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安好心,赛尔这一去等于羊入虎口。任义却主张赛尔去,说与其在这不知道罗烈的生
死,不如直接去问帕克,现在大家都确定罗烈的失踪和帕克有莫大的关系了,所以任义主张
不放过这个机会。
谭天凡却犹豫不决,不知道让赛尔去还是不去。他当然清楚帕克对赛
尔的企图,怕发生了什么事无法向罗烈交待。另一方面他也想弄清罗烈到底是死是活,所以
非常矛盾。
赛尔自己决定了:“我去。大家这么辛苦还不是想弄清罗烈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还要放过呢!再说帕克敢这么光明正大地邀请我,我为什么就
不能坦然地去呢,他要搞鬼机会多的是,不一定我这一去就会发生什么事。”
宗正宽想
想点了点头:“不错,你名义上是考察团的,又是持美国护照来的正当商人,帕克如果不想
弄出什么国际事件是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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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天凡这才理解廖罡为什么给他们弄了那么复杂
的关系来A国。
宗正宽又道:“虽然这样也不能不防帕克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和你一起
去吧!”
“我陪赛尔去吧!”谭天凡说。
“你的身体?”任义有些担心。
谭天
凡无所谓地笑道:“估计用不着打架,真要打架的话你去也没用,双拳难敌众手,我们去玩
玩而已了。”
这样,赛尔和谭天凡七点不到就前往白龙行宫,任义给他们开车,到了就
在宫外等他们。
初听白龙行宫的名字,赛尔意识里就形成那是一个古老的类似避暑山庄
之类的皇家庭院,可到了她却发现自己这种观念太落后。白龙行宫离市区十里,名义上叫宫
,实际上是一个超大的别墅而已。比起罗烈的庄园,这只是名副其实的一个花园豪华别墅。
西式风格的建筑,外墙加了许多精美的雕刻,宽阔的草坪和花园中间有几个小型喷泉,池子
里立了镀金的雕像,都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只看外表,赛尔会以为这园林属于一个懂艺
术懂品味的高尚人士,要不是告诉她帕克是什么人的是她最爱的罗烈,她一定不会把那肮脏
的灵魂和这近乎天堂的美景相结合起来。
随着侍卫来到了别墅门前,赛尔又发现了不同
,与一般的别墅相比,这别墅的高度拉升了许多,她开始以为是为了表现门前象征皇室尊严
的墙柱,等进去后才发现里面也不同于一般的别墅,高度是为了体现出一个缩小的皇家行宫
的气派。赛尔不得不惊叹这建筑设计师的鬼斧神工,小小的别墅他竟然天才地搬进了一个缩
小版的皇宫,还给人不那么拥挤很大气的感觉。充满现代化气息流线的设计,豪华气派全被
完美地揉合在一起,让赛尔真真开了眼界,才发现从认识罗烈以来,也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
门。不止发现了自己的落后,闭塞,还有狭隘的见识。
“很震惊?别有洞天?呵呵,很
多人第一次来我这里都是你这样的表情。”不知道何时大厅里多了一个柔和带磁性的声音。
赛尔转头,在客厅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房间的门前站了一个人。深蓝色的制服,胸前配
了一枚简洁而古老的银质纹章,加上肩膀上斜条纹上的三颗星星,一身英气毕现透露着贵气
的王子装又脱胎换骨了一个帕克。英俊帅气里隐隐加了丝忧悒,这抹忧悒让赛尔有些错觉地
()
觉得他的眼比上一次见到更蓝,也让她无法把眼前这个贵气十足,英俊得超过童话里的王子
和罗烈他们口中的恶魔联系起来。因为他湛蓝的眼纯洁得似乎不染一丝尘埃,只会让人联想
起那波光盈盈的大海,纯净透明……
罗烈在哪里呢?
