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因不再是马路,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偶尔零星的回遇到几个,王子恒的手当然继续放在她肩上,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感觉到手下那纤细柔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他觉得她这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些不好,便缓缓地问她,“今天被这潮水吓坏了吧?”
她闻言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嗯,确实吓到了。”
此刻的她脸上还有些苍白,不过比那时候已经好了很多,面上也恢复了血色,因之前的失态,她笑着打圆场道:“没想到潮水会这么大,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差点小命都没了。”
“也是我之前没有考虑周全。”他面上不显,目光中却有些自责。
“不关你的事,恐怕很多年都没有过这么大的浪潮了,我也还好,没有什么事。”
她反过来安慰他,可这句话才说完,手就不小心碰到肩膀,疼的她微微蹙眉轻轻吸了口气。
“怎么了?伤着了?”王子恒着急的问;那是一脸的心疼;就连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紧张的看着她那白皙的侧脸;却是不敢轻易的动她;生怕弄疼她。
“可能是。”
之前还没发觉,现在疼痛越发的明显,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可能是之前撞到了。”
王子恒很是担心,“咱们还是在附近找一家医院看看吧。”
因为实在疼的厉害,害怕脱臼,于是她点点头,没有拒绝。
到了车上,王子恒赶忙从车后座拿出一条淡蓝色衬衫递给她,“你衣服都湿了,换上吧。”
李静思接过之后有些犹豫,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大好,不过;这衣服之前都已经换过一次了;也不在乎这次;
再说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即使是坐上车也会弄脏车吧,想想还是在小区内找了个洗手间将湿衣服脱了下来,换上这宽大的如同睡裙一样的男式衬衫,扔在了后车厢。
至于那件已经湿透了的牛仔裤;虽然这件衬衫足够长;甚至可以当裙子穿;但是她却没有这么豪放;只能先忍着了。
不过;那湿着的内衣可是实在是穿不下去了;不说会弄湿原本干爽的衬衣;就是自己穿着也是全身的不舒服啊。
算了;反正咱的胸也不大;不穿了;小心点就是了;再说;相信子恒也不会注意这个地方的……吧?
拿出毛巾将湿漉漉的头发散开擦干,凌乱地披在她的肩上背上,原本梳理的很整洁的刘海也都散落在额前。
心里只有暗暗希望王子恒观察没有这么仔细,况且有几个男人会注意到这么细节的问题?就算注意到,应该……也不会问吧?
别人她不知道,可总觉得,王子恒肯定是不会问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男式衬衫,感觉非(。:)常奇'。:'怪,而且袖子好长,就像京剧里面唱大戏的,什么时候那个瘦弱无依的小男生如今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
她足足卷了好几圈才将袖口卷到手腕的地方,她本来就生的很漂亮,皮肤白皙莹润,现在再这么又只看上去只穿了一件男人的衬衫。
不说别人看到怎么想,就是她自己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有点喷鼻血的冲动,再加上里面的真空上阵;这让她感觉很不自在,手一直无意识地拢在胸前。
幸好这大中午的;这小区人不多,要是多的话,还不得难为情死?人家不知道怎么想她呢。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家里,把这衣服换下来。
当然王子恒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眸光微微一闪,很快地转过了头去,没有再盯着她看,也没有说什么,只叫她上车。
只是刚才那一瞥;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尽收眼底;虽然面上不显;但是那红彤彤的耳后根已经明显的出卖了他。
更别提那”砰砰砰”急速跳动的心脏;只要一想着她贴身穿着自己的衣物;他就一阵的脸红心跳难以自持。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的她着实令人惊艳,有一种很不一样的美丽。
不过;他也是怕吓着她;只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努力的压抑着自己。
两人上车之后,王子恒开车在这附近找了一家医院,解开衣衫之后才发现她的肩部后方已经撞的乌青了一大片。
之前因太过恐惧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有察觉,现在这里开始传出阵阵疼痛来,这种疼痛不像外伤,疼在肌肤表皮,而是仿佛肌理骨头都在痛。
“疼吗?”医生用手轻按伤处。
“还好,你不按它就不是很疼,一按就非(。:)常疼。”她如实回答,同样,只要她胳膊不动就不,一动就疼的仿佛胳膊都会断开一样。
医生啧啧嘴,眉头皱的很紧,不满地看了李静思一眼,好像在说,这么一个娇嫩的小姑娘,怎么下的去手。
李静思察觉到他的目光,知道医生误会了,轻声解释道:“医生,我今天观潮被潮水卷走撞在了石柱上,胳膊不会脱臼吧?”
她这一句话就是已经在告诉医生的前因后果,不仅是伤,还有对她身上现在这一套有伤风化的着装。
这样一说医生也就理解了,不会再用异样的眼神去看这两人。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医师,可能家中也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儿,也或许是职业习惯,忍不住唠叨说,“怎么不小心,潮水多少危险?每年都有人因观潮遇险,你们怎么不站的远一点?一个小姑娘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伤成这样。”
医生一边唠叨一边在乌青的地方喷了药,又让两人去拍了片子观察,待确定没有事之后,给她开了一些药。
拿好了药;两人便坐上了车;看着手中的药膏;李静思感觉到背后更是一阵莫名的疼痛;特么的;你这倒是让姐自己怎么涂地上药啊?
就在她愤愤的时候;一阵清朗的男声幽幽的响起;丝毫没有抚平她的急躁不说;更是让她陷入了羞愤的境地。
“呃;还是我帮你涂药吧!”
……
卷二 第二零五章 绑架危机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零五章 绑架危机
李静思的脑袋里”哄”的一下子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望着一脸淡然的王子恒;自己这是听错了吧?
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震惊的小妮子;他挑了挑眉毛:”怎么;你自己能够得着?”
