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因为卫子戚的婚事,而损失的更多。
她虽然不说,可不代表她不知道。
外面的人因为叶念如总往卫家跑,都在猜测叶家和卫家联姻的事情。
也因此,都开始笼络叶家,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只要有点儿机会,那些人就不会放过,也免得将来万一真成了,他们再后悔。
叶家通过这件事情,可捞了不少好处。
同样的,现如今,卫子戚和卫然订婚的消息传出,叶家就会立即从众多家族的宠儿,变成弃儿,一时从天堂跌回到地上。
沦落到这样的结局,叶家肯定会不服气,有所行动也正常。
卫明毫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倒是真不好确定。你想想,这谣言出来了,我们以及其他人最先怀疑的,自然就是损失惨重的叶家。”
“可是叶家有那么傻吗?明知道他们是头号嫌疑人,还这样做,这就等同于和我们卫家正面开战了!”卫明毫说道。
“也是。”林秋叶皱眉,也犹豫了。
“但是,我们也不能把叶家完全排除在外!叶家虽然实力比我们差上一大截,可是不得不说,那叶德江却是个有脑子的人,他那些阴谋手段,层出不穷,也是出了名的。”卫明毫又说。
“又或者,他也是看准了我们的这一心理,觉得作为最大嫌疑人的叶家,最不可能这样做来得罪我们家,正因为这原因,我们不太可能会怀疑到叶家的头上,他们偏偏还真就这么做了!”
林秋叶都被他绕糊涂了,有些心烦意乱的说:“那照你这么说,还是没找出嫌疑人,甚至连个怀疑的范围都没有,我们依旧是云里雾里的,什么都不清楚!”
卫明毫摇摇头,“反正,仍然不能排除叶家,暂且就把他们当做最大的嫌疑人吧!待日后再有什么发现再说!”
林秋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她转身去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又把醒酒器放在红酒杯的上面,给卫明毫和自己倒了两杯红酒。
她拿着红酒走到卫明毫的面前,将一杯交给卫明毫,自己拿着另一杯,惬意的斜倚在沙发里。
晃动了下杯中的红酒,林秋叶又说:“明毫,这谣言就跟子戚之前指控小然的话一模一样!”
“我们都知道,子戚那些指控完全就是子虚乌有,当时他说的时候,我们都有些莫名其妙。”林秋叶说道,喝了小口酒。
而后,她又有些讪然的笑笑,“不过也不瞒你说,当时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还真有点儿信了。毕竟子戚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小然到底也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跟子戚这个亲生子比,真遇到什么事情,下意识的,自然还是更相信自己的亲儿子的。”
“可是后来静下来想想,便也能察觉出漏洞。若小然真有心勾。引子戚,早就在两年前就从了他了,又何必非等到成年?若当时就从了子戚,不管怎么说,子戚都是沾染了未成年,若传出去,他也要麻烦。”
“那时候,小然手里的砝码更多。她要真想贪图些什么,当时从了子戚,可比现在得到的,要多的多了!我们为了瞒住丑闻,保护子戚,自然是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恐怕她要什么,我们都会满足!”
“成为子戚的妻子这事儿,自然是更不在话下了!”林秋叶分析道。
“所以,我才想明白了,不可能是小然主动去勾。引的子戚。再说了,以子戚的性子,他若不想要,难道还真能被勾。引了吗?他要是真这么不济,恐怕早就有一大堆女人上。门儿来讨说法,要求名分了!”
“以子戚的能力,定能知道我们即使当时分辨不清,可是事后想想也能想明白了,可他还是要说这明显就能被我们拆穿的谎话,当时我不明白,可是现在谣言一出,我就想着,是不是子戚早就料到,会有有心人故意散播这种谣言?”
