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狂猛的一式,让齐千郡的小腹被彻底爆开,一大滩的鲜血染红了车顶。齐千郡露出绝望的眼神,直挺挺的躺在车厢顶上,传来轰然巨阵,接着她的身体赫然化为立春的模样。“你不可能认出我的,春分的模样,早已深印在我的记忆之中,没有半点的差别。”立春已是奄奄一息,却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千郡以前从来不称我为少主,那表示她和我是朋友,而且你的眼神太淫荡,以千郡的性情,她总是会隐藏自己的心意,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她的气味,总给人一种春天般的勃勃生机,而你除了颓败,一无所是。”惊蛰冷冷看着立春,雷气已经将他的身体内腑尽数搅碎,他再也活不成了。
一脚将立春的尸体踢下了火车,惊蛰的心中尽是杀意,看来三支六杀又追来了。立春的死,解决了异术中最令人头痛的问题,在那种幻境中,惊蛰亦是无奈。
轰隆隆,天空传来雷声,接着雨滴散落而下,这却不是有人操纵,这般浩然的雷声,才是最自然的雷声,惊蛰站立在车顶,仰头看着天空,状如天神,豆大的雨点滴在车顶,化成一滩滩的雨水。
正文 第一二五章 雨幕中的裸露如花(一)
“惊蛰,下雨了,路途遥远,不如让我们回车厢内喝杯茶,讨论一下关于男人和女人的话题吧。”齐千郡撑起一把伞,替惊蛰挡住了连绵的雨势。
纯黑色的长柄伞下,齐千郡一身的细碎花纹连衣裙,随风而舞,勾勒出青稚却充满青春的身躯。惊蛰侧脸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抹洒意,摇头道:“男人和女人的话题有很多,却不知你说的是哪一种,不过对比起沉闷的车厢,在这里听风看雨,倒也更显诗情画意。”
雨势打在伞上,传来一阵劈里啪啦音,惊蛰仰起头,恰恰一滴雨势如同子弹般,击穿了伞面,落在了火车的车厢顶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接着四周尽是雨势击打铁皮的声音,惊蛰处身的位置如同是马蜂的蜂巢般,形成密密码码的孔洞,雨势之威惊人至此。
惊蛰微微抬头,整柄伞的伞面已经彻底消失,只余下铁制的伞骨在支撑着,雨水又来了。“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千郡,你回到车厢里等着吧,让我杀了雨水,然后割下他的老二替你补补身子,这样才是消气的方法。”惊蛰在头顶撑起一片雷气,挡住了漫天的雨势,然后身体没入雨势之中。
齐千郡泛起甜甜一笑,看着惊蛰消失的方向,驻立不动,直到雨水打湿身子,才醒悟过来,单手一撑车体,娇躯没入了车厢之中。
惊蛰在暴雨中穿梭,精神感悟着雨水的位置。身体转眼间跨过了八组车厢,那强如子弹地雨滴片刻不离他的左右,但都被他的雷气阻住。
眼前一片迷雾浮起,视线开始模糊了,惊蛰强行止住身体,站立在车顶,雷气依然布在头顶。一连串的雨势滴落。竟奇异般的滴在了雷气的同一个位置,至第十滴时。终是穿透了雷气,砸在惊蛰的肩头。砰地一声,衬衫被破开一个小洞,惊蛰的皮肤上泛起一丝地红晕。
惊蛰缓缓解下衬衫的钮扣,露出强健的体魄,接着将衬衫用雨水打湿,雷气一挺。束布成棍,然后棍端在车厢上一顶,震响声中,他的身体再向前飞去,纯赖精神的感悟,不受白雾的迷惑。
受挫于令狐白远的反水后,惊蛰地精神力量剧增,更是已经熟悉了雨水的气息。所以找起来才事半功倍,这密集的雨势,必然是雨水在一定距离内才可以施展出来。布棍的柔韧性绝佳,这一反弹之力将惊蛰的身体传送出近二十米。
惊蛰的身体自空中缓缓而下,手中的布棍斜指地面,如毒龙出洞。荡开漫天的雨势,直指迷雾中地某处。因为棍动而带出的风势,将四周的雨滴击碎,爆出一团的雨雾。
布棍的前端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又传来一股大力,仿若有人在用巨物击打布棍般,看来是有人在进行反击。惊蛰不惊反喜,这说明雨水果然在这里,布棍画圆,缠起太极劲。形成旋涡般的劲气流。将四周地白雾和雨势尽数卷入,再一次的点向精神感应的方向。
