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力气还不讨好,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郁闷之极。
苦逼小跟班VS机灵小厨娘,沈袭玉完胜!
沈袭玉也是很高姿态的噢,既然人家都主动承认错误了,她哪里还能揪着不放呢,当下微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嫣,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啦。”
小安子恨的的撇嘴,谁要你原谅?
她当下拿着包袱,跟着老板娘去里间换衣服了。
过不多会,门帘被掀,锦绣坊的老板娘首先出来,拍手笑道,“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位公子爷的眼光就是好,您选的这些衣服,真真是把席姑娘衬的跟天人一般哪。”
这老板娘拍马屁都不带打草稿的,赵启浩最多是在旁边看了场热闹,结果这成果都是他的,衣服也成了他的眼光了。
赵启浩放下茶盏,朝着从里面款款迈出人看了过去,只见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罩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
那青色裙上面绣了一幅出水芙蓉图,朝阳下的荷花开得别样鲜艳,浅粉色的花瓣,花蕊白里透着点粉红,恰似在暗示着他们曾经也是因荷相识。
那老板娘的确妙手,此刻已经将她的头发梳成时下流行的柳叶堕髻,还斜插着一根玉簪,有一缕头发比较调皮,落在额前。
从衣领上面微露出一截玉色脖颈,白皙的脸庞上微泛红晕,显的白里透红的,眼睛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熠熠生辉,此刻更是多了份焦虑不安,挺立的琼鼻微泛起珠光,起了薄薄一层微汗,粉嫩的朱唇显得娇小可爱,洁白的贝齿正紧紧含咬着下唇。
赵启浩眼前一亮,没想到这只小野猫经打扮过后,居然让人眼前一亮,站在那里,气质娴静,清新如塘中新荷,出淤泥而不染。
他站起来情不自禁吟道,“清水出芙蓉,好一个妙人儿。”
老板娘在旁边陪笑,大拍他的马屁,“公子爷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这可是本店新进来的上等好料子,浮云绮锦呢,最是适合现在的天气穿了,而且席姑娘本来身材也好,又有气质,自然是相得益彰。”
扑哧!沈袭玉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低下头打量了下自己,这具身体不过才十岁,又因为营养不良脸瘦小的很,更是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不知道老板娘嘴里的身材好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看见赵启浩投来的目光,她赶紧收起笑意,试着走了几步,那衣服下摆有些长,还拖在地上,她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公子爷,我能换身干净利落的吗,穿着这个,走路干活都不方便。”
原本好端端一个气质美人,顿时被这通话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赵启浩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转过头吩咐小安子,“让人去把马牵过来。”
小安子立即答应着,走到成衣坊的门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短笛子,轻轻一吹,迅速有两个黑衣人从人群隐藏的角落里钻了出来,恭敬的站在小安子身边听候羞谴。
小安子咐吩了几句什么,那些人立即领命而去,又四散在人群里,悄无声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就和没看见一样,根本毫无察觉,可见他们行事之利落。
第六六章 汗血宝马
这些都是王爷府里最精干的暗卫,专门用来保护世子爷的。
沈袭玉也看见了这一切,但并没有惊讶几分,淡定的吩咐老板娘将其它的衣服和自己换掉的衣服包包好,拿过来,她自己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心里头盘算着,得找个什么机会,放进空间里去,否则一会这家伙反悔,又要把衣服拿回去怎么办?
这世子爷小气的很,心情又捉弄不定,很难保他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赵启浩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一般人看见这些难道不该惊讶吗?
