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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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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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霍地一下站起来,一脚踹翻面前的夔纹四足高几。
    盛青蒿没料到谢东篱反应这么强烈。
    他瞪大眼睛仰头看着谢东篱,脑海里只有一个印象:谁说这个谢副相是中州大陆上第一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看这幅样子,完全是个暴君好不好……
    谢东篱身材高大,现在又在盛怒之中,整个人的气势如同山岳倾覆,江河断流,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盈袖甜美秀气中带着疑惑的声音传了进来。
    只这一句话,盛怒中的谢东篱马上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回头看她,身上戾气全消,唇边带出温柔的笑意,他伸手给她握住:“袖袖,天晚了,我带你先去安歇。”
    ※※※

☆、第420章 靠近

盈袖刚才听见房里一声巨响,走过来看见谢东篱面前的高几倒了,而他立在盛青蒿面前,侧对着房门的方向,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看他侧脸的轮廓越发深刻,如同雕塑一般冷凝,就知道他是生气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盛怒的样子。
    在她心里,谢东篱的两个身份,从来都是无所不能的。
    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是谈笑自若,灭敌于无形。
    像今天这个样子,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盈袖反手握住谢东篱的手,朝他微微一笑,然后探头对盛青蒿道:“盛公子,今日天色已晚,我命丫鬟带您去客院歇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盛青蒿也换上笑脸,懒洋洋地站起来,道:“好啊,我跑了一天的路,晚饭还没有吃呢……”
    “我已经命小厨房做了一桌酒菜,很快就送到客院去了。”盈袖笑着点点头,“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盛公子早些歇着。”
    谢东篱回头看了盛青蒿一眼。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盛青蒿会意地拱了拱手,“两位自去,我去客院吃晚饭了。”说着一拂袍袖,往大门的方向走过来。
    谢东篱拉着盈袖的手,往卧房行去。
    采桑在卧房门口撂开帘子,让他们进去。
    盈袖跑了一天,又经历过父丧母忧的精神震荡,现在才觉得筋骨酥软,整个人都要垮下来了。
    但是谢东篱不会让她垮下来。
    他是她的支柱,是她疲惫时歇息的躺椅,是涉江而过乘坐的扁舟。也是寒冬的暖手筒,夏日的凉羹。
    盈袖转个身,伏在谢东篱怀里,喃喃地道:“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
    事实上,没有他,她根本就没有活不过来……
    谢东篱大袖招展。将她拥在怀里。低头以唇轻触她的发端,“让你今天担惊受怕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歉意。
    盈袖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也去了亲王府。张绍天救岳母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谢东篱终于对盈袖坦承了他今天做的事。
    盈袖惊讶地从他怀里抬起头:“啊?你也去了?没人发现你吧?你的身子还好吗?”她着急地轻抚他的胸口,“……这里还疼吗?”
    谢东篱摇了摇头,微笑道:“早就不疼了。”
    “你昨天还说疼!”盈袖瞪大眼睛。“让我戴着那手套给你揉了半天!”
    谢东篱一时语塞,索性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深邃黝黑的眸子瞳影沉沉,只映照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他的目光极为动人,任谁被他这样看着。都会忍不住认为自己是他的唯一。
    更何况,盈袖本来就是他的唯一。
    因此那目光更是醺然欲醉。
    盈袖被他看得不争气地红了脸,慢慢感受到他的手移到她的腰间。轻抚着腋下腰线,慢慢往上。然后双手合拢,将她抱了满怀。
    她扬起头,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
    谢东篱轻缓绵长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他低下头,一只手移到她脑后,托住她的头,往自己唇边紧紧靠拢。
    许多天没有这样靠近过了。
    两人的双唇贴在一起,不用任何动作,已经是销魂无限。
    酥麻酸软的触觉从两人双唇相接的地方传递开,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最后落在心底最深的地方,荡起阵阵涟漪。
    盈袖知道谢东篱很激动,也很想要她,但是除了一遍遍亲吻她的唇瓣,他并没有别的举动。
    盈袖心里也很矛盾。
    她喜欢谢东篱跟她亲热,但是今天,不说她身体和精神都是极度疲累,就说她刚刚丧父,正常来说,两人应该服丧分居了,实在不能这样亲热。
    当然,他们的情形跟一般的夫妻不同。
    等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个浓云密布的阴雨天气可以在一起,可偏偏又出了这些事……
    盈袖这样想着,心情不由自主激荡。
    突然,她觉得身下一阵热流涌出,全身都僵了起来。
    坏了,良辰美景奈何天,她居然来小日子了!
