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小子- 第5部分

大厅两彻摆满了花圈，各个鲜艳美丽。‘没想到自己死还得借用别人的花圈’赵缘有些感慨。哀乐停了下来，那红衣汉子站在厅首高喊：

“祭祀开始，请大家肃静！”近百人安静下来，大家整齐的站在前厅里，默默的注视着死鬼灵位。李一竹走上前，一身雪白的西服。“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的祭祀，家父生前和大家出生入死，家父去后劳大家挂念，在这里我向大家谢礼了。”说完李一竹深深鞠了一躬。


“下面由张大师给我们祭祀，奏乐……”

那红衣汉子随着哀乐翩翩起舞，偌大的汉子竟如小姑娘轻巧，觜里念着没人听的懂得语言。红衣汉子越舞越急，好象要飞去，堂下的汉子神情尊敬的低头默哀。红衣汉子突然停了下来，眼里闪着妖异的光芒：


“上天生万物育人，人无一物以敬天。”红衣汉子声音空洞而有磁性，仿佛不是这个人世的声音。

“我歌为天我舞为天，天必佑我。众人敬我，我敬青天。”随着话音红衣汉子又舞了起来，，堂下的众人神情茫然的也跟着舞了起来。

一时间大厅里的人都舞了起来，情形古怪而妖异。赵缘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感到一种不知名的力气在体内穿梭，竟然也有舞动起来的冲动｛如果不被吊着，他已舞起来了｝。良久，众人都停了下来，人人都神情兴奋而又恐怖。


“我虎族至今已有数千历史，我们和龙会相依相辅，上天赐给我们神的力量，我虎族必将生生息息发展下去。虽然我虎族只有283人，可我们都拥有神的力量，我们要用虎族的族礼敬我们伟大的族长……”李一竹的声音也变得空洞起来。


“族人们，面对我们的仇人你们要用自己的拳头去击打他……把你们的仇你们的恨……打入他的体内……我们要分吃他每一寸肌肤，要尝尽他每一滴鲜血……

赵缘感到更加恐惧了，他知道自己不单单得罪黑社会那麽简单。赵缘以前从没害怕过，今天他莫名的不安，这个古怪的民族到底要如何处置他……

李一竹首先走到赵缘面前：“赵先生，你应该感到荣幸，我们已经近百年没有这种祭祀了。虽然我们族人只有283人，可我们除了龙会是这个世界最有力量的人。你是个幸运的人，我们要用你的灵魂祭天，用你的血肉温暖我们族人的胸口，补充我们神圣的力量。”


“虎神啊，我敬你，请赐给我力量吧……”李一竹说着猛的一拳将赵缘打的飞转起来。这拳力量古怪之极，赵缘觉着浑身小蛇乱穿，忍不住喷了口血。

接着，一个人一个人来做同样的动作。赵缘想哭，这他妈什麽民族，这他妈什麽风俗习惯。283人，一人一拳，自己想不做肉饼都难。

那俄罗斯女人走到赵缘面前：可爱的宝贝，我们又见面了，我会想你的。我父亲是虎族人，我母亲是俄罗斯人，就是被你砸死的那个女人，我叫夏娃。

‘靠，她叫夏娃’，赵缘觉着她有点侮辱这个名字。

“嘿，小子，你不是想死出花样吗？我们虎族绝对能满足你！”仇虎不怀好意的笑着。

……

赵缘在空中转来转去，来回飞荡，这200多拳真不是好挨的。赵缘突然想起了他死鬼师傅，想起他教自己的‘升龙决’。升龙之道，极处飞生，可以不死不灭，万古长存。｛这是那个疯老道的原话｝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吧！即使不能生，减轻点痛苦也是好的。”赵缘默念着‘生龙决’，一时间他脑部涌出强烈的电流，他小腹也升起一团暖气。电流与暖气交接，在体内龙虎交汇，赵缘感觉到体内与外界打入的力量好象起了一场大风暴，‘闪电雷鸣，水火交加’。赵缘觉着轰然一声巨响，七窍喷血，但涌出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全身好象被柔和的光笼罩了。


李一竹诧异的看着赵缘，没想到这小子挨了200多拳，七窍流血居然没事。还有些精神焕发，真是不可思异。

红衣汉子高喊：生火……祭天……

赵缘心沉了下去，望着那口大锅……



第十四章

火熊熊的燃着，锅里的水波浪似的翻着花……

“请圣女，开法坛。”随着红衣汉子空洞的喊声，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被抬了上来。那女子一丝不挂，洁白的身躯，凸凹的线条在这大厅里显得十分诡异。

