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归的路上,陶越儿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傻瓜,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放心,我不会让你授以极刑的。”
一颗颗的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牢房的地上,溅起水花一片。
望着陶越儿与举剑的身影,陶笛也撩开了乱糟糟的头发,轻轻一闭眼,将泪珠包在了眼眶之中。
“出来吧,他们走了!”陶笛嘴里吐出一支冷冰冰的话。
牢房的黑暗一角忽然一动,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而举剑与陶越儿均未发现的人,竟然是二长老。
“呵呵,想看一看陶小友送给你的是什么?”陶笛嘴角一怔,便小心翼翼的展开纸条,似乎是生怕将它撕坏。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今夜月中时。”
陶笛一看,将纸条一扔,便近乎疯狂地撕扯起包袱来,只见摆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几把尖刀匕首,几张黄皮符咒,与一张极为详细的,标满密密麻麻的记号的羊皮卷龙族府地图。陶笛不觉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二长老只是看着陶笛的一反常态,似乎对于眼前的事情已经了如指掌,早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一轮弯月轻轻洒下光辉,笼罩着这一片早已经陷入沉寂的大地。
突然,在柳埔的一处角落里,一个黑衣人正在焦急的踱步,不时将眼睛向地上瞥一眼。
仔细看一下这个黑衣人,竟然在黑衣下仍然是凹凸有形,似乎是一个身材极好的少女。
突然,巷子的墙角微微一动,黑衣人立刻有所察觉,挥手祭起一把闪着绿色寒光的利刃匕首,虽然杀气腾腾,却也丝毫遮掩不住灵气剔透,一看便知是一把仙家法宝。黑衣人手持匕首向着巷子走去。
“师妹,是你吗?”巷子里也闪出一丝寒光,只不过要弱得多,似乎是萤火虫一般。
巷外的黑衣人一听,便放开了匕首,向前轻轻的疾走而去:“陶笛,是我!”
一个衣着破烂的人从巷子里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正是理应在大牢里的陶笛。
二人见面,没有多说什么,只见一片火光划过,随后二人双双不见了,只有一纸烧光的纸灰随着夜风悄悄滑下。
柳埔城郊,随着一声爆破响过,转眼间已经出现了两个人,一个衣着破破烂烂,一个身着黑衣玲珑有致,正是在柳埔城内消失的陶笛与陶越儿。在两人旁边,是一架木质的身着两翼的怪鸟,正是陶笛的大作“震天翼”。没有多说的语言,下一刻看到他们时,已经是在遥远的高空。
“呃,师妹,刚刚,嗯,对不起了!”陶笛支支吾吾的冲着一直没口不言的陶越儿说道。
“没关系!”陶越儿一边驾驶着震天翼,一边冷漠的回答道。
陶笛听出陶越儿的冷漠,不觉带着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师妹,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呀?”
“禁地!”陶笛一听,不觉脸就大了。
桃源有三峰“圣地”,当然也有“禁地”,禁地俗称死亡谷,桃源祖训“任何桃源族人不得进入禁地,否则一律开除族根,驱逐出外”。陶笛已是将死之人,对此自然不会在乎,何况自己还肩负着重担,可师妹陶越儿却平白无故替自己受冤,岂不……陶笛不敢再想下去。
“师妹,你停一下。”陶笛也不管陶越儿听与否,一把将陶越儿从驾驶位上拉了回来,控制住震天翼。
“师妹,你要回去!”虽然陶笛的重伤还未痊愈,但口气确实不容质疑。
“小笛,我不。你不能赶我!”陶越儿放弃了刚刚的冷漠,已经是近乎求情般的望向陶笛。
对于陶越儿几日屡次直呼自己的大名而不在叫师兄,陶笛颇为感到惊讶。但是仍然不予留情的说:“不行,你下去吧!”
“小笛,从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了,你不在是我的师兄。”陶越儿一咬银牙,几乎是一字一吐的说出了上面的话,话吧,双颊一抹桃红。
陶越儿的话着实令陶笛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自己这如此落魄的情况下竟然还没有人利用自己而是将自己许配与自己,陶笛的眼睛再次湿润了,连手也在哆哆嗦嗦的不受控制了,似乎是谁,在轻轻的召唤着自己,告诉自己,遥远的路上不会孤单。
杀了最亲的人,被人诬告,满身重伤,不被理解,身体与心理的重伤早已将自己的防线击破,如今只是在靠着一丝报仇雪恨的本能在苦苦支撑而已,而如今,终于为自己的心灵找到了一个可以盛装的容器,那是一份弥足珍贵的情意。
震天翼不受控制的渐渐向着地面滑翔而去。
一片枯草地上,震天翼停在一旁,一个少年泪流满面的仰望星空,眼睛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半丝神采,似乎仅仅是一个空壳,装着一堂行尸走肉!
