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来找我还是一副饥渴的要死的样子啊!苏小姐,你这老婆当得,啧啧,也太不称职了!连自己老公基本需要都满足不了,还要我来给他泄火……”
在口头上,夏伤向来是要强的要命。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在苏乐珊的手底下吃亏呢!
她微笑而从容地走出了洗手间,不过出洗手间那一刻,她唇上的笑容渐渐地有一丝崩裂……
“你!”苏乐珊再一次被夏伤气的够呛,她本想在夏伤面前占一次上风的,很可惜,夏伤不是那么能被人占上风的女人。
看着夏伤潇洒离去的背影,苏乐珊生气地使劲地跺了跺地面。
该死的臭女人贱女人,这个烂货,早晚有一天她会不得好死,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烂货的……
夏伤双手紧握着拳头,快步穿过大堂,一直到站在屋子外头后,她才驻足。
仰望着屋外幽蓝的苍穹,夏伤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情突然间恶劣到家了。就像是一口气堵在胸腔里,半上不下,很是难受。
“夏伤!”吴晟睿随后一步追上了夏伤,看见夏伤站在廊下大口地呼吸着,心下好奇地走上前,对着夏伤轻唤了一声。
“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夏伤没有回头,仰头看着辽阔的夜空,微笑着说道:“一天有一个人钓鱼,钓上一条鱿鱼,鱿鱼说:‘求求你放过我吧。’那人说:‘那我考你几道题,你答上来我就放了你。’鱿鱼说:‘好吧好吧,你考吧。’结果那人就把它烤了……哈哈哈,好不好笑,是不是快好笑死了!”
夏伤讲完这个笑话之后,就开始捂着肚子一个劲地笑了起来。那情形,好像是真的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夏伤!”吴晟睿愣了一下,对于夏伤的突然间爆发的冷幽默,实在是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好笑吗?”夏伤见吴晟睿毫无反应,止了笑,揉着肚子,站直后,看着吴晟睿又说道:“有两只蚂蚁,第一只蚂蚁对第二只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第二只说,‘坏消息吧!’第一只蚂蚁又接着说,‘咳——以后咱们只能吃粪便了!’另一只说,‘那好消息呢!’‘好消息是,粪便很多,可以吃一辈子的啦!’”夏伤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蹲在地上,一下子眼泪都开始喷涌出来。她受不了地一边抬手擦眼泪,一边回头看着吴晟睿大笑道:“唔……多好笑的笑话呢……诶呦,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不笑啊!”
吴晟睿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夏伤突然间的异常,倒是让他很是担心。
“夏伤,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吴晟睿走上前,温声问道。
夏伤在吴晟睿的冷静反应中,一时间也觉得自己讲的笑话很烂了。她只是想逗一下吴晟睿,没想到这家伙并不上当。
真不好玩,太不好玩了!
夏伤缓缓地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膝盖中,对着吴晟睿喃喃道:“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家!”
夏伤的声音很平静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忧心不已。吴晟睿有些惊讶于夏伤的变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夏伤这个样子。所以听到夏伤的话语后,他连忙点头应好。
“好,我送你回家!”顿了顿,吴晟睿又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官家。吴晟睿离开前,自然要跟那家人道个别再走。
夏伤在吴晟睿离开之后,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楼道下面。
屋外的路灯就立在离夏伤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灯泡下方,一只飞蛾扑腾着翅膀,围着灯罩上跳下窜着。夏伤在这样万籁俱静的氛围中,心里涌起一丝惆怅,又有几分自嘲和可笑。
她在想什么呢,骆夜痕跟苏乐珊上床是光明正大的,干嘛要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就是上床吗,正常夫妻都会做的。这种事情没有才怪,有了才不奇怪呢!
她不该又因为自己该死的过强的独占欲,就开始折磨自己了。跟骆夜痕之间,只是一场没有任何感情的交易而已嘛。她是知道的,干嘛要把这种关系,因为自己的嫉妒心,搞得太过复杂呢?
不该,不该,实在是不该!
她必须要调整自己的心态,再这样下去,她怎么做大事情呢?
