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视线,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远处,正转身离开的欧琛身上。
看到欧琛,单以诺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前面正缓步走过来的慕君羡,见他真没有看见欧琛的样子,她总算舒了口气,随即又将头埋下。
慕君羡走过来,站在2连一百多人前面,阴鸷墨黑的眸光,轻轻掠过队中的某个人,倏尔转身对2连的连长说:“这些新来的小丫头,很难训吧?”
首长的声音,就像艺术家的演奏,那般有磁性,那般醉人心扉,一句话,惹得下面不懂事的小丫头们,个个抬起头,冒死都要瞧上那说话的男人一眼。
在看到他们的首长,原来是个很年轻,俊美得仿若天神一般的倨傲男子时,队里的小姑娘们,纷纷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连长忙上前来立定敬礼,“报告首长,还可以!”
“嗯!基本的都教了吗?”
“报告首长,正在进行。”
慕君羡无视所有,目光直接穿透人群,投进队里一直紧张不已的某人身上,轻声开口,“那……我随便挑一个出来,看看有没有认真的在学,王连长不会建议吧!”
王连长吓得虚汗都冒了出来,但还是铿锵的应道:“请首长随便抽查!”
慕君羡唇角一扬,目光直直的落在单以诺身上,“就你吧!”
所有人都看向首长目视的地方,只见那个‘不幸’被抽中的新兵,低垂着头,紧张得连头都不敢抬。
在别人眼里她那是紧张,可在单以诺心里,那是恼羞成怒激起的颤抖。
慕君羡,你有种,明里暗里都跟我过不去吗?非得让我现在出来献丑。
见被抽中的那个女兵好似没听见首长的话一样,王连长呵斥,“单以诺,出列。”
单以诺猛一下子抬起头,对视上那男人蕴含深意的目光,半响,在众目睽睽下,阔步走出队伍,笔直站在了慕君羡的前面。
见到这样一个像‘乌龟’般的新兵,慕君羡无奈的摇摇头,“王连长,这就是你这些天来训练的结果吗?”
王连长忙上前来解释,“报告首长,或许是大家第一次见到首长,所以有些紧张,平时训练他们的时候,都很积极向上的。”
“哦,是吗?”
诡谲的话音刚落,只听到一声掷地铿锵的命令声响起,“向后……转!”
单以诺被所有人像当成小丑一样的看着,在听到慕君羡的喊声后,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身,而且,转得还不标准。
“向右……转!”
又是一声,单以诺慌忙一转,却转在了左边,顿时惹得周围人都噗笑出声。
转在左方时,正好面对慕君羡,她满目愤怒的瞪着他,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死他。
她眼睛里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转在左方时,正好面对慕君羡,她满目愤怒的瞪着他,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死他。
而那男人,却阴鸷着一双骇人的眼眸,面无表情,冷声呵道:“如此心不在焉,怎会学好东西,我的命令,现在立刻原地做五十个仰卧起坐,晚饭禁食。”
话音一落,顿时吓得周围的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原以为他们的首长那么亲民,没想到,却严厉得叫人不敢懈怠。
单以诺怔怔的看着他,而他……却刻意避开她的视线,阔步离开了。
王连长吓得毛骨悚然,见首长走了,慌忙站过来命令单以诺,“单以诺,还看什么,还不快躺下。”
收回看那个男人冷情远去的背影,单以诺哽咽了下,躺在地上,由一个士兵帮忙按住脚,开始做仰卧起坐。
晚上
新兵寝室里,高亢的传来王连长的声音,“单以诺,出列!”
正在整理被褥的单以诺慌忙站过来,笔直的做了一个敬礼的军姿,“道!”
王连长目不斜视的望着她,“去,警卫处有人找你。”
听到这话,单以诺的心都提了起来。
又有人找她?这里是部队,怎么随便一个人都能来找到她啊?
