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走的是后院海湾。
她要亲自去礼宾司的迎宾馆,将自己的画像拿回来!
司徒盈袖的运气不错,她刚刚从海湾游上岸,就遇到了来看她的师父!
“师父!”司徒盈袖这个时候见到师父,简直是喜从天降,不假思索地扑了上去,抱住师父的胳膊,又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师父见司徒盈袖半夜偷跑出来,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司徒盈袖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哽咽着道:“……师父,我要去把我的画像拿回来!我不要做什么皇子侧妃!”
师父闭了闭眼,凝神半晌,再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变得极为冷厉:“好,我带你去取画像。不过,在去之前,我要再画一幅!”说着,他托起司徒盈袖纤细的腰身,带着她腾地而起,往远处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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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鱼目混珠
师父带着司徒盈袖如同风驰电掣般来到海湾附近的一个小山上,停在一间小小的茅屋前面。
黄泥墙,枯黄的稻草屋顶,门前一挂木编的栅栏。
茅屋后面都是树,叶子落光了,只有树枝横斜。
一轮弯月斜斜地映在天边,一眼望去,就像是挂在树枝桠上一样。
秋虫在枯草间唧唧鸣叫,衬得夜色更加安宁温馨。
“师父,这里是哪里?”司徒盈袖好奇地问道,觉得心里的急躁一点点被这里的宁静磨去了锋芒。
师父的脚步顿了顿,“……这是我家。”说着,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司徒盈袖忙跟了上去。
她是第一次来到师父的住处,十分好奇,在屋里东张西望,差一点都忘了自己刚才心里的苦楚。
师父的住处十分简洁大气。
茅屋一明两暗,进门是堂屋,屋里很黑,只能通过屋外的月光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摆设。
堂屋里看见只有两排竹椅靠墙放着,当中一张小圆桌。
师父往里屋走去,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屋里的油灯。
司徒盈袖探头看了一眼。
那里应该是卧房。
一张小小的清漆木床靠墙放着,青纱帐幔,洁净的枕头和被褥。
靠南窗底下放着一张长长的书案,师父站在书案前,从插得琳琅满目的笔海里抽了几支画笔,只用黑墨,就在书案上的一张大宣纸上画了起来。
手腕灵动,笔锋犀利,下笔如点睛。
司徒盈袖看得眼花缭乱。
没过多久。一张栩栩如生的司徒暗香的画像出现在宣纸上!
寥寥数笔,也没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只有黑与白,却画得如同真人一般美貌!
“哎呀!师父你画得真好!”司徒盈袖笑着夸道,不知怎地,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她没想到师父居然对司徒暗香的样貌了如指掌!
师父像是明白她的心思,抬头看了看她。拿起宣纸。吹了吹纸上的墨,淡淡地道:“师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放心。师父永远只会有你一个徒弟。”
司徒盈袖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司徒暗香已经抢去她爹,她可不想司徒暗香又抢去她的师父!
等墨干了,师父将那画像卷了起来。放到一个画筒里,背到背后。朝司徒盈袖伸出手,“我们走吧。”
司徒盈袖将手搭在师父戴着手套的手掌里,任他带着自己,走出了茅屋的栅栏门。
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凄嚎。
司徒盈袖下意识往远处看了一眼。目光顿时一凝。
站在茅屋的这头往山下看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在司徒府内院住的至贵堂!
师父是不是曾经站在山头。默默地凝望过她的院子呢?
司徒盈袖心里陡然升起一阵胡思乱想。
她的脸有些发烧,忙甩甩头。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想多了。
师父这是疼她,时时处处把她放在心头,如同娘亲一样照顾她,她可不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只要如同孝敬娘亲一样,孝敬师父就可以了……
夜色宁静,往前走的路不再崎岖。
司徒盈袖满心地欢喜地跟在师父身边,脚步软绵绵地,如走云端,很快就来到了东元国礼宾司招待别国贵宾的迎宾馆。
师父像是很熟悉这个地方,带着她悄没声息地避开迎宾馆森严的守卫,来到了北齐大皇子住的临风馆前。
“你在这里等着,师父进去把你的画像换出来。”师父悄声对她说道,拍拍她的肩膀。
司徒盈袖应了一声,趴在临风馆的围墙上,看着师父穿门越户,毫无障碍地钻进了临风馆。
他径直往北齐大皇子住的屋子闯过去。
宫里的宴饮还没有结束,这里只有两个护卫东倒西歪地靠在门边打瞌睡。
师父悄悄绕过他们走了进去。
北齐大皇子的屋子非常的宽敞,只用两道屏风做了隔断。
师父一眼就看见在南窗的条桌上,放着一张卷起来的画像!
