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快走吧!要是遇上我的学生,那我就混不下去了。
倒是罗勃躲躲藏减的,深怕毁了自己一生似的。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走进停车场,才刚靠近车,突地车门猛然敞开,冲出了两个一大一小的黑影,直扑寒森怀中!
“寒森uncle!
“果然是你们两个,乔姬、班!”
寒森露出少有的开怀畅笑,紧紧将这两个孩子搂进怀。
“我们知道你来了,好高兴哟!”较大的乔姬紧扣着寒森的脖子不放,兴奋地张着缺了两颗门牙的大嘴笑的乐不可支。
“uncle看见你们也很开心呀!刚才你爸爸才告诉我乔姬已经六岁了,那班呢?”他将班举上肩,让他坐在自己的颈后。
“我三岁。”班发出童稚的声音,抓着寒森的头发玩耍着。
“别闹了,班,快下来吧!你寒森uncle累了—整天, 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吧!”
罗勃见状,立刻趋向前将宝贝儿子抱下,让寒森那一头漂亮的棕发脱离苦海。
“Uncle,听我爹地说你是来这里玩的,能不能带乔姬去?”
小孩子对玩最敏感了,一定不会放过。
“玩!我也要,我也要。”
瞧,就连班这个半大不小懵懵懂懂的孩子也争着要插一脚。
“好,我们先去钓鱼,然后再去爬山,怎么样?喜不喜欢?”
他边说边将他们抱进罗勃的旅行车内。看不出寒森骗起小孩还真有两把刷子!
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年满八岁后即负担起照顾弟妹的责任,但他并不觉得苦,反而当那是应该的,他是弟妹产重要的支柱。
他十六岁那年离开了孤儿院,进人大城市中就读,也不忘将半工半读的薪水,扣掉生活费、学费后全数寄回去,在那段求学时光里,他曾在华人社区中的—所柔道馆找工,这一做就做了四年,然而也在这四年中他学会了一身了不起的功夫。
因为他一直认为要保护别人就得先将壮大自己,这也是他勤学不倦的理由。
直到现在,他依然毫不间断这样的支助;他当作是种报答、回馈。
“好,好……”两个小孩儿连番拍手叫好,欢乐的气氛顿时洋溢在整个车中的小小空间内。
“快回去吧!茱蒂一定等急了,她可是煮了一桌子好菜。”
罗勃坐上驾驶座,笑着转身对寒森说道。
“那我待会儿要大快朵颐一番了。”茱蒂做的碳烤鸡排可说是一等一的好吃,往往寒森由加州回黑帮后总得怀念上好一阵子。
还记得他留经建议莱蒂开一家碳烤店,保证老饕会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妈咪知道你爱吃鸡排,今天一早就上市场飞翔了双只上好嫩鸡耶!”乔姬似乎看出了寒林的心思,说了几句更让他受不了的诱惑之语。
“你想诱惑uncle流口水。”他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脑袋。
“我已经叫妈咪天天烤鸡排,这样就可以多留uncle几天了。”每每想到寒森uncle来去匆匆,总是留不了几天就离开,乔姬就噘起一张小嘴。
“放心,你们寒森uncle这次要留下一个月。”
罗勃扯开笑意,说了这句话后,足足让乔姬欢呼了长达五分钟之久。
“姊姊,你为什么那么高兴呀!”尚无时间概念的班。扯着姊姊的衣袖问着。
“班,你知不知道,uncle这次要在这里陪我们玩一个月,一个月耶!”她欢欣不已的抱紧班。
“一个月很久吗?到底是多久?”班傻气的歪着脸。
“多久呀!”六岁的乔姬似乎还不能很明白的说明一个月是几天,于是她顿了顿说:“反正很久很久啦!”
“我姊姊她说的是真的吗?uncle。”不太信任乔姬的班,转向他信任的寒森询问。
“真的,姊姊没骗你。”
寒森拧了拧他的小鼻子,搓搓他的小脸。
“哇噻———”
迟来的欢呼声从班的嘴里发出,惹得乔姬的一记白眼,“后知后觉。”
登时,又一阵狂笑,寒满了整个车厢中。
*** *** ***
一大票保镖逮住了雪儿,硬生生的将她塞进一辆敞篷车内,她贴气的看着车外,不言不语,也不想理会任何人。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一场车祸,把她又从光明的草原上推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中,想再逃开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其实雪儿心里明白,她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叹了口气,她不禁恨自己的命运!
