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诺接过他递来的水,咕噜噜的喝了几句,终于,心口不在那么堵了,她睁开眼睛盯着车的前方,一头雾水,“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单以诺又靠回椅背上,傻傻地笑着,“这是你的口头禅吗?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会这样回答我?”
“那你喜欢我每次带你去的地方吗?”
她傻傻的笑着点头,“喜欢,非常的喜欢,因为你每次带我去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那里依山傍水,美轮美奂,宛如世外桃源,让人神清气爽,最主要的是,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受外界的任何打扰,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太容易满足了。”
“是吗?”
“嗯!”
“诶,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慕君羡答非所问,“你清醒了吗?”
“嗯嗯,那你过来,亲我一下。”
“流、氓!”单以诺瞪着他,一字一顿,说完后,还是俯身过去,在他帅气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刚亲完,慕君羡的车停了下来。
在她离开自己脸的下一秒,他双手反过来抱住她的脑袋,礼尚往来的狠狠吻了一下,笑道:“到了,下车吧!”
俩人走下车,单以诺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厦,眼睛眨啊眨,惊呼道:“哇,好高的楼层,应该有七八十层吧!”
慕君羡扶着她朝大厦内走去,“这是南西最高的一处观景台,在上面,你可以看到很多平时你都无法看到的东西。”
单以诺笑嘻嘻的被他扶进去,俩人进了电梯,电梯像火箭一样,休的直冲云霄。
两分钟时间,俩人就到楼顶了。
单以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眼下的万家灯火,惊叹的捂住嘴巴,又激动又震惊。
你猜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
整座城市里,她居然在整座城市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还是那几个字,“诺儿,生日快乐。”
这几个字,是用很多大厦的顶楼特意安放亮灯而组成的,面积似乎是大半个城市。
天哪?
他是怎么做到的?
刚惊讶到这里,紧接着,一声冲天巨响,对面的天空中,响起了烟花爆的声音,而每个炸开的烟花,都是一个巨大的桃心型,时而还能清楚的看见,烟花组成的几个字,“诺儿,我爱你。”
最后的惊喜
诺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就在单以诺看清楚那几个字时,心中猛地被揪了起来。
那感觉不是痛,是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感动。
他爱她?真的爱她?因为爱她,所以全世界的美好都愿意留给她,展现在她眼前?
好真的好感动,非常的感动,整个人一激动,转身扑进那男人怀中,稀里哗啦的哭了出来。
边哭,边捏着粉拳敲打在他的身体上,嚷嚷着喊,“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不知道我看见你的这些所作所为,会感动吗?”
“慕君羡,我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你为我做这么多,你做的这些,值得吗?”
他双手搂紧她,低头在她耳边说:“值得,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值得。”
“值得什么?我能给你的,就是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你了,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
他挑眉,“多么?”
“难道还不多?”
男人摇摇头,“我觉得还不够。”
“啊?”
烟花放完了,他又牵起她的手走进电梯,这回,他们俩回家了。
回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家不在军区家属院,而在西山半山腰上,那是一幢花园式的别墅,里面又泳池,有鱼塘,还有假山。
半个小时的车程,慕君羡送到她家门口,拿钥匙开了门,他对着她满目温柔的说:“进去吧!”
单以诺看了他一眼,好奇极了,“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家。”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们的家?”单以诺满目困惑,还没来得极反应,慕君羡推她进家,刚打开灯,满屋子鲜艳夺目的玫瑰花瓣到处都是,而且都有顺序的组成了好多字体。
再抬头,墙壁上挂满了他们两个人的照片,而那些照片,好像都是他们俩在西藏时的画面。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捂住嘴巴,禁止自己哭出声来,随着玫瑰花瓣空开的通道,她一步一步的朝楼上走去。
每经过一个地方,地上就放有一个礼盒,她捡起来打开一看,那是她小时候参加宴会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美得像个精致的芭比娃娃,她虽然不断的在心底要自己坚强,坚强,可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再上前一步,地上又放着一个礼盒。
她捡起来打开一看,还是一张照片,她记得,照片上的那个画面,是她小时候参加一个舞蹈比赛赢得冠军时,上台领奖杯的时候。
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走到楼上,眼前又有一个礼盒,她拿起来打开看,里面不再是照片,而是一张素描,小女孩吹着泡泡蹦跑时的模样,素描里,有个小角落坐着一个男生,痴痴的望着她。
再走上前,她捡起房间门口的最后一个礼盒,正准备打开来看,一只大手突然覆盖了过来。
单以诺红着眼眶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慕君羡淡淡开口,“这一个,等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无聊的时候再打开来看吧!”
单以诺含着泪点点头,鼻子又酸喉咙又涩。
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有她小时候的那么多照片?
得到单以诺的同意,慕君羡推开房间门,开灯,眼前出现的一幕,又震惊到了身边的女人。
大床上,没有那么通俗的撒满玫瑰花瓣,取而代之的,还是一堆礼盒,房间的墙壁上,也都挂满了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单以诺的眼睛已经快模糊得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了,她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慕君羡却搂着她说:“这里,有9999个礼盒,每个礼盒里,都装着不一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你都要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无聊了再打开来看。”
他低头望着她,很认真的说:“切记,就算我不在家,你每天也只能打开一个盒子,嗯?”
单以诺傻傻地点着头。
慕君羡拥着她转身,“这里是礼物的房间,我们的房间在这边,”
他推开房间门,一袭红床被褥映入了单以诺的眼帘,地上点满了红色的蜡烛,大床上,摆放着一束鲜花,和一瓶红酒,两只酒杯。
慕君羡走上前,开了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单以诺,一杯自己端着。
他凝着她说:“我暂时还给不了你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不过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老天会成全我们的。”
“今夜,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从今夜起,你这辈子都只属于我一个人,而我,也只属于你,干杯!”
