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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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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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师父来了!
    司徒盈袖没有挣扎,任凭那人将她带出土地庙。
    刚回到她刚才待的那个小树林里,前面那个土地庙已经烧得烈火熊熊。
    师父没有再说话,手中长鞭伸出,将小树林里先前那个被司徒盈袖杀的第一个人的尸首卷了起来,往前带了两步,长臂一挥,就将那人的尸首也扔到燃着大火的土地庙里。
    司徒盈袖松了一口气,用手抹了一把脸上面纱上的水珠,道:“幸亏有这把火。”
    不然还真难处理这两个人。
    师父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既然已动杀念,就不要畏手畏脚。你不杀他们,难道等他们良心发现放过你?!”
    司徒盈袖窒了窒,走到师父身边,用手轻轻拽拽他肘边的衣襟,低声软语道:“师父啊,我是第一次杀人……”有些犹豫不安很正常好不好!
    又不是天生杀人狂,马上就杀伐决断,杀人如杀鸡?
    师父垂眸看她,见她身上都湿了,小手更是冰冷一片,从自己的肘边透过阵阵凉意,心下无端一软,反手握住她的手,转身走出往小树林的另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有没有穿水靠?”
    如果穿了他送给她的水靠,就只有外面的衣裳会湿,里面不会。
    司徒盈袖忙点头不迭:“穿了穿了!”
    哪里敢不穿?
    再不穿,师父要生吃了她……
    司徒盈袖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心情大好。
    还没走出小树林,那雷雨居然停了,身前乌云散去,云散雨收,天空晴朗无垠。
    他们一步步走了出去,阳光在他们脚下一步步拓展,如同展开一道道天阶,他们正在拾级而上。
    身后的风雨阴暗都像是往世的背景,一步步被他们丢在身后。
    “杀!”
    小树林另一边的土地庙前,又传来如雷般的震天怒吼。
    师徒俩正好走到高处。
    司徒盈袖霍然转身,见那已经被烧成一片白地的土地庙前,冲出了两拨人马,正捉对厮杀!
    明显是有人要冲到土地庙的废墟里搜寻,另一拨人却不让他们进去,拼命将他们拦在外面。
    “师父,那是怎么回事?”司徒盈袖摇摇师父的手,感受到师父手上那种包指手套特有的触感,软滑坚韧。
    师父回头扫了一眼。又看她一眼,“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司徒盈袖大为好奇,不过回头仔细看了一会儿,她渐渐想起来了。
    刚到京城的有一次,她和小磊坐着沈相家的大车出行,在京城大街上就被一帮人袭击,然后有另一帮人冲上来护着他们姐弟!
    跟现在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
    司徒盈袖蹙起眉头。“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有人一直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
    师父点点头,“确实有,现在知道了?”
    “但是这些人有什么用?”司徒盈袖撇了撇嘴。嘟着嘴不高兴地道:“只会马后炮。好几次,若不是有师父,我和小磊就活不下来了?”
    师父的视线在她面上停留了一瞬,便淡淡转眸。道:“他们已经很不错了。对方实力强大,他们能做到这样。已经超出我的预期。”
    “他们?对方?难道师父知道这两拨人到底是谁?”司徒盈袖来了兴趣,追着问道,“为什么要跟我和小磊过不去?”
    师父却摇摇头,“不清楚。不过他们每次出动。正好被我碰见而已。”
    正好?
    不会那么巧吧?!
