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别的,就为了她明明知道一个男人如此为他,并且那个人还是从小和她亲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她却为了自己地感情,不惜使用那个恐怖诡异的大法来伤害他。虽然是失败了,但是她这种做法。让我深深的鄙视。
以前她只是作为一个名字存在的时候。我还没有想过这些,可当我看到她之后。下意识地便产生排斥,再听到她这样的说辞,我简直觉得她根本不配凌奕为她所牺牲的!说是妒忌也好,吃醋也好,为凌奕不平也好,都行,反正我对她是再不可能有好感了!
如果我虚伪一点,这时我会跟她说,“其实我占了你的身体,是我该过意不去才对。”如果真的那样,我就不是我了。
我在心底微微冷笑,扯了扯嘴角,“令尊该是都知道了吧。”
她微愣了一下,垂下睫,掩住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寞落,低声道:“是。”
我默然。
“姐姐不想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抬头,双目灼灼地看着我。
“不想!”我淡淡摇头。
她突然就失了刚才地内敛稳重,急急道:“为什么?你不在意大哥吗?为什么不想知道?”
我心中一惊,“跟凌奕有什么关系?”
她突然就笑了,笑得有点凄然,缓缓坐直了身体,仿似喃喃自语道:“你果然是在意大哥的,好,很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失了耐性,她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来试探我?来示威?还是有别的目的?
她这才回神,连忙对我道歉。又来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说吧,我听着。”
她缓缓点头,对我报以感激的微笑:“姐姐知道吗?清影从没有在人前哭过。”
“啊?”我突然便记起当初第一次假扮顾清影时褚隽明说过的话,“清影是从来不哭的。”
我瞪大眼看着她,从来不哭?她究竟是没有泪腺,还是真的坚强如此?但是我会流泪啊?等等,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立即想起当时和顾韫之单独在马车里对话的情形…………我为了掩饰自己地失措,曾在顾韫之面前狠狠地哭了一场,难道就是这个原因,让他起了疑?
顾清影仿佛看穿了我心思似的,却没有解释她为何不会流泪,“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知道了姐姐并不是清影,却没有揭穿,然后便送来了这身体。”
好精明算计的顾韫之,我暗自惊叹,从发现我是假扮的,便能准确的判断出顾清影施法失败。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聚魂的事呢?既然知道聚魂地事,会不会也知道我是拘来的魂魄?能够赶得如此及时地将备用的身体送来,而且还和原本地顾清影惊人地相似,这个人究竟有多神通广大?
心里忍不住暗自担忧,凌奕能斗得过他吗?原本让我扮作顾清影,便是在维系着表面和谐,私下却相互利用的关系,可是当顾韫之送来顾清影地替换身体那一刻,这层薄纸便被彻底捅破了。顾韫之这么做,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让顾清影来给凌奕施法的幕后操纵者,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
心里按耐住想要立即去找凌奕问个清楚明白的冲动。我看向顾清影:“你给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呢?”
顾清影抿了抿唇,不答反问:“姐姐应该知道清影早已另有倾慕之人吧。”
“呃,”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如此直接,立即有种偷窥被人逮住的感觉,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再排斥她,我此刻也是万分尴尬。
顾清影理解的对我笑了笑,“其实。姐姐和我如今该是比亲姐妹的还要亲的关系,清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一直心之所向地人,其实便是父亲。”
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这个锦娘和凌奕都不知道地秘密,她竟然就这么给我说了,还只是在第二次见面的情况下,难道真如她所说的,当我是亲姐妹?不。那样就是我太幼稚了!可是她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在我的震惊和呆滞中,她开始娓娓道来:“清影在十四岁那年生日,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秘密,那便是,我原来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她轻笑了一下,仿佛在自嘲,“姐姐你知道吗?那种失落,仿佛末日,我自小崇拜的父亲。自小便引以为傲的父亲。竟然不是我的生身之父,我当时甚至怀疑自己也不母亲的女儿。那种仿佛天塌地陷地感觉,整整困扰了我一年……”
我默默的看着她,虽然排斥,可此时仍忍不住对她产生了一丝同情,同病相怜的感觉吧,不过我比她要幸运多了,至少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谁,虽然他们过早地离开了我,但是那种原本拥有却突然失去的感觉,是差别的。
顾清影转头看着我,眼里有淡淡的哀伤,可唇角仍挂着一丝微笑,“姐姐不必同情我,因为慢慢的,我发现,其实他不是我的父亲,却能以另一种身份存在……”
“别说,我知道了。”我不想在听下去了,听她诉说对自己养父地感情,那让我浑身如抽了筋一般的难受。
她不介意的微笑,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别的事:“所以,不管父亲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哪怕是要献出生命!”
