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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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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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夷用手遮住脸,打量了四周一眼,点头感慨:“您老说的对,这地荒的真清净,大白天的鬼影子都没一个。”
    汪清直哭笑不得,蹲下去,没用多大力就拔出一株草。
    他扬着手中犹带泥土的杂草说:“小主子,这里土太薄,草根这么浅。怎么种粮食。”
    辛夷则是笑笑,将长长的襦裙在膝盖处打了个结,亲自下到了地里去。
    草能生长,虽然少,但是比她想象的情形要好多了。
    她蹲下身子。抓起一把土来,红中掺黄,看来是轻微沙化的土地。
    汪清直看着辛夷莫名其妙的举止,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玩泥巴?小主人已经过了这个年纪吧。
    辛夷将手中土捻着,让它从指缝滑落,略微湿润,证明这地旱得并不厉害。
    她站起身子拍拍手。目光扫视一周,这里荒芜成这个样子,大概是自然生长的植物不太适合地质有关。
    在盐碱地里种麦子,当然是不可行的。
    还好,她已经想出了办法,辛夷抿唇一笑。胸有成竹。
    汪清直不知她在笑什么,兀自疑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放眼只有荒地。
    “糟了!”
    辛夷忽然叫到。
    汪清直紧张的拉着她退后一步,紧张问到:“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辛夷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手往腰间一搁,无奈的说:“我只记得地契是清溪边的五亩荒地,却忘记了请村长给划定地标,所以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哪一块儿。”
    原来是为了这个,汪清直松了口气说:“这有何难,改日备了礼物上村长家一趟就行了。”
    也只有如此了,辛夷点头。
    茫茫荒野,烈日炎炎,两人的身影,犹如沧海之粟。
    自打辛有财夫妻宣布了,等麦忙之后,家里房子拆掉改建新宅,几个孩子就乐开了花。
    辛家天天被欢声笑语包围,辛夷二字,被人悄无声息的遗忘。
    说遗忘,也有人记挂着,比如辛桂香,她眼前时常浮现着辛夷被带走的模样。
    到了能轻松拿出十两银子的人家,她一定过的像个小姐。
    一起长大的姊妹,为何她生的如此幸运。
    自家为了还没盖起来的瓦房兴高采烈,辛夷还不知在哪里过着锦衣玉食的逍遥日子。
    村里的说书人讲过这样的故事,但是里面的人一朝富贵,都不会忘记穷时的亲朋好友。
    天天琢磨着这些,辛桂香心思不平起来。
    这日,她又见爹娘笑逐颜开,商量着盖房子的事儿,憋不住上前说:“爹,娘,三姐将来会不会把我们接出去,一起过好日子啊?”
    她虽自认聪明,到底阅历不够,脸上写的心里想的,都是占便宜三字。
    辛有财和王氏一时语塞,想起辛夷,他们这才发现,她离开的太彻底了。
    没有眼泪没有怀疑,神态平静,似乎对这个家没有任何留恋。
    那十两银子,如今看来,更像是辛夷与他们关系的割舍。
    她的养父母故乡何处,家产几何,细细想来,他们竟全然不知。
    就连三人离开后,是在镇上落脚还是回了家乡,辛有财和王氏也没去想过。
    小女儿的追问,让两人心里小算盘又响了起来。
    怎么说,他们也做了辛夷那么多年爹娘。将来她要是富贵了,哪怕手里露一点儿出来,也够他们吃喝不愁了。
    于是,王氏抚着桂香的头发说:“那是自然,等咱们房子盖好了,就去接你三姐回来住一段儿。”
    辛桂香不疑有他,露出了憧憬的神情。

  ☆、第一一二章 简单粗暴有疗效!

