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诺恍如一个晴天霹雳,劈得她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怔了三秒,反应过来后,她双目似火焰般喷向那个男人,“你又耍赖,怎么可以这样出啊?不是只能出一个跟一对吗?”
慕君羡赢得很纠结,“再笨,也不是你这样笨的吧?”
“你……”
慕君羡拿过她手中最后一张牌,居然是个4?
天,就算他一个一个的出,她也会死得很难看的吧?怎么会留一个四在最后呢?
慕君羡抬头望向不服输的单以诺,还是扬起了胜利者的姿态,“过来,履行你输的义务。”
“我没输,是你耍赖!”
慕君羡很认真的跟她解释,“好,就算我一个一个的出,你一个4,能大得过我的吗?嗯?”
“你不是还有一个3嘛?”
这男人想撞墙的冲动都有了,“笨蛋,我一个3,能笨到出给你过吗?”
“可是……可是,万一你要不小心出了怎么办?”
“……”
慕君羡懒得再给她狡辩的机会,直接推开牌一把将她拉跌入自己的怀中。
盯着她,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凝重,“我又不要你做什么,那么输不起!嗯?“
单以诺也抬眸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自然的给我一个吻,我就放了你!”
又是他
“自然的给我一个吻,我就放了你!”
闻言,单以诺神情一僵,脸色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起来。
这男人,怎么每次都这样,说话从来不会避嫌的,直接又露骨。
“嗯?”
见她迟疑,他皱紧了眉,脸色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变得不高兴。
单以诺倒吸了口气,妥协。
心里刚想着,仰着嘴唇就要去亲吻他的时候,突然间,车厢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单以诺倏地从慕君羡怀中跳起来,脸上浮现一抹侥幸逃脱的心理,“我……我去开门!”
还不等慕君羡发话,她就已经转身去开门了。
门刚打开,只见一个士兵标准的站着军姿,行礼,“首长好,单医生好!”
得到两个人的回应,那士兵接着对单以诺说,“单医生,请您去7节车厢看一把,野狼特种队一个战士突然说身体不舒服。”
听到这话,单以诺神经一紧,转身就去拿医药箱,边准备边对床上坐着的男人说,“我先过去看看。”
男人嗯了一声,单以诺拿起医药箱,迅速消失在慕君羡的视线里。
来到7节车厢,见众人围在一起,单以诺拿着医药箱上前喊,“请大家让开一下,别围着,给病人足够呼吸新鲜的空气。”
几个特种兵缓缓站开,单以诺上前,目光盯着那个生病的战士,下一秒,僵硬了!
怎么又是他?
在别人眼里,他难受得很痛苦,而在单以诺眼里,她却显得很不以为然。
“单医生,快帮他看看吧!”旁边有战士提醒。
单以诺放下医药箱,走上前蹲在男人身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装的,对不对?”
俞柯南的表情依然很痛苦,“听说首长身边跟来一个漂亮的女医生,我一猜就是你。”
“你……”
单以瞪他,起身就要走,胳膊却又被他捏住,即时露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啊,我肚子好疼,难受死了!”
单以诺本不想理他的,可是自己深陷四面楚歌,她又不能当面拆穿他,于是只能装模作样的扶他起来,很不友好的样子。
“走吧,到那边去,我帮你看看!”
几个特种兵纷纷让开,有些还担心的问,“单医生,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需要,谢谢!”
她扶着难受的俞柯南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刚进卫生间,单以诺就推开他,满目怒火,“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纪律的,我可以向上级起诉你。”
俞柯南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好啊,最好是把我的军籍给撤了,这样我就不用跟着大部队去受苦了,不过,我见不到你,我会很难过的。”
“你……”
单以诺气红了脸颊。
俞柯南拍拍她的肩,笑得像个十足的大男孩,“真生气了?”
