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被她一双奇怪的目光看得极为不自在,忙躲避开来,对单以晨讲,“你们俩姐妹好好聊,我先出去了。”
单以诺目送她关门离开,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心底满是愤愤不平的痛恨。
那个女人,如此阴险恶毒,怎么可以活得比自己还好。
“小诺,小诺……”
看见妹妹一直盯着门的方向,单以晨拉过她问,“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为什么我想见你都见不着你!”
单以诺收回目光,“我出去了,姐姐你没事吧?”
单以晨摇头,“我没事儿,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慕千夜告诉我的。”
一听到慕千夜几个字,单以晨的脸色又暗了,她讨厌死那个了男人,恨死他了。
她别过头,不再说话。
单以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突然情不自禁地开口问了一声,“他呢?没有来看你们母子吗?”
单以晨一听就知道他提的是慕君羡,于是摇头,“我听别人说江河一带水灾严重,他过去指挥救援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话,单以诺的脸上瞬间呈现了一股莫名的失落,倏尔又振作起来笑道,“姐,你跟宝宝一定会没事的,你们会好起来的。”
“嗯!”单以晨也笑着应答。
情不自禁就担心
此次单以诺回来,并没有看见慕君羡,到是见着了慕君羡的心腹,陆云。
当时她正陪姐姐在病房里聊天,陆云给单以晨送吃的过来,一进病房看见单以诺,她也惊了下。
不过倏尔又恢复正常,对单以诺点了下头,对单以晨说:“大小姐,你趁热吃了吧!”
这些天都是陆云在照顾她,单以晨认为是慕君羡安排的,也没拒绝她的照顾。
实际上,其实也是慕君羡安排照顾他们母子的,就像当初她照顾单以诺一样。
借着单以晨吃东西的时间,陆云眼神示意了下单以诺,单以诺起身对单以晨讲,“姐,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单以晨答应了,片刻陆云也借故给她拿药,也出去了,俩人在廊道的楼梯间碰面,陆云开口就说:“太太,您瘦了!”
单以诺惭愧摇头,“别再这样称呼我了,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陆云不以为然,“您没跟慕先生离婚,那一天就是慕先生的妻子,那我依然叫您一声太太。”
“……”
“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慕先生也好崩溃,所以带着部队的人去了江河救灾,听说江河那边灾情特别严重,也不知道慕先生此次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叹了口气,陆云继续说:“其实,慕先生的实战经验我们完全可以放心,不过他若是心不在焉,我真的担心他……”
别说陆云担心,听到这里,单以诺心底都忍不住多了几丝难以述说的苦楚,那不是担心又是什么?
可是她为什么要担心,她说过了,从那日起,他们就再无瓜葛了。
“云姐,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的生命安全,关我什么事!”她突然拉下脸,就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她还对他留有半点余情。
陆云掩鼻,“难道太太您就一点也不关心他了吗?”
她沉着脸,躲开陆云的目光。
陆云继续说:“上次先生离开时给您的那些礼物,都还原封不动的保留着,您若是有时间的话,现在跟我一起回去,看一看吧,或许那里面,有您一直想要却又得不到的答案呢?”
说道那些礼物,单以诺什么都不想,只想要解脱。
她转身问陆云,“你知道他的户口本在哪儿吗?”
陆云不解,“太太要户口本做什么?”
倏尔想起来她要做什么,陆云忙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从灾区回来吗?”
陆云再摇头,“都去一个月了,听到灾区连信号都连不通,根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所以这一个月里,我完全不知道慕先生的任何消息。”
“……”这一说,单以诺心底莫名的又窜起了担忧。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还要会为他担心这担心那儿的,他们不是早已结束了吗?她为什么还要去自作自受呢?
刚想到这里,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避开陆云拿起来看,是楚骁。
想到自己走了就没跟他说一声,她现在感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骁!”连唤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愧疚。
“嗯!”那头应了一声,说道:“我明天一早要去江河,跟你说一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说什么?你要去江河?”
“嗯,我住了一个月的院,那些天没人给我看报纸新闻,我居然不知道那边发生了洪灾,我明天必须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她下意识的回答。
电话那头顿了三秒,半响才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你说什么?”
单以诺突然变得很紧张,“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是……”
“骁,我是医生,我去了一定有用的,你等我,我马上去机场买飞机票回去,明天一早就跟你过去。”
还不等那边再说话,单以诺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对着陆云说,“我要去江河的事,你别跟我姐姐讲,也别跟任何人讲,好不好?”
陆云明白,淡笑着点头,“要不要我帮您订机票,我有认识的人,很快的。”
“可是我要先回一趟城远。”
“没问题的。”
陆云给单以诺订了机票,单以诺则去病房里跟单以晨道别,虽然不知道妹妹为何突然要离开,但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她也不想要她多为她操心,所以她让她离开了。
晚上,单以诺回到海边别墅,一进门就抓着王妈问,“他人呢?”
“楚先生在书房呢!”
她丢下包包就朝楼上的书房跑,推开书房门,她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电脑面前的他,他很专注的在工作,她走过去,看着网页上的新文,惊呆了。
“你回来了?”她都站在他旁边好半天了他才发现。
“嗯!”
楚骁指着旁边的凳子说:“你先坐!”
她坐下,盯着他问,“带我一起过去,好不好?”
他望着她,“虽然也有医疗部队赶过去,不过你没有直属上极的通行允许,恐怕……”
“你是首长,你完全可以帮我的。”
“你过去的目的是什么?”他知道,那边或许有慕君羡的存在,他不想她是因为慕君羡才过去的。
“你要过去,再说你本身就还带着伤,你觉得我能放心让你一个忍耐去吗?”
