甜,却也有些涩,灰二少的气息似乎还留在她的唇上,意外的,她觉得那种感觉还没错,让她有一种回到大学时代的感觉,单纯的爱恋,纯粹的感情……
秀色合上门,有些怔怔的朝书房走去……
门外的靳晨源将这一幕毫不遗漏的看进了眼里。
秀色可吃之惊变
门外的靳晨源将这一幕毫无遗漏的看进了眼里。
细微的关门声响起,如同一把榔头,瞬间把他从失神的状态的给敲醒了,一阵吃疼,才发现手里玫瑰花的刺已经扎进了肉里,他一松开,红色的血珠毫不客气的就渗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的心有多痛,钝痛已经变成了连续的锐痛,仿佛有一把刀,把连接他生命的血脉给砍了下来,汩汩鲜血流出来……那么多,那么浓,似乎连喉咙和气管都堵住了,他感觉连呼吸都是如此的困难……
除了心痛之外,还有愤怒,外人不知道,可是自己却相当清楚,他很少这么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就连之雅,他都有些游戏的态度,所以之雅结婚时,他是真心祝福的。可是秀色不,他是抱着结婚的目的同她交往的,他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热情和关心来对待这么一个女人……可是刚才他看见的画面说明了什么,他被玩弄了?他被抛弃了?他会被秀色给甩了?
被自己爱着的人这么对待,靳晨源感觉自己被欺骗了,秀色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她明明还是他的女朋友,可是却接受别的男人的吻,她被叛他……
靳晨源这么想着,紧紧握住了双手,愤怒像燎原的野火一般烧起来了。
难道秀色已经和灰二少暗渡陈仓了,靳晨源无法遏制的继续想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肯定是这样的,不然她为什么不推开灰二少,为什么为让他吻她,甚至他们为什么会一起回来,他们之间进行到了什么地步,牵手?接吻?上床?……
手里的玫瑰花无声的掉在了地上上,靳晨源回过神怔怔的盯着那束花几秒,脚……却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一地花叶残红……他几步迈到秀色门前,摁响了门铃……
门铃惊醒了在书房发呆的秀色,她抬起头一看,才过了一分钟,肯定不是靳晨源,那灰二少又回来干什么……
秀色本来不想理,她现在的心也乱糟糟的……可是门外的人很有毅力,大有她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意味……
灰二少是不是想找死。
秀色推开椅子,拉开门,嘴里还在嚷:“我说灰……晨源……怎么是你……”
靳晨源的脸色不太好,秀色一拉开门就发现了,原来低着的头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抬起,嘴唇像涂了胶水似的紧抿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想把她研究个透彻,面容冷峻,却又给人一种火山即将爆发的感觉,他的双手抱在胸前,更趁得胸前的起伏特别快……
“晨……”
她才开口,靳晨源就像一只猎豹似的朝她扑了过来,秀色一个不察,差点被他弄得跌倒在地,好不容易扶着墙站稳了,还没开口,靳晨源已经欺身过来——差不多和她贴着了。她还莫名其妙呢,就看见他的手伸过来,勾着她的腰,脚朝后一推,门就关上了,再一个反转,秀色被压在门上,他的双手,像钳子似的钳着她,灸热的唇就那种印了下来……
秀色有些被吓住了,靳晨源在她面前,从没有这么失态的举动,他总是绅士的,有礼的,就连吻她,也会先问问她的意见,可是现在呢,他像是头野兽在撕咬猎物一般,疼痛从唇上直接传到了她的心里。
“晨源……疼……”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靳晨源的舌已经钻了进去,像攻城掠地一般的强势和霸道,秀色双手被他压着,稍稍的挣扎,就会换来他更强势的对待,恍忽间,秀色感觉自己成了沾板上的鱼,毫无反抗的能力……
她还在叫疼,她怎么有他疼,看着她的心渐渐远离,看着她的人也渐渐远离,她还吻灰二少,两个人,就在他面前,旁若无人的吻着,可是现在她却叫疼了,是不是因为换了一个男人,所以她就叫疼了……
吻着吻着,靳晨源的手开始不安份了,一只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另一只着急的想解开她的扣子,春末夏初的季节,秀色穿得本来就不多,他的手掌,像烙铁似的一下烙上了她的身体……
“晨源,住手,住手……”秀色现在真的有些慌了,再进行下去,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她挣扎着,被解放的双手握住靳晨源,用力往外掰……
“秀色,秀色……不要动,不要动……”他一无所觉的继续着。
“靳晨源……你够了没有……”秀色大声的叫。“你是不是要我报警才会停下来。”
他仍然固执的继续着……
“靳晨源……”秀色大叫起来。“你再不停下来,你会恨你一辈子,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这是强/暴……你是不是要成为一个强/奸犯……”
身上的人动作一怔……
空气中充斥着窒息的味道,秀色紧张的一动也不动,靳晨源慢慢停下来,双手放在她的肩上,重重的喘气,头低着,秀色眼中只看到他浓密如剑一般的短发,一根一根的竖立着……
“靳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秀色没有推开他,任由他靠着,低声问。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的松开她,转身到沙发上坐下,闭着眼睛靠了一会儿,直到秀色走过去,他才轻声道:“我刚刚看见灰二少在吻你……”所以他觉得害怕,他感觉抓不住她了,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来确认秀色仍然还是他的……