“别碰我!”单以诺打开他的手,羞愤不已,“俞柯南,当兵不是儿戏,部队更不是你娱乐消遣的地方,好,既然你那么不情愿留下来,我去向上级说,最好越早放你回家越好,免得一颗老鼠屎染坏一锅粥。”
气愤填膺的说完,单以诺气得转身就走。
突然,胳膊被他捏住,她顿住脚步想甩开他的手,只听见他悠悠开口,“你这是看不起我?”
单以诺对视上他一双挑花眼眸,语气笃定,“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你。”
“……”
“首长,单医生跟俞柯南在里面!”
俞柯南想反驳什么,卫生间外突然传来战友的声音。
接着,又是那男人的质问声,“看病,怎么看到洗手间里去了?”
听到慕君羡的声音,单以诺神经一紧,突然一下子手足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这下,她怎么解释啊?
完了完了……
主动吻他
单以诺还没做好要怎么去面对那个男人,只听到外面那道熟悉的声音又说:“他们出来,让单医生去我那儿一趟!”
“是!”
接着,就感觉几个战友纷纷让出一条通道给那男人离开。
感觉他真的离开了,单以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很怕他?”
俞柯南窥探她的神情。
单以诺瞪了他一眼,“以后,别再这样了,不然我会更讨厌你。”
说完,拉开门,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单以诺走出来,外面立马有战友说:“单医生,首长……”
“我知道了!”
接着,几个战友面面相觑,目送着一脸怨气的单以诺离开。
有战友上前问俞柯南,“你没事吧?”
俞柯南看着单以诺离开的背影,扯唇一笑,“多谢你们帮忙。”
“哎,说的哪儿话,这不是我们愿赌服输嘛!”
“好了,别聊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座位那边又有战友举着扑克牌喊。
接着,几个战友有说有笑的继续去玩牌。
单以诺再回到慕君羡的车厢,只见他沉着脸,优雅的盘坐在床上,床的面前有自动的桌台,台上放着三菜一汤。
看他一个人吃得很香的样子,单以诺咽着口水走过去,一脸讨好的模样。
“终于吃午饭了?”
男人不搭理她,继续吃。
单以诺见桌台上摆放着碗筷,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拿起就准备盛饭,突然,那男人抬起头,看向她。
“谁让你动的?”他冷声问。
单以诺无谓挑眉,“你……你都能吃,为什么我不能吃?”
“你能跟我比?”
“不能!”
“那就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可是,我饿了!”
盯着那一脸我见犹怜的女人,听着她说出来可怜兮兮的话,慕君羡是打心底里在疼。
也罢,俞柯南他了解,是他故意来招惹她的,又不是她去搭讪别人,何必要将罪过都按在她头上。
不过……
“说说,你看病,怎么看到洗手间里去了?我之前没有提醒过你吗?”慕君羡放下筷子,抬眸盯着眼前笔直站着的单以诺,神情很严肃。
就知道他会因为这件事生气的。
单以诺换了一副不知情的表情,撅着小嘴道:“因为……这是在火车上,送去洗手间比较安静,而且,也利于病人通风呼吸新鲜空气。”
“……,他没对你做什么?”
“没有!”单以诺下意识的摇头否认,“绝对没有,我发现他是装的后,我就离开了!”
“过来我看看!”慕君羡吩咐。
单以诺不解,但还是徐徐地走了过去,拘谨的站在他身侧。
“坐下!”慕君羡示意旁边的床位。
单以诺听话的坐下,他的目光,紧盯着她的粉唇,那里,果然完好无损,他出乎意料的没再找她的麻烦,亲自盛了饭菜端给她,“吃吧!”
单以诺喜出望外,慌忙接过,笑着对他说:“谢谢!”
“瞧你一副乞丐见到肥肉的模样,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什么!”