他急忙走过去,展开看了看,见正是司徒盈袖的画像,便一把揉了,瞬间将那画像揉成碎末,放到自己的袖袋里。
他刚要把司徒暗香的画像放到书案上,突然觉察到空气中起了微妙的变化,像是一滴水落入大海,虽然很小很轻,但是逃不过他的感觉!
师父的手一抖,司徒暗香的画像掉在了地上。
背后一道劲风呼啸而来!
师父顺势往前猛扑,卸去从背后传来的劲道,推开窗户,从大开的窗户里飞了出来。
“哪里走!”有人在黑暗中轻斥,追了出来。
又是那个半血!
师父在心里低低地斥骂一声,头也不回地御风而去!
他从围墙上掠过,顺手捞起司徒盈袖,将她背在背上,跑得比平时更快!
司徒盈袖只听见呼呼风声从耳旁掠过,眼前的景象在她眼里快得拉成了一条条直线,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在哪里!
但是她伏在师父背上,觉得特别安心,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不能逃脱……
后面的那人刚要去追,眼角的余光瞥见大皇子喝得醉醺醺地走了进来,大声在叫唤:“掌灯!给我掌灯!——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跟着伺候的小厮忙上前点亮羊油蜡烛。
大皇子正好看见一张画像躺在书案旁边的地上。
他弯腰捡了起来,一看那画像上的姑娘,全身的血顿时往他身下某个地方招呼过去!
这谁这么贴心?!
很少有人知道,北齐大皇子除了好处子,更好稚年的处子……
特别是这张画像上的姑娘,看上去才十岁出头,是最鲜嫩,最*的……
更难得是这姑娘还要了命的美貌!
“夏督主!夏督主!你进来!快快进来!”北齐大皇子将他们北齐锦衣卫的督主夏凡叫了进来。
夏凡暗暗叹息一声,放弃了追寻,忍着不耐,慢慢走了进来。
“榕亲王有何吩咐?”
“这画像上就是你今天下午提的那个司徒家的姑娘吧?——我要她!我就要她!”北齐大皇子指着那画像斩钉截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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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陪你看
“榕亲王,您小声点儿……”夏凡踱了进来,四下看了看,再凝神静听,这周遭十丈以内并没有异常的声响,才松了口气,皱着眉头道:“下官下午的时候跟榕亲王说得很清楚,这件事不能声张。咱们并不是真的选侧妃,只是给榕亲王找几个合心意的姑娘陪您睡一晚上,玩完就扔的,闹大了怎么办?”
以司徒盈袖的身份,如果闹大,倒是得不偿失。所以她只能有死路一条……
夏凡是不可能让她真的嫁给齐言榕,让这位暴虐成性的大皇子如虎添翼的。
“哈哈,是本王粗心了!”北齐大皇子齐言榕摸了摸后脑勺,一脸垂涎地看着那张画像,着迷地道:“不过这姑娘太合我心意了。不管了,我要带她回北齐多睡几天!”
这么*的小姑娘,只睡一晚上就弄死实在是太可惜了,暴殄天物是要天打雷劈的……
“榕亲王……”夏凡笑着抬头,扫了那画像一眼,顿时愣住了。
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一抓一带,就从齐言榕手里夺过了画像。
齐言榕从小就拜了北齐皇宫里的大内高手习武,在众兄弟中间功夫最好,也最能打仗,没想到在夏凡手下连一个回合都走不过,就被他夺了手中的画像!