    盈袖忍不住要哭了,她猛地低下头,将脑袋埋在谢东篱怀里。
    谢东篱从刚才的激越中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她,在她耳边低语:“怎么了?”以为她是因为刚刚丧父,所以不愿与他亲热。
    谢东篱也没有想过要在今天跟她亲热。
    元健仁再不堪,也是她亲生父亲。
    在亲生父亲去世的第一晚跟男人那啥,就算是自己的夫君,他知道盈袖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盈袖摇了摇头,叹一口气。
    谢东篱一手护住她的腰背,一手轻抚她的脸,温言道:“我不会碰你的,只是想亲亲你。”顿了顿,又道:“岳父的丧事,我明天就进城,帮小磊操持。”
    盈袖更加感动,她抱着谢东篱的腰,两个人紧紧贴合,几乎成了一个人,“……不是,不是这个……”
    “那怎么了?”谢东篱敏锐地感觉到盈袖情绪的变动,刚才还和他一样激动得不能自已,突然就兴致全无了。
    盈袖闭了闭眼,咬牙道:“我……我来月事了……”
    谢东篱:“……”
    两人拥抱着站在门边,站成了一颗树。
    许久,谢东篱才低低地笑,低沉浑厚的男声从胸腔中散发出来,充满诱人的魅力。
    “嗯,那早些歇着吧。”谢东篱拥着她往浴房行去,一边命人担热水进来,让盈袖洗漱。
    采桑进来跟盈袖说了话,又出去给她准备来月事要用的物事。
    谢东篱趁这个当口,去了盛青蒿住的客院。
    谢家别庄在山上。客院离他们住的正院不远,出了大门沿抄手游廊往东转个弯就到。
    盛青蒿刚吃完晚饭,正从浴房洗漱出来,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他一边走,一边用一块大巾子擦着头发,抬头看见谢东篱走了进来。忙道:“谢副相。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谢东篱背着手,冷声道:“咱们长话短说。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盛青蒿将大巾子搭在手上转来转去,笑着道:“我真的是追着小白球来的。它啊,可是有来历的。”
    谢东篱默然半晌,“什么来历?”
    “这我可不知道。谢副相。我知道你想治病,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但是呢。如果你有空,去我们盛家的药王谷一趟,找我们盛家老祖试一试。”盛青蒿诚恳说道,“而且……”他顿了顿。“你跟我们盛家祖上答应别人的一个誓言有关。今天我来,其实是请你跟我回药王谷一趟的。”
    谢东篱看了看他,又别开头。看向窗外。
    夜已经深了,外面的雨丝越发绵密。
    “……你去过药王谷。是不是?”盛青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一边说,一边打量谢东篱的神情。
    谢东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了一会儿,道:“那好,等我岳父的事情了解了,我跟你回药王谷。”
    盛青蒿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这就好了。那个什么盛郎中,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整得连他师父都认不出来。”
    谢东篱微微笑了,也拱手道:“那就有劳了。”
    盛青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明儿见。”
    谢东篱回到自己的卧房,盈袖已经躺在床上了。
    床边一盏暖黄轻纱宫灯是给他留的夜灯,照得屋里朦朦胧胧。
    盈袖背靠着床外的方向睡着,整个身子弓成虾米,隐约有浅浅的**声,含着痛楚。
    谢东篱走过去,弯腰问她:“怎么了?”
    盈袖没有回头,她的肚子很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太累了,还是身子凉着了,总之这一次的月事,她比哪一次都难受。
    谢东篱本来想去书房歇着,但是看盈袖痛苦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这样抛下她离去。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脱了鞋和外面的衣衫,掀开被子,躺到床上,从背后拥住了盈袖。
    盈袖刚要转身,就发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股炙热的气息奇迹般舒缓了她小腹的疼痛。
    谢东篱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在她小腹处慢慢揉捏按摩,“还疼吗?”