夏伤,别在一些小事情上花费太大的精力,更不要跟苏乐珊那种女人斤斤计较。人家有个好爸爸,不用自己亲自赚钱就有一堆好福利享受着。你没有,所以你自己必须要坚强上进,必须要靠自己才能出人头地。
不要嫉妒别人,不要对不该花心思的人花心思。有这种精力,还不如学着让自己强大,还不如花心思在自己的事业上呢……
夏伤不断地告诫自己,将原本有些坍塌的心理防墙,再一次重新地建立起来。她是夏伤,是无坚不摧的夏伤,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垮她的……Uv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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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伤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的时候。却不想,在抬起头来的那瞬间,她一下子抬头看见了站在二楼阳台上的顾泽曜。
屋外的光线并不明亮,甚至可以说有些灰暗。顾泽曜逆光而站,瘦削的身形被灯光够了的更加的清隽修长,夏伤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态,却一下子揪痛了夏伤刚刚恢复过来的心。
这么多年来,好像他们的位置一直都是这样。他站在高处俯瞰着一切,而她则卑微的仰视着他。十几年过来了,她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可是,这位置好像从来都没有转变过。
“泽曜,站在这里做什么?”
在夏伤满心绝望和痛苦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顾泽曜的背后传来。
夏伤心一下子痛到了极致,她快速地转过身面向身前的花园。
不,其实位置有转变过的。他的身边,不再是曾经孤零零的他自己。他身边有了一个足以与他匹配的女人,而她早就被他踢出他的世界之外了。
她默默地抬起手,用力地擦掉脸颊上的眼泪。
她不能哭,她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哭……
他,讨论爱哭的女人!
“没什么,进屋吧!”顾泽曜的声音从夏伤的身后传来,不冷不淡。跟往日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是一个样子的。
夏伤心里有些许的安慰,至少,官思雅也没有改变他多少……这么多年来,无论他爱与不爱,他始终是保持着一种很自我的状态。
在夏伤咬着手指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直掉。吴晟睿急冲冲地跑回来,看着夏伤大声地说道:“夏伤,我说好了……”
吴晟睿的话还未说完,夏伤突然间转过身,张开手臂,一下子扑进吴晟睿的怀中。
“让我抱一下,我只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夏伤浑身战栗着,说话的声音直打着颤。
夏伤觉得自己的心,真的痛到了极点。即使一次次地被伤害,可是都没有眼下这一刻,更让她绝望和难过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所有人遗弃了一样,没人会在意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归属感,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呢?
她不贪心,只要抱抱她就好。让她觉得还有人在意她,还有人关心她就好!
吴晟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能感觉到夏伤在这一刻的脆弱。伸手轻抚着夏伤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夏伤,别难过了。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天没塌下来,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夏伤怎么会突然间情绪这么失控呢!
夏伤没有说话,将脸埋在吴晟睿的胸口,浑身一直在打着颤。
骆夜痕原先在宅子里踱着步,他一直就想着要离开。但是官思雅没发令,他不得不耐着性子在客厅里磨着。
直到,吴晟睿跑进屋说要走了。他才恍惚地回过神来,心想着吴晟睿这家伙肯定是准备和夏伤离开着。就下意识地,尾随着吴晟睿出了屋子。
方才吃完饭就没瞧见夏伤这死女人,眼下她这是打算跟吴晟睿就这么回去私会吗?
没想到,一出门,骆夜痕就看见夏伤主动投怀送抱的画面。不远处的路灯正好将两人的身影全部笼在光下,真是好一幅俊男美女,堪比偶像剧设置的画面啊!
骆夜痕垂在大腿侧方的双手,缓缓地收起。
夏伤,该死的女人,她不出去勾三搭四是浑身要发痒的啊!