不过齐言榕也不恼。
他知道,夏凡这种出身普通的人如果没有一身过人的本领,是坐不了北齐锦衣卫督主这个位置的。
打不过夏凡不奇怪,别说他们这些天潢贵胄的皇孙公子,恐怕整个北齐,甚至东元、南郑三国加起来。也没有人能在拳脚上胜过夏凡。
“这画像是打哪儿来的?!”夏凡的声音都变了,脸色虽然极力克制,但是嘴角的抽搐还是暴露了他的一丝懊恼和惶恐。
“不是你给我送来的吗?”齐言榕侧头,就着夏凡的手再次细看那画像,眼里的光芒淫邪贪婪,如同一只刚从地狱里放出来的淫兽,“我下午忙着出去赴宴。没有来得及看。”说着。他觉得身下涨得更厉害了,若不是宽袍大袖,都要在胯下支起一顶帐篷了……
明明是司徒盈袖的画像。怎么变成了司徒暗香的画像?!
夏凡沉着脸没有言语,脑子里飞快地琢磨这件事。
他想起刚才在屋里窗口边那个奇怪的陌生人的背影,只可惜那人溜得太快,他还没有来得及出全力。对方就顺势溜走了。
不然的话,他一定能把他留下来。严加拷问。
让他尝尝他们北齐锦衣卫的十八般酷刑!
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人刚刚换了画像!
能摸到迎宾馆的临风馆换了画像,还换的不是别人的画像,而是司徒暗香的画像。足以说明这件事跟司徒家的人有关!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前脚司徒健仁把大女儿的画像呈给他,后脚就有人把司徒暗香的画像偷来换掉?!
夏凡冷冷一笑,已经拿了主意。
对方以为换了画像。就能坑了司徒暗香?
但是对方千算万算,应该没有算到司徒暗香有他这个最大的后台……
谁敢算计他女儿?!
他必让对方百倍、千倍偿还!
夏凡脑子里闪过条条计策。只不过一瞬间的事。
他慢条斯理地卷起画像,将错就错地道:“是了,我忘了。下午只扫了一眼,没有看清楚。这会子在晚上看,又是别有一番风情……”说着看着齐言榕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榕亲王放心,这个妞儿,我就一定给您弄了来。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定要尽兴。”
“真的?”齐言榕狂喜,“快!去给我把她找来啊!”
“榕亲王,您是想玩得随心所欲呢,还是遮遮掩掩,不能尽兴呢?”夏凡低笑着问道,“不同的玩法,有不同的讲究。”
“随心所欲怎么玩?遮遮掩掩又是怎么玩?”齐言榕很感兴趣地问道,他当然是偏向前者,但是对后者也很好奇。
因他是皇子,还在跟四弟夺嫡的过程中。
他一直将自己这个比较怪异的癖好深深隐藏,知道的人很少。
也可以说,知道他这个癖好的人,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对外,大家都只知道他好处女,喜凌虐。
其实他最好的,是凌虐童女。
这么多年,只有两次偷偷摸摸的经历。
那两个十岁的小姑娘最后都不成人形了,但是却给予他极大的满足。
他长到如今三十多岁,也不过就满足了这么两次而已。
他曾经以为自己在做上北齐皇帝之前,是再也不能有这样畅快的满足了。
没想到夏凡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上两次,都是偷偷摸摸、遮遮掩掩。
如果这一次能够随心所欲,那这夏凡,他是笼络定了!
看着齐言榕眸子里贪婪淫邪的光芒,夏凡一阵恶心,不过还是镇静地道:“遮遮掩掩呢,就在今晚,就在这临风馆内,下官去把这姑娘带来,您偷偷摸摸在这里过过瘾就行了。明儿下官再把那姑娘送回去。”
齐言榕一听就反对,“不行!都离了北齐了,我还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断然不行!——要随心所欲怎么玩?快说快说!”
“如果要随心所欲呢,您今晚就先忍一忍。明天一早,您带兵出京城,去郊外狩猎。然后就在郊外驻营,下官将那姑娘送去您的驻营地……荒郊野外,四周都是您的心腹,您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夏凡为齐言榕想得很周到,也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齐言榕沉吟半晌,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拊掌道:“好计策!就这么办!本王爷今天就等一晚上。明天你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那姑娘送到我在城外的营帐!”
“天黑之前不行。”夏凡仔细给他解释。“司徒家也认得几家权贵,若是让他们知道姑娘突然丢了,又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