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花少薇琼鼻微皱,不满的反驳:“才没有呢,也只是还过得去而已,想进我们家的门,靠要经过重重考验!”
好不容易有扮演恶婆婆的机会,她怎么会轻易放过?
低沉的轻笑声从电话那端传来:“好,都听你的!”
这边夫妻两个聊得开心,那边,叶畅正在萱萱面前陪着小心,生怕,萱萱对自家那囧货娘亲生出什么不好印象!
“我妈妈比较爱玩,你别在意!”
萱萱仰天翻一个白眼,有这么玩的吗?
心思弯弯绕绕的,哪像是在玩?
心里不满,却还不能对叶畅说什么,还真是憋屈,就这么被白白戏弄了?
“算了,也没什么。”萱萱闷闷地说。
叶畅理了理萱萱的长发,乌黑顺滑的如云青丝从胸前甩到脑后,在半空划个优美的弧度。
“你就当她是个小孩子,不要计较了,直接无视就好。”
萱萱终于绷不住,笑出声:“什么叫直接无视?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的?”
叶畅看她恢复情绪,也打开了话匣子:“从小都习惯了,她被我爸爸宠着,在家里简直无法无天,你越搭理她,她就得寸进尺。”
“是吗?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嘛!”
叶畅耸耸肩:“是啊,谁让那是我母亲!”
远处,小路交错,树木掩映,一个隐在暗处的黑影直直的看向远处谈笑风生的男女,满目阴寒,如水般的蓝眸,怨恨,哀怨和欣慰交织而过。
叶畅似有所觉,转头搜寻,去只看到零零落落的行人和闲散的病人与护士,远处,近处,哪里有要找的人?
萱萱察觉到他的异常:“怎么啦?”
叶畅收回视线,轻轻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萱萱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好吧。”
时光匆匆,转眼深秋已过,飘飘洒洒,纷纷扬扬的雪花昭示着寒冬的降临。
萱萱的伤已经痊愈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她还是在家里呆着哪儿也没去,拾起很久没碰过的书法,修身静心。
叶畅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他的假期已经过了,不能总是相伴,但还是每天有打电话或发邮件过来。
害怕被遗忘!
伏在书桌上,笔杆直立,沉着的拉下最后一笔。
夜沉如水,寂寞如雪。
习惯了有人陪伴,突然又剩自己一个人了。
宁静致远!
萱萱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大字,然后,微微叹口气。
她的境界还不够!
雪已经停了,云开月现。
银月独有的清冷洒下一片恢弘,映着满眼雪白,越发的孤寂。
深吸一口气,萱萱盘坐在地毯上,平心静气,慢慢闭上双眼,放空思绪,开始冥想。
只有用修炼来排遣内心的空虚感了!
“你就是师父新收的小徒弟吗?”小小的女童穿着花衣,开心的拉着比她还矮一点的小男孩,只一双微挑的凤眸黯淡无光。
“走开,别碰我!”小男孩冷着一张小脸,不耐烦的甩开女孩的手,转身走远。
女孩并不生气,又追过去,一张小脸单纯无辜:“你为什么要走,师父要我带你转转,你自己会迷路的。”
男孩嗤笑一声:“谁要你带,你一个瞎子,连路都看不到,怎么带路?”
小女孩挺住脚步,脸上灿烂的笑容渐渐消失,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眼睛,形成一个阴影,看不出表情。
小男孩看他那样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分,心中有点内疚,犹豫一会儿,还是走过去,别扭的说:“走啊,带路!”
小女孩重新扬起笑容:“好啊。”
被骗了!小男孩撇撇嘴,还是跟她在身后。
山谷幽深,漫山遍野的繁花,绿草如茵,虫鸣与鸟啼交织,一片生机。
淙淙流水,粼粼波光,反射着骄阳明媚。
小男孩看着小女孩顺利的跨过一块快碗大的石块,避过一颗颗挡在面前的树木,微微诧异。
“你怎么走得那么顺利?你不是看不见吗?”
“是啊,我的眼睛是看不见,但是我能闻得出花香,听得见鸟鸣,感觉得到风的流向,这些都是我的眼睛!”
女孩微微得意的回头,像男孩微笑!
男孩轻哼一声,明明心里佩服得紧,嘴上却不服气的说:“等我向师父学了厉害的本事,一定比你做的好!”
女孩不在意的说:“等你学了再说吧!”
山崖下,寒潭泛着冰冷的幽光,幽蓝的潭水深不见底,潭水表面泛着雾气,飘飘渺渺,如梦似幻。
“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是寒潭,寒气太重,小孩子过去会受不了的。”
小男孩撅撅嘴,不服气的说:“你也是小孩子,凭什么说我?”
小女孩呵呵一笑:“我也没说不是啊,所以我也不会过去的!”
“咦?那是什么?”小男孩向着寒潭对面的崖底一指,然后才想起来,她是看不见的。
“那是雉蜂,个头很大对不对?雉蜂与青雉花相伴而生,只采青雉花酿蜜,连窝都搭在青雉花树上,你看到的那颗很高很大的树就是青雉花树。”
“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那个?”
“你不是指的那里嘛!”
“你怎么知道我是指的那个方向?”小男孩疑惑的看着她,不是看不见吗?
小女孩鄙视的刮刮脸:“笨啊,不是说了,我感觉到风声,你一动作,气流就改变了,我自然就知道了啊。”
这样吗?好厉害啊!
“对了!”小女孩突然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周青,师父叫我青儿,你呢?”
“我叫秦翰!”
