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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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疾-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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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来一章……O(∩_∩)O,有木有人啊?
  一直到回了寿昌宫,陆瑾佩都觉得十分对不起明晔,当是要做点什么以示补偿,沉寂在想法里不能自拔,自然无视了皇帝陛下脸上山雨欲来风满楼。
  直到安抚了秦衍懿睡下,被皇帝陛下扯进寝殿,山呼海啸似的关上门,才觉得,自己个儿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秦作庭脸色很阴沉,冰冷冷的,连这闷热的屋子都觉得寒气袭人,陆瑾佩躲在一处小叶紫檀凤还巢的大插屏后面,探了个脑袋小心翼翼地询问:“我,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觉得呢?”皇帝陛下负着手阴恻恻地一步一步向她迈过来。
  “没,没做,什么。”陆瑾佩深深觉得来者不善,脑筋飞快地转动,下午除了勾起明晔的伤心事之外,安分守己没干什么坏事啊。
  “你还敢说,下午抱着明晔的胳膊睡得很欢快么?”大军压境,气势磅礴。
  “……”不是东鹊就是苑鹃,这俩吃里扒外的死丫头,什么事情都敢往外瞎说,不知道会惹皇帝陛下不高兴么。遂陆太后扬了一张极为狗腿的脸,颤巍巍地道:“那什么,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
  一阵冷风刮过,天旋地转,秦作庭就把陆瑾佩给扑在了柔软明黄的龙榻上,寒风扑面似的皇帝陛下,似笑非笑地道:“疼么?”
  “……疼。”废话,你的腰被人掐一下试试,哎呀,哀家那个杨柳扶风般的小蛮腰,筋断骨折了哎。
  “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秦作庭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泄愤似的又把身体的力量往下压了压。
  “……”看吧,就是气量狭小的小人,陆瑾佩直接无视面颊上温热的气息,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企图踢腿动手挣扎一番。
  不料,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对这个从来想方设法反抗镇压的姑娘,藏了各种各样的戒心,眼下便大功告成。
  “做错了事情,现在还学会动手动脚了,越来越出息了。”秦作庭一只手捏住佩姑娘清瘦清瘦的小腕子,一只手沿着她的眉骨脸颊慢腾腾地摩挲。
  “你你你你,你先把手拿开。”陆瑾佩觉得被这人唬得连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秦作庭的手指修长温凉,可她总不能任由他非礼啊。
  “我若是不拿呢?”秦作庭脸又贴近了一分。
  陆瑾佩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就觉得脑仁发疼,这种情况下殴打天子算不算亵渎圣体?她早就控制不住想揍这人了。
  “你也别想挣扎,虽说你功夫不错,但我也是个男人,功夫不会比你差到哪里去。”
  秦作庭眼瞧着鼻尖都要脸前,陆瑾佩觉得其实挣扎着叫上一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脸面这种东西她何曾在乎过。
  甫一张嘴,便迎面扑来一张薄凉的嘴,夹杂着不稳的瑞脑香气息,就在她唇上一通乱啃,将呼之欲出的话给严实得堵了回去。
  当陆瑾佩迷茫地抬头望着这人严谨肃穆的脸,被动地有些不知所措:“那什么,你,那个,是在做什么?”通常被非礼过后的姑娘都应当是这个反应吧。
  “亲你。”秦作庭回答得很无所畏惧,顺势又在她脸上小小地咬了一口,笑得乐不可支。
  ……秦作庭这人莫非是疯了。
  “你这么看着我,是意犹未尽么?”
  脸颊上还留着这人淡淡的余温,可内心不平静地在翻腾,于是,陆瑾佩欲哭无泪地咆哮了一嗓:“滚。”
  “这么温情的时候,你能不能淑女点?”秦作庭笑眯眯地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眼里的浓情蜜意险些溢出来。
  “要是有个女人,这么气势汹汹地把你压在床上,你能君子么?”陆瑾佩奋力地挣扎了两下,内心万马奔腾,呼啸而过。
  秦作庭捏着两条小细腕子稍稍一用力,止住了这个无时无刻不想反抗的姑娘:“如果是你,我当然不能君子,你这么说是想对我图谋不轨么?”