我沉默,悲剧往往就是这样发生的,我听过很多,不过如今在我眼前的是现实版罢了。
“姐姐不爱听,清影便不说了。”她低低地道:“只是清影觉得很对不起大哥,辜负了他对清影的爱护。”
怒气又不知不觉被点燃了,我的手在衣袖内握成了拳,又松开,又再握起,辜负了凌奕对她的爱护?就这么一句话?就抹杀了他曾经付出地一切,还有他为她折损地十年寿命?
我没有说话,默默的隐忍着,只听她继续道:“如今,清影很高兴,大哥终于遇到一个值得他付出和倾心爱慕地女子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觉得我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刚才对她的同情早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顿了顿,似乎根本感觉不到我的不耐和怒意,低沉柔软的声音无比坚决,“清影愿放弃堡主夫人的身份,只求大哥一纸休书,让大哥和姐姐再无掣肘,有情人终成眷属。”
即便是再有心理准备,我也料不到她会这么说,我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这太出乎我的意料,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她离开,我都还处于一片混乱中,曾经以为她是来示威,或者来一探虚实,因为担心我影响到她的地位,毕竟,毕竟她还有任务在身不是吗?可是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都想不透!
一直到她离开,我都还处于一片混乱中,曾经以为她是来示威,或者来一探虚实,因为担心我影响到她的地位,毕竟,毕竟她还有任务在身不是吗?可是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都想不透!
第四卷 谁是谁的谁 122章 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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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意识在混沌中漂浮,父母远远在向我招手,但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原来他们的脸在记忆中已经如此模糊了,舅妈尖利的喝骂,表弟任性而又诡计得逞的奸笑,舅舅沉闷而又无奈的眼神……
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郁闷得让我喘不过气,我在做噩梦,我知道我在做噩梦,但是我的眼皮很重,重得我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我拼命想要动一动身体,哪怕是一根手指,好让我从这噩梦中醒来,可是我使不出半分力气,心中的恐慌,焦虑,如地狱的阴火在胸口舔舐,意识沉沉浮浮,混沌而迷茫,我在心里挣扎,在尖叫,我要醒过来……
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我汗毛倒竖,浑身冷汗涔涔而下。
是谁?是谁在叹息?
“……魂兮何所在,魄兮何所依……
……魂兮魄兮,归彼何方?
一个苍老而又嘶哑的声音在隐隐唱诵,幽远得仿佛来自……隔世的空间,隐约而又执着的钻入我的耳膜,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是谁?究竟是谁?
好痛,身体仿佛突然被扭曲,尖利疼痛从身体的中心向四肢百骸蔓延,撕扯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痛得让我窒息,我想尖叫,但双唇紧闭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意识开始呻吟,疼痛啃噬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像有无数的尖刺要破开皮肤冲出来,我想伸手去抓,想用指甲划开我的皮肤,想让这疼痛破体而出。但手脚都不听使唤,我抓狂地想要撕裂自己,想要脱离这痛楚。
……冥昧混沌,神不属兮,天不纳兮……”
吟唱仿佛就在我耳边。随着这沙哑地声音。我觉得身体开始逐渐变轻。身体每变轻一分。疼痛便随之减少一分。当身体变得完全没有重量时。那疼痛终于消失。莫名地。我竟觉得有一丝安心。悄悄地浮上来。意识慢慢泯灭在无边无际地黑暗之中。
当身体再次恢复感知。我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地。是一道巨大地穹顶。斑驳交错地石痕。犹如一道道诡异莫名地咒符。刺得我眼球生痛。
这是什么地方?我心中骤然一惊。手条件反射般地微微缩了一下。身体可以动了?浑身冰冷而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到了一起。我无力地抬了抬手指。一阵疲乏困顿地感觉袭来。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噩梦还没醒?