“那人的目的,或许是要中伤我卫家,又或者只是冲着小然去的,但是我琢磨着,为了中伤小然,也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平白的被我卫家记恨,太划不来。”
“所以,更有可能是为了中伤咱们家!而子戚早就料到了,又怕我们在这种情况下,一下子乱了方寸,中了敌人的计,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在愤怒蒙蔽了理智之下,真就怪罪了小然。”
“毕竟外面谣言传的凶,即使是我卫家,也是要在乎名声的,真的气急了,还真就把小然往坏处想,一下子就遂了敌人的心愿,到时候,小然也就真的被我们伤着了!”
“我们不但中了敌人的计,还平白的失去了一个好女儿。以小然骄傲的性子,一定无法在我们家再住下去,她要出去住,我们是拦不住的!跟我们有了隔阂,关系也就越来越远了!”说到这儿,林秋叶的心情便不禁沉重。
虽然这只是她的假设,可是一旦他们信了,事情就一定会发展成这样的结果。
单是想想,林秋叶就有些后怕。
她庆幸当时卫子戚提前来了这么一招,让他们早早的就经历过,现在才能经得住谣言的考验。
“嗯。”卫明毫也点头,“看来当时子戚那样做,并不是平白无故,而是有深意的!也多亏了他提早来了这么一下,让我们先经历过,现在才能这么镇定。”
“不过那孩子也是!”林秋叶又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吗?非要那么别扭的,拐着弯儿的来这么一下。我也看出来了,他的本意就是要保护小然,可是他非要这样拐弯儿抹角的,就连我们也是到现在才反过味儿来,小然就更不用说了!”
林秋叶有些郁闷,“小然还年轻,不如我们经历得多,哪怕是她聪明的能够想通,恐怕也没这么快。他为了小然好,却又不轻易让她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心态!”
卫明毫也无奈的摇头,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喝了一口。
卫然在房间中,卫子戚正在浴室洗澡,她也不由将之前卫子戚那莫名的指责,和这次的谣言联系到了一起。
之前,她还愤怒于卫子戚的栽赃,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单单只是为了污蔑她,让她难受,他就那么高兴吗?
其实潜意识里,她也觉得卫子戚不至于这么无聊。
直到今天的谣言出来,她隐隐的有些懂了。
正因为卫子戚提前先说下了,林秋叶有了预防,今天才一点儿都没有受到谣言的影响,依旧那么信任她。
否则,今天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只是,这真就是卫子戚的目的吗?
他早就料到了,一旦他娶她,就会有今天?
那他是不是连谁造的谣也能想到?
而且,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透过这种方法来保护她,做的那么隐蔽,不让她知道,还任由她那天早晨那么误会他,却不解释。
现在她虽然是想通了,可他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想不通,一直想不通呢?
那么他为她做的,就如同根本不存在,她体会不到,便永远不知道他的好处!
“卫子戚,为什么?”卫然喃喃的自语。
“什么为什么?”卫子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卫然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他的声音,猛然间拉回思绪,回头看到卫子戚站在浴室的门口。
他只在腰间松垮的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裸。露。着,上面的水滴没有完全擦干,还有星星点点的水滴挂在身上。
他的头发也是半干不干的,还有些微湿。
那浴巾看着松垮的都快要掉下来了,刚才她看的时候,他的浴巾还能勉强的挂在腰间。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掉到了胯。上,眼瞧着,就要彻底松开了,浴巾的边缘还露着。点儿他黑色的毛发。
卫然红着脸,立即别开了头。
卫子戚挑眉,低头看看,还是把浴巾又紧了紧。
卫然纠结着,想要问卫子戚为什么非要那么别扭的,拐着弯儿的帮她,就不能直接跟她说明白了,也免得她误会他吗?
