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派的修行之法不同,伴身一剑,一通成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蜀山修士,因功法所致,精血养育出剑灵,相当于一半修为寄托于剑器中。
此刻,老者的剑器被毁,相当于一半修为被废。
他已是在炼气巅峰停留多年,将剑器培育出灵性,可意念御剑,只怕是已具筑基之威。
不到筑基终究是空谈,不可能真正理解其中奥秘。
一把泛着雷电剑,悬浮在傅阳面前,冷声道:“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偷袭我弟子,此事定完跟你们清算。”
“飞剑,真正带属性的飞剑。”老者既激动,又敬畏道。
在蜀山中,法器由飞剑为主,但带有属性的飞剑,仅有一件,执掌在掌教手中,寻常之辈,难得见其一眼。
而且,可操控飞剑之人,必然是筑基修士。
虽然,蜀山出剑修,在前期育养剑器,根本比不上最低档次法器。
“老匹夫,在妲家庄园出手杀人,我必要严惩你。”妲斐济怒目竖立,双掌真气充盈,欲要废掉老者。
他已经涌上大脑,从一开始来妲家耀武扬威,傲视他们,将其当做蝼蚁看待,再突然出手,企图自杀一位兄弟,根本没有善了的可能。
一想通,既然如此,何不撕破脸皮,反正已交恶,何须在给他们颜面。
“不要!”
“住手!”
两道声音同时喊出,想要出手制止,可惜晚上一步。
谁都没有料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妲斐济暴起出手,一拳狠狠落下。
老者已重伤,而且损失一半修为,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任由一拳轰落。
身躯横飞出去,撞倒一众两派弟子,但无人敢抱怨一声。
“你疯了,知道他是谁吗,蜀山八大管事长老之一,打伤他,将会给你家族带来,不可想象的灾祸,甚至从此消失。”柳思思待着威胁的口气道。
妲斐济眼神闪过一丝厌恶,柳思思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多年的道门生活,已经让她不屑于跟俗世有任何牵连,一门心思的过着凛然于世的日子。
“我疯了,是你太估自己了,真当有蜀山在背后撑腰,就可漠视凡俗,太天真了。”妲斐济漠然一笑道。
“难道不是,我身后有天玄宗和蜀山,世上就昆仑和崆峒忌惮三分,还有什么势力,能抗衡蜀山。”柳思思质问道。
“眼睛能看的并不是全部,我不想废话,让开,必须断其双臂,为我兄弟泄愤。”妲斐济毫不留情道。
“你敢!”
严锋手持宝剑,剑锋所向,呵斥一声。
“我有何不敢,来我家族辱我,出手偷袭杀我兄弟,我还能忍让,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妲斐济正视道。
双目中闪烁着刚毅,已然不在沉默,像似一头睡醒的狮子,在展现其威严。
“幼稚的尊严,说出你们到底来自何门何派?”严锋怒问道。
剑身透出三寸青芒,与他气质浑然天成与一体,简直整个人都是锋芒毕露的利剑。
昆仑和崆峒二派,属于超然的存在,修行之法,一旦修炼,待着特有的气质,道门弟子,可一眼分辨出身份。
可京城四少的气质,不同于任何一派,在严锋眼中已然无惧。
若出自昆仑崆峒,严锋亲自认栽,毕竟,蜀山与他们相比有一段不找的差距。
“你没资格知道。”妲斐济轻视道。
不错,他的师尊掌管阴间,可谓活着的神袛,可不能和凡间修士混为一谈,后者逃脱不得轮回之苦。
“妲斐济,你的师父应该是位散修,将来成就终究有限,何不投入我天玄宗,必将得到举派栽培。”柳思思依然一副超然于世的态度,说出此话时,就像是在施舍。
“哈哈哈……,一个三流垫底的门派,好意思说出这一番话,能拿出高深的功法?还是修行需要的丹药?”郭伟华不屑道。
其实,在傅阳一方眼中,并不是高不可攀,甚至是一群可怜虫,在这片灵气稀薄的天地,仍然在苦苦挣扎,保持着可悲的高傲。
地球上,能依靠修行冲上一个仰望的高度,皆是惊世之才,但苦于天地限制,不得探得万年前的一角,最终气血枯萎而死。
“如今世上,哪来的丹药还可服用,有不过是草药中提取精华,用来强身健体,与真正丹道妙药,不可相提并论。”柳思思嗤之以鼻道。
咔嚓咔嚓……,一声咀嚼声。
会议室中,顿时药香扑鼻,修士很敏感的察觉到一股灵气波动。
当然,一切源头来自风碑铭手中的一个玉瓶。