ps:
    谢谢绯玲的打赏,鞠躬告罪了,今天本来说要加更。
    但是下午一家人聚了下,把我从电脑边儿来开了。
    说好的加更,需要等到明天见了~
    啊,请谅解,顺便,女主自打离开辛家后,前世的阴影消失的越来越快了。
    看了荒地回来,辛夷心里合计的事儿就多了。
    定下地界是一处,想办法弄来忍冬的苗子是另一处。
    忍冬——也就是俗称的金银花,辛夷十分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努力度过严寒的冬天一样。
    作为一味药材,忍冬能够热解毒,疏散风热,凉血止痢,降血降火。
    它在中药之中用处颇多,所以市场也足够大。
    更重要的是,金银花能够在盐碱地中生长,起到改良土地的作用。
    别人种庄稼,她就反其道而行之,在荒地里种药材。
    有件事儿比较棘手,辛夷这个农学专业的大学生,在种地上还能马马虎虎将就一下。论起种药材来,却成了生手。
    偏偏,药材比粮食更难种。
    她有心把忍冬干脆当成花卉来种植,毕竟她种花还是有一套的,可又怕环节出错,降低了它的药效。
    当下,她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本钱,没办法来回折腾。
    清溪附近荒地颇多,人烟稀少,能在这里建起专门的药圃,长久下去一定能获得丰厚收益。
    重生后的辛夷,在赚钱上脑袋越来越灵光了。
    以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不求陶朱第二,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潇洒还是有的。
    在这个信息不通达的社会,财富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凡有一技之长的人,都不会饿肚子,能在行业中做到拔尖儿的。运气也不会太差。
    以辛夷两世的积累,想要出人头地实在太简单了。
    同样也是这份阅历,让辛夷能够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谋划。没有犯急功近利的错误。
    一墙之隔,路黑娃头靠在枕头上,出神的望着墙上的山水画。
    画上蝌蚪大小的题字,他一个也不认得。
    身子似乎稍微好了点儿,他咬着牙慢慢掀开了被子,腿斜着钻了出来。
    路黑娃勉强下了地,撑着床,步履艰难的往门外走。
    他脸上的伤痕淡去了许多,但是细长的痂未曾脱落,身上的伤被衣服遮着。一时看不出来。
    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
    他要去看妹妹,一定要把妹妹救出来。
    辛夷正抱着手臂,思考着到底怎样种植忍冬比较好,前期需要投入多少银子。
    做预算这事儿。必须慎之又慎,一不小心就会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砰,路黑娃胳膊撞到门上发出声响。
    辛夷扭头一看,身子未动,扬声道:“你病气还未祛尽,最好别吹风,在屋里待着。”
    在一栋宅子待了几天。辛夷除了他刚醒时,鲜少到黑娃屋中探望。
    一则,毕竟男女有别,二则,二老一直悉心照顾着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前世在病榻上缠绵了那么久。辛夷待在满是药味的屋里,从嗓子眼儿到胃都有呕的冲动。
    路黑娃腆然无措,一手撑着门框,吃力的站稳。
    “我……我想去看看妹妹。”
    他没说出自己的真正打算,怕辛夷出口阻止。
    上次逃离雇主家。是因为雇主太过凶悍,不讲人情。
    如今的主子还有二老都是和善之人,路黑娃暗下决心,他不能做忘恩负义之辈。
    所以,只要救出妹妹,他一定会回来的,不会做逃奴。
    正如小主子上次说的,救妹妹是他的义不容辞的责任,他不能靠别人,一定要自力更生。
    路黑娃的解释苍白无力,辛夷淡淡反问:“你只是去看看妹妹么,钱家的大门,你要怎么进去?”
