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才有可能。”罗烈握了她的手,也不怕众手下笑他肉麻,深情款款地说。
“切,好肉
麻啊!”果然众手下都大笑着起哄。
“中秋嘛,我牺牲下,娱乐下大家,呵呵!”罗烈
不在意地笑着说,拿了酒杯一一敬大家:“大家能在一起也是缘分,在座的都跟了我很长时
间,苦也吃了不少,希望罗烈从今以后一帆风顺,也好让大家跟着享享福。罗烈就先干为敬
了!”
众手下都很感动。罗烈为人一向慷慨大方,公是公私是私,他可以上一分钟在工
作上对你很严厉,下一分钟细致地关心你的私人问题,从不计较得失地为手下付出。只看他
对任义和孙铸的事,不吝啬金钱的付出就让许多手下心服口服。这些能跟罗烈这么长时间的
保镖都是些被锻炼出来踏实的人,不会什么肉麻的效忠说辞,但有困难他们却都是会迎头而
上的硬汉,所以连带赛尔都是很尊重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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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嘻嘻哈哈地放开着说笑,小伍也和谭
天凡唧唧歪歪,赛尔听半天才知道他们两是在探讨他们分开前最后一次吵架的事。原来小伍
出走是因为当天吵架谭天凡骂了他一句:“你他妈别象个女人一样多愁善感地缅怀着你的过
去……。”谭天凡这句话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是小伍却多心了,在监狱里的遭遇让他
的心理本来就脆弱,谭天凡这句话就戳到了他心上,让他郁闷之余就出走了。
“我道歉
,我道歉!”谭天凡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兄弟啊,你为什么不开手机呢,你开机的话就
会发现我的诚意了,我道歉的短信绝对会把你的手机撑暴。”
小伍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没开过?”
谭天凡闻言立刻在他后脑袋上一拍:“你小子看了短信为什么
不回来,你想让我内疚死啊!”
小伍依然是欠扁的表情:“打不赢你让你内疚死也不失
为一个好的报复方法啊!”
郁闷!谭天凡一副要吐血的样子。小伍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和别人讨论这酒店的炒鲍鱼了,妈妈的,那么难吃还收费那么高!要不是罗老大买单,他们
绝对叫老板来声讨一番,当他们的钱不是钱吗?
中秋过后,依照惯例,罗烈要去参加例
行的季度会。赛尔说要回家看看嫂子,她嫂子帮范志昇生了个儿子,范家父母高兴得什么似
的,每天打电话给赛尔就是例行报告,报告着小家伙吃了什么长了多少,让罗烈听了妒忌死
了,问赛尔他岳父岳母是喂小范志昇什么,怎么每天都野草似的疯长。让赛尔听了哭笑不得
,她家再生产什么高科技食品,也不会喂自己孙子生长素吧!
两人同一天动身,在机场
两群人才分开。罗烈谭天凡去开会,赛尔小伍岳浩他们回“家”,约好半个月后赛尔家见。
两架飞机一东一西越飞越远,是不是饶地球一周才能相遇呢?这样的相遇是不是就叫做—
—轮回!
这次的会议在美国举行,罗烈十六个小时的飞机直达。到美国已经是第二
天中午,和谭天凡坐了派来接他们的车先去酒店。路上,罗烈在车上才打开手机就接到了许
多短信,他抬头遇到谭天凡的视线,谭天凡也是,一开机就接到了许多短信。
罗烈看了
第一条脸就绿了,看看谭天凡,他的脸色比他的也好不到哪里。短信都是一样的:“小伍在
机场放到了我们,带走了赛尔。”岳浩发的短信。
小伍!罗烈瞬间只觉得心里面空空的
,来不及为小伍的背叛愤怒,先担心赛尔的命运了!绝对的凶多吉少,他闭了一下眼,先不
去想赛尔的遭遇,沉静自己的思想,迅速寻找解决的方法。
小伍和戴柔!罗烈没深想就
将他们划了等号。戴家如此的情况下已经不可能有能力和他抗衡了,唯一不会甘心接受失败
事实的人只有戴柔。罗烈的拳紧握着,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他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他怎么
会忽视那女人的性格,会以为她会接受他安排给她的命运!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反咬人一口,
戴柔不做垂死挣扎她会甘心吗?
