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命,便是捡回在自己正确的判断里。
——
“这是移动硬盘,拿回去给老爷子。”虽然身上挂了彩,枪伤不止中了一处,司南仍是顺利的将移动硬盘交到了等他的人的手上。
“司少,你受伤了!”那人接过移动硬盘,仔细的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看着司南皱眉说道。
“立刻送我回国,那边有急事。”司南只是冷冷的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是!”显然,司南任何有理无理的要求,在这里,也是要被完全执行的!即便看到他满身的血,狼狈不堪,他们能做的,只能是按他的意思去办!
那人开着车,迅速的将他载到郊外,一架直升机正在那儿等着他们。
“司少,趁飞行时间,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在飞机起飞后,那人才敢对司南提这事儿——按他的要求,是一分钟也没有耽搁的。
“恩。”司南轻应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了这个小伙子。
看来那小伙子也是久经战火历练之人,包扎伤口的手法及速度相当的熟练!而司南看似睡着,其实那年轻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停顿,都没有逃过他敏锐的神经。
当年轻人轻轻撕开他上衣的下摆,要去包扎腹部的时候,一条青花瓷的项链突然从司南的口袋里掉了出来,直往地上跌去。
年轻人忙伸手去接,却被司南用力的捏住了他的虎口,另一只手,已经轻易的接住了那条白玉瓷上烤着米色印花的项链:“这东西,你碰不得!”司南淡淡的说着,将那条项链珍宝似的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这才放开了捏着他的手!
当司南再次闭上眼睛时,那小伙子才敢低头看自己的手腕:片刻间,已是青淤一片——相信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就刚才那一下,他已能捏碎自己的腕骨!
司少真是太可怕了,难怪首长再三告诫自己,一切按司少的意思办,不可多话、不可违背!
可那项链要掉了,自己也是下意识的去接呀!这个连性命都看得轻贱的男人,还会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珍视的呢?
年轻人活动了一下青淤的手腕,继续包扎他腹部的伤口!
还好,虽然伤口不少,却都不深,都是子弹擦过的皮肉之伤!看到这些,这年轻人不得不又佩服起这个司少来:从枪淋弹雨中冲出来,居然没有被一颗子弹实打实的击中——那可是J国军武装实力最强的军部呀!
他边包扎,边用余光偷偷看了看正闭目养神的司南:如雕刻般立体的五官,在眼睛闭上时,是一种全然的线条美,看起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俊雅的脸上不沾一点杀气!
“杀手的脸上、心里,都是没有杀气的!”司南淡淡的说道。
“是!”年轻人忙低下头,认真的包扎着那道伤口,不敢再偷看他,甚至连想有关于他的事情,都害怕被他给识破了。
——第三节别后再聚&8226;怒与宠——
“楚Sir对不起!”在警车带着犯罪份子远去后,米圆捂着手上臂上还在冒血的伤口,惶恐的低下了头。
若不是她在关键时候走神,楚涵也不至于为了掩护她而错过了最好的开枪时机,以至于一次完美的追捕行动,仍是让人质受了伤。
“出任务时,走神的代价就是生命!不是你的就是别人的。”楚函一脸的怒气,看着她低吼道。
“对不起!下次再不会了!”米圆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连痛也不敢叫!
“先上车,明天回局里接受处份!”楚函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而在一路上,楚函连基础的包扎也没给她做——多流些血,也让她长长教训!
——
“楚Sir,你家里的灯亮着。”刚到楼下,米圆看见楼上的灯,警觉的喊到。
“恩。”楚函抬着看着房间里透出来明亮的灯光,心里只觉得一阵温暖——重案组的案子,都是极危险的,每次出案,都有可能回不来了!可每次出案,从来不像今天一般,知道家里有人在等她回来,那种想快点结束案子,早点回家的感觉,特别的浓烈!
一回来,便看见一屋温暖的灯光,似是有人专为他留一样,让他有种别样的心安。
“家里有人 ?'…'”米圆看见楚函在抬头之间,微微弯起的唇角,心里微微一窒——楚Sir金屋藏娇?