可是半天,她都没有问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这问题就变得那么难开口。
卫子戚缓缓的开口,“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还问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卫然缓缓的摇头,“没什么。”
卫子戚皱起眉,缓步走到她面前。
卫然仍然坐在椅子上,所以卫子戚走过来的时候,她平直的视线正好就落在了卫子戚浴巾底下的微微鼓起。
因为他还没动。情,那儿没反应,所以倒也不大。
不过卫然的目光一落在上面,卫子戚就有些反应了,那处隐隐***。动。
卫然轻喘一声,便立即移开了目光。
卫子戚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将头完全偏开。
而后,又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
“说!”他皱眉,不喜她总有事瞒他。
“真的没什么!”卫然也皱起了眉。
“要是我没听到,你瞒我也就罢了!可我听见了,你最好说出来。”卫子戚淡淡的说,“我也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又跟你吵。”
卫然眉头皱得更紧,“你要是不想跟我吵,就当不知道好了,做什么这样逼我!”
可看到卫子戚那张脸沉的,怒气眼看就要爆发出来了,卫然叹了口气。
虽然嘴上说的硬,可是一旦跟卫子戚吵起来,那必然是天翻地覆的。
要是两人单独住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还是跟卫明毫和林秋叶住在一起的,两人吵起来,惊动了卫明毫和林秋叶,还平白让他们俩跟着担心。
“我说就是了。”卫然闷闷地说,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那么做?”
“什么东西?”饶是卫子戚聪明,可也理解不了她这没头没尾的问题。
“就是我生日那天早晨,你对我的指责,和这谣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你是想帮我吧?你料到了我们俩结婚的事情传出去,会有这种谣言来中伤,便提前给我,给……爸妈,打了预防针。”
“这样一来,他们先经历过了,谣言再起的时候,就不会信了。”卫然说道,“你既是好意,为什么不跟我解释清楚了,还要我那天那么误会你!”
“又或者,你既然已经料到了,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了就好,就说将来可能会有这样的谣言中伤,让我们不要在意,让爸妈不要信,为什么,非要用那么极端的方法?”
卫子戚神情松开,也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身走向衣橱,背对着卫然,便将浴巾松开,任浴巾掉在地上。
卫然虽然只是看到他背面的裸。体,可还是脸红的别开了目光。
卫子戚穿上底。裤和长裤,仍裸。着上身。
“没有为什么。”卫子戚淡淡的说道,便转身走到床。边。
卫然有些气恼,“你非逼着我说出来,轮到你了,你却不说!”
卫子戚上了床,半躺着靠在床。头,睨了卫然一眼,她正回头气恼的看着他。
“总之,我就觉得这个方法最好,你既然能想通了我是为你好,那你不如连我这么做的原因也想想,要是想不通,那就算了,就当是我脾气古怪好了。”卫子戚懒洋洋地说,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被她误会。
谁让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呢!
卫然被他这么一堵,想起卫子戚的脾气,反倒不那么生气了。
回头看着卫子戚的时候,目光却瞥见了床。头柜上的卡片和包装纸。
卫然起身走过来,正是之前放在她原先卧室床。头柜里的那些。
当时收拾屋子搬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把这些东西拿过来。
看到卫然的目光,卫子戚便说:“是小莲送过来的,我妈不是要把这两间卧室打通吗?所以开始清理你的卧室了。”
卫然拿起卡片,之前角落里的数字太小,她没发现。
可是后来发现了,便记住了数字的位置,这一次一找就找到了。
再次一张张的看下去,她边看着卡片上的数字,便似自语似的说:“这卡片上的数字,是指我的年龄吧?”
“嗯。”卫子戚懒懒的应了声。
“你干什么每次都在卡片上记下一个数字?”卫然有些奇怪的问。
“无聊呗!”卫子戚瞥了眼卫然手中的卡片,“你一年一年的,长大的速度太慢了,我等得很辛苦的。我每年都记一下,也是动力,告诉自己你离十八岁不远了。”
卫然一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就连生气都生不出,只是觉得郁闷非常。
也不知道卫子戚到底打她主意打了多长时间了,他这样一年一年的写下她的年龄,感觉就好像是一直在养她,为她特别好的饲料,等到她肥美了,就开杀来吃掉。
卫然把卡片和包装纸一起,都压在床。头柜抽屉里的最底下,不禁想着,卫子戚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