而且,这部队就没有一点儿纪律吗?随便一个人都能来找人。
“还不快去!”见单以诺站着发愣,王连长又呵斥道。
单以诺看了她一眼,离开寝室去了警卫处。
来到警卫处的时候,大老远她就看见了一辆车,只不过那是黑夜,她看不清楚是什么样的车,缓步走过去,还没敲车窗,车门就被主动打开。
等看清楚车内的人时,单以诺怔了下,慌忙坐进车里,一天来的委屈瞬间爆发,眼泪夺眶。
她刚坐上车,开车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车子消失在部队门口的警卫处,直到开到一处郊外的路边,这才停了下来。
车子停下,男人递给单以诺一块热腾腾的披萨,声音如魔,“趁热吃了!”
单以诺饿坏了,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可是,就算是饿死,她也不要吃这个男人的东西。
她别过头,目光游离车窗外,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男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过来扳过她的身面对自己,面含冰霜,“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把东西吃了!”
单以诺怔怔的瞪着她,泪眼婆娑,“是你让我禁食的,还是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慕君羡,这样欺负我你是不是觉得很过瘾啊?”
听到这话,男人深深的凝着她哭花的小脸,声音冷淡,“我是让你好好的去学东西,可你呢,在想什么?嗯?想男人 ?'…'你若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会那么对你?”
“我哪里想男人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没想?没想你眼睛里怎么会有其他男人的影子,没想那欧琛来干吗?”
“我……”单以诺顿时欲言又止,倏尔吞吞吐吐的答道:“又……又不是我叫他来的,你赖在我头上干吗?”
慕君羡,回来好不好
“我……”单以诺顿时欲言又止,倏尔吞吞吐吐的答道:“又……又不是我叫他来的,你赖在我头上干吗?”
男人眯紧了眸子,“你不招惹他,他会倒贴过来?”
单以诺腹诽,“我不招惹你,你不也巴着我不放吗?”
单以诺要是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又引起了他一个男人的原始欲望,她打死都不会说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慕君羡一双冷魅阴鸷的眸子盯着她,那股寒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凌迟处死。
单以诺被他看得不自在,正准备打开车门下去透气,倏尔身子一个倾斜,重重地被拉撞进了熟悉又结实的胸膛。
“啊?”
单以诺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把就撕开了她身上的遮挡物。
“不要……”
单以诺吓得全身颤抖,见他又要禽兽,她双手狠狠地抵触在他胸膛上,极力躲开他的粗鲁。
可是,她一个小女人的力气,哪动得过一个大男人的,一点儿前戏都没有,直接进入。
“唔~~”
单以诺痛吟着,双目含泪,咬牙羞愤的瞪着身上的男人。
黑夜里,她看不清楚那张扭曲阴冷的脸,直感觉他全身好似都有火在燃烧,仿佛要将她整个身体都融化一般。
男人顿时就像脱缰的野马,肆意的在她体内碰撞,挥洒……
黑夜里的轿车,在安静郊外,震动得仿佛被灌了兴奋剂,活跃得跟车内的人一般,疯狂,激情。
单以诺被他大力的动作弄得都哭了,清澈的泪水顺着眼角一行行的滑下,湿了她的鬓。
“说,是我巴着你不放,还是你投怀送抱?”
男人愤怒的在她身体上驰骋着……
单以诺痛得全身无力,但却一点儿也不妥协,咬着牙,狠狠地,大声的叫:“慕君羡,你……你混蛋,啊……”
“明明……明明就是你,是你……啊……是你巴着我不放……啊……”
“啊……不……”
“嗯?是我?”
“本……本来就是……啊……你混蛋。”
“再说一次?”
“唔……你……你混蛋!”
听到这话,男人眸光一沉,还不等发泄出来,猛地抽离了她的身,一把将裤链拉上,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叫单以诺怔了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有,她全身被他挑起了难耐的欲望,他离开的那一刻,猛然一阵空虚来袭,包裹得她瑟瑟的发抖着。
她现在,其实……
其实很想要!
