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大喜,“真的?已经生了?!这俩真是,生了才给我们消息!”说着在寝宫里转来转去,“龙凤胎啊!一生生俩啊!我真高兴,我早知道黛黛是个好生养的!”
谢东篱摸了摸她的手,笑道:“羡慕人家做什么?来,跟你夫君我也生一对龙凤胎吧?”
盈袖啐了他一口,忙带宫女给小磊和黛黛的龙凤胎挑礼物去了。
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盈袖的激动心情还没有平息。
她趴在谢东篱身上喃喃地道:“我还以为你登基的时候他们不来,是因为小磊生我气了。没想到是黛黛怀了身孕。其实他们可以跟我说清楚啊,害我一直心里七上八下的。”
谢东篱摸了摸盈袖的头,没有接话,只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撩拨起来,笑道:“……袖袖,给我也生一对龙凤胎吧……”
盈袖想反对,但是嘴很快被堵住了,她唔唔两声,便被带入了一阵阵令人眩晕的狂潮当中。
谢东篱不想盈袖继续这个话题,是因为小磊其实真的还是生气了。
但他没有对盈袖说,而是在谢东篱登基之前,给谢东篱写了一封信,表示他的不满和愤慨。
到底是元氏皇族的男人,小磊要是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的赞成,才是有问题。
小磊不想做皇帝,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将皇位拱手让给外人。
元氏皇族的皇位给盈袖是完全没问题的。
在小磊看来,他和姐姐是一样的人,这个皇帝是自己做,还是姐姐做,一点区别都没有。
而且因为东元国有女帝开国,所以女人做皇帝,并不是什么让人很难接受的事情,至少对小磊来说是如此。
但是姐姐不做皇帝,把皇位直接让给姐夫,小磊就有些不舒服了。
他理解姐姐爱夫心切,要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姐夫的心情和做法,但是不理解姐夫为什么会接受!
他从来没有想过谢东篱是这样靠裙带关系攀龙附凤的人,所以谢东篱接受皇位的消息,让小磊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他一度愤怒地想从盛家隐居的药王谷来东元国京城质问谢东篱。
而且盈袖在决定将皇位给谢东篱的时候,并没有跟小磊说一声,这一点,在小磊心里还是有微妙不满的。
当然,这一点不满,他自己都不一定承认。
盛青黛和盛青蒿都无所谓,而且他们跟谢东篱的渊源更深,因此谢东篱做皇帝,他们是举双手赞成,觉得谢东篱比小磊,或者盈袖都要靠谱。
所以在小磊气恼未消的时候,盛青黛和盛青蒿决定不去谢东篱的登基大典,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让人笑话。
正好盛青黛也有身孕了,而且因为怀着龙凤胎的缘故,肚子比一般孕妇要大,因此也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借口和理由。
一直等到盛青黛成功分娩,小磊看见自己的龙凤胎儿女,心头的怒气才完全消散了。
是啊,他争什么呢?