“恩,上去吧!”楚函轻应了一声,快步往上走去,似是生怕屋里的人久等了会担心一般。
平时都是用指纹开门的楚函,今天特意拿了钥匙,将开门的声音弄得很大——他知道安颜还没有睡,他也知道她身为杀手的警觉性,如若突然有生人的气息进去,说不准她会一脚将米圆踢飞!
呵呵,那样的话,米圆真的会伤上加伤了!虽然他并不介意,不过看她流血不止的样子,今天受的惩罚应该也够了!
——
“楚函,你回来了!”这是深夜,安颜却并没有睡,听见门口的动静,便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不睡?”楚函一把将米圆扯进屋里,迅速关上了大门后,皱着眉头对安颜说道。
“我习惯白天睡!”安颜简单的解释着,看见米圆的手臂还在滴着鲜血,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也没多问,径直往屋内走去。
她在看见鲜血时淡然无谓的表情,与她清冷却柔弱的外表极不相符,这让米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白玉瓷般的肌肤上,一双黑亮的眼睛亮若星辰;那里面既有清澈,又有冷厉,眸光流转之间,有着让人无法看透的深遂;
绝俗的容颜,是她那清冷的情也难以掩饰的风华!
就这样一个,连女人看了都为之失神的女孩,为何会出现在楚函的住处?楚函对她又是这么一幅亲昵而在意的表情,这让她心里一时间警铃大作,顾不上继续欣赏她出尘的美丽,眸光却慢慢转回到了楚函的身上——这个女孩是谁?和楚Sir是什么关系?
胡思乱想的她,一时间竟忘了中弹手臂的疼痛!
“不想要这只手臂了?还不进来取子弹!”楚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径直往大厅走去。
“哦!让方军医现在过来吗?”米圆捂着手臂忙跟了上去。
“我来!”楚函拿出药箱和工具,看了一眼坐在窗边闲闲的看着杂志的安颜,轻声问道:“伤口今天有没有疼?”
“没有!”安颜的回答简洁而干脆,完全不像一个女人在说话——真是白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容!
这是米圆在心里暗暗想着的!
只是楚函的关心、安颜的冷淡、楚函的认可、安颜的理所当然,米圆只觉得这两个人相处的感觉怪怪的!
说不上亲昵,给人的感觉却又无比的熟悉!说不上生疏,在外人看起来,却又无比的冷淡!
“真是两个怪人!”这是米圆心里最后下的结论!而且在她的心里,安颜这个莫明出现在楚函屋里的女孩,比楚函更要怪异几分。
——
楚函点了点头,便不再同安颜说话,拎着药箱在米圆身边坐下,连招呼也没打一声,直接抬手撕掉了她雪纺衬衣的衣袖。
“楚Sir?”米圆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抓起了被掉的衣袖,一脸的戒备。
楚函轻瞥了她一眼,也不理会她,直接拿起钳子消了毒后,将那子弹剜了出来,对于她大声呼痛的叫声,罔若未闻!
他一边帮她包扎着伤口,却一边想着:昨天替安颜取子弹时,对于她的冷静只觉得让人害怕,心中难以接受以前那个柔弱娇气的小女孩,变成一副铁金钢的模样。
而在今天见了米圆正常的女性反应以后,却发现,原来自己欣赏的,还是安颜那样的女孩——冷厉而坚强、聪明而不作做!
想到这里,不禁又下意识的看了安颜一眼——闲闲的看着杂志的她,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以她身为杀手的警觉性,又如何能忽略掉身边任何的信息呢!只不过,她对他,不在意而已!
楚函暗暗叹了口气,缓缓的收回了眸光,仔细的帮米圆包扎着伤口——看着、摸着她丰腴的手臂,就似看着男同事的手臂一样,毫无感觉!
“可以了,你回去吧!明天找方军医换药!”楚函收起药箱,毫不客气的对米圆下了逐客令。
“这么晚了呢!”米圆轻呼着,眼睛下意识的瞟向一边安座的安颜——她仍是端坐如巍,对他们的对话竟似一句也没听进去!
楚函淡淡的说了句:“不走也成!”话还没说完,米圆已是一脸的喜色,楚函紧接着说道:“这段时间可以就住这里,平时打扫房子,帮她做饭、换药。”
“我?”米圆睁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己好歹也是重案组之花,他竟让自己在他家作保姆!作保姆也就算了,居然还让自己照顾他的情人!