单以诺正准备往嘴里扒饭,听到他的话,她顿了下,抬头迎上他一双深邃幽静的眸子,片刻,她便主动倾过身,一个‘心甘情愿’的吻,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你若了解我
单以诺正准备往嘴里扒饭,听到他的话,她顿了下,抬头迎上他一双深邃幽静的眸子,片刻,她便主动倾过身,一个‘心甘情愿’的吻,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慕君羡显然没料到这次她这么主动,还没好好的回味下,她的唇就已经远离自己了。
他盯着她,目光里满是意犹未尽。
单以诺红了脸颊,垂下头开始往嘴里扒饭,边吃边说:“快吃吧,吃完午饭,我们再赌,你说的,你会答应我三个愿望。”
闻言,慕君羡这才反应过来,敛着眸也有意无意的在吃东西。
“假如,我输了,你要的三个愿望是什么?”
慕君羡不再看她,优雅般夹着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单以诺抬头看他,顿了顿,问:“我若说了,你真的能让我如愿吗?”
“你先说!”他还是没看她。
“第一,我希望姐姐能够幸福!”
慕君羡正在夹菜的动作僵了下,忍不住抬头望她。
她的第一个愿望,不是要离开他,而是……还是想着她的姐姐。
“第二,我希望孩子出生了后,你能尽到做一个父亲的责任,让孩子无忧无虑的健康成长。”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这男人的心,猛地仿佛被针扎般。
那滋味,着实的好难受。
让他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那是不可能的。
甚至他都不敢保证,不敢保证他能不能让单以晨幸福。
倘若他们都幸福了,那她自己呢?
见身旁男人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倒吸了口气,单以诺低垂着头,继续说:“第三,我……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
他之前说过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他就放自己走。
他若说话算话,那么她走了,她是打心底里祝福他,希望他能够陪伴着姐姐,一家人都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下去。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殊不知,身边的男人听了,却满目诧异。
或许是他自己忘了曾经说过,孩子出生就放她走的话,以至于单以诺的第三个愿望,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她竟然,也会顾及到他?
“这些愿望,你能承诺履行吗?”单以诺问。
慕君羡依然盯着她,“只要我高兴,世界就会安宁,毋庸置疑,你的愿望也不会落空。”
“真的?”
知道他的意思,单以诺突然觉得想哭。
慕君羡看着她,看着她有些热泪盈眶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有种叫酸涩的滋味在蹭蹭蹭的往上涨。
诺儿,其实有时候,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十恶不赦,我很轻易就能被满足的,只要你的一颦一笑,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视线,只要你别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牵扯。
只要你的心里有我的存在,那么,我就会感觉比得到了整个世界还满足。
你之所以怕我,逃避我,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你若真正的了解我,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后,我想,你不会选择用离开那么残忍的方式来面对我的。
跟着感觉走
饭后,单以诺不服输,又拉着慕君羡玩牌。
可事实证明,她的运气再好,也玩不过那男人的心计。
她不但一次都赢不了,还输得一败涂地,主动去吻那男人的唇,唇都吻麻了,还是一次逆袭的机会都没有。
刚发完牌,眼看着又是输的命,她坚持不下去了,扔掉牌,不玩了!
“你存心不想让我赢!”
她恨恨地瞪着身边的男人。
慕君羡扬唇一笑,“是你太笨,我已经很让你了!”
“有吗?”
“你说呢?”
“……”瞧着他好似变了一个颜色的眼眸,单以诺慌忙转移开视线,看着窗外说:“天哪,这么快天都黑了?”
说完话后,单以诺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两耳光,她说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说天黑?
该死。
“所以……”
单以诺扭头看他,只见他正漫不经心的收牌。
所以,大伙儿都该休息了。
收拾完后,他终于从床上站起来,左右伸展了下肢体,回头对她说:“休息吧,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呢!”
见他要走了,她脱口而出的问:“你……你去哪儿?”
“卫生间!”
说完,整个人就关门离开了。
其实单以诺想问的是,他睡哪儿?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觉得好失落,好不舍,好……
“啊!单以诺,你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悦的拍了自己的脑门,退到床上坐着,开始脱鞋。
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辗转反侧。
岂料,还没睡多久,车厢的门又被打开了。
她下意识的坐起身来,看向门口方向。
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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