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双颊泛红;瞪了时言一眼;轻声哼道:“我是焦点?怎么不见你聚焦在我这里?”
龙儿的声音轻;时言的注意又不在这里;所以并没有听清。
“怎么样;看见那两人了吗?”时言给了墨不庸一个眼神;小声的问道。
墨不庸依依不舍的让两位秀退下;才道:“在进入妙仙坊之前;我们就分开了;不过我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画舫驶入了妙仙坊中。”
墨仇点点头道:“今夜妙仙坊的花魁宁馨怡会出场;所以包厢里几乎都没有人;所有人都集中在大厅或者廊道之上;为的只是目睹宁馨怡的容颜;听那宁馨怡奏上一曲;所以很容易就可以探查。只是;其中顶层有一间房间我们靠不近;在距离那房间十丈;便有人把守。把守还属正常;令人意外的是;一路上;最起码有十名暗哨。我猜测;那两人进入妙仙坊;最有可能呆的地方;就是那里了。”
时言点点头;让墨仇带他去看看。的确如墨仇所说;还未靠近那间房间;就被拦了下来;那防卫之森严;完全不似花楼的房间。
时言与墨仇对视一眼;便准备回去。
不过;还未走出几步;只听大厅中传来“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妙仙坊里的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一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微笑着高喊;“有请宁馨怡姑娘。”
话音刚落;整个妙仙坊顿时沸腾了起来。
只见那守卫森严的房间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位女子来。
那女子身边有四位侍女跟随;手中握着珠帘;将那宁馨怡姑娘围在中间;只能透过珠帘隐隐望见一个美妙的身影;纵使看不清那模样;但单凭这朦胧的身影;便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
这;就是那宁馨怡
传说拥有倾国倾城之容貌;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的妙仙坊花魁;宁馨怡。
瞧她行路的步子;每一步的步伐都保持一致;不多走一分;也不少走一分;脚步非常的轻;但是却仿佛蕴含了千斤之力。看来;这宁馨怡;还是一个jīng通大道之力的高手。
时言双眼微眯;冷冷一笑。
“时言;怎么办;那房间是宁馨怡的闺房。”墨仇在时言耳边小声问道。
时言笑了笑;“没办法;那就只能进入她的闺房看一看了。”
墨仇jīng神一震;“你有办法?”
时言耸耸肩;“我哪有什么办法;不过凭我这浑身洋溢着的王霸之气;那宁馨怡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说不准亲自邀请我进入她的闺房呢。”
墨仇一愣;无语的看着时言。随后嘿嘿一笑;轻声道:“你就不怕龙儿姑娘生气?”
“生气?她生什么气?”时言白了他一眼;兀自下楼去了。
走下楼时;时言发现大堂正zhōng yāng只摆放着一张桌子;与拥挤的其他地方想比;显得格为的空旷。
那zhōng yāng的桌子;只坐着一位公子;公子肌肤不似他人那般白皙;反而有一些偏黑;举杯间;时言甚至看见他那手掌心中多是厚茧;看来是常用兵刃之人。回到座位后;时言向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中间那张桌子与周围密密麻麻拥挤的桌子相距三米;形成一个空旷的过道。
“那中间的;是谁?”时言问道。
“怎么了;哥哥;你莫不是不认识那都公子?”重新回来的两个小妞在墨不庸的身边媚眼瞟了时言一眼;好奇的问道?
都公子?看那气势;莫非是那丫头口中的都鸿云?都鸿飞的哥哥;都鸿云?看他那肤sè;加上手中的厚茧;应该是打过仗的。夕嫣然说着都鸿云乃是天龙界指挥使;手握五万兵权;。相结合起来;应该是都鸿云错不了。看这都鸿云的气势;就比他弟弟都鸿飞要强上不少;时言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那姑娘以为时言不认识;接着说道:“这都公子啊;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年纪轻轻;可就担任了我天龙界的总指挥使;他父亲更是天龙界天龙城城主;是我们天龙界地位最高的人。告诉你;都公子可与一般的公子哥不一样;他不读诗书;不弄乐律;天生便有十象之力;统兵五万;参加过数十次围奴作战。在都公子十岁时;参加过天龙界五年一度的猎奴活动;当年的他手拿一把大刀;足足砍杀一万余名修奴;其记录至今还无人能够超越。”
“修奴”
时言眉头一皱;“难怪能够闻到那血腥味;原来都是我们同胞的血液这个都鸿云;比之他弟弟都鸿飞更该杀”
那秀没有发现众人情绪上的额变化;继续说道:“最令人称道的是;都公子可是天龙界有名的痴情郎;自从他看见宁仙子后;就深深的爱上宁仙子。此后;宁仙子每一次出场;他都会来捧场。虽然宁仙子真的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他却痴心不渝;依旧追随着宁仙子的脚步。以他的家世;以他的才能;若是其他任何人;恐怕早已经被他的柔情打动;深陷不拔了。”
“真有这么好?那宁仙子这么久无动于衷呢?难道她真的是九天之上的仙子;还是山上的石女?”