这时,他再倒出一颗丹丸递入嘴中,说道:“通玄,衍气丹这样吃太硬了,该不会是假货吧。”
“你的吃法不对,要真气引导,方可液化,不要理会土包子瞎说。”轩辕通玄故意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我就说嘛,原来方式不对,浪费好几瓶了。”风碑铭装出恍然大悟道。
对方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那一颗丹药倒出来,完全跟古籍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而且,这家伙浪费好几瓶了,不知道,这句话有多拉仇恨。
“丹药!”有人出声道。
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玉瓶,情绪十分复杂。
柳思思一副难以置信神情,两派联姻之事,她早已看透,自己不过是一枚利益筹码,来换取蜀山的支持。
若是知道妲斐济有丹药资源,她绝对坚持履行婚约。
可惜,一切都晚了。
144 凤凰变鸡
有几位凝望着衍气丹,佝偻的身躯,止不住颤抖起来。
修行一辈子,还曾未能见过真正的丹药。
可此时,真实的出现在眼前,飘散出来的药香一闻,全身舒泰,如同沐浴春风,暖洋洋的感觉。
“不可能,这世间已无灵气,如何能培育出灵药来炼丹,肯定是障眼法。”负伤老者不敢相信道。
“没见过世面,蜀山派应该很穷,连最基本的衍气丹都没有。”郭伟华一笑道。
此话落在蜀山众人耳中,显得格外刺耳。
鼎鼎大名的蜀山派,俗世中有着不弱的资源势力,每天都运来大量的名贵草药,熬制药汤提供弟子修行,一锅药汤起码十几万的价值,竟然让他人说成穷。
当然,药汤的待遇,也是真传弟子才能享受,否则,举派皆是如此,很快就垮掉了。
可惜,万千草药,也抵不过一株灵草,根本是两个层面上的东西,不能以数量来衡量。
如今世上,修行之法,皆由气血转化成真气,再不停积累,等待凝练到一定程度,一举迈入筑基期。
由此,一位修士消耗的壮大气血之药,多得难以想象,但仅仅炼气期,需要坚持上数十年时间,要想突破筑基期,还需要看资质如何。
若一般的修士,一辈子停留在炼气期,资质惊世之辈,或许能冲破枷锁。
至于,金丹老祖根本不得亲眼所见,却真实存在,昆仑和崆峒就有两位,不然有何资格争锋道门第一位置。
突然,一位老妪上前道:“少年郎,你和柳思思的婚约可持续下去,前提是拿出一百瓶衍气丹当作聘礼。”
此话一出,顿时哗然。
显然,老妪是天玄宗做得了主的人,才敢说出这番话。
当事人柳思思脸颊火红,她感到羞愤,简直当作货物来买卖,根本没有一点尊严可言。
“洪老太,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们蜀山派可任意欺辱的对象。”严锋大声质问道。
“你一个后辈,有何资格来干预天玄宗内部事情。”洪老太轻撇一眼道。
天玄宗,已落得难以维持的困境,若能得到一百瓶衍气丹,那么一举恢复巅峰,挤上一流层面。
“师父!”柳思思委屈道。
“闭嘴,此事没你说话的份。”老妪一声戾喝道。
今日一事,宣扬出去,柳思思可谓颜面荡然无存,让人送来送去,成为修道界的笑柄。
“好你个天玄宗,拿我们蜀山派当傻子,需要的时候贴上来,见到更好的一脚踢开,一群女表子养的。”负伤老者气愤得发抖。
“我的弟子,终身大事,自然由我来安排。”老妪已然不顾颜面。
看着对方,本来是一伙的,一下子分成两帮人在互相撕逼,傅阳看得是醉了。
“少年郎,你考虑得怎么样。”洪老太笑眯眯的问道。
前后态度完全两个态度,简直面皮都不要了。
“不怎么样,衍气丹是师尊赐予的,不能随意给予他人。”妲斐济正色道。
踢得一个好球,直接把话题扔给傅阳,本想着安静做一个美男子,静静的看戏,可惜不如愿。
“前辈,两个小辈的事,你觉得如何?”老妪恭敬道。
傅阳出手过一次,就已表明是筑基修士的身份,让一众老者大气不敢出,甚至洪老太询问时,身躯微微弯曲,表示出足够的敬意。
“你问他,只要他高兴就行。”傅阳随意道。
“不用问了,我和她之间,根本不可能。”妲斐济先一步道。
未曾来之前,妲斐济心存一丝幻想,可当着在众之面,和另外一位男子卿卿我我,他断然不能再接受这等女子。
“你不喜欢,给你挑几个女弟子,慢慢选。”老妪化身媒婆,死活不想放弃。
“咳咳…”
这时,傅阳提醒道:“你们四人,修行之法,需要成就元婴方可破身,不然后果难料。”
元婴期!