好不容易从加州的“米亚镇”逃到纽约,才刚下飞机,租了辆轿车打算到市中心人多的地方甩开这些缠人的保镖,谁知道才走了不到五公里的路程就出了车祸,偏偏那个肇事者扔给她一叠钞票后就逃逸无踪。
拜托,谁要他的钱嘛!
“小姐,你饿了吗?先吃个汉堡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保镖铁男,递了个汉堡在她面前,雪儿却看也不看地依旧凝视着车外街景,心里只是一直埋怨刚才那个自傲的男人。
“吃—个吧!”
“别吵我,我不饿。”雪儿索性整个人趴在车窗上。
清风徐徐吹在脸上,却拂不去她心头的埋怨。
“你听夫人的劝,嫁给劳伦斯先生就没那么多烦恼了。”铁男不懂,劳伦斯除了年纪大了点外,有钱又有势,没什么不好,的“
“啧,要我嫁给那老头,得了吧!”
雪儿嘴里啧啧叫着,仿若那个劳伦斯是个恶心的动物,事实上他只不过是个与她继母通奸的不轨男人。
她会不知道这两个奸夫淫妇心里怀着什么诡计,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
“你是斗不过大人的。”铁男为她的执拗而摇头。
“是吗?”
雪儿心想:难道她就得因斗不过继母,而认命的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甚至感到反胃的男人吗?她偏不信邪!
铁男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拉回眼前的道路上。他是看着雪儿长大的,先生在世时,雪儿小姐总是带着光明灿烂的笑容,她的快乐也因先生的去世而消褪。
“你帮我,好不好?”她突然开口。
她盯着外头飞掠过眼前的幢幢别墅,幻想着自己能拥有一个真正的家。米亚的家已不再属于她了。
“我不能。”踌躇一阵后,他开口。
“为什么?我们的私交不错啊!你也知道我从没把你当保镖看。”
铁男年长她八岁,她从小就极爱缠他,当他是个好哥哥。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让你走,虽然你和夫人感情不睦,但至少不用愁吃愁穿;嫁给劳伦斯先生后生活就更富裕了,但逃走后呢?你无一技之长,靠什么过日子?”
“骨气。”雪儿坚决的抬起下巴,遥望天际飞逝的云彩。
“它不能当饭吃。”
铁男摇摇头,十分的不赞同;他为什么出生人死当保镖昵?
就是为了争一口饭吃!雪儿天真的不知被生活压力颠覆的痛苦。
“我吃的不多,这个问题压根没列在我的问题之内。”雪儿轻笑,笑铁男对吃饭的认真。
“或许你不能体会,我也不希望你有体会的一天。”
铁男的固执已见令雪儿极不苟同,她耸耸肩,“面包和自由,我选择自由,那是一种任什么都无法取代的。”
“等饿过你就会懂了。”
“希望能有生我懂的机会。”
雪儿空洞的眼突然变得清亮有神,她不该还不到最后火头就放弃。
“为什么你不愿嫁给劳伦斯?”铁男老感觉雪儿心里似乎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她都不说。
”我……”雪儿犹豫,她能说吗?说了铁男铁定会帮她,但凭他那副直性子,必然也会害了他。
不行,她不能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嫁给老头子。”当然.这也是重要的因素之一。
“人不可貌相呀!”他给予意见。
“偏偏他的骨子也烂的可以。”想起劳伦斯她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人家都认为他有钱,只有她清楚,他一肚子烂水,钱都被他给赌得精光,只剩下一只虚壳。
“小姐……”雪儿说这话,他就不懂了。
“反正以后你就会明白。”她不想再提那个烂人,“喂,铁男。你是不是当真非得逮我回去不可?”
