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嫌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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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都嫌太早-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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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很久没有活动过手脚了,这下来了这几只免费的沙包,她不好好活动活动怎么对得起自己?等她玩得差不多再扔给警察好了。

那几个人被原来的态度弄得有点儿糊涂。他们直觉地觉得不对。但是就凭这个单薄的丫头和那个明显是菜鸟的小子,又能在他们哥几个手里翻出什么花去?

为首的大汉定了定神,对原来大度地说:“哥几个欺负你一个小丫头也不光彩,这样,你自己剁了一只手,我们回去交差就算了。给你留条命。”

这实在怪王丹妮不地道,她怕人家知道原来的名声不敢接这个活儿,连本省的人都没找,直接从邻省找的人。这几个也是在本地嚣张惯了的,一听只是找个小丫头的麻烦,根本没过脑子,就没想起来要去打听打听,为什么人家本地的人不找非得大老远地送钱给他们?就这么大喇喇地来了。他们打算得好:做了活接了钱,正好坐末班车回去呢。















第32章 最有力的表白
 
这几个人正打得好算盘,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原来单手一撑,已经从柜台里跃了出来。当面一脚,正踹在其中一人的脸上,那个人冷不防备,一屁股坐进了放在门边儿的大卤锅里。卤锅里头滚热的油花乱溅,烫得他哇哇乱叫。

原来踹飞了一个,还没等落地,她又鬼魅般欺身到另一人身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扳下他的脖子的同时,左膝已经迎了上去,只听一声惨嚎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一起响起。

说起来拉拉杂杂的一大串儿,其实整个过程也不过就是两秒钟的事儿。等剩下的三个人反映过来的时候,原来已经笑眯眯地站在他们面前了。

这三个人才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不约而同地大吼一声,同时向原来冲过来。

原来一个矮蹲,避过了当先一人的铁拳。直起身的同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双脚腕子。她抡起那个大汉的身子当流星锤砸过去。剩下的两个人只好避开风头,这只流星锤可就倒了霉了,他的大脑袋正好撞在了瓷砖贴的柜台上,“咣啷啷”一声响,水泥瓷砖碎了一大块,流星锤的脑袋也开了瓢儿。

原来丢开流星锤,刚向剩下的两人伸出手去,就听见齐愈大喊一声:“小心!”扑过来挡在了她身前。

原来听到“呯”地一响,她的心里一沉。极快地将手里的齐愈放倒在地上的同时,那把亮晃晃的菜刀已经飞到了偷偷开枪的那个从卤锅里爬出来的人手上。又是一声惨叫,一条血淋淋的胳膊还攥着把枪落在了地上。

原来顾不得去追仓皇逃窜的剩下两个人,揽起齐愈一看,心顿时沉到了底。齐愈的左胸口一个黑乎乎的血洞,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原来的手第一次抖了起来。她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粗鲁地拍拍齐愈的脸:“齐六!你不许死!我还没嫁给你呢!你不许死听见了没有?!你要是敢就这么死了,我一定打得你下辈子都活不过来!”

齐愈看着她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原来,我一定不死,只要你答应当我老婆,我一定活得比乌龟还要久……”

风驰电掣般赶来的熊大炮等重案组人员赶到的时候都惊呆了,他们第一次看见哭得跟泪人似的原来。原来还会哭?!这简直比日本福岛大地震还让人感到震撼。多么壮观的景象啊!几个人都被雷得几乎忘记了要干什么。还是在原来抱着齐愈上了救护车后,他们的下巴才缓缓收回来。

再看看现场,他们又一次无语。三个人犯同样被救护车拉走。一个满屁股的大泡,还劈掉了一只胳膊;一个脑瓜开了瓢儿,醒过来能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还有待观察;最轻的那个下巴全碎了,还搭上满嘴的牙,估计不做整容手术也是不能见人了。

重案组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嘟囔了一句:“防卫过当。”

另几个都点点头表示同感。当然,他们到底是认为是谁“防卫过当”,是原来防卫过当把他们打成这样,还是案犯防卫过当开了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他们看这几个案犯的脸色,对他们还都是相当同情的……

萧暮抱着哭得唏哩哗啦的原来,原来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都怪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有枪……我还让他晚点儿报警…… 他是替我挡的这一枪……”

萧暮拍拍她,含着眼泪安慰道:“不要紧,齐六是那么的能祸害人,他不会死的。他不是说了,他要比乌龟活得还要久吗?”