这是多么遥远的境界,三千道门中,能否存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此说来,京城四少一辈子都要打光棍。
不由得两派修士投来怜悯的眼神,下身东西根本就是白长了。
本来死缠烂打的老妪,顿时放弃了,眼神略显幽怨,简直欲求不满的样子,搞得好像给太监相亲,纯粹白忙活。
“哈哈,一群可怜虫,热脸贴他人冷屁股,滋味不错吧。”负伤老者大笑道。
笑着笑着,咳出一滩血来,急忙理顺气血。
“照顾自己再说吧,老不死的东西。”老妪恼火道。
“哼,你的女弟子,我们蜀山不要了,自个养着吧。”负伤老者冷笑道。
“长老,不能这样,我和思思情投意合,早已发誓长相厮守,您不能棒打鸳鸯啊。”严锋哀求道。
“清醒清醒,死老太婆压根看不上咱们蜀山,何必再去自取其辱。”负伤老者暗讽道。
“说得对,我的弟子,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蜀山的人。”老妪怒气冲冲道。
本来两派联合的,转变成针锋相对。
“师父,请您让我和严锋哥哥在一起吧。”柳思思也哀求道。
其实,她是骑虎难下,若有选择的余地,肯定选择妲斐济,当初答应两派联姻,就是冲着修行资源去的。
可世事难料,事情的转变,让柳思思都傻眼了。
与妲斐济和好如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唯有跟定严锋,才能保全一部分颜面。
让人觉得,他们俩是真心相爱,却有师门从中作梗,才不得再一起。
“你若执意要跟他,就跟天玄宗一刀两断。”老妪严厉道,大袖一挥道:“我们走。”
天玄宗的弟子,在老妪的带领下离去,只剩下柳思思望着严锋。
“你要是和此女在一起,就不再是蜀山弟子,好之为之。”负伤老者道。
老者在人搀扶下,蜀山弟子一同离开。
严锋眼神非常纠结,二者选一,他最终跟随同门离去。
柳思思突然感觉,自己从天上坠落到地下,辉煌的一切,拥有的一切,转眼间化成泡影,拖着没落的身影,消失在妲家庄园。
从内堂出来的十五位老者,疑惑道:“他们人呢?”
145 道门惊动
“好戏结束,我们撤。”傅阳起身道。
同行而来的人,皆跟随在后面一起准备离去,就连京城四少都不例外。
“客人请留步。”妲青说道。
在会议厅中发生的事,十五位老者没有看到,而且,想搞清楚来者身份。
“抱歉,我们有要事去办,恕不就留。”傅阳回应一声,丝毫不给于半点面子。
“你…”
妲青正要出言时,妲斐济的父亲妲岳制止道:“父亲,让他们走吧。”
几息时间,会议厅中,仅剩下妲家族人,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为何要拦我?”妲青怒问道。
他的孙儿拜一位年轻人为师,简直一件荒谬的事,根本不相信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大能耐。
“父亲,你应该高兴,小济拜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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