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行?我可没听说这个还能补偿的!”
“嗯,这次你就听说了!”他答的理所当然,“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实现的话,一样的在日后还是要补偿给我,总的是不能让你赖了去。”
日后补偿吗?
凤墨忍不住的笑起来,对于他话中带着的孩子气而感到好笑,而笑过之后,却又觉得有些许的沧桑,若是有日后的话,她倒是希望能补偿呢!
“瞧着半天不应允,怎么的,还不情愿了?”他能感觉到怀中人那一瞬间的黯然,他的心一邴,面上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眸愈发的深沉,声音却反常的带着点点笑意道:“你放心,绝对不是你一个人如此,届时我也是如此。就比方说吧,假若我今日不曾抱你,那么我明日就加倍的还给你,假若我今日不曾吻你,那么明日同样的双倍,十倍的还给你,我是个很公平的人,你的相信我。”
凤墨一怔,刚刚休息了那么一会儿,也缓过来了,身上也有些气力了,她在听了他无耻的明明全是有利于他的话之后,不敢置信的坐起身。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斜着身,一手撑头,慵懒的含笑望着她。
不得不承认,如此的容洛,竟然是惊人的魅惑人,让她的心跟着漏跳了一拍。
好一会儿,她才咬着牙,道:“你当真是不要脸!”
247 出征
许是西成已经以为都准备好了,一直密切监视西成的探子来报,西成今日动作频频,似乎是打算要做什么的架势。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容洛正在与凤墨下棋!
乍闻此言,他们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终于要开始了吗?
容洛挥了挥手,让来人下去,棋局还在继续,两人的神情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期待了许久一般。
是了,他们确实是期待了许久!
如果西成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动,如此的三国鼎立也好。西成不动,他们就对西成出兵的话,即使到时候当真将西成给打败,那也会在史记上落下一笔。容洛根本就不在意到底会落下什么,他恨不得立刻就将玉倾歌给杀了,将整个西成给端了,只是凤墨却不赞同他这么做!
“这么多年都等的下来,难道还差这一段时间?既然这一仗早晚都难免,那自然是要让后世之人也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师出有名才是最佳!”
凤墨在容洛要对西成动手之际,如此说道!
西成会怎么样,他们不在乎,当初容洛虽然是想要出兵,但实际上也颇为的纠结,毕竟西成的百姓是无辜的,贸然出兵,不说西成百姓到底如何,即使当真是攻下了西成,西成百姓的心中也会升起不满,如此吃力不讨好的结果,何以而为之?
此番,西成蠢蠢欲动,他们只需等他宣战,便就有了足够的理由,让天下寻不到他们任何的错处!
容洛心中记着玉倾歌对凤墨做的所有事情,凤墨的心中却记着不能让任何的人,哪怕是她所不知道的后世之人对容洛有任何的误解抹黑之词。他们两人都想着对方,想要让对方心中舒坦,却总是被对方所阻止,实在是令人叹惋不已!
“西成这一战,我会亲自去!”一子落下,容洛说道。
凤墨一顿,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嗯,我会等着你凯旋而归!”她知道他不希望她去,所以她也没有说什么要跟去的意思,了然的说道。
“我会凯旋而归,因为这里是我的归宿,而我的归宿中,有你在等待!”
送行那日,天很好,只是风却很大!
容洛一身银亮的铠甲在身,英姿勃发,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凤墨站在他的边上,因为大风而微微眯起眼睛,她望着他,眼中氤氲一片。
送他出征,她现在所要做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容洛端起酒盏对着凤墨,他的眉梢眼角尽是温文笑意,眼底是化不开的情谊,“我不要你送,我要你看着我离开,等着我回来!你止步于此,我将头也不回的大步前进。墨儿,我定当凯旋而归,皆是,可否……”可否许我一世琴瑟和鸣……
“我等你凯旋而归,皆是,我必红妆相迎!”她明白他未完的话,她也同样的会以他,她的答案。
容洛的眼睛一亮,笑容止也止不住,为了这个承诺,他如何也要凯旋归来!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揽过她,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不曾深入,一吻即止!
“墨儿,等我回来!”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猛地就松开他,转身向前走了两步,长臂一招,混杂着内力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传令——三军立即出发!”
凤墨站在背后,静静的望着他发布号令,望着他一步步的走下千层阶梯,望着他动作潇洒的翻身上马,望着他率领大军昂首而出!
容洛不曾回头,从那一吻过后,从转过身开始,他就再也不曾回头。他怕他忍不住,好不容易团圆了,又要再次的经历离别之苦,他真的害怕他会受不住的要将她带在身边。可是不行,他知道她的身子不好,她虽然不曾说过,却瞒不过他,他不能让她冒一丝一毫的险。
他心中的想法,凤墨不能说全部都知道,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知道他心中的顾虑,知道他的不忍与担心。她虽然也希望和他一起去,却也相信,玉倾歌与他相比,还不够格!
她也还有事情要做,必须永绝后患才行。
祁凤五年六月初,祁凤帝率领十万凤鸣骑,以及四十万普通军队前往与西城将会打响第一战的边城——蒙祈城!
同月,东合皇帝云凌率领争天骑十万以及三十万大军,同样赶赴与西城边城——引月城。
三国蠢蠢欲动,有些人已经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聪明的选择暂时的先避开这阵风头再说!
这一仗,会迅速的结束?还是需要好几年?没有人知道。
谁也不知道这一仗打起来,到底谁胜谁负,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何时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真正的安定下来?
凤墨在容洛离开之后,如期的再次与老容王下了一下午的棋。
从始至终,她与老容王都相处的极为融洽,除了老容王被人迷惑的那段时间,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之外,总的来说,凤墨还是比较喜欢老容王的,也就希望能与他多多的相处,解解闷,就当是替容洛尽了孝道!