“说起来;我们也不清楚宁仙子的来历。。。。。。”突然;那秀话声戛然而止;娇笑道:“反正我是羡慕的紧;他们两人真是天作低设的一对呢我再也想不出有谁能配得上宁仙子;纵使那宫里的皇子也不行。”
时言笑道:“那可说不准噢”
龙儿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在他的耳边道:“休要沾花惹草;否则我们若是回去;我一定向子轩姐姐揭发你。”
时言苦笑。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宛如林间黄莺、山中飞瀑;令人jīng神为之一振;清凉如洗。忽然;笛音直转而下;声音逐渐浑厚、缓慢起来;像是一位坐于山巅的少女眺望远方;心中思念远去的情郎。
说也奇怪;这等花月之地的姑娘;多以拂萧奏琴;偏偏这宁馨怡喜好吹笛。
时言自小酷爱音律;jīng通古乐;年少时修炼之余;常常自制箫、笛;吹奏自娱。每rì早课后;便在山顶吹笛;子衿在一边听着他吹奏。
今rì闻宁馨怡吹奏笛乐;一时间沉迷了进去。
不只是他;堂内所有人;几乎都醇醉在宁仙子悠扬的笛声中。
时言仿佛回到了年少之时;在那高山之顶;那株大树之上;看着子衿早晨做完早课;与他一道坐与树枝之上;然后为她吹起笛声。那时他就想;如果一辈子能够为子衿吹奏笛乐;那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忽然;心突然一疼;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他直冒冷汗。
他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望着周围人迷醉于这宁馨怡的笛声之中。身边;龙儿、墨仇墨不庸等人;痴迷的望着那珠帘中的女子;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危险。
“不好这笛乐有蹊跷”他想起了灵力律动线;便是基于那《琴律》之上变化而来;而这笛乐;竟如那《琴律》中用音律摄人心魂的描述有所相似之处。这种音律对大道之力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拥有灵力的人来说;却是极度危险。
果不其然;见墨仇墨不庸他们脸sè逐渐变得苍白起来;那血sè正在慢慢退去。
“哐噐”
在所有人沉醉于宁仙子的笛乐中时;忽然传来一道重重的杂响;这杂响如天空之上的霹雷;轰的一声惊醒了沉醉在笛乐中的人们。笛乐也是一顿;再也吹奏不下去了。
宁仙子抬头望去;只见角落上;一张桌子被砸翻在了地上。
她微微蹙眉;随即眉头松开;因为;都鸿云已经愤怒的逼近那砸翻桌子的男人。
宁仙子拂起珠帘一角;饶有兴趣的望着那砸翻桌子的男人。不知道他是无意而为呢;还是有意为之?
若是有意为之;岂不是说我宁馨怡的魅力竟诱惑不了他?
都鸿云怒意冲冲的来到时言面前;黑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就伸出那布满茧的大手朝时言抓来。
时言岂能让他如愿?退后一步;让都鸿云抓了个空。时言冷哼一声;“你打算做什么?难道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行凶么?”
都鸿云先是一愣:“你不认识我?”
时言耸耸肩;不屑一笑;“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很有名吗?”
周围人看白痴一般看着时言。
“这人是二愣子吗?竟然敢冲撞都少爷。”
“嘿;我看是傻子;连都少爷也不认识。”
“可惜一俊俏小哥;在都少爷面前撒泼;不死也得脱层皮。”
看那小子面对都鸿云竟然浑然不惧;宁仙子对他更是有兴趣了。
都鸿云哈哈大笑;“不认识?不认识的好啊;不然我看你连站着的勇气都没有了。今天在宁仙子面前;我不想杀生;你自己自觉跪下来认错;然后滚出去”
时言冷笑;“凭什么?”