真是太过份了!
“我走了!”米圆瞪了楚函一眼,见他连送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只得讪讪的转身,摔门而去。
楚函依然不为所动,缓缓的坐下来,扯掉衣袖,几处见血的擦伤也是相当的明显。
“我帮你!”安颜放下书,缓缓的走过来,用她可以活动的那只手仔细的帮他上着药。
“真被我说中了,今天英雄救美了?”安颜边上药,边轻笑着说道。
“恩。”楚函定定的看着她五官分明的小脸,认真的表情,一如当年作画的时候。
“挺可爱的一个女孩子,真性情!”安颜对他的眸光既不觉得不适,也不觉和享受,只是淡然而丛容的帮他清洗着伤口。
“是的。”楚函看着她认真的侧面,带着回忆的眸光,久久收不回来!
——
“什么人!”安颜突然站了起来,用受伤的手快速的拔出抢,指向突然出现在房间、连看都没看清的人影——这身法,快得太不可思议了!
“看女人,连最基本的警觉性都失去了,不知道为此丢掉一条命,你会不会后悔?”司南那特有的冷厉而邪魅的声音懒懒的响起,当安颜看清时,他已是拿枪指在了楚函的脑袋上!
“与颜颜有关的所有的事,我都不会后悔!”楚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哦?”司南冷冷的笑了,手指微动,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机板!
安颜本已放下的枪快速的举起,子弹准确的打在司南的枪膛上,让司南抵在楚函头上的枪失了准头,射出的子弹穿透他的耳朵射在了前面的桌子上!
楚函趁此机会,霍的转身已拔枪指向了司南!
司南看着安颜的冷眸一片杀机,身上简单包扎的伤口因赶路而微微的渗出血来,整个人看起来一片阴沉与嗜血:“你向我开枪?”
“他救了我一命,我救他一命!”安颜淡淡的说道。
“如若我不肯呢?”司南冷冷的说道。
“这样逼我你很开心吗?”安颜攸然收回收枪,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因为她的用力,握枪的手,已是一片血红!
“跟我回去!”司南怒吼一声,收起手枪,伸手抓过她便往外走去。
安颜缓缓的收回指着自己脑袋的枪,看着流血的左手,淡淡的笑了,在司南的怀里,转头对楚函说道:“明天我来取回泓一!”
“好。”楚函简洁的答着!
他曾经听说过,司南杀人不眨眼,杀人最高记录是一夜101人;他曾经听说过,司南六亲不认,他最亲密的女人曾死在他的枪下;他曾听说过,司南对安颜很严厉,稍有犯错,变是酷刑处罚!
所以,在如此暴怒的司南面前,他自己可以不怕死,却不敢再与安颜多说一句话,怕惹恼了这个魔头,给安颜带来更大的灾难!
看司南对安颜的在意,想来也是爱得极深吧!只是,他爱的方式是占有、是毁灭,他的爱,并不是一般的人承受得起的;
看安颜淡然的表情,想来对他的态度她也是笃定的吧!
他会处罚她吗?
唉,这些已是自己不能多想的问题了!
楚函看着司南用枪打烂了他的大门,拽着安颜如旋风般的离去,只是缓缓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继续安静的给自己的伤口上着药!看着伤口的眸光,一片淡然,
——
“你受伤了。”安颜看着盛怒之下,开车依然稳健的司南,轻声说道。
“你才看见?”司南冷淡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表情——从枪淋弹雨里回来,一进门,却看见她正温柔给他最忌讳的男人上药,这个女人,他不在家的时候,真是无法无天了!
“刚才手疼,忘记问了!”安颜缓缓的拆开被血浸透的纱布,淡淡的说道。
司南猛的一个急转,将车快速的停在了路边!下车后,迅速的从后备箱拿出药箱,钻进车里,用力的扯过她的手,快速的撒上药粉,重新换上了干净的纱布。
“想废掉也不用这样折腾,我直接给你一枪得了!”司南看着她狠狠的说道。
“司南,对不起!”在司南起身之际,安颜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小心手!”司南微微往后一让,扯过刚刚包扎好的手放到旁边:“只此一次!”
“司南,如果看着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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