    司徒盈袖的心情已经无端飞扬起来。
    不过师父说“正好”就“正好”吧,司徒盈袖不想深究。
    她转了个话题,“师父是如何知道这些人的计策?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抹黑你弟弟,顺道连你也会被人怀疑。”师父温言说道。脚下步伐加快,很快就带着司徒盈袖回到至贵堂后院的港湾处。
    这里也是师徒俩来熟的地方。
    可以轻车熟路的避开司徒府的重重护卫。
    “不仅是抹黑我弟弟吧……”司徒盈袖幽幽说道。
    最大的损害,其实是她死去的娘亲,不是她和她弟弟……
    她弟弟的身世如果真的被人质疑,她那个爹肯定会想要验一下他们姐弟的血脉。
    只要验了血脉,就能戳穿对方的谎言,洗清姐弟俩身世的嫌疑。
    但是她娘亲被损的名誉却回不来了。
    很多人都只愿意记着这些空穴来风的香艳秘事,不会管到底是不是真的。
    所以女子的名誉毁了就是毁了,绝对是澄清不了,也挽回不了的。
    性子烈一些的女子碰到这种事,只有以死明志,还能挽回一点家族的声誉。
    性子绵软又不愿自尽的女子,一辈子的路已经注定了坎坷不平。
    这种事摊在男人身上就是无伤大雅的风流倜傥。
    但是女人碰到了,却是致命伤害。
    这个世间,就是对女子如此不公平。
    司徒盈袖很是不平。
    所以她一得知对方恶毒的诡计,她就只有一条路,就是在这一切事情发作之前,先下手为强,送对方去见阎王。
    否则真是跳进青江也洗不清的冤屈和污水……
    师父放开她的手,背在身后,别过头看着远方的海天一线,道:“你快去待客。今天的事,只有你我知道。”
    “可是我担心对方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司徒盈袖蹙起眉头,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比如,在家里查一查当初是谁负责烧去娘亲的贴身衣物的?
    如果那两样东西是真的,那么一定是有人从娘亲的遗物里顺走的……
    司徒家,这是妥妥的有内贼了。
    司徒盈袖想到这一种可能,心里更是一紧。
    “暂时不会。”师父摇摇头。
    “师父怎么知道?”司徒盈袖看了师父一眼,见师父身上居然滴水未沾,忍不住羡慕地打了个喷嚏。
    “快回去换身衣裳。”师父指了指至贵堂的方向,“我就是知道。因为他们也有把柄在我手里。若是他们敢再乱来,他们会得不偿失。”
    “师父这么厉害?!”司徒盈袖崇拜地仰望师父,眼里恨不得冒出小星星。
    “就知道拍马屁。还不快回去!”师父看到她崇敬的眼神,虽然知道这是她惯常套话的伎俩,但是心里陡然升起的轻松快意让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司徒盈袖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再不从小佛堂里出来。采芹她们该着急了。
    “那我走了。师父保重。要常来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师父呢。”司徒盈袖回头招了招手。
    她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师父了,算起来,也有七八个月了,也不知道师父做什么去了。
    司徒盈袖一步三回头,直到看见师父淡淡点头,才放心地走了。
    ……
    “大小姐。您出来了?慕容公子来了。在外间坐着呢。”采芹见司徒盈袖从小佛堂里出来,忙快步上前回道。
    司徒盈袖莹白的小脸上透出几丝自然的嫣粉。
    身上穿着靠色三镶海棠红烟霞缎窄袖流仙裙,外头罩着月白色的半臂。如意髻上插了一支赤金红宝鸾鸟衔寿桃的步摇,那步摇上的珍珠都有小手指头大小,颗颗晶莹饱满圆润,就这一支钗。就足够东元国京城的一般人家十年的开销了。
    腰间倒是只压着一支白如羊油,不含一丝杂色的羊脂玉玉佩。正是张家三爷那一天刚从西域回来送给她的玉佩做的。
    “长青来了?”司徒盈袖点头,“我去看看。”
    这一年来,慕容长青被他爹拘到军营练兵。
    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也不过见过两次面而已。
    一次还是去年他去军营之前的时候。
    一次就是现在了。
    司徒盈袖撂开大红撒花织锦缎的门帘。快步走了出来。
    “长青,你回来了。”司徒盈袖笑盈盈地福身行礼。
    慕容长青站起来,看着司徒盈袖满身的艳色皱了皱眉头。“穿这么艳做什么?又不是成亲……”他背着手,不满说道。
    司徒盈袖笑着坐到他旁边的位置。隔着一张紫檀木高脚方几,亲自拎了茶壶给他续茶,一边道:“今天是我弟弟生辰,穿得鲜艳一点才喜庆。”
    哪有给人祝寿还穿得素里素气的?又不是吊唁……
    慕容长青无语坐下,接过茶杯吃了一口,才又道:“虽然是生辰礼,但是你也不要打扮太过。清雅一些更好。对了,你不要擦那么浓的胭脂,口脂也不用。”
    司徒盈袖愣了愣,道:“我没有擦胭脂,也没有擦口脂。”
    “没有?”慕容长青的眉头皱得更紧,浓眉下的双眸紧紧盯着司徒盈袖,恨不得伸手摸摸她的小脸和双唇,看看是不是她说得脂粉未施……
    但是到底不敢造次,慕容长青别过头,闷声道:“没有擦,怎么还是红艳艳的。你是不是平时补得太过了?”
