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胃很快就吐空了,最后连苦胆水都吐出来才舒服!
“漱漱口。”津越拍拍她的背,递上了一瓶水。
“有点晕车,吐完了就好了。”严路也下了车,“别玩手机了,可能就是它给闹的,再加上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肚子有点空,待会儿坐前边就好了。”
在上路的时候,津越抱着萱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晕车事件的后遗症就是萱萱怕坐车,一上车就晕,尤其是这种空间较小的私家车!
听了严路的话,剩下的路上萱萱直直的盯着前面的路,简直达到了目不斜视的境界,就怕再晕车,那感觉她有生之年再也不要感受到第二次!
津越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劝道:“别紧张,也别刻意去想,一会儿就到了。”
津越虽说一会儿就到,但萱萱感觉简直是度日如年!
三个小时后总算到了与B市相邻的Z国首都A市。
下了车,萱萱深吸了口气,第一次觉的空气简直清新的令她想尖叫!
终于摆脱那该死的铁盒子啦,简直像新生了一样!
萱萱的新家在A市北边的一个平民小区,周围的住户都是一般白领和工薪阶层,也有在这租房的附近大学的大学生。
小区对面就是政府大院,治安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萱萱家住三楼,三室一厅,房子还算宽敞,家具一应俱全,连一些生活小物件也准备的相当齐全。
萱萱的房间靠着阳台,有大大的落地窗,榻榻米式的蓝色大床,占据一整面墙的大壁橱里装满了各式童装,显然是给她准备的;靠窗位置有一张红木书桌,桌上还没摆东西,看起来很空,就等萱萱自己布置;书桌旁边的电脑桌上是今年最新配置的电脑。
整体来说,萱萱很喜欢。
萱萱看完自己房间,又挨个房间转了一圈,之后就坐在房间看电视,期待着在新家的第一顿午饭。
每个房间都铺了软软的地毯,赤脚踩在上面很舒服,不过萱萱还是穿了家居拖鞋,古代带来的保守思想作祟,总觉得赤脚不太好。
严路自从进来就钻进了洗手间里,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咔嗒——”
洗手间的门锁打开,萱萱也没在意,继续饶有趣味的看着电视里奥特曼打击小怪兽。
严路走到沙发边上坐好,没做声,翻着从茶几上拿过来的报纸!
萱萱不经意的一瞥,小嘴立刻张成O形,她发现自己失语了,过了好半晌,才镇定下来!
哦,神啊,帅气的脸庞,乌黑的短发,笔挺的腰杆,连翻个报纸都优雅的让人无地自容。
如果不是萱萱对人的气息比较敏感,她绝对发现不了这人就是严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褶子脸呢?你的老人斑呢?你的白头发白胡子呢?你的弯腰驼背呢?
曾爷爷变成了时尚美大叔?
天哪,这个世界玄幻了吗?接受不能啊啊啊啊!
“爸爸。”萱萱突然尖叫一声,吓了严路一跳,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萱萱突然从沙发上蹦下来,风一样疾速的直奔厨房。
津越正在做饭,听着萱萱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刚想出去看看,萱萱就跑进来,抱紧了他的大腿,抬头对着他,一脸幻灭的说:“爸爸,灵异事件!”
津越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刚想问问怎么回事,严路也跟着进来了。
看着严路的新造型,津越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叔公,你吓到萱萱了。”津越不赞同的说。
最起码提前打个招呼先,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啊。
严路骚包的撩了撩帅气的黑短发:“严家的孩子怎么能这么经不住打击!”
萱萱内心彻底凌乱了,难道外形变了,性格也会发生变化?
原来沉默寡言,一脸慈祥的老头儿到底去哪了啊喂!
饭桌上一阵诡异的安静,完全没有了一家人平时吃饭时的热闹,在新居第一顿饭萱萱吃的味同嚼蜡,索然无味,这孩子还没从刚刚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另外两人倒是挺正常,津越见到严路现在的扮相并没惊讶,显然之前已经见识过了。
饭后三人默契的聚到沙发上,显然是想来一次正式的家庭会议!
最先开口的是严路:“萱萱已经四岁了,年纪不大,但也不算小了,你从小早慧,又听话,这件事情现在也该告诉你了。”严路顿了顿,继续说,“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惊讶?”
“……是易容术?”萱萱试探地说,看到津越一闪而逝的惊讶,正了正脸色,“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易容术,萱萱是知道的,她上一世的师父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只是有些惊讶在这个世界上也会有。
之前萱萱一直没看出来,严路的老年装扮是假的。
严路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以后少看点电视,现在的电视剧啊,容易影响小孩子三观!”