  “……对。”这种事情就得礼尚往来,哪能只叫这厮单单的占了便宜。
  “早说啊。”秦作庭翻了个身,就把这姑娘给搁在了胸口,两只手环着她,眯了眯眸子:“来吧,为所欲为,悉听尊便。”
  ……其实,皇帝陛下的成语修习地尤为的好,用得也极是恰当。
  待佩姑娘俯下身子,龇牙咧嘴地准备去咬,才觉得当真是着了这厮的道,遂将胳膊肘撑在这人胸口乐呵呵地瞧着他:“秦作庭,你是不是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嗯?”莫说这话音多么得撩人了。
  ……陆瑾佩内心就是一阵哆嗦,对他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冷哼:“不要脸。”
  “我为了讨着媳妇,要脸干嘛使?”
  皇帝陛下气定神闲,言辞恳切,教陆瑾佩极为鄙视:“后宫美人一堆,那你得是多么不要脸。”
  “小佩,我从来都没有过女人,哪来的妻子?”
  她回头看他,莫名得觉得被惊到,秦作庭这人果然今晚吃错药了。
  愣怔间,秦作庭松开她的手,将她向身子前抱了抱,勾了唇角,眉眼间却是风情婉转:“你喜欢好看的男子,以前就那么喜欢傅尧徽。”
  “……”咱们能不能不老拿这个说事。
  “明晔生得极是好看,如今,他也入得了你的眼。”秦作庭攥了她的手,挨个的捏着,捏的陆瑾佩心惊肉跳。
  “难道,朕长得就不堪入目么?”皇帝陛下很生气,连带着攥着她的手都用了几分力。
  “……生得极好。”陆瑾佩还是没有胆子往外瞎说实话,秦作庭生得很好看,只是平日里头无论喜怒,皆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不怀好意的狐狸,时时刻刻都准备着给你来上一爪子。
  姑娘们痴迷这张脸,争一争宠,但还是有分寸的,妃嫔们抖得死去活来,可也没见哪个胆大的敢对这人下手,由此可见,当真龙威难测。
  “我以为上次和你说明白了我的心意,可如今,你眼睛里有我这个人么?”秦作庭看着她,笑得一脸无奈。
  “你你你你你,你别这么煽情,我……”佩姑娘觉得今儿个晚上特别邪乎,皇帝陛下端的有些不正常。
  “感动了?其实,我是逗你玩的,自诩聪明一世的陆太后,竟也能被我这小小伎俩唬到,人生如此圆满,夫复何求。”
  秦作庭乐得眯缝了眼睛,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脑袋埋在她颈下,笑得无奈。
  ……
  床边铜鹤的烛台,烛火并不是很亮,暗黄色,极暖,她伸手推开他的头,皱着眉,若有所思。
  秦作庭避开她的手,直起腰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继续说:“明晔生得好看,你难不成也要让他做你的男宠么?”
  “你都是在说什么呀,能不能别老拿男宠说事,又不是我心甘情愿招男宠的,都是你们这些人无中生有,惹事生非。”譬如傅尧徽、譬如这厮、譬如自家那个学坏了的实诚大哥。
  “朕许你招了么?”
  陆瑾佩笑得眯缝着眼和他唱反调:“哀家是你娘,哀家要招男宠你管的了我,你讲不讲理。”
  秦作庭听了这话,眼皮默默地眨了几眨,好奇地道:“讲理?和你?我是有病么?”讲理那种东西,在陆瑾佩这根本就不存在。
  陆瑾佩悲愤欲绝:“……”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秦作庭继续对这个脑子装了一堆乱线的姑娘继续循循善诱:“我杜绝你招男宠,是为了你好,为了后宫的和谐,大靖的安定,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咱们先不说傅尧徽,傅孜远那个老头能同意你这么干么。再说说明晔,我就不相信你,觉察不出来,他千里迢迢到了大靖,只是单纯得为了求和?还有啊,你才和她认识几天,如果,他要是对你做出如我一般的事情,你愿意么?”
  “……不愿意。”她只是喜欢美好的东西,没想着要据为己有啊。
  嗯,这姑娘还是有些良心的,陛下很满意。
  “我知道你喜欢好看的人,尤其是好看的男人,和一个人熟悉的久了,而且还是个优秀的男人,总会莫名的有那么一些非分之想,连齐宣王都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我不控制你,就是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
  陆瑾佩点点头:“我会小心的,今天无意间撞见,不是故意去的。”
  “那就好。”哎呀,这姑娘还是个顺毛驴。秦作庭眯了眯眼睛,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扯了扯。
  “那你能不能先起来,这样不好。”这样的姿势,她明显觉得秦作庭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儿,真是太猥琐了……
  秦作庭眯缝了眼眸,俯下身又在她唇上啃了一番道:“你是说这样么?”