三股劲气同时抵在了布棍上。并沿着布棍逆入惊蛰的体内。一股是冰寒的冷气,一股是灭绝的死气,再一股是尖锐的湿气。不问自知,这自然是冬至、清明和雨水同时抢攻的结果。
惊蛰大喝一声,脚下用力,在厚重的车顶上留下一个脚印,然后布棍终于再前进一尺,没入了一人的体内。一人地惨嚎声传来,惊蛰却并不受影响,回身收棍,棍体再用力,双面开合,左右搅动,再战在一起。
布棍攻出了不下百招,惊蛰地身体也已经前行了三十米,再提一口雷气,跨前一步,眼前的白雾陡然消失,前方已是空无一人。
前方不过两米处,便是车头地尽头,曲折的铁路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回首处,地面上一大滩的鲜血渐渐在雨水的冲涮中消失。惊蛰暗哼一声,身体滑至车侧,打开的窗户恰恰捕捉到冬至丰满的身体一闪而没。
自然的穿过车窗,惊蛰大步前行,这些硬座的车厢中人群拥挤,太阳盟的几名杀手已然消失在视野之外。惊蛰的身体表面布起雷气,上身依然是**,修长英伟的身躯令车内的人侧目,他一头的长发已经微湿,披拂在后背处,更显出一股儒雅的气质。走动间,人群受雷气的排斥,自然的让出一条道路。
如此追过了几节车厢后,前方的路已经堵住,因为那是惊蛰包下的软席车厢,雨水的联系已然消失。惊蛰深吸一口气,不顾车厢内所有人的关注,身体穿过车窗,再次踏上车顶,并顺利的回到软席车厢内。车厢中除了齐千郡在静静的看着那本史记,别无异样。
伸手制止了要说话的齐千郡,惊蛰再次回到车顶,举目看去,在大雨中,火车的后面跟踪着几个人影,若非惊蛰超人的目力,很难发现近乎迷茫的黑点。
冷笑声中,惊蛰的身影腾空而起,落在了铁轨旁,并向后追击。以惊蛰的性情,本不会为了这种事这般的主动,但因为有令狐白远的反水在前,他心中总有一丝要泄的怒火,便杀了这些人来解闷吧。
逐渐接近的身影渐渐与惊蛰碰面,令惊蛰意外的是,受伤的人却不是雨水,而是谷雨。惊蛰的心中不由掠过一抹恍然,怪不得要趁势逃掉,原来失去了白雾的掩护,要直面惊蛰,五人都没有那种自信。
谷雨的肩头处鲜血已经止住,那是用冰块强行止住了伤口,但他惨白的脸容显示出他现在仍然不适合动武。
布棍在地面上轻轻一探,惊蛰立而不动,杀意直冲脑门。令狐白远眼神复杂的看着惊蛰,流露出的仍然是深深的惧意。除开谷雨外,另四人将惊蛰包围在内里,恨意刻骨。谷雨却支撑不住身体,软软靠在铁路旁,只能看着惊蛰咬牙切齿。
“杀人者,贵在自知,你们既然已经逃掉了,就应当直接返回太阳盟,却偏偏锲而不舍的追踪过来,看来是小瞧我了,便让我杀了你们,不过冬至的身子我现在已经记忆模糊了,就让你赤身**的站在雨里吧。”惊蛰手中的布棍回击站在他身后的冬至,雨水倾泻而下,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遮挡,任由雨幕着身。
正文 第一二六章 雨幕中的裸露如花(二)
布棍穿过惊蛰的腋下,他左手控棍,去势飘忽,带出的雷气将雨水击碎,速度惊人,瞬间就点出了数十棍,每一棍都点向冬至的胸脯,因为雨势而使得浑身尽湿的冬至,胸前的红豆凸起,一抹浅红示人,竟是连胸衣也没穿的女人。
冬至将身前半米的距离变成了冰盾,化雨成冰,挡住了棍尖的点动,并在棍尖的每一次触碰中,冰气沿着棍体向上漫延,大有将布棍也裂成冰体之势。
惊蛰的身前是令狐白远,左侧是雨水,右侧则是大雪。随着冬至身影的后退,惊蛰的身体也是向后退去,棍势不离不弃,气机却紧锁在令狐白远三人身上。
雨水的异能在近距离发挥到了极致,穿透金石的雨势只是笼罩在惊蛰的身上,击打出的声响不下于大面积的冰雹,惊蛰的护体雷气硬生生的承受这至强的雨势,身上早已是被击出血色一片,至深处更是透出鲜血,但这并没有磨灭他的气势。
布棍再一次的点动,已是将冰盾刺穿,再向前,点向冬至的胸口。冬至的双手用力,握在了惊蛰的棍端,冰体狂动,沿着布棍连动。惊蛰哼了一声,雷气勃发,粉碎了布棍表面的冰层,并顺势漫延至她的体内,却只是将她一身的衣物裂碎。没有出手的令狐白远和大雪在惊蛰点向冬至时,骇然色变,如果冬至被杀,那么他们更是危险。