骆夜痕不断地倒抽着气,他很想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可是很显然,没效果,一点都没效果……这画面,就像是嗜人的猛兽一样。一下子,将骆夜痕的理智给吞噬的全无。
他冲动地快步冲上前,抬手扯开吴晟睿,操起拳头就朝着吴晟睿的脸上,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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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晟睿没料到骆夜痕突然间冲上来,在骆夜痕的这一偷袭下,左眼眶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熊猫眼。他踉跄地往后倒退了一步,骆夜痕火气还没有泄下去。抬起另外一只手,冲着吴晟睿就要砸下去。
夏伤原本扑在吴晟睿的怀中在哭着,看到这一画面,她真的快烦死骆夜痕这个暴力分子了。她搞不懂,这个王八蛋干嘛老是找她的晦气。
“够了,骆夜痕,你够没?”看到骆夜痕还想往吴晟睿身上砸拳头,夏伤气的冲上前,一把拉住骆夜痕的胳膊,怒喝道。
“臭表子,你给我滚开!”
骆夜痕怒吼了一声,他已经气红了眼,感觉到夏伤的拉扯后,抬手用力地甩开夏伤的桎梏。夏伤被骆夜痕的反应也惹毛了,实在是讨厌骆夜痕这种马讨厌到了极点。火的抬起手,朝着骆夜痕的俊颜上狠狠地甩了下去。
只听到“啪!”地一声,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瞬间停了下来。
“你敢打我!”这不是夏伤第一次对着自己甩巴掌了,可是从来没有一次,让骆夜痕这么火冒万丈。
为了吴晟睿,她,竟然敢打他。这女人是不是为了奸夫不要命了,敢得罪他!
“你是不是真跟他搞上了,死女人,你是不是跟他上过床了?”想到那天的报纸,骆夜痕真的快被气疯了。
这个死女人,该死的女人……说什么跟他在一起永远不会跟其他人Zuo爱,她根本就是个口蜜腹剑的骗子。
骗了他一次又一次,他回回都原谅她。就是这样的纵容,让这个臭女人一点底线都没有了。竟敢在其他男人面前,帮着别人来打他。
夏伤咬着嘴唇,在骆夜痕的质问声中,心里漫过一抹悲凉的嘲讽。
骆夜痕真是……真是脑子里就装满了龌龊的东西,一天到晚YY她跟其他男人的那档子事情。
“是啊,那又怎么样?”夏伤都懒得跟他这种人说话了,自己跟苏乐珊上床,有什么资格来说他。
臭种马,她真的很瞧不起骆夜痕这种垃圾!
“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骆夜痕冲上前,一把捏住夏伤的手臂,在看到夏伤脸颊上的泪痕后,他晃了一下神。
“从今天开始,我夏伤跟哪个男人上床,都不关你的任何事情!”夏伤仰着头,水盈盈的目光直视着骆夜痕,不带半分惧怕。
其实早在从台山回来的时候,夏伤就有这个想法了。骆夜痕既然选择安分地结婚过日子,那么这段关系也就意味着没有必要再维持下去了。她不会介入别人的婚姻,虽然她现在的角色已经很可耻了,但是她也有自己所坚持的底线。
真的够了,够了!
这段关系,到此为止。她,再也不想跟骆夜痕这种人有一点牵扯了。
“好,好……夏伤,你狠……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求我!”骆夜痕在夏伤的这番话中,一扫方才的失控。他镇定地缓缓地松开手,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双手握着拳头,大声又不屑地嚷道。
其实,不是夏伤一个人想断这关系,他也早就想断了。
这段关系中,他一直过的都***很憋屈,很累,也很崩溃……明明是他在花钱图乐子,可是到最后他老是觉得自己好像是犯贱一样,捧着一堆钱在这个女人身上砸。可是他没有砸出半个感激,倒是一次次地被这个女人用那种轻视的眼神看他。
在她眼中,他就像是个钱多人傻的小丑一样。她只要有需要,凑上前花点小手段哄一下就能从他的兜里掏出一堆钱。没利用的时候,她一次次地用她的高姿态来藐视自己。
***,他是犯贱,花钱买罪受啊!
他骆夜痕到底是为什么要让自己整的跟个犯贱一样,死巴着一个心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啊?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要老是被一个烂货牵着鼻子走啊!
如今她既然提分手,他也不想让自己再这么犯贱下去。他只是很后悔,为什么他刚才没先说这个分手。
又被这个该死的贱货占了上风,不过,这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