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麦呵呵一笑,〃他难道会算?知道我要出门,而且刚好这个时间?〃
司机赵岩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板一眼地回说:〃您比林先生预计晚起了两个小时,我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
陶麦嘴角一撇,这能怪谁?还不怪他昨晚上太疯狂了!撇着嘴,陶麦上了车,车子行驶到中途时,赵岩接了一个电话,接电话时不知为何视线总落在陶麦脸上,陶麦狐疑地看着他,等他结束通话便问:〃林启辉打来的?〃
赵岩面色古怪地摇摇头,车子流利地一个拐弯,竟拐进了另一条道,陶麦惊讶地睁大眼,心里有恐慌漫延上来,〃赵岩,你要做什么?〃
〃林太太不要紧张,只是有个人想见见你,所以……〃赵岩解释。
陶麦一脸警惕,〃谁?〃这个赵岩感觉怪怪的,难道他想绑架她?
〃李首长。〃说着,已经到了目的地,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公园,赵岩直接把车开进了公园里,公园里有专门的车道,赵岩熟门熟路的就开到了一处公寓前,公寓看起来带着西欧风格,好似历史遗留下来的产物。
〃到了。〃赵岩恭敬地打开车门。
陶麦狐疑地下车,这座公园后面原来竟有一座小山,小山的入口处写着:军事重地,外人莫入的字样。
下了车,眼前是一马平川的绿地,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穿着便装,俱都行色匆匆,见到外人来此,露出诧异的神色,不过只是一瞬,之后便各走各的。
陶麦还未想起了哪位是李首长,那人已经威严地朝她走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就是上次载她回林家老宅的那位神秘首长,原来他姓李。
〃李伯伯……〃这位首长看起来比爷爷小,比爸爸大,陶麦便自作主张地这么叫了,李首长听言呵呵一笑,〃麦子,你来了……〃
正文 第228节 她像大毒枭的妹妹?
李首长语气间十分的自然随和,陶麦点着头,眼神打量着四周,问道:“李伯伯,这是哪里?”
李首长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脸上带着笑意对着陶麦半真半假的说:“保密!”
陶麦呵呵的笑,看样子她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那么,“李首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李首长眯了眼看着陶麦转换的思维,眼前的丫头看着也是个明白人,且七窍玲珑的,会察言观色,可是林明……
陶麦一派平静地任眼前的老首长打量,心中却已思绪万千,她一个大大的良民,不知道找她到底有什么事?也不知道这李首长在想什么,面上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了棼。8
“相信你父亲已经跟你提过了。”李首长沉思了良久才开口,陶麦蹙眉,李首长说的父亲是指林爸爸吗?林爸爸跟她提过什么了?
见陶麦一脸疑惑,李首长挑眉问道:“林明没有跟你提起过?”
陶麦一脸茫然地摇头,李首长一阵感叹,看来林明比他想象中还要疼爱这个儿媳妇,又听闻林启辉对这丫头更是爱护有加,如此看来,这件事的可行性又减低了不少错。
“是这样的,你长得很像大毒枭魏成豹的妹妹,魏成豹是东南亚的隐形毒枭,他的毒品大多销往中国内陆,警方一直想要抓捕他,而我们特种部队也一直配合警方,想要一举消灭魏成豹的犯罪团伙。”
陶麦先是感觉自己在看警匪电视剧,目光触及到李首长异常严肃的脸才回过神来,“那你们消灭他不就可以了吗?”