既然自己决定将皇位放弃,就不要干涉姐姐的决定了。
况且姐夫的能力本事在那里,只有他才能将东元国发扬光大。
而且谢东篱登基之后将东元国改国号会天正帝国,已经看出来他的规划和野心了。
想通了这一点,小磊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事实,并且打算在盛青黛坐完月子之后,跟她带着一对龙凤胎一起回天正帝国一趟。
第二天早上,盈袖将小磊和盛青黛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并且将礼物又加厚了一层,才命人送走了。
那些人当然无法直接送到盛家,而是送到盛家的药铺里,等盛家人来巡铺的时候再带回去。
小磊有了龙凤胎的消息也传到沈家,沈家是他的外祖家,也连带着送了许多礼物过来。
盈袖和小磊的娘亲沈咏洁依然跟张绍天住在江南。
如今张绍天已经是天正帝国江南督府的大都督,总领江南道的兵事、民事和政事,同时暗地里为谢东篱筹粮,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小磊有了孩子的消息也随之送到江南大都督府里。
沈咏洁得到消息,高兴得差一点去庙里还愿去了。
当年那个生下来她就无缘得见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并且娶妻生子,已经超出了她最好的设想了。
她也准备了礼物,送到盛家在江南开的药铺里,指明是给小磊和黛黛的龙凤胎的。
而盛家当初为了谢东篱的嘱咐出山,在中州大陆开得到处都是的盛家药铺,生意十分兴隆,也为谢东篱送来北齐和南郑两国源源不断的情报和消息。
只不过他们不是专门的情报机构,因此送来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广义上的关乎国计民生的消息,只有少数消息,是有关这两国权贵病痛的消息。
人总会生病,一生病就要找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铺。
盛家恰好符合这两点,特别是对最上层的权贵来说,盛家的存在,比两国的太医院都要让那些权贵信服。
而盛家郎中并不跟太医院抢生意,他们每个药铺一个月只看一个病人,满足他们条件的,先到先得,从不多看一个人。
谢东篱就是从位于北齐的盛家药铺送来的消息里,发现北齐皇帝异状的。
※※※
☆、第745章 秘使
“你是说,北齐皇帝有些问题了?”盈袖看着谢东篱给她看的东西,皱紧了眉头,“我琢磨着,跟皇祖父临终前的举止有些相似之处。”
“如果我没有猜错,夏凡和元应佳给北齐皇帝用的东西,和他们给皇祖父用的是差不多的。”谢东篱站在盈袖身边,指着那上面的记录,“但不完全相同,他们应该改进过了。”
盈袖点点头,“如果我们没有记错,皇祖父在颁下两道圣旨之后就驾崩了。而北齐皇帝还活得好好的。”
说到这里,盈袖心里又是一动,道:“会不会北齐皇帝也被祖神控制了?”
“应该没有。”谢东篱的嘴角翘了起来,将胖乎乎的小元宝放回他的小摇床里,顺手给他盖上薄被,嘲讽说道:“以祖神现在的能量,附身控制只会让它衰弱得更快。它那么怕死,怎么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有控制盈袖,才是祖神的唯一目的。
它想继续千秋万代的活下去,就必须要从盈袖那里夺回它的能量晶石,尽管那晶石已经和盈袖的魂魄融合在一起。
所以,它的目标其实是盈袖的命。
对于祖神来说,人的魂魄是能量,是能够跟晶石里的能量并存的东西。
但是要得到盈袖的命,就不得不面对谢东篱。
这是祖神最头疼的地方。
谢东篱是它一手创造出来的。但是却脱离了它的掌控,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祖神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是它和谢东篱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祖神最忌惮的就是脱离了它掌控的谢东篱。
以它的本事。都没有进化出魂魄,不知道谢东篱是如何办到的。
而只要没有魂魄支撑,它就有消亡在天地间的那一天。
这一点,似乎没有任何可以逆转的可能。
当年那特殊的能量晶石对于祖神来说,就是它的魂魄。
它是大意了,两次都输在谢东篱和盈袖手里。
当然,第一次是谢瞬颜和盛琉璃。
第二次是谢东篱和元盈袖。
现在是第三次。也是它最后一次机会。
它已经决定,如果它失败。它要这片大陆给它陪葬。
……
南郑国的皇宫里,南郑国的皇帝郑昊和皇后沈遇乐携手走在山光湖水间,看向了天池附近坍塌的白塔。
两人不时头碰头喁喁私语,很是亲密。
没过多久。一个太监匆匆忙忙从后面赶过来,回报道:“陛下、皇后娘娘,北齐国秘使到,说有要紧事为北齐皇帝传话。”
“哦?”郑昊的手紧了紧,低声对沈遇乐道:“那我先走了,你一个人要不要紧?中午我陪你用午膳。”
沈遇乐摇摇头,“我没事,陛下去吧。”
郑昊应了,转身离去。
来到见北齐秘密使臣的偏殿。郑昊不动声色坐在上首问道:“你们陛下有何话要说?”
这北齐使臣忙掏出一份书信送上,又道:“皇帝陛下,我国陛下想跟陛下结成同盟。共同对抗天正帝国。”
“对抗天正帝国?”郑昊皱紧眉头,“何出此言?天正帝国承继东元国,一向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共同对抗它?”
