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皮肤就十分白皙,在这条围巾的映衬下,更加显得肤若凝脂、眉眼如画。
萧暮抚着红围巾,笑靥如花,对这条围巾爱如珍宝。其实她喜 欢'炫。书。网'的并不是围巾的本身,而是这条围巾的含义。只要是沈康送的,别说是红围巾,就是条红领巾,她也一样会当做至宝的。
这,是不是就算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了?萧暮的心甜得像是浸在了浓稠的蜜里。
沈康唤醒欢喜得有些发愣的萧暮:“萧暮,今天是周末,你也应该休息吧?听说梅花山的梅花大半都已经开了,咱们今天去梅花山赏梅好不好?”
萧暮的眼睛霎时亮了,欢呼道:“好啊好啊!我要去看梅花,我还要吃梅花糕!”
沈康宠溺地点头:“好,今天我们去吃你所有想吃的东西!”
无论多少年过去了,萧暮永远忘不了那个周末,忘不了那一年梅花山上烂漫如香雪海的梅花,当然也忘不了热腾腾、甜香软糯的梅花糕…… 更忘不了那带着梅花糕甜甜滋味的吻。
那是株烂漫如雪的宫粉,落花簌簌地落在树下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头上、身上、脸上、和纠缠在一起的唇齿间。使得那个吻都染上了清幽的梅花香,在以后的记忆里一直荡漾……
沈康轻轻拂去萧暮脸上的花瓣,他手里捧着的这张脸,比背后的宫粉还要娇艳,只有旁边那株盛放的胭脂可以差相仿佛。
沈康忍不住对着那盈盈的眼波又低头吻下去,一边吻,一边喃喃道:“萧暮,相信我,我一定一辈子对你好……”
沈康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他心酸得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
要是时光都停留在那个时候,那个只有他和萧暮两个人、两情相悦的时候,那该有多好?
可是,是他太过贪婪,他贪恋着萧暮的美好,她对他毫无保留的热爱,以及她令他热血如沸的美丽身体。
他爱她,近乎狂热地爱她。每一次见面,他都想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把她揉搓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沈康的处长新换了套大房子,以前军区分的小两居就给了沈康暂住。
虽然沈康不把这套房子放在心上,但毕竟条件比他的单身宿舍好得多了,而且这套楼在家属区的最边上,行人不多,他和萧暮约会也方便了不少。
萧暮高兴地帮着他布置屋子,她卷起袖子忙前忙后,兴奋得小脸红红的,沈康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甜蜜的酒窝儿冲着他笑,终于心中一热,忍不住一把揽住她的腰,带到怀里吻了下来。
吻着吻着两个人就倒在了身后刚刚铺好的床上。
一个是意乱情迷,一个是懵懵懂懂。等到萧暮觉得危险的时候,沈康已经是箭在弦上,无法控制了。
萧暮痛得“啊”地叫了出来,她使劲儿推着身上浑身肌肉紧绷的沈康:“痛……痛,你,你停下来……”
初尝滋味的沈康也是手忙脚乱,别看他平时在卧谈会上军事理论信手拈来,侃侃而谈,深谙擒贼擒王、浑水摸鱼之计。可毕竟都是纸上谈兵,只伙同战友们观摩过A片的,哪里有真的兵临城下、赤膊上阵的机会?情急之下更是顾不得什么前戏和抚慰,全然不知有什么技巧,只顾得上勇猛冲锋陷阵。然而却是不堪余勇,温软紧窒丝绒般的感觉已经让他浑身发抖,萧暮吃痛之下的肌肉收缩,更是紧紧地包裹住他已经敏感到极点的坚挺,他忍不住狂吼一声,一阵痉挛,丢盔卸甲地一败涂地。
沈康同志的第一次,很丢脸地……早泄了。
他狂喘着气,从萧暮身上抬起头来,才发现萧暮脸上的泪水,他的头脑猛然清醒起来,连忙捧过萧暮的脸:“萧暮,对不起,我……我是混蛋,我……弄疼你了吗?”
他往下面一看,他和萧暮身体连接的地方都是血迹斑斑,床单上也染上了一片鲜红。他吓了一跳,急忙抱住萧暮紧张地问:“萧暮,你怎么样?还痛不痛?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出这么多血……萧暮,你别哭……你打我好了……”
他抓着萧暮的手往他身上拍,拍着拍着,就变成了抚摸,当然,最后的结果又是另一场旖旎的开始……
初尝情味的两人根本不知顾忌,只要是薛教员不值班的晚上,萧暮都偷偷溜出来,颇有些“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的味道。
直到一天晚上,林凌挤眉弄眼地招呼这几个人把头伸过去,神神秘秘地说:“喂!你们听说了没有,气象站的那个叫王小小的女兵出事了!”