“凭什么?”
众人哄堂大笑;这人有点傻的可爱。
“凭什么?就凭我是都鸿云;你最好在我没有发怒之前道歉;然后滚出去”
“我拒绝”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时言冷冷的看着他;“就凭我是时言”
第三百八十二节:奏笛
【看】【 書】【吧】 第三八十二节:奏笛
“时言?哪里来的野小;吃葱了还是蒜;口气大得很”都鸿天狞笑着逼向时言;“我本不想在宁仙面前动粗;不过看来有人时不领情呢”说着;就要下
“且慢”一道月儿的声音传来;竟是那宁仙宁仙站在珠帘之后;透过珠帘;望着时言;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曲?”
时言耸耸肩;“不会啊;非常喜欢;我方才听得魂都要没了”这话说的有些重;另有所指
不知宁仙有没有听出;只听她问:“这位公;你觉得我的曲怎么样?”
见时言无耻的看着都鸿云;那模样好像生怕一句话不对就会被都鸿云抓出来暴一顿似地怎有这么无耻的人;宁仙无奈;只好道:“你就放心的说吧;我保证这里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那我就说了?”
“说吧”
时言看着都鸿云笑了笑;然后转身;望向那阁楼之上;那珠帘之后;望着那朦胧的身影;道:“粗陋之极”
“大胆”话音刚落;那宁仙尚未开口;那都鸿云便已大声叱喝:“这宁仙天仙化人;吹奏天上神曲;岂容你来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拖出去”
“都公我方才已经说了;我保证他安然无恙;难道都公连这点薄面都不给小女?”宁仙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可是他竟敢敢侮辱宁仙”都鸿云脸sè通红;这是被时言气的
宁仙没有看他;而是望着时言;问道:“是么?可以详细说说?”
时言往前走出一步;道:“馨怡你的技艺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世上少有几人能够比之;不过;却是太拘泥于技艺了要知道;乐者心声;心与乐和而你的曲;只在于表面的技艺;而没有你深层次的情感;请问;无情感之曲;难道不是粗陋之曲?”
宁仙一愣;的确如他所说;自己在此吹奏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人;其中更是用进了魅惑之术如此之曲;哪有情感可言?没想到;真被他看出了其中的额破绽他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贪迷于我的美sè;纵使以珠帘格挡;依旧沉迷;而他却能恪守灵台;保持清醒;真是有趣之极
“这么说来;这位公对音律的理解想必比奴家更胜一筹;那奴家请公演奏一曲”
时言呵呵一笑;拒绝道:“我?算了吧;他们是来听你作曲的;而不是我;我要是上了;非被人赶下来不可况且中无乐器;我看就算了吧”
“无乐器;奴家可以借你”说着;命身边的额侍女;将自己的玉笛交与时言
众人看得呆了;宁仙还是第一次将自己的乐器借由他人;而且还是自己用过的顿时;看向时言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羡慕、妒忌
侍女送上玉笛;玉笛还留有那宁仙的香味;那吹孔处甚至还有一抹淡淡的唇红
“啊啊啊啊;我羡慕妒忌恨呐;时言风采不及我的十分之一;怎么着仙却看上了她?”墨不庸捶胸顿足;遭来一阵阵白眼
“这么好的一只玉笛;我这个粗人可用不起;还是请拿回去吧”众人见时言竟然还推却;这分明就是侮辱宁仙;顿时群情激昂;若不是宁仙在此;恐怕都要生吞活剥了他
“哼;宁仙;他说的不过是歪理罢了;哗众取宠;我看他根本不懂什么音律我现在就替宁仙你把他扔出去”其中;怒意最盛的自然是都鸿云;他追求宁仙已经多时;还从来没有见宁仙这般对他;而今rì不知哪里跑来的一个山野匹夫;竟然引得宁仙如此的重视;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位都公是吧?莫非;你是宁仙的郎君不成;还是宁仙的情郎?”时言飞速后退;闪避过都鸿云抓来的;微笑着问道
都公脸一红;“我只是一名仰慕宁仙风采的人;并非你所说的那些”他尴尬之余;竟然没注意时言躲过他的抓捕
“难道你们有亲戚关系?”时言笑着又问
都公皱眉冷哼;“没有”说着;便向时言抓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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