秦翰,秦翰……
两个孩子越走越远,画面渐渐模糊……
萱萱闭着眼睛,眼珠在眼皮下转了转,慢慢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秦翰,周青,青儿……
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脑海中闪现。
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做梦了!
坐起身,骚骚脑袋,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明明已经是那个世界的事了,本以为,已经忘了!
真的,就像梦一场!
秦翰,不知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如愿得到皇位?是不是幸福安康?是不是也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有了可爱的孩子?是不是,已经,忘了她……
想到这些,心里竟有些酸酸的……
自嘲的笑笑,摇摇头甩掉脑中的想法,还真是没睡醒啊!
诶?怎么睡到床上了?感觉着柔软的大床,这才想起,昨晚坐在地毯上冥想的!
萱萱自己都忍不住黑线,居然修炼的时候睡着了!
“咚咚——”
“萱萱,赶紧起床吃饭了!”
“哦,知道了,马上来!”
萱萱看看墙上的米老鼠的电子挂钟,已经七点半了!
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洗漱!
今天真是邪了门了!
居然睡过头了!
早饭还是三个人,好久没见到爸爸了呢!
“怎么了?”洛珈看萱萱泱泱的样子问道。
萱萱咬了口煎蛋,慢慢吞下去,说道:“没事,天气不好,影响心情!”
严路掀了掀眼皮,说道:“我看是在家松散过头了,还是找点事情做比较好,既然这样,之前的试炼也要提上日程了!”
“真的?”萱萱立马有了精神头,眼睛也变得明亮多了。
严路勾勾嘴角,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着什么急,有的你苦头吃。”
“哎呀,吃苦也比在家闷着强,无聊死了!”萱萱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严路,“什么时候开始?”
“只要你准备好,随时可以!”
洛珈在一边安静的吃着早餐,装壁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萱萱的试炼之路如愿开启了。
严路将公司的事务安排好,让洛珈代为照看,他自己便带着萱萱坐飞机来到拉萨。两人下了飞机,先到附近的超市做了大采购,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辗转来到雅鲁藏布大峡谷外围。
两人徒步穿过一片长长的丛林,一路小心的避过各种毒虫,来到一片山崖下。
萱萱问道:“我们不会要从这爬上去吧?”
“答对了!”严路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高高的山崖向一位巨人,从地面拔地而起,巍峨肃穆。从崖下向上望去,高山直插云上,看不到顶。光秃秃的崖壁上满是突出又尖锐的岩石,很不规则。
萱萱抽抽嘴角,迄今为止她爬过最高的建筑就是自家公司的23层的顶楼了,还是坐电梯!
这个,不知道会不会恐高!
严路没有废话,直接拔地而起,贴着壁面向上窜去,踏过山崖上的突石借力,渐渐向上,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点,最后窜入云中,消失不见。
萱萱深吸一口气,关键时刻可不能变软蛋!
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喃喃说道:“老伙计,关键时刻就看你的了!”
那匕首通体黝黑,由一整块深海黑银矿锻造而成,刀刃与刀柄浑然一体,婉自天成,刀锋锐利,闪着幽光,一看就是把难得的神兵利刃。
刀刃上浅浅的刻着“重锋”两个小小的篆体,不细看很难发现。
这是上次津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萱萱看着喜欢就一直带在身上把玩。
现在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将重锋咬在嘴里,以备不时之需。
提气,双脚蹬地,向上窜去。
两边岩石飞速下降,每隔三个呼吸,借力一次,偶有找不到合适的岩石的时候,就将重锋狠狠j□j崖壁,借此向上。
山崖直上直下,越到上边,风越发大了,卷着沙土侧面而来。
一路进行的还算顺利,没有发生岩石崩塌的事情。
离崖顶还有十米的时候,屏气,一口气翻上来。低头向崖下看去,有点眼晕,还好刚刚没往下看,不然一准得掉下去!
到了崖顶才发现,离天边的云还远着,这里离崖底也就一千米左右,不过要是从这跌下去,也得成灰灰!
严路已经在等了,看她上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径直往前走。
萱萱纳闷,怎么也不评说几句,难道这不是考验?
又不说话,装什么高深莫测!
严路回头,说道:“愣着干嘛?赶紧的,跟上!”
“哦。马上就来!”萱萱小跑跟上,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到了就知道了!”
山上种着高大的杉树,影影绰绰,高高耸起,遮天蔽日。
下山的时候,坡道比较缓,但是没有路,只等在树空里穿梭,到了冬天,野草虽然枯萎了,但还是相互纠缠,阻碍前进,所以走得比较慢。
说慢,也只是相对而言,比起普通人却快得多。
到了这里气温已经很低了,恐怕有零下二十几度,虽然萱萱不怕冷,但是凛冽的寒风还是灌得她喘不上气,但看到严路行走自如,没有不适,她也不想示弱。
最重要的是不能拖后腿,争取天黑之前可以下山。
冬天,昼长夜短,两人终是没能在天黑之前下山。
只好选了避风的地方过夜,好在物资带的比较齐全,连露营的小帐篷也带了,山林间也没有大的野兽,倒不会很难过。
严路在帐篷前点了一堆火,将周围的枯枝清理掉,防止发生火灾。
食物已经变得冷硬,萱萱拿出一个馒头,插在削干净的树枝上,放在火上烤。
萱萱摇头晃脑的说道:“哎呀,终于能吃到一次烤馒头了,嘻嘻……”
严路微微眯眼,在一旁烤着火:“怎么,你很想吃这个?”
萱萱说道:“那倒不是,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觉得好玩罢了!”
简单的吃过饭,熄了火堆,早早的钻进帐篷休息。睡觉肯定是睡不好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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