罗烈生平从没为一件事如此后悔,他后悔为什么不穷追
猛打,亲自亲手解决戴柔,现在不是小伍,而是他,亲手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送到了仇人的手
中。对赛尔可能会有的遭遇,罗烈根本不敢去想,不是害怕血腥的场面,而是害怕那已经被
他逼疯的女人会想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报复手段来对付他的亲人!
赛尔!是我害了你!是
我!罗烈心痛地在心里面念叨着,如果世间有后悔药,他一定买一飞机的药来吃。
镇定
,镇定!罗烈强制自己镇定,他不能自乱阵脚,他的老婆孩子还等着他去救呢!早一分钟想
出方法来,他们就可能早一分钟安全。
“上楼去,我抽屉里面最下面有份文件,找到后
全部给我传真过来。我们大约十分钟后到酒店。”罗烈收敛了胡思乱想,打电话命令岳浩。
“好的,烈哥。”
罗烈放下电话,看了看谭天凡,后者满脸的忧心忡忡。罗烈对他苦
涩地一笑:“没想到吧,内奸竟然是小伍!”
谭天凡无言地摇头,半响才说:“我曾经
怀疑过是他!后来……”他说不下去,对小伍在监狱的遭遇罗烈简单地提起过,本意是让谭
天凡他多关心小伍。因为很惨,内奸怎么可能把自己置身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谭天凡打
消了对小伍的怀疑。他们一起去的几人都遭遇了不同的折磨,谭天凡调查未果,只好归结为
不小心的泄露。敌人可以用很多方法得到他们的消息,所以谭天凡找不到原因,又不想继续
猜疑自己人,只好放弃了。
罗烈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是说给谭天凡听还是自己听
:“如果你看到他在监狱里的遭遇,你绝对不会怀疑他。我只是不解,他怎么有那么好的演
技,竟然可以将苦肉计做得如此逼真!”真的是苦肉计吗?罗烈怀疑,以他这么多年对小伍
的了解,他不会是这样的人!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小伍背叛了他,戴柔用什么让小伍背叛了他
,这是他非常非常想知道的迷!这个迷已经超越了对小伍背叛的愤怒。虽然罗烈对小伍的背
叛很愤怒,但这种愤怒却赶不上痛心,失去一个亲人般的痛心。他们在一起几年了?九年或
者十年?这么长时间,有少个日日夜夜他们吃睡都在一个屋檐下,他们对他的意义已经超越
了罗家的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罗烈无法想下去,他不愿怀疑的人,他曾经已经发誓
一切都从头再来不想去追究的人最终还是又跳出来伤害他!
苦肉计?谭天凡也怀疑,那
种遭遇不止毁灭身体还毁灭精神的事别人可能会去做,小伍不会!他相信这一点!那小伍究
竟为什么呢?谭天凡百思不得其解,他什么时候搭上戴柔的?谭天凡搜索着记忆,想从小伍
和戴柔有限的几次接触中找到蛛丝马迹。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谭天凡越想越糊涂了
,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八辈子都联系不到一起的人却搅在了一起,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在酒店,罗烈拿起传真机中吐出来的资料,私人侦探关于戴柔戴晗的报告,细细地研究起来
。从现在开始,他要自己保证,绝不再犯任何错误,因为他每一个错误都可能影响他的妻儿
的生命安全,他已经犯不起任何错误。
“我们回家乡吧!”几个小时后罗烈疲惫地推开
资料,对谭天凡说。
“我去准备飞机。”谭天凡根本不问罗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么多年,他相信罗烈就如同相信自己。
两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坐上了易柏不知道从哪
弄来的一架私人的直升机,不顾夜幕的危险飞进了黑夜中。按时差时间计算,他们已经耽搁
了两天,赛尔她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也已经发生了。罗烈谭天凡只能祈祷事情还没有坏到无可
救药,他们还能见到活着的赛尔,只要活着,至于其他就不敢要求了。活着就有一切,不是
吗?