一声轻微地叹息传来。我心头一紧。这叹息。竟然和梦中叹息地一模一样!顺着叹息传来地方向。我缓缓移动眼球。看到地是一双直直迎上我双眼地眸子。
如深潭般微荡涟漪地眸子里。盛满了浓浓地深情。犹如红酒。让我微醺。
我怔怔地看着这双眸子,良久,眼前一花。头有些眩晕,闭了闭眼,再看过去,那海样的深情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伤,还有一丝疑惑。
我微微诧异,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这眸子地主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让我惊异的不是他如刀削般鬼斧神工的脸部线条。不是他紧抿而弧度异常性感地唇,不是他挺直如雕塑的鼻,也不是那斜插入鬓如远山聚峰的眉,而是他的装束,一头漆黑如缎的长发在头顶绾成一个髻,发髻上的丝带随着几缕略带凌乱的发丝轻轻的垂在肩际,顺着修长而有力度的脖子看下去,是右衽束腰地黑色锦袍,即便是弓身看着我,也能察觉道他异常高大,宽肩,猿臂……
这不是我常在电视古装片中看到的打扮么?怎么会如此诡异的出现在我眼前?难道……
心头一道闪电劈过,炸得我冷汗直冒,难道我穿越了?在我看了无数的穿越和反穿越小说后,我也穿越了?回忆起早前身体的疼痛,我满脑思绪乱得如同一团浆糊。深呼吸了几口气,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为什么我会第一反应想到自己是穿越了?而不是在拍戏?我自嘲地笑了笑,在这穿越已经泛滥得如同买张机票去旅行的年代,穿越发生的几率甚至比走在大街上被星探抓去拍戏还高,穿越不挑相貌,不挑身材,不挑气质,只要是有生命的,阿猫阿狗都能穿。况且眼前这美男不可能是哪部戏的男主角,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太帅,是那种随便放到哪部烂剧中都绝对会大红大紫地类型,如果是明星,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我突然为自己的无聊感到汗颜,如此狗血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竟然还有心思去分析这些?
我脑子又开始发昏,身体还是僵直无法动弹,让我无法继续观察周围的环境,我皱起眉,我现在是什么处境?
或许我骤然青白的脸色,再加变幻莫测的神情,让眼前用神凝视我的美男蹙起了眉,只见他直起身,一副磁性好听的声音道:“平阳真人,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她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
信息来了,我坚守穿越第一法则…………静观其变,默默地拉长了耳朵凝听。
“回禀堡主,拘魂阵没有任何差错,如果有问题,应该是这魂魄和夫人地身体轻微地排异反应,请让贫道一诊便知。”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不卑不亢。
我微微一愣,这不就是我梦中听到地那不停唱诵的声音。原来这屋里还有别人,什么魂魄?什么夫人?什么拘魂阵?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艰难地转头看过去。
原来我正身处一个空旷的大殿里,而我现在,正躺在这大殿中心的最高处,一个宽大的四方形石台上,石台的四周竟然堆满了立方大小的冰砖,冰砖正幽幽的冒着冷气,怪不得我觉得这么冷!再往外,插着一圈黄色的类似经幡的旗帜。旗帜上画满了暗红发黑的诡异符号,难道那是血?我立即忽略掉这个想法,继续朝外看。
远远地站着一个苍老而佝偻的身影,大殿四壁上幽暗的油灯投射出的光,斜斜的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间。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身着类似道袍一类地衣衫,但却丝毫没有道骨仙风的姿态,就像一堆朽木,如果不是刚才他说过话,我甚至会认为他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
他抬头看了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