啊……被靳晨源看见?……
“你误会了,我和他没什么的,刚才只是……刚才只是……”秀色吞吞吐吐,还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他之所以吻我是因为……哎……晨源……我和灰二少没什么的。”
靳晨源仍然闭着眼睛,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却十足的嘲讽意味,秀色心像被针扎了似的,真有这么明显吗,连靳晨源都感觉到了……
秀色叹了一口气,把手挪过去,握住他的,靳晨源紧了紧,但到底没有松开,秀色陪他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靳晨源淡淡的声音。
“秀色,你是我的女朋友,这点不会变的吧。”
秀色沉默。
“秀色,你回答我,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当然……不会……”秀色压下心里的莫名,淡声道。
也不知靳晨源听见还是没听见,他闭着眼睛,也没有接下去,过了一分儿,他才勾过秀色的身体,搂着她,脑袋靠在她的肩上,道:“刚刚,对不起……”
秀色摇摇头。
“那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秀色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了,她知道如果答应靳晨源留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事。看了一下靳晨源,秀色不是不犹豫的,倒不是对贞操什么的看得很重,只是……她觉得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本来靳晨源是她的男朋友,留下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她却有一种清醒着和陌生人发生关系的尴尬感觉……
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上司……秀色脑海中不断冒出上司两个字以及另外两个惊悚的字:乱/伦……
和上司一起乱/伦……
“晨源……我身体今天有点不方便……”秀色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两全的理由,不算拒绝,却可以让他离开……
“那可真是太不凑巧了。”靳晨源半天之后,才来了这么一句。
沈乐伤好之后就准备回学校了,秀色也打算销假上班了。威盛是一个家族企业,内部勾心斗角得厉害,这么多年,她几乎是见怪不怪了,而一直以来,她也独善其身,不参与任何一方的斗争,在董事长的照顾下,也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找她麻烦,所以日子还算平静。
但是秀色没想到,她回威盛上班的第一天,一场几乎称得上灭顶的灾难就找上了她,这一天,似乎也成为了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想想也觉得讽刺,在前一天靳晨源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还在安慰靳晨源说不着急,慢慢来,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怎么解决呀,董事长病重进医院?”靳晨源的语气还有几分愤怒。“今天你是没见到董事长娘家那几个舅舅和这边几个叔叔嘴脸,人还没死呢,我还在一旁站着呢,他们就已经在吵着瓜分遗产还有谁当老大了。”
“病重?死?”秀色有些吃惊的道,这个词,如果不是真的到了严重的程度,为人谨慎的靳晨源怎么会轻易使用,虽然之前董事长找靳晨源回来主持大局的时候,秀色就想到董事长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如今一听靳晨源的语气,秀色心里莫名的浮现出一抹不安,莫非真要变天了。
董事长一生无子无女,又念亲情,所以这些年来,才会任由娘家人和自己的兄弟越做越大,早几年,他还能平衡两方的势力,让他们互相牵制以致于达到一个和谐,但是这几年,董事长身体越来越差,双方斗得也越来越厉害,让靳晨源担任CEO,从某些方面说,几乎是董事长的一个无奈之举了。
而现在,董事长病重,甚至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那这两方,还不炸开了锅,首先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靳晨源……
“你自己小心一点。”秀色说。“这段时间他们可能就会有动作的,可是也别太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你的手段和能力。”
“你这是在夸我吗?”靳晨源的语气轻快了一些。
秀色笑了笑。“怎么是夸呢,我说得可是事实,还是你认为,我的话夸大了?”
“没有,没有……你说得是事实,你的男朋友,怎么会让你丢脸呢。”靳晨源又说。
秀色有些腻烦靳晨源老在她面前提男朋友的事,也有些怕他继续说下去又要扯什么让她心烦的话出来,便想早点把电话挂了。
“乐乐要睡了,要不就这样吧……”
“那……好吧……”靳晨源有些失望的道。
“对了,我明天回公司销假。”秀色又说。
“嗯。”靳晨源点点头,道:“既然你明天就回来了,那就回来了再说吧,被他们一整,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你了,秀色,我好想你,你呢,你想我吗?”
“当然……”秀色皱眉,心里感叹还是没能躲掉,只好有些别扭的道:“我也想你……好了,就这样吧,也晚了,你早点休息。”
第二天醒来有些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