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头对成员乙说:“你也找几个人一起去吧,我请客。”
能和三大校花一起吃夜宵,这是全校所有男生的梦想啊!成员乙激动得两眼都快长出花来:“好好……好,我马上找人。”
他已经私下在学生会里物色了几个信得过的死党,说好了大家要齐心协力、排除异己,齐头并进,将来共同领导学生会。
花火眼珠子一转,立刻领会了白悠辰的用意,很快打电话把兰妮和芳芳约了出为。
很快,白悠辰一个、花火党美女三个、成员乙党四个一起坐在餐馆前,露天下,点了满满一大桌的东西,吃吃喝喝,好不痛快,十分引人注目。
兰妮不爱说话,只是斯文地吃东西,但这样就够了,已经足以让男生们心动和顺从了。花火就希望她这样。自己的野性,芳芳的灵性,兰妮的柔性,不是最好的搭配吗?
芳芳向来擅长和男生打交道,没一会就和这些男生打成一片,这些男生简直都成了她的仰慕者,围着她竭力巴结和讨好。芳芳也争气,在讨巧他们的同时,巧妙地吹捧花火,努力令他们对花火产生更好的印象。
拉帮入伙要造反
白悠辰像坐在城头看战局的指挥家,面带微笑,时有妙语如珠,但绝对不抢其他男生的风头。
而花火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敌方的男生们对自己彻底放下戒心。
在他们吃吃喝喝的,偶尔有学生会的成员,或学生会成员的死党们经过,花火相信,他们都看到了白悠辰倾向于选谁——成员乙党。与成员乙党不合的人,还不得紧张啊?
嘿嘿,所谓离间计,就是这样的啦。
果然一夜过后,白悠辰看好和提拔成员乙等人的风声在学生会里传得沸沸扬扬。
花火敏感地感受到了学生会的分化,许多人看向成员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客气、有忌惮、有排斥、有不屑……特别是成员甲,他看向成员乙的眼神是敌意——强烈的敌意。
立刻是马上,成员甲及其死党对成员乙变得爱理不理起来,甚至有些故意唱反调的趋势。虽然碍于白悠辰主掌学生会,他们没敢太明目张胆,但所有人心知肚明,他们和成员乙党成了死对头。
仿佛心有默契,华哈哈党之外的人,对华哈哈党内部的明争暗斗保持沉默和中立,绝不插手。花火也一样,不动声色,甘当小妹,努力和所有人搞好关系。
她就等着敌方内部两大势力两败俱伤,才好渔翁得利。
也就在第二天,芳芳和兰妮的入会报告就批了下来,两人正式成为学生会成员。白悠辰又请大家去唱歌,欢迎两位美女加入,除了有正事的人员以外,成员甲及其死党没去,理由是——没空。
显然,成员甲已经不再掩饰他对白悠辰的不满了。
成员乙对成员甲的表现也很不满,在去唱歌的路上,他忿忿地说:“这个×××也太不懂事了,这是欢迎新成员的集体活动,他们竟然不给新人和会长面子,这样的人,也配当学生会干部吗……”
拉帮入伙要造反
白悠辰制止他的抱怨:“算了,他们有事,就别勉强了。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成员,应该互相理解,互相抱怨的话以后别再说了。”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花火暗自撇嘴。
这番话听起来既体现了会长的宽容大度,又维护团队的和谐稳定,但事实上,因为手下们素质不高,大家肯定会在热爱领导的同时对成员甲等人愈发不满,那种不满,大概、估计、总有会爆发的一天……
成员乙叹气,替白悠辰打抱不平:“会长,您真是太大度了,那家伙就这样得寸进尺的……”
其他成员纷纷附和,白悠辰但笑不语,加快步伐走到兰妮旁边,跟她说话。
啊啊啊,战争的种子就这样不经意地种下了,她和白悠辰就等着收获果实吧。花火一脸得色。
这天晚上的歌唱得很热烈很动听,大家紧密团结在以白悠辰为核心的学生会领导身边,其乐融融,气氛无比和谐。芳芳和兰妮倍受宠爱,人气飚升,学生会展现出一派生气勃勃、未来无比灿烂的景象——晚上回宿舍后,花火在日记里这样写。
这夜过后,学生会的气氛更古怪了,俨然已经分裂成两个帮派。成员甲和四五名党羽干脆请了假,明目张胆地不来上班,成员乙则更活跃了。
花火很乖地老实干活,不去惹火,心里却在焦急地等待他们的火拼。
上帝保佑,成员甲和成员乙一定要在华哈哈回来之前惹事啊,而且是大事,要不然学生会找不到理由处理他们;万一等到华哈哈回来,内乱肯定会被压下去的,自己只怕就没机会了。
似乎除了华哈哈一党,花火怀疑其他人都和自己一样唯恐学生会不乱,因为大家都对这种内乱无动于衷,甚至扇风点火,在成员乙和成员甲的面前说对方的坏话。
终于,在无人管束的情况下,成员甲和成员乙的争斗很快全面爆发,威力不亚于海啸。
内战终于爆发了!