“消灭一个魏成豹容易,可想要彻底消灭他的犯罪团伙就难了。”李首长接着说,陶麦似懂非懂,询问的眼神看向李首长,李首长继续道:“魏成豹是子承父业,其父也是有名的大毒枭,为了能让他们的毒品达到最好的销量,他们有专门的毒品研究室,而里面聚集的都是具有高学历高智商的科学家,他们把几十年的研究成果制作成晶片,而后流传了下来,这块贮存着所有毒品制作方法的晶片就在魏成豹手里,就算魏成豹死了,他的接。班人会凭着这块晶片,继续进行犯罪活动。”
“所以,我们的根本目的是想要毁掉这块晶片。”
“那这跟我有关系吗?”陶麦一头雾水,她听李首长所言,简直像在听黑道故事一般,好似离自己的生活非常遥远,是另一个世界才存在的人和事。
“你长得很像魏成豹的亲妹妹,这就是关系。”李首长双目灼灼地盯着陶麦看,陶麦眨眨眼,表示还是不懂,李首长解释:“就在三个月前,魏成豹的妹妹拒绝嫁给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同样是一名毒枭,名叫费梵,和魏成豹明争暗斗了十几年,魏成豹最宠他的妹妹,见她不愿意下嫁也就遂了她的心意,可费梵不同意,魏成豹把其妹藏匿起来,属下不慎走漏了风声,费梵得到消息带人去抢人,两方人马火拼,火拼中,魏成豹的妹妹魏如君失足掉进了江里,没救上来,连尸体也没找到。”
陶麦微微撑大眼,这要是拍成电影,肯定是一部精彩的枪战片加爱情片。
李首长见陶麦一脸的惊疑,面色倒还平静,终于说出了他找陶麦的真正原因:“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冒充魏成豹的妹妹去取得那块晶片。”
陶麦眉目一挑,想起林爸爸在医院的欲言又止,终于明白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话了,这么危险的事,他自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难怪他最终没说。
“李伯伯,您也说了是冒充,听您讲,魏成豹不是一般人,他亲妹妹怎么可能会认错,我不可能胜任的。”陶麦摸着自己的鼻子笑着,这种事,不就是传说中的卧底么,她又不是警察,也不是军人,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还要和林启辉生宝宝,才不想冒险。
再说了,林爸爸没有对她提出这件事,也就表明林爸爸是不同意的。
见陶麦委婉地拒绝,李首长眼里明显滑过失望,还要再说什么,头顶忽地响起直升机的轰鸣声,陶麦顺着李首长的目光看过去,一辆迷彩色的直升机很快地飞过来落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紧接着有穿着白大褂好像是医生的人快速地迎了上去,有人先跳下了机舱,陶麦一看,原来是李铭升,李铭升一跳下机舱转过身便站稳了,上面有人扶着一个人下来,李铭升在下面接应,被扶着的那人陶麦也认识,是孙雄,而扶着他的是黑子。
孙雄看起来一脸痛苦,腹部用一件衣服紧勒着,鲜血浸透了迷彩服,那迷彩服看上去混着泥土一般,黑黑的,分不清原来的颜色。
孙雄被李铭升和医护人员放到了担架上,医生动作快速又轻柔地解开了那衣服,鲜血立刻喷涌而出,一瞬间便染红了白大褂,刺目的令人不忍再看。
陶麦顿时转过脸,而李首长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过去,高声问道:“怎么回事?”
李铭升和黑子见到李首长整齐划一地行了一个军礼,李铭升表情沉痛的回答,“行动中意外遇见了费梵的人,我们人手不够,孙雄为了救我……不慎中枪。”
李首长眉目严肃,上前拍了拍黑子和李铭升的肩膀,沉声道:“孙雄会没事的。”
李铭升抬起头,冲着李首长重重地点头,“他壮的跟头牛一样,一定会没事的。”
李铭升眼里涌动着强烈的光,这股光那么逼人,仿佛是某种坚不可摧的信仰,不由让人仰望。
陶麦捏着衣角,远远地看着,原先听李首长所言,就像在听故事,可现在亲眼目睹从战场上带血回来的战士,这种真实感的冲击力很大。
她想上前跟李首长说一声自己要走了,可却迈不动脚步,而那边的李铭升已经发现了她,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抬腿就朝她走了过来,“嫂子……”
陶麦应了一声,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问:“你没事吧?”他的身上还站着血迹,有股血腥气被风吹散出来,十分刺鼻。
李铭升干脆的回答,“没事。你怎么会在这?”
陶麦的目光越过李铭升的肩膀,看向也朝着这边走来的李首长,“是他叫人把我带过来的。”现在她怀疑赵岩不是一般人了,否则李首长怎么可能会直接联系到他?而他二话不说不顾她的意愿就把她送了过来。
李铭升侧头看一眼李首长,眉目拧了起来,好似在担心什么,李首长走近了便对陶麦说:“看见没有,我们的战士又因为魏成豹一伙人而受了重伤。”
陶麦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铭升转而看向李首长,不可思议的问:“您对她说了?”