沈袭玉瞥瞥嘴,从容淡定的面对世子爷的质询目光,陪笑道,“公子爷是贵人,有个把保镖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首先一点,正常的平头百姓,如果知道她是世子,还不吓的趴下了,她却能依旧把他气的七窍生烟;
其次,若是平常百姓,看见刚才还架势,还不吓的尿裤子,她却能视若无睹,如同刚说了一句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一般。
她之所以这般淡定,只能有两种可能,第一,她是那边派来的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借着忤逆自己引起自己的兴趣,好靠近他,欲行不轨之事;
第二,她的家世一定不简单,或许以前也是没落的贵族也不一定。
只是天启朝当权者里非富即贵的人,不是姓赵,就是姓钱,还有姓吕的,唯独没有姓席的呀。
一想到沈袭玉可能是那些人派来监视自己的,赵启浩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眼神也冰冷的如刀锋一般。
沈袭玉突然感觉背后发凉,好像被一只毒蛇惦记上了一样,她暗自心惊,慢慢转过身体,静静的,不发一言的看向赵启浩,但是眼珠子却在急速的转动,脸上也不由又慌又惊又怒起来。
这个讲话不算话的家伙,明明说送给她衣服的,现在却又想要耍其它花招,还是说自己敲诈的太狠了?或者是她放了几件男装被他发现了?
赵启浩的眼神更深了,蒙了一层晦暗不明的神色,她是发现他的杀机了么,她心慌了,她真的是那边的人?
赵启浩一想到沈袭玉可能是那边的人,顿时全身每根神经都紧张警惕起来,手也紧紧握住了扇柄后面的玉坠子,那玉坠子是扇骨针的机关处,一捏玉坠中心部位,扇子就会全部展开,射出一排钻心透骨钉,中此钉者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候,沈袭玉突然做出一个让人惊讶到无语的动作,她嘴一撅,眼睛一瞪,鼓的跟金鱼似的,双手用力的将手里的包裹抱紧,气呼呼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又小气,我可告诉,进了我手里的东西,你,你别想再要回去。”
为什么那家伙还不说话,还什么世子爷咧,小气巴啦的,不就是六十两银子嘛,平常打赏下人也不止这些吧,现在居然还跟她斤斤计较。
赵启浩却是突然哂然一笑,“你刚才满脸惊慌是在担心我会把衣服都要回去?”
沈袭玉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疑虑,当下大点其头,然后又连连摇头,拍起马屁道,“公子爷一向出手大方,平常赏下人也不止这个数吧,所以一定不会要回去的对不对?您就当是打发了路边的叫化子呗。”
果然是在担心这个!赵启浩满头黑线,顿时很无语,刚才他差点错手就按了玉坠子,钻心透骨钉差点就让她去见了阎王爷,她却只惦记着那几件衣服,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不过这样的结果还是很让他很满意的,对沈袭玉的怀疑他暂时隐了下去,再看看吧,如果她真是那边派来的人,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的。
他站起来,没好气的瞪了沈袭玉一眼,“本公子在你心里就是小心眼的代名词吗?”
沈袭玉低下头对手指,世子爷,你真相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但是脸上她却是陪着诌媚的笑,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们家公子爷可是最最大方的人了。”
哼!刁蛮丫头,免费送她衣服就是好人,让她自己掏钱,就是别有用心。
“放心吧,这些都是送给你的,不要钱。”
沈袭玉嗖然一抬头,双眼闪闪发光,“当真?”
“本公子一言九鼎,不是你说的吗?”
沈袭玉立即笑开了颜,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轻快的跑到赵启浩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拉勾,耍赖的人是小狗。”
赵启浩一头黑线,别过头去,故意冷声道,“这都是小孩子的把戏,本公子才不屑呢。”
沈袭玉却不依不饶的又弯腰穿过成衣架子,钻到了他的对面,继续举着小手指,“连小孩子的把戏公子爷都没胆量吗?”
“谁没胆量啦,拉勾就拉勾。”赵启浩果然上当,伸出了纤长的小手指,和沈袭玉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谁赖谁就是小狗狗。”沈袭玉兴高采烈的抛了抛手里的包伏,只是说几句好话,陪几个笑脸,就可以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何乐不为呢?
气节是神马东西,那能当饭吃吗?
赵启浩嘴角微弯,露出愉快的微笑,但是随即隐逝,故意冷声道,“幼稚!”