令狐白远双手化出无数黑色的尸虫。拍向惊蛰,一股沉寂地死气散出,而大雪散出凛冽的风雪,席卷惊蛰。
惊蛰仰天长笑,弃棍而去,同时身形左闪,跳至了雨水的面前。拳脚齐动,每一击都是雷声震鸣。配着大雨之势,势不可挡。
令狐白远和大雪暗暗焦急,心中掠过一抹惧意,惊蛰的围魏救赵之策,其实针对的恰恰是雨水,二人唯有再次转向。
雨水的右手一挥,铁路两侧塘渠中的水势呼啸而来。化为无数形状,拦在惊蛰地面前。惊蛰同时一声断喝,春雷三春奏,震、暴、电同时散出。
水体团成的防护被雷气硬生生地荡出一个孔洞,电气则麻痹了雨水的神经,但他依然强撑着异能,操控着水体。惊蛰的拳势自破开的孔洞间探入,一拳击在了雨水的胸口。接着抽身而退。
令狐白远和大雪的攻势在这一刻才到,风雪在方圆百米之内,形成无数的雪粒,更有风暴地席卷,惊蛰的眼前更是一片白茫茫,这与谷雨的白雾相比。更具威力。
雨水的身体这时才砰然倒地,再无一丝的生机。惊蛰**的上身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长发舞动,眼前的景色已经变化,令狐白远几人地身影隐在了雪势之中,看也看不清,入眼处唯有巨大的雪浪一个接着一个的拍来,在视线之内形成巍巍壮观的场景。
惊蛰不退反进,向着雪浪冲了过去,椎如枪。腿如风。雷气夹在太极劲中散出,化气为圆。将身前的雪粒团成一大团的雪球,终于在此时破入了雪浪之中。雪球地气势硬生生将雪浪分为两半,破伏而出,踏过了一个接一个的雪浪,已是远离铁路。
空中突然又落下冰雹,夹在雪粒中,更现威力,穿透力剧增。惊蛰脸上浮出笑意,赤身**的冬至,在这冰天雪地中,也是一道风景。大喝声中,惊蛰将怀中的雪球借胸口一弹,飞了出去,一波借一波的雪浪再也掩不住雪球的飞驰,瞬间没入了茫茫雪影之中,惊蛰再一声长啸,身体加速,追上了雪球,踏足于雪球之上,借势而飞。
大雪的身影终于映入了眼底,惊蛰的脚下再一用力,雪球飞射而去,直接撞向大雪。大雪脚下的雪势开始呈波浪型的晃动,并形成再一个巨浪,压向雪球,他地身体却站立在雪浪地最顶点,矮小的身子泛着稚嫩地气息。
惊蛰的双臂再抱,又一个雪球形成,追踪着前面雪球的轨迹,破空而去,接着他的身体也踏雪而去,跟在雪球的后面。雪浪压在了雪球之上,雪球却在此时爆开,四处飞射,飞射出的雪体中蕴着惊蛰的雷气,破空音大震。
大雪再也守不住白衣如雪的悠闲模样,身体从雪浪上落下,身上至少被飞射的雪体击中了十数下,嘴角也溢出丝丝的血迹。这时,惊蛰团成的另一个雪球也追踪而至。
一道黑色的掌影出现在雪球的面前,击中了雪球,接着令狐白远的身体才出现在大雪的面前。惊蛰的身体在此时却出现在令狐白远的身前,在雪球被击碎的同时,他的拳也递了出去,直面令狐白远的小腹。
令狐白远的腹部承受了惊蛰的一拳,却涌出无数的黑色线体,砰然声传来。雷气第四声,光。惊蛰再一声断喝,借着拳势,形成炽烈的光线,轰在了令狐白远的腹部。
黑色的线体在光芒的照耀下,瞬间飞逝,令狐白远的身体也飞了出去,落地时,没入了深深的雪丘中,一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染红这洁白的世界。
大雪再一震,刚要行动,惊蛰已经先一步制住了他,雷气破入他的体内,令他无法动弹,然后惊蛰将他单臂挟在腋下。漫天的雪花终于止住了,但冰雹却依然无绝,不远处,冬至**的身体站在雪堆中,不弱于白雪的肌肤泛着几分的娇弱。
地面上的积雪开始融化了,夏日的温度不可能保存这入眼一片白色的世界,只可惜这只是昙花一现的美景。惊蛰随手将大雪抛在地面上,送出三道雷气伏在他的体内,这时已经远离了铁路边,退至了铁路旁的田野之中。
惊蛰英伟的身影开始驰向冬至,气势更盛,转眼间杀雨水,擒大雪,还有令狐白远死活未知。冬至心神被夺,虽然身为太阳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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