他有点受宠若惊,“这意思,是担心我的安危?”
“嗯!”她毫不吝啬的点头,“答应我好不好?”
他沉默半响,挑眉说道:“去是可以,不过你要跟我约法三章。”
“啊?”
“不可以吗?”
她忙摇头,“可以,你说吧!”
“第一,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第二,不准让我担心你,第三,就算晚上过夜,你也必须跟我在一个营帐。”
“……”虽然这些条件都没什么,但是后面一个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牵强,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盲目的点着脑袋。
“好,我答应你,不离开你,不让你担心我,晚上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他又笑了,起身走过了拉起她,满目柔情,“去看到你姐姐了吗?她还好吧?”
“嗯!”
“那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过去。”
说完,又深深地吻上她的额头。
又见到他了
第二天一早,单以诺早早的就起来等候了,楚骁下楼见她坐在餐桌前,他眉头一蹙,走过去,她就急忙给他拉椅子,将早餐推到他眼前。
他无奈摇了摇头,温柔的看着她,继而才埋头吃东西。
早餐时间很快就结束,俩人出门上了车,车径直开到城远军区,又转绿色大卡车,这才朝灾区赶。
从城远到江河,坐车都要坐十几个小时,路途遥远,跋山涉水。
行驶七八个小时,楚骁问身边的女人,“你累不累?”
单以诺看着他摇头,“不累!”
他微笑着,长臂伸过来,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拉着靠在他的大腿上,“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她竟然还是没有拒绝他,就那样暧昧的靠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到灾区了,楚骁害怕吵着她,就让她在车里多睡会儿,自己则被参谋长带着去巡视灾区情况。
单以诺睁开眼睛坐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边没有人,透过玻璃窗依稀可以看见周围有不少士兵,她一怔,这便意识到了。
她打开车门下车,抓了一个士兵问情况,果然到了,可到处找楚骁,他却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返回车上找了一只手电筒,她拿着就到处去窜,根本一点都没意识到这里洪水大发,还伴着三四级的小地震,到处都是泥石流,危险随时降临。
一个女人穿得干干净净的到处在这灾区转悠,很容易就会引起领导的注意。
南西军区的参谋长看见,走过来问,“这位小姐,请问……”
话还没说出来,参谋长一眼就认出她,这不是先前在城远演习的时候,抓着的那个女人吗?
“你好!”单以诺忙问,“你知道……首长在什么地方吗?我要见他。”
参谋长想到之前慕君羡轻而易举就将她给放了,俩人关系定将匪浅,于是点头应了单以诺的话,“你跟我来。”
“恩!”单以诺激动不已,以为马上就可以见到楚骁了,所以就赶紧跟在那个迷彩军人身后。
俩人走了好远,终于到了一堆营帐前,参谋长指着前面挂着首长办公室牌号的营帐说,“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面,别到处乱跑了,这里很危险。”
“好的,谢谢你。”
参谋长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单以诺满心欢喜的跑过去,一把掀开营帐的门布,大喊了一句,“骁,你怎么走了都不叫我一声?”
喊完后,才觉得不对劲,借过灯的亮光,她瞪大双眼瞧着床上坐着的两个人,怔住了。
“以诺,你怎么会在这里?”
俞柯南正在给慕君羡包扎头部上的伤,突然有个人闯进来,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们两个人的目光。
慕君羡看着眼前站着,一个月有余没有见着的女人,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激动跟渴望。
她竟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不!
单以诺后退一步,傻傻的看着前面坐着的两个人,反应过来,她忙鞠躬说:“对,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俞柯南忙起身过来拉住她,“以诺,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是特意过来看我们的?”
他怎么忘了,她进来的时候唤的可是楚骁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不跟慕君羡在一起,却偏偏跟死对头楚骁在一起,俞柯南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爽的。
“放开我,我真的走错地方了!”单以诺挣扎着,一刻都不要看见前面床上坐着的人,她讨厌死他了。
“你也太冷血了!”俞柯南抓着她,指着床上的慕君羡说:“来都来了,你没看见君羡他受伤了吗?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转身就走,你这个白眼狼,难道真忘了他当成是怎么对你的吗?”
她突然一下子停住了挣扎的动作,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前面床上的男人身上,他的脑袋上裹了几层白沙发,或许是伤口太深,纱布都渗出血迹了。
她的心微微一揪,难受得仿佛要窒息。
明明心里就是担心的,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过问。
“你放开我,他受伤不去找医生,你拉着我做什么?放手!”
“你难道就不是医生吗?”俞柯南气得对着她吼,“作为一名医生,看着眼前有病人,你就是这么装着视而不见的?”
“我……”
俞柯南一把将她推向慕君羡,“赶紧给他看看,要是治不好他,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单以诺一个重心不稳,接着就朝慕君羡倒去,差点就压着他的时候,他伸手稳住她。
她站直身,下意识的就离他远远的,很明显一点也不想靠近他。
他不说话,一句话也不说,瞧着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他工作很忙,赶紧让他好起来,后面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去做。”俞柯南说着,指着旁边的医药箱说:“那里面就剩下那些东西了,我什么也不懂,就随便给他弄了下,你再重新检查一遍,看看保险不,我去那边给你那瓶水过来。”
俞柯南转身走了,单以诺僵硬在原地,顿时间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怎么会这么巧,一来就碰见他。
心里憋了好半天,才又缓缓转身瞧着床上的他,虽然真的很难再跟他沟通,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而她作为医生,真的不应该就这样转身就走。
她咬牙让自己镇定,好半天才开口问:“伤得……严重吗?”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回答她的话,“视线有些模糊,脑子里很混乱。”
这一听,单以诺定是知道伤得不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走过来动手就去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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