萱萱嘴角一抽,那种情情爱爱的电视剧你让她看她也看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部分。
外界管这些人叫做隐士,这些隐士也有氏族之分,外界称这些氏族为隐世家族。
这些隐世家族是由上古炼气士延续下来的,古代也称这些人为方士。
这些人通过各种途径寻找长生之法。他们摸索出一种炼气的方法,将地元气吸引到身体中,改善体质,以达到长寿的目的。
通过这种方法一般人确实可以延年益寿,但人还是会老会死,渐渐他们并不满足于此,又通过服食各种天材地宝,来增加寿元。
六百年前,严家的一位老祖得到过一种上古丹方,这种丹方上的药材无不是天材地宝。严家倾举族之力,找了近半个世纪,才将丹方上的药材聚齐。
丹药炼成后只有两颗,那位老祖先服食了一颗,果然体质改善不少,却依然不放心,又过了十年,发现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又将剩下的一颗给了当时唯一的孙子严风凰服食。
严风凰果然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一只一飞冲天的凤凰,是一个绝世天骄。
他通过自己出色的天赋在炼气一途上走出了很远,使当代人望尘莫及。
渐渐人们发现,当同代人血气衰竭的时候,这个当世天骄依旧血气如海,当同代人慢慢老去,他依然年轻,刚刚达到人生顶峰。
有心人开始留意起这一异常现象,联想到了一段时期,严家疯狂的搜集天材地宝。
有消息传出来,严家有可以让人长生的仙丹,这一消息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都在打严家的主意。
当时严风凰已经修炼有成,凭借强大的实力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外来侵袭。当时许多大势力心有忌惮,处于观望阶段。
一百年过去了,两百年过去了,严家因为严风凰的带领逐渐壮大,可以与当时的大势力并驾齐驱,并隐隐有天下第一的势头,人们更加不敢放肆。
后来,他们发现严家除了严风凰之外,再也没有出现一个像他一样优秀且可以长盛不衰的人,而且严风凰自身也渐渐显出老态,仙丹的谣言不攻自破,大多数人也放弃了。
严家的繁盛一直持续了近六百年,一直到到三十多年前,严风凰的生命终是走到了尽头。
严家也因为这位老祖的逝世急剧转折,由盛及衰。
严家已经存在太久了,内部结构已经不想早年那样稳固,几位高位者都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各自存了私心,为了自己罔顾家族利益的也大有人在。
六百年过去了,可是外界的人并没有忘记,严家出了一个绝世天骄,很有可能有什么长生的秘法,即使不是长生不老的仙丹,能让人活六百年的也堪称绝世宝药了,这对他们这些一生致力于寻找长生之法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天大的诱惑。
现在这位让他们忌惮的天骄死了,这正是个好机会。
又过了十年,严家更加腐朽了,几大家族终于联合起来,看准了时机,向严家挥动了屠刀!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严家被灭,就此从隐世家族中除名了。
“长生药?”萱萱吃惊的张大嘴巴。
骗人的吧,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萱萱上一世那个时代倒是有皇帝花大力气寻长生之法的,只不过找来的都是江湖骗子,不仅没能长生,还有吃长生药吃死的。
这个世界的秦始皇不就是为了寻仙寻长生之法死在了半道上!
“不算是长生药,只能延长人的寿命罢了。”津越看着她吃惊的样子,摸摸她的头。
“而且再也不会有这种东西了,现在环境变化,污染严重,一些天材地宝都绝种了,根本炼不出来那种东西了。”
严路的表情不太好,任谁被灭族心情都不会好的,即使他对那些家族蛀虫深恶痛绝!
“那为什么”萱萱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就算将丹方给那些人,他们练不出来想要的东西,还是会纠缠不休。
严路当时带着只有四岁的津越在外游玩才逃过一劫。
不过之后还是惹来了各大家族的追杀。他们逃亡了三年多,后来严路扮成了老头子带着津越躲到了发展比较落后的白马乡,才算过上了平静的日子。
“那我们现在住在这里,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轩轩想了想说。
严路敲了下她的额头,道:“小孩子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你以为隐世家族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吗?这是一国首都,他们最忌惮的地方,他们想伸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国家还指望津越给他们办事呢,自然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当然,这些现在还不适合告诉萱萱这个小孩子!
萱萱不满的摸摸被敲的额头:“话说,您到底多大年纪啊?”
看着他这张脸帅气迷人的美人脸,这声“曾爷爷”还真是叫不出口啊!
严路揶揄的看了她一眼:“八十六!”
“啊!”萱萱惊讶的张大眼睛,忽然跳到严路身边,伸手要在他脸上摸一摸,“难道这张脸才是假的?”
严路拉下在他脸上作怪的小手:“没大没小的。”
说着报复性的扯了下萱萱软乎乎的小脸。
萱萱反击,扑拉下他的大手,说道:“我能说您为老不尊吗!”
严路换了造型之后,两人相处的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这没什么奇怪的。”津越抱过萱萱插话道,“修士的寿命比一般人要长,老的自然也比一般人慢一些。”
萱萱发现,他们真的没把她当小孩子看待,而是将她放到了对等的地位来和她说这些话:“你们告诉我这些,也不怕我一个小孩子听不懂。”
“就是觉得你能听懂才告诉你的,到底是谁整天皱着眉头想这想那的瞎操心啊。”严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不雅的翻个白眼。
萱萱撇撇嘴,看吧,果然是为老不尊,连翻白眼都会了!
转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她那些小心思他们都看出来了啊!
老人家的眼光果然很犀利啊!
“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苏家有人已经见过你了,为了安全起见,我想你应该换个新造型。”严路指了指萱萱齐肩的半长发说,“亲爱的萱萱,你的长发恐怕保不住了,而且还要穿一阵子男装!”
萱萱沉默半晌,声音闷闷地道:“你不是说,在这里很安全吗?”
严路耸耸肩,没说话。
他可是知道这个小丫头对自己的头发有多么在意,以前剪个头发跟要她命似的。
萱萱上一世是个古人,对留长发有一种天生的执着,她虽然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伤害”这种说法不太在意,但女孩子没有不爱美的,都希望自己有一头漂亮的长发。
现在好不容易才留长了一点儿,眼看就保不住了,心里自然不好受。
“虽然这里相对比较安全,但是总要以防万一,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命全权交给别人保护,只有自己人才靠得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