如果真的要共同对抗,恐怕也是天正帝国和他们南郑国结盟共同对抗北齐国才是。
狼子野心的北齐国多少次跃跃欲试,既打过东元国。也打过南郑国。
如果不是北齐国皇室内斗太厉害,他们南郑国和东元国早就被灭国了……
郑昊在心里冷哼着。目光犀利地盯着那北齐使臣。
北齐使臣早有准备,忙上前一步,躬身拱手低声道:“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我国的锦衣卫,在东元国,也就是天正帝国有内线,得知这天正帝国的皇帝谢东篱,有非同一般的野心。他曾经发誓要一统中州大陆……”
郑昊面色未变,一双手却在衣袖里握紧了拳头,“……你们的内线得到的消息?可信度有多高?”
“这……就要看陛下您的眼光了。”那北齐使臣直起腰,“我们陛下对郑皇陛下青睐有加,只要我们两国携手,共同灭了天正帝国,我皇保证和郑皇陛下瓜分天正帝国,以青江为界,青江以北属北齐国,青江以南属南郑国,您看如何?”
郑昊心里虽然有所怀疑,但此刻听了这使臣的信口开河,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声,道:“八字还没一撇,你们皇帝陛下就惦记着瓜分别国的领土了?——看来朕真是小看了齐皇陛下了。”
北齐使臣心里一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忙道:“这只是我皇陛下对郑皇陛下的承诺。毕竟结盟共同攻打天正帝国,总不能让你们做白功吧?”
打仗是最费国力的。
郑昊不动声色地将北齐皇帝给他的书信阖上,面色平淡地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郑皇陛下的意思是……?”北齐使臣不肯退下,一定要问个青红皂白。
郑昊沉了脸,不悦地道:“这么大的事,你一说朕就要信?还要马上给你答复?你以为你是谁?”
那北齐使臣知道自己心急了,忙低头道:“是微臣鲁莽了。”
“你回去,转告你们皇帝陛下,就说,这件事不是小事,朕无法就凭你一面之词,就相信你们的话,做出重大决定。所以,如果要说服朕,请拿出确确实实的证据,否则,就不要怪朕翻脸不认人!”郑昊拍着龙案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那北齐使臣愕然张大嘴。还没来得及继续摇唇鼓舌,已经被人轰出了偏殿。
看来,这南郑国皇帝跟天正帝国的皇帝谢东篱。果然交情不浅。
北齐使臣在心里嘀咕着,又在南郑国的京城待了几天,见郑昊并没有再叫他去问话,只好打道回府,回北齐国复命了。
北齐秘密使臣走了之后,郑昊立即派人去天正帝国和北齐国探查。
三国以前彼此都有探子在对方国都里面,大家都心照不宣。
郑昊当然也有自己的探子和渠道。可以打听天正帝国的消息,同时。他也派人去北齐国查探消息。
这么多年,北齐国从来都不是愿意跟人分享的国家。
有好处独吞,有坏处就往别的国家推,数百年来仗着兵强马壮。抢了南郑国和东元国不少土地。
所以北齐国突然派人来跟南郑国谈结盟的事,郑昊也觉得怪怪的。
老虎突然不伤人了,要跟人谈判,准备联合对付另一个人。
想一想就觉得有猫腻。
北齐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当然,北齐国既然这么说了,天正帝国那边也要关注一下。
虽然郑昊对谢东篱还是很放心的,但也说不准。
人都是会变的。
比如说他们曾经都不认为谢东篱会做皇帝,但是谢东篱登基的举动。已经是打了他们的脸。
当然,他们也是理解的。
盈袖做皇帝,和谢东篱做皇帝。对于那片国土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结果。
虽然他们是夫妻。
所以作为皇帝,郑昊还是选择了谨慎,两面都暂时不信。
他要亲自调查,眼见为实。
“遇乐,你说北齐使臣说的话。到底有没有道理?”郑昊坐在自己寝宫里,一边品茗。一边跟沈遇乐闲谈。
沈遇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很为难。
“陛下不是派人去亲自查探了吗?”沈遇乐低头给郑昊沏茶,“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回天正帝国一趟,看看盈袖,也跟谢皇陛下再谈一谈。”
郑昊垂下眼眸,浓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你也觉得有必要去亲自问一问?”
“一朝天子一朝臣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