漆黑的夜空啊!已经有初秋的凉意,星星在身边不断地掠过,本应该是很美的夜景
却无人有心情欣赏。罗烈靠着直升机的墙壁假寝,谁也不会以为他睡着了,因为他们自己都
无心睡眠,罗烈怎么睡得着呢!即使在昏暗的机舱中,如果凑很近很近,借着仪器发出的幽
光,你就可能看到罗烈闭着的眼皮下不断抖动的眼珠,从而猜到他正激烈地运转着他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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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尔会在哪?戴柔会将她带到什么地方?罗烈对这些都一无所知。他只是从资料中看
到戴柔会将赛尔带回家乡的事!
从来处来回来处去!
这应该是戴柔用赛尔胁迫他回去
的手段!
罗烈!她的目标只是罗烈,至始至终就只有罗烈。意识到这一点,罗烈的口中
一片苦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或者前世欠了戴柔什么,才让这疯女人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罗烈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赛尔看着罗烈
他们离去,转身对小伍和岳浩,霍容笑道:“我们也走吧!”
他们离登机时间还有一小
时,赛尔站不住,到机场的咖啡厅坐下,要了杯牛奶等着。
小伍坐不住东走西走,到处
看。岳浩无聊就出去抽烟,小伍说他也去,两人一起出去了,只留下赛尔和霍容对面坐着。
赛尔看着画报,边和霍容聊着天,不一会小伍匆匆进来,对霍容说:“岳浩在大厅门口遇到
你哥哥,让你去一下。”
霍容纳闷地站起来:“我哥他来干嘛,已经告诉他我们要出差
了。”
小伍瞪他一眼:“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出去说说,时间差不多了。”
霍容没
办法,对赛尔说:“范姐,那我出去一下。”
“去吧!别听小伍的,还有半个小时呢,
慢慢聊。”赛尔善解人意地对他挥挥手说。
霍容才走,小伍突然捂着肚子叫道:“对不
起对不起,赛尔你自己呆一下,我去洗手间,马上就回来。”他边说边跑,一会就消失在门
口。
赛尔失笑,不在意地继续看自己的时尚画报。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小伍吹着口哨
过来,说:“赛尔,我们走吧,那两人让我们直接去登机口,他们一会就过去。”
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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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将画报归回原位,笑道:“霍容是不是舍不得他哥啊,也不怪他,都很久没见到他
哥了,多聊几句也可以理解。”
他们的行李都办了托运,赛尔就只有随身的提包,拿着
提包走出去,小伍笑着接了:“赛尔,我们这边走。”
赛尔毫不起疑,直到发现他们是
往停车场方向去,才疑惑地问:“小伍,我们不是上机吗?”
“对,直升机。”小伍漫
不经心地回答。
“直升机?”赛尔站住了脚,怀疑地问:“我怎么不知道?”她的心中
跳出小小的警觉,只是没往那方面想。
“你是要自己走过去还是我把你弄昏了抬过去?
”小伍圆圆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只是这笑让赛尔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毛骨悚然起来,仍然是
小伍的笑,却觉得很陌生很诡异。
“你……”赛尔无法说下去,她等着小伍露出天真的
嘻嘻哈哈,来表明这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无聊中开的善意的玩笑。
“走吧!”小伍拉了
她一下,手力之重让赛尔的心直落了下去。这不是玩笑,这是真的,小伍在绑架她!
“
你不想我伤害你的话最好听话,别乱叫乱闹。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伤害你!”小伍淡淡地
说着,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赛尔用伤心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不在乎自己必须对她如此狠心,更不在乎毁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为什么?”赛
尔浑身发颤,觉得头开始痛起来。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却在大团圆时却横生枝节?
“为什么?!”小伍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竟然有象赛尔一样的迷茫和不解。为
什么?谁来告诉他?似乎他也同样需要答案!他的表情被墨镜遮盖了大半,如果硬要找到小
伍回来后的显著变化,那么就是多了一副墨镜,伪装的墨镜,怕别人看出他的变化的墨镜,
不敢与人坦然直视或者厌倦与人沟通的墨镜。
赛尔无法透过墨镜窥见他心灵的窗口——
眼睛,无法看出小伍在想什么,不同于面对吉尔什么的坏人变态,赛尔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法
感到恐惧,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