  ……这话音拖得要多绵长有多绵长,陆瑾佩惊愕的抖了抖。
  “不,不是……”
  秦作庭攥了她两只腕子,暧昧地在陆瑾佩耳垂上咬来要去,又道:“那是这样。”
  “不……”
  话音刚出口,秦作庭俯身在她唇上反反复复地辗转,淡淡地笑着:“小佩,你这是在勾引我,我会控制不住的。”
  “……滚。”陆瑾佩一巴掌拍上这人的脑门。
  一声闷响,秦作庭攥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笑眯眯地道:“我很开心,至少,你对我不是没有什么感觉,断然没什么比这更要高兴的事儿了。”
  两个人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在床上大眼瞪小眼,东鹊就这么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了:“娘娘,出事了。”
  ☆、皇帝陛下喜当爹(大修)
  东鹊咋咋呼呼地往屋子里头闯,满头是汗,鬓角的碎发紧紧地贴在额上,“娘娘,含光宫里头出事了。”
  一进门,瞧着床上得两个人愣怔了片刻,眨了眨眼睛,瞧着满面通红,往地上一跪,也顾不得礼数,急的快哭出来的。
  陆瑾佩被秦作庭扶着坐起身问道:“怎么了,是皇子不好了么。”
  “仁皇贵妃和安贵嫔去了姝妃娘娘那探望,临走的时候瞧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往含光宫后院去,便叫人拦下问了。那些人竟抬着一具男尸,欲要去埋,刑讯之后才说,那男人竟是姝妃借来生子的,如今深夜入宫威胁娘娘,被侍卫杀死。”
  听完东鹊一番话,陆瑾佩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片荒凉。
  “咸安宫里的管事嬷嬷呢。”陆瑾佩披着散发下了榻,也不管秦作庭在一旁什么脸色。
  “寻机溜出来报的信,这会子在宫外跪着呢。”
  “召她进来。”
  秦作庭给她披了一件外衣,面色淡淡地看不出喜怒,摸摸她的脸道:“你别急,我去看看,问清楚了你再过来。”
  陆瑾佩有些错愕的瞧着他出去了。
  那五旬的嬷嬷后脚跟着进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三小姐,求您救救四小姐吧,仁皇贵妃和安贵嫔闹起来了。”
  “怎么出了这趟子事的,你不是在宫里看着么。”陆瑾佩本就怕陆瑾芝脑子一热,招了东边惹西边,,就拨了个省事的家生嬷嬷去照看一二。
  “老奴根本不晓得这回事啊,贵妃和贵嫔晚间来瞧娘娘,好好的一只白猫从御辇前窜过去,皇贵妃说是不是寿昌宫里跑出来的,就让侍卫去捉。哪想追到了后面的花园子,就瞧着了那事。这几日,老奴领着人前宫后院的转,从未发现什么异常;何况这么大动静,怎会发现不了。”
  “那姝妃呢?”
  “娘娘进宫以来很是正常,参见太后,偶尔去别的娘娘那,再便是伺候皇上,除了前个月,夫人进宫的那日,被夫人遣出宫置办助孕的药材,老奴一直都是随在身侧。”
  金氏?助孕?那个只会撒泼的夫人还会来这么一招,这是嫌命长啊。
  陆瑾佩冷笑:“赶紧回宫去,莫教人抓着把柄,找人查查金氏几个月内和什么人往来。”
  “苑鹃,悄悄跟着那些查证的太监,不要出了纰漏,有事速来回禀。”
  陆瑾佩用根簪子别了乱七八糟的头发,披了件长衣拉了东鹊一头扎进夜色里。那只迷迷糊糊的白猫一个滚从枕头上翻下,舒坦地拱进了柔软的锦被里,等着主人回来。
  一路上,东鹊又翻来覆去地说了些什么。陆瑾佩只是默默地听着,心里颠三倒四地只得一个念想:陆瑾芝,你不是秦作庭的宠妃么,怀孕这事岂不是易若反掌;偏要在悬崖边上溜达,死也要给秦作庭戴绿帽子。
  含光宫,这座雍容巍峨的宫殿,灯火通明,和往日一般,热烈妖娆的红烛似乎从来就不曾熄灭过。
  宫人乌压压地从宫里跪到了宫外,纷纷低着头,有那么三两个膝头跟前还有些湿漉漉的水渍,远远便听得见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在这夜幕里的深宫,那么的恐怖凄厉。
  “太后娘娘到。”
  宫人的唱和声里,闻讯赶来的宫妃敛气静声盈盈下拜:“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福泽绵延。”
  如今,这一声声的福泽绵延,听起来却那么的讽刺。
  “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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