他抱头痛哭,像一个小孩一般,无处躲藏。
泪水滴落在胸襟上,有淡淡的温热。周围的无穷无尽的呼唤声,似乎是曾经的亲人,依然在耳边呼唤着,萦绕不去,让他睁开双眼回头而去,回到那个令他疯狂嗜血的夜晚。
只有,只是,身边还有一丝温柔,在轻轻的召唤着自己,如一股热流,化入四肢百脉,温暖着早已经冰冷的人心。
第一集第一集:初出茅庐第十章:龙腾虎跃 “桀桀,小两口让我好找呀!呼!少主真是的,两只小蚂蚁也要我们兄弟动手,这一夜,累的我啊!”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这片草地上时,陶笛与陶越儿被一阵震神的爆笑所惊醒,睁眼一看,一个扭曲的脸庞正趴在陶笛与陶越儿的脸上仔细查看着什么。
陶笛一看第一感觉就知道不妙挥手甩出一把匕首,再瞬间一骨碌拉着陶越儿向后翻出四五丈远,神色紧张的注视着面前的两人。
刚刚趴在自己脸上看的是一个大高个,足有两米之高,一层皮似乎是包裹在骨头之上,如一杆秸秆,似乎是来一阵风就会将他刮倒一样。大高个身后是一个矮胖子,全身似乎是充气一般的不可思议的膨胀起来,足足似是一个圆球,此刻正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什么,从声音来看,正是刚刚将陶笛二人从睡梦中惊醒的爆笑的主人。二人均是一袭黑袍将自己包裹着严严实实,说是黑袍,其实更准确的说,仅仅是一块黑布而已,只露出两对小眼睛,闪烁着奇异贪婪的光芒。
“你们是什么人?”陶笛看了一眼同样处在惊吓之中的陶越儿,不觉微微露出一丝微笑,紧紧的握住了陶越儿的小手,继而转向面前二人,大声喝道。
陶越儿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淡淡体温,温暖着冰凉的小手,不觉红晕上颊,双耳似乎火辣辣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将心中的惊吓退去,继而稳定了心神,顺着陶笛的目光向着前方二人望去。似乎只要有身边的人在,就永远不必害怕危险。
听得陶笛的喝问,大高个与矮胖子相互一视,不禁大笑起来。甚至矮胖子直接坐在了地上,不过似乎和站着也没有什么区别。大高个还好,不过也笑弯了腰,右手的两指夹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左手不断的敲打着肚子,正如一杆折弯的柳枝一般,两个闹剧。
陶笛冷眼看着眼前二位的行为,顿时陷入迷惑之中。
陶乐见此,悄悄的拉了一下陶笛的衣角,以目示意陶笛左边不远的树林,陶笛顿时醒悟过来,现在那里有时间观看闹剧,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啊!
渐渐的,陶笛又站在陶越儿的前方,又抽出一把匕首,摆开一副即将要冲锋的势头。没想到对面二人看到陶笛的这幅架势笑的更欢了,直欲倒在地上,似乎见到了有生以来最为可笑的事。
望着对面两人,陶笛的脑子里急速的运转着。二人不会是龙族府的人,因为在二人的手腕上没有龙迹符号,从二人的奇装异服来看,似乎更不是桃园的人,因为陶笛根本就没有见过只拿一块布当外套的人。那么据此看来,此二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小桃村村民的真正凶手,并且设计陷害自己,而如今知道自己逃跑,想必计划失败,害怕暴露,便来杀人灭口,毕竟死人是不会讲话的。
大高个与矮胖子终于笑够了,正当矮胖子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时,只听“嗤”的一声,在一片耀眼的火光之中,陶笛二人骤然消失,只剩下一纸灰烬在微风中缓缓化为黑星。
大高个一看,顿时醒悟,三步作两步冲到陶笛二人原来的置身处,漫天虚空乱抓一气,可除了空气,就只剩下了一纸灰烬了。大高个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虎跃,让他们跑了!”