“他们要干什麽？”赵缘实在猜不透这古怪民族。

红衣汉子把那赤裸女子放在祭台上，用他那鸡爪一样的双手轻轻的抚摩女子的脸，觜里念念有词。顺着脸红衣汉子双手继续移动着，大厅里每个人虔诚望着这一切。这时赵缘看到了那女子的脸：


“白冰”赵缘惊呼，

“你们他妈的要干什麽，你们这些变态杂种……”赵缘狂喊，他不知道等待白冰……

没人理会赵缘的叫喊，大厅里的人目光闪着疯狂。红衣汉子的手停在白冰胸口，红衣汉子全身不住的抖动着，白冰的身体也跟着抖动着。突然白冰胸口炸开了，一个血红跳动的心出现在红衣汉子的手里……


赵缘脑里一片空白，眼泪无声的涌出……

‘白冰死了’赵缘一时觉得天旋地转，这个可爱的护士就这麽死了，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死了。这个每回都把自己从死神那里领回的女子死了，赵缘已经习惯了每回睁开眼睛看到这个白衣天使，他已把她当作息息相关的亲人……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杂种，你们一定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的神……杀了你们的……”赵缘歇斯底里似的的喊着，每个人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没人答理他。


跳动的心在红衣汉子手中慢漫化成了血水流入坛中，酒红了……

虎族的人每人传喝白冰的血酒，每个人都变的更加疯狂，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赵缘的心在流血，赵缘的泪已干，赵缘恨透了这个世界……

赵缘的衣服被扒下，浑身赤裸的被扔下了锅里，赵缘终于明白了这个锅的用途。火依然烧着，水依然翻着花……

赵缘在锅里翻腾着，他将变成一锅汤去添饱虎族人肠胃。赵缘不甘心就这麽死，他还有很多事未了……

滚烫的水蒸煮着赵缘；赵缘心静了下来。一团团热气如同有质的气流不断涌入赵缘的身体和体内气流交汇，赵缘丝毫没有感到燥热。他从来没有象这样平静过，他似乎可以倾听每个人的心跳声，他脸上一滴汗珠都没有，他仿佛与这水这火容成了一体与这天地容成了一体。他倾听大地的呼声，他感受到天地的祥和，他有一种蒸桑拿的快感。


锅已经变红了，虎族汉子们不可思议的看着赵缘。火已烧了一个小时，而赵缘却依然无事。红衣汉子脸色变了，这是个不详的预兆，这是从没发生的怪事，难道上天要赐罪给虎族……


红衣汉子不敢再想，他叫人继续加柴，然后领着众人围着火锅跳了起来……

赵缘此刻神游太空，他看到了小花在风中跳舞，他看到小树在风中摇曳，他看到了无数的军人在飞快的向大厅冲来，他看到了十几个身手矫健老人冲在前面，他感到这些老人强大的力量……


“轰”一颗手雷在人群爆炸了，密集的枪声响起来了……

又一颗手雷掉在锅里，随着爆炸声赵缘狠狠的砸向了那个死鬼的相框，赵缘看到手无寸铁虎族人不断倒下，看到了李一竹瞪着血红的双眼冲向他……



第十五章

大批军人冲进大厅，武器先进的可以参加战争，大厅里的人成片的倒下｛祭祀时虎族人身上不带寸铁｝……

那几个老者没带任何武器，他们每个人都身手矫健，每一举手每一抬足都有人倒下……简直在屠杀……

李一竹红着眼冲向赵缘，他知道虎族完了，但他死也要把这个祸害虎族的丧门星打死。没想到强大虎族就这麽不明不白毁在这个倒霉小子身上，虽然虎族外围黑虎堂还有近千名弟兄，可缺少虎族的领导已经名存实亡。没想到自己父子都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手里。


赵缘随着已经破碎的相框跌落在地上，他看到李一竹冲向他……

强烈的仇恨又支持他站了起来，一个可爱的女孩就这麽毁在虎族人的手里，一个尊敬的人民警察就死在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手里，赵缘就是死也不会放过这个阴险的小子。赵缘看到李一竹画着弧线的一拳，他感到这一拳有着惊人的力气，也感到这一拳带着无数死气。赵缘没有躲，他也不想躲。赵缘看着慢慢在眼前变大的拳头，他那带着无限仇恨的拳头迎了上去……