而他————
半响,单以诺努力控制住体内的狂躁,坐起身将衣服都拉穿好,全身卷缩在座椅上,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她不知道他下车去了哪儿,她抬眸看着窗外,四周一片死寂,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偶尔听到一声奇怪的鸟叫,她吓得又抱紧了身子几分,嘴唇被她咬破,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随着恐怖的鸟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声,再加上外面风大刮着树枝沙沙的作响,单以诺害怕得边哭边喊:“慕君羡,你在哪儿?回来好不好?慕君羡……”
情不自禁地
随着恐怖的鸟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声,再加上外面风大刮着树枝沙沙的作响,单以诺害怕得边哭边喊:“慕君羡,你在哪儿?回来好不好?慕君羡……”
“不要,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君羡……”
喊了半天没有人应,单以诺摸索着打开车门下车……
“啊?”
夜太黑,她看不清楚路,脚踩离车子的那一刻,一不小心崴了脚,整个人趔趄着跌坐在了地上。
脚裸处传来撕裂的疼痛,她双手抱着脚裸,害怕的靠在车身上,对着黑夜里又哭又喊,“慕君羡,你出来好不好?我错了,你出来啊!”
不知道为什么?有他的时候,她恨不得他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可是这会儿,他突然消失不见了,她就好似丢了什么东西一样,那么觉得不舍,那么害怕,那么需要他。
“慕君羡,你到底在哪儿啊?”
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呐喊声,黑夜中,那个男人就离她三米远的距离,她前一刻的尖叫,仿佛是一把锋利的武器,轻轻地掠过他的心口处,那里,痛得像被撕扯开来一般。
他其实情不自禁地就想走过去抱紧她,给她安全,给她温暖,可是……
脚步却定住,怎么也迈不出去。
她恐慌颤抖的声音还在呜呜咽咽的响着,“呜呜……我知道你就在周围的,我知道你就是想吓唬我,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慕君羡,别这样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反驳你说的话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的脚好痛,我崴到脚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一股狂风袭来,吹散了单以诺一头漆黑如瀑布般流长的秀发,黑夜里,那抹瘦小的身子,又被冻得缩了缩。
慕君羡身体一僵,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两步上前,蹲下身,猛地将她狠狠地抱在了怀中。
周围突然一股温热来袭,单以诺情不自禁地将双手环抱在了他的腰身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坏蛋,明明知道我怕黑,明明知道我很痛,你为什么还要离开啊?”
她一委屈,握紧拳头狠狠地朝他身上砸去,“我恨你,我恨你……”
男人一抿唇,双手捧着她哭花的小脸,低头就啄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她瞪大眼睛看他,还是看不清楚,依稀只能感觉到他俊美的五官,在自己眼前瞬间放大,然后覆盖了她的视线。
他的舌,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直冲进她的口中,勾起她的舌一起共舞。
一开始,她还想再反抗,可是慢慢地,她却也情不自禁地回吻着他。
忘了自我,忘了彼此尴尬的身份,忘了怀孕四月在家的姐姐,她第一次,放松全部身心,完全投入在了他给自己的美妙中。
这一夜,他们不知道有过几次,但是这几次,却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心甘情愿。
依偎在他怀中的那一刻,周围再黑,风再大,恐怖的声音再多,但她都感觉没那么恐怖了,却又安心的躺在他怀中,沉沉地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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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特训
翌日
单以诺因为脚受伤,没有回部队,而是被慕君羡直接送回了军区的医务室。
在医务室待了差不多三天,才又被吕桀送回部队,在部队训练的一个月时间里,慕君羡就没再去招惹过她。
具体的说,自那天晚上过后,他们俩就没再见过面。
直到一个月后的几天里,单以诺突然被从部队新兵连里调出来,跟着特种部队前去野外受训。
一路上,单以诺忍不住问吕桀,“吕大哥,我不是新兵吗?按照惯例,我要被受训三个月才会被派到其他地方接受其他训练啊,为什么这次……”
他们坐在一辆绿色皮卡车里,山路崎岖,颠颠簸簸。
一个月的普通军训,单以诺连说话都昂首挺胸了,看来是挺有效果的。
吕桀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是个例外啊!再加上你是一个医生,所以……殊荣都贯在你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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