这个王小小她们知道,是气象站的一枝花,长得倒颇是风流袅娜的。听到她出事了,大家都很好奇。
原来王小小在年末老兵退伍的时候,不该跟一个退伍的老兵面离分别情难自禁,做了爱做的事。不料等到几个月之后,王小小的肚子竟然鼓了起来,她自己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吃胖了。还是一个有经验的已婚女排长发现了不对劲儿,这才知道她是怀孕了。
萧暮听到这儿,只觉得头脑中“轰”地一炸,猛地想起来,她跟沈康在一起竟然从来没有想到避孕这件事!
她脑中的雷声还没过去,就听见身边的郑好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乌尼娅抓过脸色雪白的郑好:“你哭什么?有什么事你说啊!”
郑好脸上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我,我可能怀孕了……”
一声炸雷,把包括神不守舍的萧暮在内,都炸的目瞪口呆。
乌尼娅揪过郑好:“是不是小刘的?你怎么知道就是怀孕了?!”
郑好和文化站的小刘是老乡,平常你来我往的很是亲密,大家也都把他们看成是一对。
郑好抽泣着点点头:“他一直想跟我那个……我都没答应他。可是上个月他给我过生日那天,我们喝得多了点儿,就…… 到现在,我的大姨妈已经晚了十来天了……”
她埋首痛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我爸妈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的……”
萧暮的心里拔凉拔凉的,郑好不过才一次,就中奖了。她跟沈康这个月……可都没闲着。
她顾不得去帮郑好想办法,心惊肉跳地回忆自己上个月大姨妈来拜访的时间。
好在老天爷没想到要惩罚她们,不过在两天后,她和郑好的大姨妈就不约而至,先后到访了。
郑好激动地在卫生间里就大哭了起来。而萧暮,在看到那抹熟悉的红色时,猛地松了口气,差点儿没晕过去。
没有中奖是好事,可是这两天的提心吊胆的滋味可是确实让萧暮刻骨铭心了。再见到沈康,她二话没说,拉过罪魁祸首的胳膊就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沈康没防备,被咬得莫名其妙,他一边儿“哎呦、哎呦”地叫唤,还担心碰着了萧暮,根本不敢动弹。只连声道:“萧暮,萧暮!你别崩着了你的牙,你松松口,有什么错,让我自己来咬好不好?”
萧暮气得乐了,倒是一下子松开了嘴。
沈康听到他挨咬的原因后,愣了半天,抬起手来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搂着萧暮抱歉地说:“对不起,萧暮,这个……我,我也没有经验不是?你别生气,我改!我一定改!”
这事儿该怎么改?除非从今往后不做了。
沈康正是才尝着滋味儿,欲火正炽的时候,哪里会就此罢休,他想出许多不靠谱办法来,却都被萧暮严词拒绝了。
最后他豁出去了,潜到机关文书的办公室里,趁文书不在,从他的抽屉里摸出一把套套来。这是部队里心照不宣的老规矩,哪个干部探家的时候都可以来领的计生用具。可是沈康没有结婚,去领人家也不会给他不是,他狗急跳墙之下,只好顺手牵羊了。
他满心欢喜地跟萧暮献过宝之后,又涎着脸求萧暮“试试”,好不容易磨得萧暮同意。
沈康大喜之下,急忙提枪上阵。可是不知道是他的型号大了些,还是他匆忙之中摸出的套套不辨型号,拿到的都是小号的。总之他满头大汗地才勉强套上。
等到激情结束,他退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傻眼了。不知道是套套的质量不过关,还是他的动作太激烈,套套的顶端破了一个大口子。所有的……全射进去了。
那时候他们还完全不知道还有紧急避孕药一说,两个人只好又提心吊胆的熬过了整整一个月。
虽然事实证明这又是一场虚惊。可是已成惊弓之鸟的萧暮再也不上沈康的当了。不论他怎么着急上火,就是坚决咬紧牙关严防死守,不给他丝毫的可趁之机。
面对着美味在前能看能摸不能吃的滋味让沈康简直是死去活来。等到萧暮上完军校两人再结婚,那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他绝望地把头埋在萧暮的肩膀上:“等到那时候估计我早已经锈得都不能用了。”
萧暮把他的头推开,斜睨他一眼:“你不能等,就找别人去好了。”
沈康叹口气,继续把她搂在怀里:“不行,这辈子我就认准你了,我到时候要是憋得不行了,你也得要我。“
这一年的春天石头城遇到了罕见的“倒春寒”,一场桃花雪过后,已经发芽的杨柳被突然袭来的寒流冰冻成了晶莹的琉璃枝条。萧暮牵挂着沈康屋檐下的那窝燕子,正在孵蛋的大燕子会不会冻坏?