傍晚,凤墨拒绝了老容王让他在容王府用完膳的提议,她还有事情要做,且是要在这几日完成的事情。
她又去了温府!
她率先去见了温老爷子和温老夫人,陪着他们用了晚膳之后,她便就和温子轩单独的去了书房,让温家的人心中有不解,更多的是担心,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外孙女,两个他们都是当做宝一样,可不希望他们任何的人出事。
书房中!
凤墨望着整个书房的书柜,叹息道:“这书房怕是不够你放书了呢,你倒是用功!”
她的话纯属是调侃,温子轩也听得出来,他笑望着她道:“是啊,前几日我还在和子柔说着书房的格局,打算实在是不行的话,将边上的房间给打通了,如此一来,省的重新搬一处还麻烦,书房也就大了,能放更多的书架和书了呢!”
“你倒是点子十足!”她喝了口茶,晚上似乎吃的稍稍有些多了,被老人夹菜什么的,她不好拒绝,竟然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肚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第一次竟然吃了大半碗米饭,现在当真是有些不舒服呢!
“怎么了?”察觉到她脸色似乎不太好,温子轩关心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端着茶杯的手轻轻的摩擦着杯沿,半晌,在温子轩疑惑的视线下,才缓缓道:“玉玲珑没有死!”
就像是一声炸雷,温子轩的脸陡然就白的彻底,他显然没想到凤墨会突然提起那个人。在温家,玉玲珑三个字就像是一个禁忌,谁也不愿意提,谁也不会提。害死了难么多的人,只是因为一个爱字,如此沉重的字,实在是让人承担不起来。
在孩子面前,他从来不曾提玉玲珑,家中的人所告诉孩子的,就是他的娘亲已经不在了,其他的,不曾提过只言片语。孩子似乎也已经接受了没娘的事实,从来不曾哭闹着要娘亲,在知道自己娘亲的情况之后,在看出来家中的人不愿意多提玉玲珑之后,孩子出奇的懂事,再也不曾提过了。
“如果你不提的话,我大概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温子轩苦笑自嘲的说道,当真能忘记了,那该有多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像某些人一样,可以失忆,可以忘记一切。
“何必如此在意?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放下了,你也该放下了。”凤墨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盏,“你是你,她是她,本不该相交,却偏偏有了联系,最后却还是无可奈何的走上背驰。也好,若当真忘记了,对你也没有坏处。如果实在是忘记不了的话,便就不要再勉强自己!玉玲珑现在虽然是公主,却过着年奴婢的日子都不如,也算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说到这里,凤墨有意的隐去了玉玲珑在西成与那些朝廷重臣之间的风流韵事,本就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没有一丝意义,反而是给温子轩添堵。温子轩是死活都不会再要见玉玲珑了,她也不希望他再去接触,他的心肠并非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的冷,相反,却是非常的温柔,典型的外冷内热的代表。如果他知道了玉玲珑的现状的话,即使他不答应,他也会去西成。她不希望身边的人去我为一个本该死,却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的人冒险。
温子轩轻应了一声,便就不再作声了。
凤墨心中喟叹,心中不免后悔,今日当真是不该提玉玲珑,好好的气氛就弄成了这样了!
话也说到这份上,再待下去也实在是没什么要说的,凤墨顺势站起身,将此番前来最为主要的目的说了下,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也不用告诉任何人,等事情办完了,我自然而然就回来了。我现在也不再是丞相,自然也就没有人再过问我的取出,子轩,该怎么做,你该是知道的吧!”
“离开?”温子轩惊愕的抬起头,这皇上前脚刚走,凤墨狗叫就离开要做什么?
“嗯!”她点点头,“有些事情必须要我亲自去处理,此事比较重要,必须我亲自去处理。容洛那边,还是不要惊动的话,免得影响他!”
248 容洛的打算
两道身影破空而出,只堪堪看到一白一青的衣角,转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看了不禁联想到了鬼魅。
由于是在傍晚时分,民间盛传,鬼怪就是在这种太阳将落不落的时候最为活跃,因此,几个刚从农间忙完了农活的扛着锄头的村民,只觉得一阵冷风过去,一转头看到那一闪而逝的衣袂,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以为是鬼怪,吓得连锄头都扔了,大叫着‘鬼啊’就跑了起来。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跑回家,愣是一连几天下午太阳老高的时候,那些村民就集结着回了家,谁也不敢再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那段时间,周围几个村都在传言有鬼,愣是让那几个村大半个月都提前从地里回了家!
引起这阵轰动两人却毫不自知!
凤墨站在当初登岸的东合的一个小码头,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才选择了原路返回。与她同行的还有月观,两人这是要返回海中岛,那个侏儒族的大本营。
别看这小小的码头,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要是等着的话,猴年马月才能登船。就算是登上了船,谁能保证是去海中岛的?侏儒族的那帮人都极为的谨慎狡猾,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谁也靠近不了!
月观早早的就在这里安排了接应的人,自然,登船也就快些!
两人大大方方上了船,愣是将码头登船的人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谁家公子哥儿出手这般阔绰,包船出海啊,还是如此精美华丽的大船,还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浪费的紧了。
月观很懂得享受,即使只是一艘船,他里面装饰的也是极为的精美绝伦,软榻狐皮应有尽有。
此时,船舱中,月观正在为凤墨切脉!
“嗯,这段时日身子恢复的不错,毒性暂时也算是压住了,只要用心调理的话,三五十年,倒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月观收回手,笑眯眯的说道。
凤墨拢了拢袖口,瞥了笑的像只狐狸的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用心调理,三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现在你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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