这回沈袭玉没有顶嘴,现在赵启浩在她的眼里可是变成了移动的取款机,她可不会得罪银行啊。
“公子,马来了。”小安子在门外禀报一声,只见门外的街道上此刻已经有人牵来了一匹极其神气的高头大马。
沈袭玉只是瞄了一眼,就立即被吸引住了,只见其毛色呈淡淡的金色,高度约有一点五米,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步伐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衬着那弯曲高昂的颈部,完全无遗的勾画出了它完美的身形曲线。
难道是?沈袭玉的眼睛亮了,她小跑过去,伸出手小心的在马身上摸了下,手心里立即一片殷红,如同被涂了血一般。
果然和自己心中所想一般。
第六七章 心生疑虑
看着沈袭玉兴奋的那模样,小安子别提多得意了,赵启浩也跟着出了成衣坊,正打算要介绍炫耀一番,却听见沈袭玉高兴的拉着他的衣角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吗?”
小安子顿时嘴张得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这汗血宝马在天启朝可是只有一匹,是天启朝北面的小国哈宛国进贡的,因为当朝天子十分喜爱赵王世子,便赏了他。
就算是他小安子,跟在主子后面也算见识了不少宝马,第一次见到此宝马时,看见它居然会流血也吓了一大跳,这沈袭玉分明就是乡野村姑,怎么会识得汗血宝马呢?
小安子的疑虑也是赵启浩的疑虑,他原本恢复的一点好心情再次沉了下去,看着沈袭玉兴奋的围绕着汗血宝马打转,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嘴里还咕咕几几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沈袭玉在说什么呢?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哎,哈,我不是在电视剧里,也不是在史书上看到,我是真的看到,还摸到了呢,可惜没有照相机,要不然拍照留个念,啥时候要是有机会能回现代,那得是多珍贵的资料啊。”
“公子,您看?”小安子不亏是跟着赵启浩一起长大的人,立马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顾虑,当下就建议要不再雇一顶轿子过来,以防意外。
赵启浩冷冷的一笑,“不用,就骑马好了,如果这是她的目的,至少在住进我们王爷府之前,她是不会对我动手的。”
“爷,这怎么可以,万一您有什么三长两短,让奴才怎么跟王爷交待。”小安子死死拉着赵启浩,极力劝诫着。
沈袭玉光顾着研究汗血宝马,就算是偶尔抬头看见那主仆两躲在一旁私聊,她也没介意,只是坏笑的揣测,这小安子不会和赵世子有基情吧,这才多大会儿不见啊,就已经相思泛滥成灾了?
不过她摸着下巴想道,小安子不是说他是太监嘛,太监不能人道,既不能当攻,也不能当受啊。
不过,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他是真的太监,还是假的太监,或许他当日说自己不是男人,意思是说他自愿为受,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呢。
沈袭玉越琢磨就越觉得像那么回事,那主人容貌天下无双,小跟班长的也清秀,真是绝配呀。
她不由抬起头,看向天空,就傻笑着YY起来,喜欢拍马屁的小跟班【受】委屈的撅起了【菊花】,冷酷世子【攻】一脸深情的【抚】【弄】着小受的【菊花】,“亲,我会对你负责的。哈哈。”
“有什么事,这么好笑,不妨说来听听。”突然耳边冒出一个声音来。
“我是在想啊,如果---1就在那句【攻受】的话快要说出口时,沈袭玉果断醒悟,瞪着眼前的一主一仆,眨了眨眼睛,“你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瞧我,我身上长花了?”
赵启浩刀锋般的眼睛梭了一眼小安子。
小安子有点不甘心的转过身,临走前还死死的瞪了沈袭玉一眼,就像沈袭玉杀了他老子娘,抢了他的主人【攻】一般。
“既然你认识这汗血宝马,想必也会骑马吧?”赵启浩待小安子走后,这才袖手站在宝马的旁边问道。
沈袭玉看了看近一米五的马背,再比量了下自己的小身板,很没骨气的咽了下口水,“不会。”
不会?是真的不会,还是在装?
赵启浩却是没动,仍旧冷冷淡淡的,“可是现在已经快要到赴宴的时间了,本公子可没时间给你再找马匹,不如你就将就坐坐吧,还愣着干什么,快上马!”
沈袭玉真心很想说,既然你很赶时间,那就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