原来更加大哭起来:“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他要是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萧暮喟叹一声,说不出话来。人都是到了生死关头,才会想起以前欠的良心债。可是是否能有机会还了呢?

在手术室外头的等待,绝对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不过数个小时,揪心的滋味就能让人憔悴一圈儿。

萧暮和原来终于等到了手术室门头上的绿灯灭了。原来一下子站起来,紧张的几乎要把萧暮的手都攥碎了。

一个医生推门出来;原来几乎是瞬间就窜到他面前,着急地问:“怎么样?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想是见惯了这样的病人家属,微笑道:“没事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他真是命大啊。子弹就擦着心脏过去了,再往上一点点,他就不一定能活下来啦。”

原来高兴地一把抱住医生使劲儿拍拍他:“谢谢!谢谢!”

医生被她拍得直咳嗽:“咳,咳!不用谢啦,不用谢啦!再谢我就要进里头躺着去了。”原来才讪讪地放开手。

原来胡乱胡撸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转头对着一直跟根木桩子一样陪在旁边的警察说:“你回去告诉熊大炮,他明天要是破不了这个案,我就自己干了。到时候你们别怨我手黑!”

那个警察连忙陪笑道:“您别生气,熊头儿绝对会使出吃奶的劲儿来的!您尽管放心!这事儿局里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当第二天姬月恒得知消息从北京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原来正温柔地一勺勺喂齐愈喝汤的温馨场面。看齐愈的那个幸福啊,眼睛、眉毛、嘴巴,总之脸上所有能够显示表情的器官全都是弯弯向上的。

姬月恒冷冷地扫他一眼:“老六,你这一枪挨得值啊!”

齐愈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要不是原来怎么能明白我的心呢?”

姬月恒叹了口气:“这下子这事儿可闹大发了。我也不用再辛苦地做套儿了,你爹娘亲自出手,陶志均已经被双轨了,王丹妮也因为涉嫌谋杀被批捕了。”

齐愈瞪大了眼睛:“我妈她知道我受伤了?”

姬月恒看着他无语地点点头。

齐愈立刻抓住原来的手:“快!快!赶快给我找点儿胭脂、口红,给我把颜色弄得好看点儿!”

还没等原来动作,病房的门就打开了,医院的院长、医生、后头还跟着一大群各色的官员,簇拥着一位仪态万方的贵妇走了进来。不大的病房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

那位贵妇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儿子,顿时没有了高傲的神气。她的眼中涌出滚滚的泪花,扑过去抱住齐愈嚎啕大哭起来。

姬月恒无奈地看了他全无仪态的小姨一眼,礼貌地请病房中尴尬的闲杂人等都出去。再也没人敢反驳他的话,所有人都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原来想跟着出去,无奈齐愈的一只手牢牢地抓住她不放。她只好贴着墙站着,尽量离痛哭的齐愈妈远一点儿。

齐愈被他妈哭得心烦意乱,他无力地说:“妈,你再哭下去,我就要被你的眼泪淹死了。”

他妈妈闻声抬起头来,咬着牙拧住齐愈的耳朵:“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让你妈早点死!我让你吓得魂都快没了!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

齐愈急忙止住她继续泄洪的举动:“好了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他妈气得想伸手揍他,又舍不得。举手擦了擦眼泪。姬月恒急忙在一边递过块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去。他小姨关咏荷不看见他还好,这会儿见了他,满腔的怒火顿时冒了出来。她一伸手揪住姬月恒的耳朵:“小二!我把小六好好地交给你,你就让他被人打成这样!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姬月恒“哎呦呦”叫唤:“别动手啊小姨!这事儿是我不对,可您要教训我得背背人哪!这不还有人在嘛!您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吧!”