“当然。”他连考虑都不考虑。
在他脑中已根深抵固的存着一种想法,那就是唯有带雪儿回去,她未来才有幸福可言;人家不是说:感情可在婚后培养吗?再说劳伦斯先生有着文质彬彬的外表,成熟的气质,他相信雪儿是看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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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打个盹,到了机场再叫我。”
连续逃了两天没好好睡过,现在既然被逮了,总得补个眠吧!至少要为未来蓄好精神,再筹划下一次的逃亡计划。
仰头躺在椅背上,她满脑子竟然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那个肇事的臭男人不知不觉中又浮上她心间,讨厌!
今天的手气还真不是普通的背!
第二章
一天搭了两次飞机,还真是将雪儿给累坏了,到了家门口,她依然浑然不知地睡在车内,只是梦中杂乱的情境一一浮现,使她睡得并不安稳。
“小姐,到了。”
铁男回过头,对躺在后车座的雪儿喊了声。
雪儿咕哝了声,翻过身再度沉睡。
铁男摇摇头,轻拍了雪儿,“小姐, 回家了,赶快进去吧!太太还有劳伦斯先生都在里而等着你。”
“烦!”雪儿挥掉铁男的手。
“小姐——”
“你烦不烦呀!我又没耳聋,听得见。”雪儿倏地挺起身坐了起来,腮帮子鼓鼓的,一副不耐样。
“你没睡着?”铁男脸上呈现被骗的无辜状。
“睡着也被你的鸡婆给吵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她再次看向那幢她住了二十年的别墅,在那儿过去是充满了甜蜜,然这份甜美却在五年前潘蜜进门后就变了。
还记得潘蜜刚进门时一副小媳妇的可怜模样,老是在爹地向前诉说着她的委屈。天知道,谁敢欺负她,她没期负人已经是够神奇了。
还好爹地了解雪儿,知道她并不是个会耍大小姐脾气的女孩儿,也因此一直安慰潘蜜笑她多心了,潘蜜见苦肉计不成,就展开了最恶毒的计划,谋杀她!
雪儿笑了,她早就对这邪气的女人提高了百分之百的警戒心,哪里还有让她得逞的机会!
当初她就忧才大她五岁的潘蜜怎会嫁一个年龄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最后雪儿终于知道潘蜜这么做全是为了钱。那时她想,一向精明的父亲怎看不出潘蜜的野心,后来她才知道自已错了,原来爹地什么都知道,也因此铸成雪儿今天这种被困的局面。
爹地呀爹地!你真把雪儿给害惨了。
“劳伦斯也在里面?”
她皱紧柳叶般的细肩、敌视的眼光看向已拉下窗市的屋内。
雪儿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此刻一定又坐在爹地生前最爱的那张太师椅上,那把椅子是爹地一位中国朋友送他的,二十年来他视如珍宝般地珍惜着。
那个劳伦斯凭什么坐在那把椅子上,好像已占为已有似的,每次来都不忘用他那臭死人的屁股亵渎爹地的宝贝。
“从你昨天离开后,劳伦斯先生就一直待在这儿。”铁男解释。
“多事!”
雪儿对屋里瞟了眼,嗤之以鼻。
“他是关心你。”
“关心我?他是关心我的钱。”她阴郁的表情中满是不屑,好个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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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铁男质疑,“钱”这玩意儿不是劳伦斯最多的吗?怎可能还把主意还打在小姐身上,况且老爷生前并未留下半分财产给小姐呀!
“反正你不懂,以后你就会知道了。”雪儿捂住嘴,她忘了铁男根本不知内情,而且为了他的安全,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付伦斯和潘蜜居心叵测、心狠手辣,并不知道她已知道他们的秘密,否则她想再逃出摩掌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铁男蹙眉不解,“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雪儿最近老做些出人意表的事,该不会她知道或发现了什人内情吧!为什么她又不肯告诉他,让他与她一块分担,该不会是不信任他吧?
“没有,你别多心。”
“小姐,如果你心里真有什么苦衷,可以说给我听,虽然我拿的是夫人的薪水,但还是会为你的安危利益着想。”
铁男说的是实话,他的父亲当年就是费家的忠仆,而他也是自幼在费家长大,对费家有着一份难以磨灭的感情。即使老主人不在,但他依然会尽全心照顾老爷的遗孤。
“我知道,雪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