“唉,龙腾,不必惊慌!比符咒遁术,我们自然比不过龙的传人,不过,嘿嘿!游戏开始!”说完,矮胖子竟然似乎是害羞的挠了挠头,身形一扭,竟然凭空消失在原处。
大高个龙腾一看如此,不觉地搓了搓手,同样“嘿嘿”了两声,消失在原处,只剩下地上的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与不远处的震天翼。
待到两人消失不久,突然,灰烬飘落处的泥土动了一动,竟然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正是陶笛。原来刚刚在陶笛的掩护下,陶越儿完成的并非是地遁术,事实上,陶越儿已经没有遁地符了,只有一张最普通的,耗费法力最少的隐身符而已,在陶笛猜测大高个与矮胖子龙腾虎跃并非桃源人时,陶越儿果断的使用了此术,凭借大高个与矮胖子不懂此术而蒙混过关。最后果然奏效。
陶笛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用衣襟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再次四望无人时才悄悄的对着土地说了一声:“越儿,出来吧!他们走了!”
土地再次轻微的一颤,一个妙龄少女凭空出现在陶笛面前,正是陶越儿。
二人相视一笑,大有感叹命大之福。先莫说龙腾虎跃的修为如何,单是从二人能够瞬移便已经知晓,如果与二人正面相斗,定然是免不了瞬间被秒杀,何况陶笛只是力气大而已,而法力却是丝毫没有的。
陶笛望着陶越儿有些凌乱的发丝,几乎是一阵失神:“越儿,谢谢了!”
被陶笛盯了半天,陶越儿脸上的红晕直到了耳根,羞涩的半低下俏首:“小笛,还说这些干什么!”
陶笛一怔,顿时又是一阵感动,眼睛一阵湿润:“越儿,我陶笛在此发誓……”
“呀呀!你们让我好苦呀!在前面等了半天,你们竟然在这里谈情说爱呢,也太不尊重我老人家了!啊?”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打断了陶笛。
陶笛一听,顿时感到不妙:“越儿,快走!”说着,拉着陶越儿向着震天翼奔了过去。
“呀呀,桀桀,跑的很快呀,不要让我失望,我在前方等着你们。”
…… 高空中,一架鹰形木质的怪东西划过云朵,速度之快直接将云朵劈成了两半。在怪装置的两侧,一黑一白两道光芒随着划过天际,冲入云朵之中。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想要怎么样呀?”陶笛的额头上明显的挂着三条黑线,正苦笑着用嘶哑的声音向旁边的一道白光诉说着。
“嘿嘿,很简单呀,你陪着我在天空捉迷藏就可以了!”白光里传来矮胖子虎跃的惊喜的声音。
陶笛一听直翻眼珠,哪有这样的人,抓人不尽职,竟要和自己手中的猎物玩游戏,着实令陶笛打开了眼界,甚至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了一边。而驾驶位上的陶越儿一听差点控制不住震天翼直喷出一口血,这位虎跃先生真是“可爱”之极呀。
“不过……”白光里有拖着长音道。
“不过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陶笛一听,大喜道。
“你如果给我震天翼与四足舆的图纸的话,我或许就会跟你们商量一下。怎么样?嘿嘿!”这时,虎跃从白光里露出大脑袋,一脸奸笑的说。
“图纸?你们要图纸干什么?你让我们商量一下,这个事太大,我自己做不了主。”话罢,陶笛一头钻进曾经应举剑所托为了避雨而新安装的驾驶室里,与陶越儿商量了起来。
不一会,震天翼渐渐地停在了半空中,陶笛与陶越儿同时钻出驾驶室,各自面向一侧,正对着自己身边的龙腾虎跃。
“呶,这个玉筒里就是了,给你吧!”陶笛说着,与陶越儿默契的同时向外递去。
“桀桀,这么简单!”黑白两色光芒各露出一个小洞,透出里面的人来,皆是一脸惊喜的看着玉筒毫不掩饰的露出贪婪之色。
“放!”陶笛暴喝一声,紧接着,在二人手中的玉筒里,击杀出了一支羽箭,冲着龙腾虎跃的小洞击去。而龙腾虎跃正处在得到图纸的惊喜之中,突然一声暴喝伴随着一支锋利无比的羽箭直直射入胸膛,直到鲜血激射而出,二人才明白,自己被暗算了。
陶笛与陶越儿二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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