萧暮围上了那条红艳艳的围巾,想着上次沈康一手端着杯咖啡,一手揽着她的腰,站在窗前看着燕子一点一点衔泥在檐下磊巢的情景。
两只燕子一替一还,各自忙碌着用唾液混合着泥土和草茎,团城一个个椭圆形的小球,渐渐磊出一个精致的巢来。可能是累了,两只燕子并肩歇在窗口水杉新发的细枝上,互相偎依着,你给我理理羽毛,我给你啄啄灰尘。时不时“啾啾“地呢哝几声,那是它们之间的情话。
沈康放下咖啡杯,从背后揽住萧暮的腰,低头吻上萧暮的耳朵:“你知道杜甫有一首《绝句》吗?”
他在她的耳边轻吟:“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他轻笑:”恰是此时情景。”
萧暮的脸红了,她嗔道:“我还以为你的脑袋里只装着《战略论》、《战争论》、《战争史》呢,原来你还会这些靡艳之词啊。”
沈康轻笑:“你可要看紧着点儿啊,你老公可是文武双全、上战场跃马提枪、在床上提枪跃马的人才……唔……”
窗前的燕子好奇地探头看着这对紧紧缠绵在一起的人,也学着他们,偏着头,嘴对嘴吻在了一起……
《天空之城》的乐曲轻柔似水般地流泻在房间,围着这对难舍难分的恋人轻轻萦绕,空气中缭绕的都是无尽的甜蜜……
第38章 冲突
萧暮顾不得路上的积雪路滑,想见到沈康的急切烧灼着她的心。
从上个星期起,因为要准备军区文艺汇演,每天都在不停地练功,她已经有一个礼拜都没能出来了。好容易今天可以休息一天,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飞快地来到他的身边。她想他,想得快发疯了。
她几乎是一溜儿小跑地跑上家属区的那片高高的陡坡。
她喘着气敲响了沈康的门,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甜蜜笑容。
门开了,萧暮的笑一下子凝结在了脸上。
开门的不是沈康。是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这个女孩子长着一双大大的明媚的眼睛、尖俏的小小瓜子脸。此时这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在审视着她。
萧暮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颈中围着的那条围巾——和她脖子上的围巾一模一样的围巾,只不过,她的是红色的,而这个女孩的是绿色的。
萧暮相信,这个女孩子也同她一样,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脖子上的围巾。
那个女孩子的目光在萧暮的围巾上停留了一下,随即下意识有些不自在地转转自己的脖子,好像那条围巾上长出了刺扎着了她一样。
萧暮看着她,很清楚她的感受,因为她自己这时也感觉到脖子上的围巾像是一条火链,在烧灼着她的皮肤。
她的心里堵了一下,沈康为什么会送出两份相同的礼物?
尽管她跟这个女孩一样,非 常(炫…书…网)想把围巾取下来,但她还是微笑着忍住了这个冲动。
她露出了一个非 常(炫…书…网)完美的笑容:“请问,沈康在家吗?”
沈康端着杯热牛奶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萧暮站在门口。惊喜地把萧暮拉进来,毫不避嫌地捂住她冻红的脸:“傻丫头,这么冷,你怎么就跑来了?”
萧暮的心里好受了些,她仰头冲着他笑:“我想来看看你好不好。”
任谁看见他们的举动,都会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萧暮悄悄回眸,果然,那个女孩子的脸上掠过一丝一闪而过的落寞。
看见萧暮看向那个女孩,沈康才想起来,拉着萧暮给她们介绍:“小熙,这是萧暮,”
又对萧暮说:“萧暮,这时我邻居家许伯伯家的小熙,大名许姯熙。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从小就是我的小尾巴,是个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