李首长郑重地点点头,看着一脸担忧的李铭升,李首长反问:“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李铭升哑口无言说不出话,静了数秒目光落在陶麦脸上,“可她是无辜的,且不具备自我保护的能力。”
李首长也沉默下来,一看陶麦就是过惯了优渥生活的,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把她置身贼窝里,估计根本没有防范能力。且她还一脸的不情愿。
叹了口气,李首长摆摆手,“是李伯伯一厢情愿了,叫赵岩送你回家吧。”
陶麦偷偷呼了一口气,跟李首长说了再见,又对李铭升挥了挥手,赶紧走向一直站在车边等待的赵岩,上车之际,陶麦狠狠瞪了一眼赵岩,“等我回去问林启辉,哼。”
赵岩是林启辉找来的司机,他的底细林启辉应该清楚,不能问李首长,只好问他了。
一路上,陶麦的思绪都很乱,李首长的话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里回荡,还有李铭升的眼神,孙雄受伤无力躺在担架上的样子……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一个好好的休息日,会让她听见看见这些事?
带着怒气,陶麦冲进了惠讯科技,林启辉刚好在开会,陶麦见不到人,有些心浮气躁,对着李秘书催促:“我想现在就见到他,我有急事。”
李秘书有些诧异,平常陶麦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
接收到李秘书狐疑的眼神,陶麦也觉自己有点过了,深呼吸一口气,她走进了林启辉的办公室,“没事了,让他安心开会吧。”
她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消化李首长说的那些事,于是,心里难受。
林启辉的办公室内,陶麦深吸一口气,嗅到了林启辉身上特有的气息,立刻觉得心里静了下来,坐到林启辉舒服的办公椅上,东看看西摸摸,这些文件是林启辉看过的,这支笔是林启辉握过的,椅子是他天天坐的……
想着这些,陶麦便觉得心里有种快乐,刻意的就把刚刚的事给忘掉,等的时间长了,她觉得有些无聊,便打开抽屉看看是否能找到白纸用来写写画画,第二层的抽屉里有一本黑皮本,静静地躺着,陶麦鬼使神差的就拿到桌面上翻看,竟是一本日记。
力透纸背的字迹,字字句句跳进陶麦的眼帘:
2007年8月25日,第一天。
机场,迫不及待想要飞往S市见到她。
2007年8月26日,第二天。
在麦子家门口遇到方倾墨,他们同进了她的家,她撵他走,却喂方倾墨锅巴吃。
2007年8月27日,第三天。
她和方倾墨外出一夜未归,她请了律师上门见他,提出离婚,他心如刀绞。
2007年8月28日,第四天,她失踪不回家见他。
2007年10月10日,第四十六天。
游轮酒会上,终于见到了她,她穿着淡绿的礼服,他瞬间惊艳,心脏砰砰乱跳。
2007年10月21日,第五十七天。
G大校庆上如他所料遇见了她,方知她自十八岁便暗恋他,并拿了校橱窗里他的照片,他心狂喜。碧烟湖边留下刻骨铭心的一吻。
2007年11月23日,第九十天。
方倾墨发现他住了过来,带着陶麦再次离开,她一直未回家,他始终在等。
2007年12月3日,第一百天。
她遭绑架,他肝胆俱裂,惊吓中,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依赖他,抱住了他,他心生宽慰。
2007年12月25日,第一百零二十二天。
圣诞节,她穿着羽绒服站在圣诞树下,格外漂亮,与她漫步雪中,从未有过的满足。
2008年1月6日,第一百零三十三天。
他从巴黎回来,惊闻她在画廊被火烧伤,心疼,深深懊悔自己没能在她身边保护她。
2008年1月20日,第一百零四十七天。
亲密间,她说:你始终是唯一的,从开始到最后。狐疑,狂喜。
……
……
…。。。
2008年7月6日,第三百一十五四天。
她以跳楼威胁,他心神俱碎,终究妥协。
……
2008年7月15日,第三百二十四天。
再接再厉生宝宝……
陶麦呆看着,字字句句都诉说着林启辉的心情,从最初的两人形同陌路到现在的形影不分,真真切切映入眼底,刻进心里。
办公室的门忽地开了,林启辉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惠讯的一干高层领导,他一眼看见端坐在他办公椅上的陶麦,立刻冲着属下挥了挥手:“有什么事一个小时之后再来汇报。”
杨勋眼尖的看到了陶麦的身影,带头引着一干人走了,嘴里还咕哝着:“老婆来了,连公事都得押后,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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