空气中传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俩人喝完酒以后,单以诺的目光,又落在了床上的一个红色礼盒上,她问他,“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礼盒?”
慕君羡拿起礼盒,轻轻地解开蝴蝶结,递到单以诺面前,柔声道:“打开来看看。”
单以诺双手将礼盒的盖子掀开,下一秒,里面摆放的两个小红本,惊得她瞠目结舌。
她颤抖着双手将红本拿起来,翻开一看,整个人吓得踉跄一步,红本从她手中无力的滑落,她诧异的盯着身边的男人,难以置信。
那是什么?
她刚才看见的那是什么?结婚证?他们两个人的结婚证?
不……不……
单以诺难以置信的连退好几步,昔时来的惊讶跟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了般,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惊恐,不可置信。
慕君羡看到她的反应,心口一紧,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两个红本,扶着她问,“怎么了?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单以诺看着他,猛地一把将他推开,颤抖着身子不断的往后退,一直退。
“你怎么可以这样?姐姐才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她失控的盯着他喊。
慕君羡有些无厘头,“我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
“是,我不喜欢,我非常的不喜欢,姐姐刚死,你转过身就跟她离婚,把我们俩的结婚证都弄出来了,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到底我姐姐在你心里算个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对不起了,诺儿!
“是,我不喜欢,我非常的不喜欢,姐姐刚死,你转过身就跟她离婚,把我们俩的结婚证都弄出来了,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到底我姐姐在你心里算个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单以诺扯着嗓子一吼,情绪显得格外激动,瞪着慕君羡的双眼里,充满了一层恨恨地迷雾。
慕君羡看着她,敛着眸意图碰她解释什么,单以诺一把打开他的手,将结婚证扔在地上,连退两步远。
“你要我跟你在一起,我答应,你要我不离开你,我也答应,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讲一声,为什么连这东西都弄出来了!到底我们姐妹俩在你心里算个什么?”
她难以置信的摇着脑袋,泪水滴落了眼底。
慕君羡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他沉着气弯腰捡起那两个红本,怔怔地盯着单以诺说:“没关系,你不喜欢,就当做没这事就成了!”
说着,他双手举起来,意图要撕掉,单以诺忙问:“你要干吗?”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哗’的一声,两个红本分成了四份,硬生生的被慕君羡在单以诺的眼前撕毁了。
单以诺错愕般的望着他。
而他却云淡风轻的将那红本从窗户边扔出去,对她苦涩一笑,“抱歉,这事是我太冲动了,我明儿一早,会让民政局的朋友帮我消除这网上已验证的法律婚姻,你不喜欢的,以后我不做便是了。”
“你……”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什么都那么冲动,从来都不会问她一声。
虽然看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她还是有被惊喜到,可是想到姐姐,她真的无法接受他现在给予的这一切。
她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一定不能。
慕君羡走上前抱她,低声问,“还生气?”
单以诺仰着脑袋看他,眼眶里还残留着几滴晶莹,她生疏的避开他的拥抱,摇摇头,“我……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抱歉!”还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转身走开了。
慕君羡瞧着她的背影,背脊挺得无比僵硬。
她不同意,她心里还是想着她的那个姐姐。
怎么办?他还有三天又要出任务了,必须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在没有他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会飞掉吗?
想到她看见那两个红本时表现出来的态度,慕君羡伤心极了,脚步一个趔趄,跌坐在床前,拿起那瓶红酒又在猛灌自己。
她不同意成为他慕君羡的妻子,她不同意,她为什么不同意?
心里好烦躁,那该死的难受感又来了。
这个夜,注定了静谧而忧伤,他在他们的新房里喝得烂醉如泥,而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天台上,细数着天空中的繁星。
单以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房间的,第二天一早醒过来,下楼一看,餐桌上摆了一些早餐,还留了一张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早餐吃了,外面会有人接你去医院,军区有事,我先走了!’
他先走了?
大清早就走了?
单以诺坐在餐桌前,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失落,将早餐细嚼慢咽了后,她拎着包包去医院。
刚出别墅,外面果然停了一辆宝马,还不等她走过去,宝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职业装的女人,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见到单以诺,那女人恭敬的鞠了一躬,拉开车门让单以诺上车。
“太太,请!”
又是这个称呼,单以诺讨厌死这个称呼了。
她走过去,对那人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车去就好,你自己去忙你的吧!”
说完,她正要走,那女人忙上前拦住她,“可是,这里到军区医院还挺远的,而且这里是属于郊区来了,好像没有公车经过。”
单以诺迟疑了下。
那人还是很执拗,打开车门对单以诺说:“请上车吧!”
顿了顿,单以诺还是上车了,见开车的这女人一脸严肃冷艳的模样,她不经开口问她,“我怎么称呼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女人看了一眼单以诺,淡淡开口,“太太叫我陆云就好,我只是先生聘请过来的司机。”
只是聘请过来的司机?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
单以诺无聊的拿出手机,刚打开屏幕,她愕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居然变成了那个男人的跟她两脸紧贴的照片了。
他什么时候连自己的手机都动过手脚了?
该死的,怎么那么讨厌啊,单以诺狠狠地瞪着手机屏幕上的男人,恨不得伸手掐一下那张帅得无懈可击的俊脸,真让人妒忌。
旁边的陆云忍不住出声说,“太太真幸福,有这么一位好老公,您应该很知足吧?”
幸福?老公?知足?
单以诺有些心虚的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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