    司徒盈袖啼笑皆非地摇头,道:“长青,难道你要我面色苍白,风一吹就倒才好?”
    “不好吗?女人家就是要柔弱守礼,以夫为天。我最讨厌主意多,性子硬,不听人劝,自作主张的女子。”慕容长青握起拳头,咬牙切齿地道。
    司徒盈袖虽然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但是听他的口气,似乎别有隐情,便也没有跟他计较,只是转了话题软语说道:“今天你来小磊的生辰礼,我很高兴。”
    慕容长青回头看见司徒盈袖温柔的笑意,心底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有所散去。
    他绽开笑容,将一个礼盒拿出来,放到两人中间的桌上,“送给你的。”
    “是小磊的生辰,又不是我的,你送我做什么?”司徒盈袖俏皮一笑,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看。
    只见里面是一挂晶莹璀璨的璎珞。
    链子格外精致,赤金拉成细细的金丝,再绞成数股,一道道缠绕繁复,绕成一道道米粒般大小的小锁头连成的长链,中间夹杂点缀着大一些的南红小锁,底下的吊坠是一块鸡卵般大小,金黄蜜色,触手生温的蜜蜡,还能隐隐看见里面藏着的一片花瓣。
    那色泽莹润晶莹,并不通透,如同一块凝滞的云彩。
    司徒盈袖上一世帮司徒家执掌生意,对蜜蜡一点都不陌生。
    千年的琥珀,万年的蜜蜡。
    蜜蜡就是琥珀的一种。
    莹润通透是琥珀,不透明的就是蜜蜡。
    现如今蜜蜡已经非常少了,价格远远超过赤金和别的稀有宝石。
    慕容长青能拿出这样一块巨大的品相上佳的蜜蜡,实在是费了很大心思。
    最重要的是。那蜜蜡的形状天然就像一个精致的锁头,跟整挂璎珞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是为了这蜜蜡,特意定制的璎珞一样。
    “……你今年的生辰没有大办,我又不能回来,这算是送你的生辰礼。”慕容长青含笑解释,“给小磊的生辰礼我已经命管事送到前院去了。”
    给未婚妻的礼物当然要亲手送达。要的就是这份心意。
    司徒盈袖感叹道:“这礼物太贵重了……”
    本来说不想收。但是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他送再贵的礼物,也是只能收。不能退的,否则就是忒也见外了。
    “你当得起。”慕容长青笑着起身,从那礼盒里拿出蜜蜡璎珞,“来。我给你戴上。”
    “……太招摇了吧。”司徒盈袖偏头,戏谑道:“你不是更喜欢清雅一点的装扮?”
    “所以要把你锁起来。免得飞走了,再也找不到了。”慕容长青意味深长说道,不容分说,走到司徒盈袖身后。将那璎珞给她挂在颈间。
    硕大的蜜蜡吊坠正好垂在她坟坟欲鼓的双峰之间。
    慕容长青低头看了看,咽了口口水,哑声道:“……很漂亮。”
    盈袖虽然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
    慕容长青的脑子里闪过一丝绮念,忙甩头退开。似乎想把刚才的念头甩出去。
    司徒盈袖也有些不好意思,抚了抚胸口的蜜蜡吊坠,低声道:“太华贵了,还是过年的时候再戴吧。”
    其实是因为她今天的窄袖流仙裙本来就有些突出胸线,如果再挂一个华贵耀目的璎珞在那里,真是羞死人了……
    她想去把璎珞换下来,又或者换身比较宽松的曳地裙。
    “慕容大哥,我爹爹有请。找了半天找不着,原来是在这里跟姐姐你侬我侬呢……”司徒暗香站在门口掩袖笑道。
    慕容长青和司徒盈袖一起回头,看见司徒暗香俏生生站在门边,慵懒地靠着门柱立着,一身淡绿软绸短襦,豆绿纱裙,裙上绣着一支腊梅,清雅无方。
    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司徒盈袖看了门口的丫鬟一眼,淡然道:“二小姐来了,你们如何不通传?——去找时嬷嬷领板子去。”
    司徒暗香忙道:“姐姐,是我让她们不通传的,不关她们的事。”说着冲她和慕容长青眨了眨眼,“姐姐和姐夫情浓之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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