特么的;姐就是够不着;也不可能让你小子给涂药啊。那可是整片后背啊;弄不好就得全裸啊有不有?
“不;不用了;那啥;等回去了让宅子里的王姐给我涂就好了。”
李静思一脸尴尬的拒绝。
“奥;那行。”
王子恒倒也爽利;虽然自己很想亲自为她做这件事情; 见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直到到了京城。
李静思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明显不和适宜的男士衬衫;颇有些不自在;要是自己穿成这样回去;那还不得让人浮想连篇啊?咱的清白名声那可就毁于一旦啦啊!
不行;一定不这样!
她咬了咬牙;迅速做出了一个决定。
“子恒;你先停一下车;我去换件衣服;等会儿就回来。”
当然;她肯定是没有衣服换的;只是个借口而已;她准备去家小店;随便买件什么衣服穿穿;起码比现在身上的要好;不是吗?
王子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嘱咐她一句:”那你注意安全;我在车里等着你。”
李静思得了这句话;赶忙下了车;冲着不远处的一家商场飞奔而去;身上这件充满了他的味道的衬衫;她是一刻钟都不想再穿了。
一路上被那暧昧的橘子香味纠缠着;引得她那是心神不宁;就连走路都有些慌神。
终于;在被人大力撞了一下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抬起了头……。
王子恒在车上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这小妮子回来;很是有些着急;联想到这段时间那个女人诡异的安静;他颇有些不妙的感觉。
再也坐不住了;他利落的下了车;朝着之前李静思走过的商场飞奔过去。
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流;他怔了一下;随即便开始向着周围打探起来;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问了一圈下来;终于有几个人对于小妮子有了些印象;毕竟青天白日的;一小姑娘穿着一男人的衬衫进来;只要看到得一般都会有些印象的不是?
“你是问那个穿着衬衣的小姑娘;我记得她好像朝着洗手间的位置过去了。”
王子恒得到消息之后;飞快的找到了那个所谓的洗手间;但却失望了;里面并没有她的人影。
就在他绝望了;感觉整片天地都已是黑色的时候;一片突兀的鲜红闯入他的视线——那是李静思脖子里经常带着的红色丝线。
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话说,此时李静思正满怀心事的向商场走去,她还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的向她袭来。
此时在商场的门口,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旁边靠着两个黑衣光头大汉,满脸的狠样,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驾驶室里还坐着个司机,在那默默的吸着烟。
同时几人的手里都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女子的样子,如果是李静思在这一定会惊呼,这不是自己的照片吗?
“**,你说这个这个臭丫头,到底死哪里去了?老子们都找她一整天了,还没找着,如果在天黑之前还找不着她的话,以老大的脾气,他一定将我们都扔进长江喂白鳍豚的”
黑子些急躁不安的来回走动,向着一向冷静的老三几乎咆哮着说道。
“管他去了哪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她一定会回来的,我们就在这等着好了”光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哎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听完光头的话,黑子觉得有道理,心里的焦虑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原来这三人都是黄河帮的核心打手。
话说,这黄河帮一共有四大堂口,分别是位置神秘,飘忽不定的总堂,还有位于中部东部南部的分堂,最后就是在找李静思报复的总堂了。
黄河帮在京城这地儿;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个帮派了;在其他的省市有着几个分部;当然在李静思的老家Z市的势力也很是不小。
不说别的;单是京城一家;核心成员近千人,外围的小混混上万人;黄河帮主要有酒吧、赌场、运输公司、房地产集团等明面上的产业,暗地里还做着贩卖毒品、逼良为娼等等伤天害理的勾当。
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他们而家破人亡,上千人直接或间接的死在他们手里,可以说黄河帮就是一大毒瘤,政府几次打击也未能彻底的将其消灭,只是隐蔽低调的发展了几年,近年来又有了做大的趋势。
而京城管理着黄河帮的所有产业,堂主叫李宏广是个心狠手辣极为护短的人。
两天前儿子去Z市分堂办事;却是一去不回;等他意识到不对;联系到人之后;才听说儿子被人打断了一条腿,顿时大发雷霆,立马就将上千万装修得富丽奢华的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
随后匆匆的赶往医院看望他的宝贝儿子,最后得知儿子居然和两个马仔去抢一个丫头的钱,三个人居然还没抢过对方一个人,还被人家一人打断一只手或一条腿,李宏广气的差点将另外两人杀了。
最后二人苦苦哀求,才免去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二人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一只手脚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还要永远的离开京城。
而李宏广自然不会大方的放过立李静思;但是还没等他动手;便有人托他办一件事情;当时他怒火冲天;哪会理会别人?
不过;等他弄清了事主之后;他不由得高声大笑;还真是冤家聚首啊;那人委托的就是李静思!
当即下令手下,在三天支内,就是将京城翻过来,也必须将李静思找出来,于是李宏广百位手下顿时忙得鸡飞狗跳。
后来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找到了她的线索;知道了她也就是最近来京城的。
这不;她前脚刚下车;后脚就被人给盯上了。
李宏广后来将宝贝儿子从医院带京城精心治疗,一直以来他对儿子都很好,几乎所有条件都能满足,但惟独严格的控制儿子的零花钱,从李云闯六岁起,每月李宏广都只给李云一万块,并下令严禁手下的人给他云钱,否则按照帮规处理。
因为李宏广爱他的妻子,在他还是个一名不文的小混混的时候,他的妻子就一直不离不弃的跟在他的后面,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也一如既往的支持着他。
但是在李宏广发达之后,就整天花天酒地,十天半月也不会一次家,最后他连妻子得了绝症也不知道,直到妻子弥留之际他才良心发现,觉得亏欠了妻子很多,所以他一直对他妻子说的最后一句话:‘男人有钱就会变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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