轰然巨响，双拳相击……李一竹飞了出去……赵缘身体也炸开了，准确的说是赵缘的皮炸开了，那一身黑皮已不复存在。此时的身体透亮的如同玉像一般，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赵缘赤裸的身体如同一个新生儿，又好象一个神。李一竹浑身酸麻动弹不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缘，他不相信这个软弱的小子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不相信一个被水煮这麽长时间的人又被手雷炸飞的人会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


红衣汉子依然跳着舞，子弹随着他上下舞动却伤不到他。他舞姿优美如同大姑娘一般，他歪歪斜斜的舞动到李一竹身边，那几个老者被强大的气流挡住，不能再前进半步。那些军人碰到气流就歪歪斜斜倒下……


红衣汉子围着李一竹舞动着，他周围产生旋转的风。赵缘动了，他全身带着闪电，他猛的一拳击向红衣汉子。他这一拳似乎带着无穷的力量，天地间似乎只有这一个拳头。赵缘觉着自己可以将天地击碎，他觉着上天下地只有他是存在的，所有的一切将随着这一拳而消失。


红衣汉子脸色变了，他看到这一拳画着美妙的狐线击进自己的胸口，他感到他的心在这一拳中变得粉碎，他笑了，他唱了起来……

红衣汉子顷刻间化做一团血雾，包围着李一竹……赵缘在血雾中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两名军人身上……

血雾散去，李一竹不见了，地下只留下一件火红的衣服……

赵缘爬了起来，吐了口血，见被自己砸倒的两名军人脑浆迸裂，眼见不能活了。赵缘苦笑了一下，自己又砸死人了。从自己跳楼之后，不知多少人因自己而死，也许自己就不应该活着，也许自己死了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战斗结束了，虎族完了｛除了不知去向的李一竹｝。大厅里到处是血腥，到处是残肢断臂。烧水的锅已经粉碎了，地下的柴冒着浓烟。赵缘赤裸的站在大厅里，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一切那麽不真实而又真实存在着。他看着这个大厅，他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到底属不属于他，他不知道……


赵缘披上了火红的衣服，茫然的跟着那几个老者上了直升飞机，赵缘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才刚刚开始，这个世界依然很混乱……



第十六章虎族由来

赵缘被带到一昏暗的祠堂，现在的中国这种祠堂基本已经绝迹了。十几个老者尊敬的站在大堂的两边，一个肥胖如球的老者立在祠堂的正中央。祠堂正前方有一腾飞的巨龙的塑像，巨龙威猛欲飞。赵缘见这如球老者须发洁白，也不知多大岁了，好象滚在自己面前。


“小娃娃，感谢你啊，如果没你我们真不知道何时能灭了邪恶的虎族！唉，斗争了几千年终于有了个结果，是时候跟蛇族也做个了断了。”

“老爷爷，什麽虎族和蛇族的，我怎麽从来没听说过呀？”赵缘一见这个老者有一种非常祥和的感觉，仿佛他就是自己的爷爷。

“小娃娃，说来话长啊，大家都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赵缘坐在老者旁边，他身上的伤已奇迹般的好了，此时他怀疑他那死鬼师傅不一定是疯子，升龙决真具有神秘的力量。他感到自己脱胎换骨，身上不时有股电流在流动。


“早在几千年前，那时到处是氏族部落，到处是不同的民族。他们之间不断的斗争，他们信仰不同的神，他们都要征服别的民族让别的民族成为自己的奴隶。斗争中涌出12个最强的民族，他们分别是鼠族。牛族。虎族。。兔族。龙族。蛇族。马族。羊族。猴族。鸡族。狗族。猪族。这12个民族相斗不休，但最终没法分出高下，他们决定一起统治这个世界，于是他们联盟共同消灭那些杂乱的民族。数年过去，他们消灭了所有的对手，在战争中他们关系越来越融洽，他们互相通婚，互相学习。这12个民族轮流统治这个社会，可好景不长。随着老一辈的离去，后辈之间又争权夺利起来，他们又开始了耗日持久的战争。


在战争中龙虎蛇三族越来越强大，形成三国鼎立之势。弱小的民族或被征服或逃到海外……”

赵缘觉着自己好象在听天方夜谈，又隐隐觉着12生肖与此有关。赵缘忍不住问到：老爷爷，你为什麽说虎族是邪恶的？龙会是龙族吗？……

“孩子，你听我慢慢说，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