在校园首席实权人物——学生会会长白悠辰的支持,和大家的鼓励下,成员乙工作干劲非常饱满和高涨,整日带着他的助手们在校园里巡查,专抓要事大事。
白悠辰暗示他,要想当上学生会副会长,得有让人信服的业绩,小打小闹是不够的,要抓一两件大事震服人心才行。所以,他一直在寻找可以让他扬名立万的大事,当然,他绝对不会傻到去跟毛毛虫、查格等这种程度的坏蛋对立。
他带着几个人在校园里转悠,抓了数个上课时间在外观闲逛的家伙。然后逛到了教学楼下,准备去检查一下课堂纪律。
哪料才走到楼下,天上就掉下几个%^#@#,落到他们身上,然后再掉到地上。他定晴一瞧,脸都绿了——鸡骨爪子?碎骨头?上面还连着没嚼到的碎肉……
呕——他一阵寒恶,抬起头来,没想到,天又降下几枚奇怪的液体,落到他的脸上——经验告诉他,这不是普通的液体,是是是是……从人体某个重要通道上吐出来的东西……
上课时间溜出来不对!朝楼下吐东西……口水更不对!对学生会吐……更是忍无可忍!不严惩的话,学生会将颜面无存!
以学生会未来为己任的成员乙迅速擦掉脸上的口水,带着助手直奔三楼——三年级A班的混混竟敢对学生会下手?找死!
他们冲到三楼时,那几个男生仍然悠闲地坐在走廊上,边啃卤鸡爪鸡翅,边谈笑风生,仿佛在自家阳台上玩儿一样。
他们二话不说就拿出罚单,唰唰唰地写上金额,朝他们面前一摆:“翘课,罚款10元;朝楼下乱扔东西,罚款20元;平均每人30元,马上交!”
其实,大家都是熟人了,学校就这么点人,尤其是S班和A班的人更是学生会的常客和资金来源,连姓名都不用问,马上就能写出来。
内战终于爆发了!
三年A班的几个男生脸立刻沉了,有人发话:“你是哪棵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乱丢东西?证据呢?”
死不认账?成员乙冷笑,不想示弱:“我们的眼睛都看到了,我们的话就是证据!如果你有不同意见,请向学校投诉!现在,交钱!”
几个男生是搬着椅子到走廊上晒太阳的,此时都站了起来,脸上迸出杀气。
如果是以前,羽翼未满的成员乙绝不敢在大头不在的情况下,公然和这些地头蛇叫板的,但他现在不一样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没种了。
他又冷笑:“怎么,想打学生会的人吗?好啊,反正我们是不会还手的,我们只会按照校规办事,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一个男生狠声道:“×××,你真想为难我们吗?”
“是你们先跟我们干架,刚才的事,别告诉我你忘了!”
男生瞪了他几眼,转身走进教室,没几秒,成员甲出来了。果然是有成员甲在背后撑腰,搞不好还是成员甲授意,难怪他们敢这么嚣张!成员乙在心里冷笑,看成员甲准备玩什么花样。
成员甲看了看罚单,走到乙面前,傲气地道:“现在是自习课,他们身体不好,出来晒晒太阳有什么错?吐口水的事,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辞,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在陷害呢?开什么罚单!”