    路黑娃双腿虚软,慢慢移向辛夷,倔强的说:“我上次便混进去了,这次小心点儿,也可以的。”
    上次,辛夷嗤笑一声,他上次差点有进无出,为何现在还如此天真。
    但凡富裕人家,高墙深院护卫重重,哪儿有那么容易进去。
    两人此时靠的很近,路黑娃比辛夷要高上半头,她身上传来的隐约香气,让他目眩神迷。
    辛夷往前迈了两步,紧逼着他站住,然后伸出手抓住路黑娃的胳膊。
    “唔。”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脸绷紧,身子却努力撑着,只摇了一下。
    见他这样,辛夷手腕用力,膝盖微拱撞向他的腿。
    路黑娃终于撑不住,身子朝后倒去,辛夷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使出全身力气把他拉住。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辛夷呵呵一笑,松开手讽刺到:“你的命是婆婆他们救回来的,路都走不稳,还要去钱府。你放心,如果你送了命,你的妹妹绝对没人会救的。”
    “另外,那么想去讨打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不用送上门去了。”
    辛夷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嘲弄。
    胳膊和腿上的疼痛,让路黑娃懵了,他咬着牙努力忍着。
    同时也明白,辛夷说的话不无道理,他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出了门去,兴许没到钱府,自己就趴下了,怎么能够救妹妹。
    厨房中忙碌着烧火做饭的刘婆婆,刚好出来倒淘米水,见路黑娃在外站着,吓了一跳。
    她匆匆的放下盆,手在腰上抹了把,然后急匆匆走向他,扶着他身子说:“黑娃啊,你怎么下床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身子骨还虚着,不能出来的。”
    辛夷不曾开口,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路黑娃单手撑着刘婆婆的胳膊,羞愧的说:“我以为已经好了,以前,以前也挨过打。能爬起来,就得自己去找吃的。也没啥的。”
    刘婆婆这么一听,打心底里疼起这个孩子来,唠叨着:“作孽啊,这都是什么日子。以后你就把我和老头子当做自己亲人。我们老俩虽不中用了,也能为你做顿饱饭。”
    也就两三天功夫,石榴花尽数凋落,地上一片鲜红。
    辛夷刻意让汪老留着,不要扫去了,繁盛之中透出微微萧条。
    看着路黑娃没在婆婆面前提去钱府的事儿,辛夷知道他自己想开了,也不在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他要是怪她打了他。或者怪她拦着他,辛夷也没必要和榆木疙瘩打交道了。
    路黑娃终究是回了屋,没再坚持下去,他的体力也没办法扛下去。
    再度躺到床上,难忍的泪意涌上心头。他不怕疼,不怕死。
    可是他要是不在了,火坑里的妹妹谁来救?
    路黑娃真的好恨,恨他错信了牙婆,由她将妹妹卖到了钱家。
    辛夷用简单粗暴明了的方式,向他证明了。现在的他,连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儿都挡不住。
    说起镇上钱家。在揽下路黑娃这个麻烦后,辛夷也托汪清直打听过。
    怎么说路黑娃也是她收的第一个下人,若是得力的话,将来少不得要做个掌柜或者领个庄子。
    想要收买人心,投其所好,送其所要。最直接有效。
    辛夷当面总是摆出一幅甩手掌柜的架势,不过是想要磨砺路黑娃一下。
    让他树立起靠自己的意念,凡事不要老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一个有担当的助手,比一个应声虫手下,更有价值。
    也是凑巧。辛夷突然就想起,当初董婆子到她家说服王氏将她们姐妹送去做丫鬟时,提的正是钱家。
    她初还不知此钱家与彼钱家,到底是不是一家,等听汪老说镇上姓钱的有钱人家,只此一户。
    辛夷这才明白,原来她差点就被送到了这么龌龊的一家做丫头。
    胃里的恶心,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要说钱员外到底欺凌过幼女没有,镇上传言许多,确凿的证据也有。
    只恨钱家买的丫头多少死契,万一出了事儿,赔得钱又多。
    人穷志短,丫头在乡下又等同于赔钱货,真正闹起来的人家竟是没有。
    辛夷闻听后,不由齿冷。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她平生最恨的就是男人靠权势去欺凌女子。
    那些对幼女下手的人,就该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了解的越多,辛夷就越厌恶那钱员外一家,上梁不正下梁歪,连他家公子哥儿都是镇上有名的浪荡子。
    到了最后,她就差生出了替天行道的心思。
    放着这么一大祸害,任由他摧残少女。辛夷表示,是可忍孰不可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钱家的田产铺子,辛夷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其在这镇上也是能数得上的人家。
    更有传言,钱家的姑奶奶,是河源县太爷的姨娘,这也使得钱家在镇上为恶肆无忌惮。
    这样比较起来,辛夷压力很大,她目前认识的最大的官儿——村长。
    假如,村长也能算官儿的话。
    你若非要说她认识搁在河源县能顶天的世子,辛夷只能恨,做人不要太老实。
    她只知道柳远景出身英国公府,位于崇州,但那地界儿,她根本就没去过。
    要是去求他帮忙,黄花菜都凉了。
    比钱,她最富裕的时候有一百两银子,只是钱府家产的零头。
    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空有一颗伸张正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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