关咏荷的目光顿时就转到了原来身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原来,看见儿子这会儿还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里的酸泡泡顿时止不住地往上冒。

自古以来恐怕每个当妈的都一样,见到如珠似宝的儿子一转眼就跟另一个女人黏黏糊糊,再大度明白的母亲心里都会酸溜溜的吧。

更何况从来都把齐愈当成眼珠子疼的关咏荷。但凡她能少护短一些,齐愈也不会养成这个鸡飞狗跳的性子。

这会儿她怎么看原来都觉得是她的宝贝儿子吃了亏,你说这个女孩子有那一点儿能配得上她儿子?

在关咏荷不善地打量原来的时候,深知她性子的齐愈就急忙拉她的手,想阻止她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来。

关咏荷见还没什么呢,儿子就这么护着原来,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她冷哼一声,看着低眉垂首、不动如松的原来:“你就是那个被开除的小警察?!也看不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嘛,怎么就让齐愈这么恋着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说温柔贤淑一些,天天打打杀杀的,还把齐愈连累成这样!你可知道齐愈是什么身份?!他的命有多宝贵你知道不知道!他从小到大连根汗毛都没有掉过!现在竟然为了你差一点没命!你拿什么赔他!”

她说一句,原来的脸色就淡一分,齐愈的脸色就白一分。等她说完,原来抬起眼睛来看着她,礼貌地开口:“对不起,齐夫人。我们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我们家是卖卤肉的,从来没卖过人肉。所以不知道齐少爷能值多少钱。对于我连累了齐少爷受伤,我也深感抱歉。不过我们家也没什么钱,估计把我们家的卤肉全都拿来,也抵不过齐少爷的损失。那我只有说声‘对不起’了。您要是觉得过不去,我赔他一条命好了。”

她深深地对着关咏荷和齐愈鞠了一躬,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把手从齐愈的手中抽出来,看都没看齐愈一眼,转身挺直腰背出去了。

关咏荷被原来的讽刺气得快背过气去,而齐愈,则绝望地看着原来决绝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这样冷静的原来,才是真的生气了。他的脸色白的比刚受伤的时候还不如。他探出身子,无望地想拉住原来,却只拉了个空。

他对着他妈大吼:“你为什么这么对她?谁说是她连累了我?其实都是因为我,她才会被人陷害、开除!你说,我该怎么赔她的损失?!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喜 欢'炫。书。网'她!她要是不要我了,我这条命就不要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去撵原来。关咏荷跟姬月恒都大吃一惊,急忙去拦他。他已经冲出了病房。他扯着嗓子喊:“原来!原来!你等等我!”

原来已经出了走廊,听见齐愈的大喊,她失色地回过头,看见光着脚的齐愈在她背后艰难地走过来。他的胸口的纱布上,血色又浸染了出来。

原来气得哆嗦:“你不要命了吗?!”

齐愈抓住原来的手:“你走了,我还要命干什么?”

原来想起他对自己的好来,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齐愈艰难地跪下一条腿:“原来,你说过我活着就要嫁给我的。现在这话还算不算数?”

原来呜咽着没有回答。

齐愈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后头的他妈,伸出手:“戒指!”

关咏荷看着儿子心疼得掉眼泪,又不敢再多说话,恨得咬牙。没奈何只好把手上的齐家祖传的祖母绿戒指撸下来,忍气吞声地递过去。齐愈接过来温柔地给原来套上。

原来抿紧唇:“这下你可以滚回床上去了吧?!”

齐愈无力地点点头:“你要是再跑,我就死给你看。”

关咏荷让她这个有了媳妇就不要娘的儿子给气得没话说。只好抱着姬月恒哭。姬月恒好笑地看着他长不大的小姨,苦口婆心地劝她:“小六这样,还不是您惯的。您舍不得他吃苦,事事都纵着他。才把他惯成这么多毛病。说实话,他有些时候是真的欠揍。看他惹事作祸了,您也生气不是,既然你舍不得管他,又想他好好的。不如让别人来管他。现在好不容易他自己找个笼头套上了,您还生什么气?你放心,原来就是他的克星,他在原来的手里头就蹦不出什么花儿了。过两年,让他们给您生个孙子抱,您不就什么都齐了?”

关咏荷擦了擦眼睛,委屈地说:“我那点儿说不愿意他们的事儿了?难得小六想定下心来娶媳妇。——我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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