说着,他唰唰唰两下,把罚单全撕了。
甲的脸悖然大变,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撕罚单,根本就是公然宣战!看在华哈哈的面子上,他已经忍乙忍了很久了,已经忍到极限了!这样的人只是害群之马,再忍下去会破坏学生会的名誉,华哈哈在的话,一定也会赞同他!
他转过身去:“请你马上跟我去学生会,我要向会长报告这件事!你必须要为”
“^&*@!!去TMD的姓白的走狗!”甲迸出一句脏话,猛然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背后。
内战终于爆发了!
乙被踢得站立不稳,滚落下楼梯。这样的耻辱让他失去了耐性,他忍着痛爬起来,指着甲道:“你们马上给我收拾他,他这是公开袭击,我们要正当防卫!”
脚已经动了,话已经说白了,积怨已久的双方像决了堤的洪水,嘶吼着冲向对方,打起来!
双方都是老资格的打手,一打起来就机关机,怎么都关不住了!教室轰动了!一个班的学生跑出来,两个班的人跑出来,三个、四个、五个……三年级、四年级、二年级……全挤上来!
整栋教学楼都轰动了,像除夕午夜放鞭炮一样,大家都很兴奋,课也没法再上了。
打架群殴经常有,但学生会与地头蛇大打出手还真是少见,大家看得很高兴!全在那里起哄,鼓掌,煽风点火,一些人还加入到战争之中,就恨不得闹得再大一些!
等花火闹讯跑上楼看热闹时,走廊和楼梯口已经挤满了人,压根上不去。在这种情况下,有许多人开始担任现场转播——
“有人被打伤出局了,鼻子出血了……”
“七、八、九……有十个,不,十一个人在打,谁要加入的,报名啦——”
“有人被踩倒了……别挤……”
楼上传来好大的声音,地震似的,还有恐怖的吼声和惨叫声。可以想象,战斗会惨烈到怎么样的程度,花火懊恼得直跺脚,怎么就错过了这样的观赏呢?
突然,嘹亮而异常尖锐的哨声如防空警报一样响起来,呼啸着,不间断地,仿佛在挑战耳朵极限般!所有声音都被压了下去!花火难受地捂起耳朵:快停下来吧,这声音要让人疯掉了!
良久,花火终于感觉到刺耳魔音停止了,她拿开手,但耳朵里仍然嗡嗡地响,听不到别的声音。当耳朵里的嗡嗡声消失后,她的神志也才清醒过来。
原本像除夕放炮的大楼很安静,挤满走廊楼道的学生个个都像花火一样,一副才刚清醒过来的样子。
内战终于爆发了!
忽然,三楼传来经过喇叭放大N倍的、冰冷的、有力的、威严的、缓慢的声音:“我——白悠辰还活着呢,还没死呢!”
白悠辰出来了——花火心里一震,好恐怖的声音!
虽然很平静,很冷静,但蕴含的怒气如水底的急流直抵心里,大有席卷和毁掉一切的魄力!她从来没见白悠辰这么愤怒,不禁庆幸自己没看到他的表情……
白悠辰的声音变得阴森森的:“学生会也还没解散倒台呢!你们当我死了吗?当学校不存在吗?当这里是你们的乐园吗?”
接下来是安静,花火在想,白悠辰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他在做什么呢?又准备做什么呢?
一声惨叫传来。
又一声惨传来。
白悠辰好象在笑:“你这是什么眼神?自以为很酷吗?”
“你又是什么眼神?不服是吗?不服就打我试试?不敢吗?哦,还是打不了?”
又一声惨叫。都不是白悠辰的惨叫。
又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明明有数百人挤在这里,却没有一丝声音。
白悠辰的声音又传了下来,这次,完全恢复了平时的口气,轻松,悠然,慢条斯理:“我今天不上课了,也不复习了,就陪你们好好玩玩。哦,这里不是工作的地方,还是去学生会吧。”
然后是轻轻的他的脚步声。
密不透风的人墙迅速从中间裂开缝隙,大家极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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