    “好多了。”盈袖闭着眼睛,感受着谢东篱大手的温暖。
    他的鼻息在她脖颈处来回晃动,带来奇迹般的安稳。
    盈袖满足地吁一口气,往谢东篱怀里更靠拢了些,两人背胸相合,弯成两把勺子,契合得天衣无缝。
    “袖袖……”谢东篱在她耳边低声唤她。
    “嗯?”盈袖闭着眼,也不回头,鼻子里哼了一声。
    “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好不好?”谢东篱在她的耳垂下方亲了亲,低声恳求。
    她的身体被他的唇瓣亲得一阵阵颤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过了许久,一声哆哆嗦嗦的“东篱”才慢慢唤了出来,尾音绵软,像是一根刚刚拉出来的琴弦,在半空中突然绕了几道弯,荡起几声别样的琴音,将人的心吊在上面,晃悠悠不知今夕何夕。
    谢东篱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无上的愉悦。他的手依然在给盈袖揉按小腹,但是却不再沉稳,而是止不住地轻颤。
    原来两心相许的时候,不用被翻红浪,只要叫一声对方的名字,就胜过人间无数。
    ※※※

☆、第421章 清白

窗外雷雨萧然,狂风卷起雨雾,四处挥洒。
    屋顶上雨声越来越急,院子里的大雨被风一吹,穿过回廊,全数砸在窗棂上。
    幸亏这里的窗户上镶着琉璃,雨珠拍打在琉璃窗上,发出淙淙的声响。
    夜深雨打芭蕉叶,万叶千声都是情。
    盈袖背对着谢东篱躺着,枕在他的胳膊上,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时贪恋得不想动弹。
    谢东篱一只手臂被盈袖当做枕头,另一只手绕过她纤细的腰身,在她小腹处慢慢揉按。
    听着窗外有节奏的雨滴声,就像催眠曲一样,盈袖渐渐睡了过去。
    谢东篱却睡不着。
    他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太过迅速,快得自己都抓不住那一闪而逝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样风雨飘摇的晚上,京城的元亲王府里睡不着的人也很多。
    盛郎中以盛家的声名做保,将杀害元亲王的凶手女犯夏暗香带走,回到自己住的客院。
    夏暗香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才松了下来。
    她一进屋,就连忙找云秀,对她道:“你赶紧跟我舅舅联系,让他来救我!”
    云秀满脸骇然地看了夏暗香一眼,点了点,但是又说:“县主,要不要先沐浴?”
    她的目光怜悯,从头到脚地打量夏暗香。
    夏暗香这才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腥气,令人作呕,忙跑向浴房:“赶紧给我炊热水进来,我要沐浴净身!”
    云秀冲进去将她拉出去,道:“县主。这里是盛郎中的屋子,您回自己屋子去吧。”
    夏暗香摇了摇头,她是真不敢离开盛郎中半步。
    外面的人对她虎视眈眈,随时要她的小命。
    这一次,她惹的祸实在太大了。
    这一路来,她想又想,在她舅舅出现之前。她就只能巴着这个师父了。——幸亏她还有个师父!
    夏暗香露出甜甜的笑容。抬头看见盛郎中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正笑着看她。
    夏暗香眨了眨眼。转头对云秀道:“你快去打热水,别乱说话。我今儿受到惊吓,要待在师父身边才能睡得着。”
    云秀愣了一下。
    “快去啊!”夏暗香提高声调,“还有。叫云筝姐姐过来。刚才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不到她。”
    云秀忙应了一声。出去叫了两个婆子打热水进来。
    他们住的这个客院,已经被元亲王府的侍卫围得里里外外水泄不通,耗子出入估计都会被一瓢水堵死在洞里。
    小厨房里用的水,都是传了话。说是盛郎中要用,外面的人才不情不愿给抬进去的。
    云秀更不敢说是为了夏暗香要的水。
    趁丫鬟婆子都不在房里,盛郎中对夏暗香嘱咐道:“你刚才说得很对。你一刻都不能离开我,记住了吗?不然他们会把你抓起来的。”
    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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