罗烈此时根本不知道
自己在什么地方。
当和小伍他们走进约好的房间时,一切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生
了,他们几乎无法做出反应就被埋伏的不知道是警察还是军人的人抓住了。罗烈被戴上了手
铐,头上被蒙了黑罩,从杂乱的话语中,罗烈还能听懂毒品,走私什么的话语,只是无法判
断他们到底落到了谁的手中。这是最关键的一点!如果他们落到了警察手中,那意味着还能
有不管公不公正的审判。如果落到了不知名的军队手中,那么可能就此尸骨无存也无人知道
他们的去向。他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的不安直觉让他支开了任义,这样或许
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混乱中他们被带上了车,一路不知道驶向了哪里。罗烈平静地坐着
,甚至不问已经帮他解开头套的士兵他们是去哪里,尽管从穿着上他已经知道他们落在了军
队的手上。他的大脑急速地运转着,早已经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罗烈需要这样
一批货早已经被罗家的人弄得人尽皆知,人家想给他上这样一个套简直是易如反掌,他病急
乱投医就傻傻地撞进了人家的网中。这时罗烈还存了丝天真,以为人家想对付的是他,等他
日后知道同时间罗平生死了,他才恍然人家不止要对付他还有罗家。
树大招风!月满则
亏!罗烈不知道自己太能干了,他铺的关系网以及强悍的扩张早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戴家就
是其中之一。戴霖老头本指望通过和罗烈的联姻来抑制这样的扩张,没想到罗烈却悔婚,这
让戴霖恼羞成怒,又合了戴柔的因爱生恨一系列反应才导致罗烈阴沟里翻船中了圈套。
手上的铐子让罗烈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早已经想过自己的不同命运,也想过有一天会死,
却没想到会成为阶下囚。
在国际利益纷争中,在官方输出军火买卖的同时,也会在一定
程度上开放私人参与军火出口的限制;哪怕是受国际条约的限制,表面上依然不允许,但私
下对军火交易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私人地下军火贸易,是国家军火贸易的有益补充
,特别是在强调军火出口的商业利益时,私人地下军火贸易是见钱最快的。各国政府对此都
是心照不宣,对此不了解的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帕克王子都和罗烈合作过军火生意,所以罗
烈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这生意被捕。
此时见自己落到军队手上,罗烈的第一个反应就
是落到了帕克王子手中。让他懊恼的是自己还是低估了帕克,一直以为他还有关系在自己手
中不敢对他怎么样,却没料到其中还有些内幕。
车子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罗烈拿不准
这是在哪里了,按照他对A国地形的研究,这附近没有军队驻扎啊!要下车时,罗烈的头又
被黑布蒙了起来,然后被带下车,一路忍受着后面士兵的推搡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罗烈
被拉开了头罩,强烈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地眯了起来。在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
了桌子前坐了个年轻的军官,正双脚翘在桌子上抽烟。
“罗斯烈?”那军官傲慢地吐出
烟圈,用一口发音纯正的英语叫罗烈的英文名。
罗烈没回答,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清
那人。灯光下那军官可笑地戴着一副墨镜,威挺的大沿帽下微扬的下颚充满力量的有型。罗
烈瞥了一眼他制服上的星星,有些惊讶,表面却波澜不惊地问:“少将在英国上过学吧?”
那军官微怔了一下,嘿嘿笑起来,收了脚站起来笑道:“果然有王者风范,在这样的劣
势下还能关心我在哪上的学,真是难得!”他做作地扔了烟头慢慢拍了拍手。下颚傲慢地一
扬,就用下颚指了指对面孤零零的椅子,说:“坐。”
罗烈看了看椅子,从容地走了过
去,从容地坐下,从容地说:“将军请我来有什么事吗?”他的样子好像不是戴着手铐的犯
人,而是隆重被请来的客人,等着主人告知请他来的用意。
那军官慢慢地度到罗烈身边
,优雅地摘去了墨镜,罗烈有些微愕地发现大沿帽下竟然是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只不过这张
脸上的阴沉多了些,深咖啡色的眼眸像寒星,罗烈判断出这是一个冷静中可以透着疯狂的人
,最明智的做法是任何时候都不要得罪他!
“昆恩,我的名字。”那军官不知道为什么
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罗烈,似乎还罗烈一个公平,他知道他名字,罗烈却不知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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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恩!”罗烈下意识地重复了他的名字,脑海里已经迅速在过滤A国年轻一代的将领。罗
烈的记忆力是很惊人的,平日做的功课也是很多的,他熟悉很多国家军队上的军官还有他们
的生平。但是他还没想出什么结果,脸上猛然就挨了一巴掌。
“混蛋,我的名字是你能
叫的吗?”昆恩少将恶狠狠地一巴掌掼在了罗烈脸上,用力之猛让罗烈的脸立时热辣辣地痛
了起来,同时也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他微愣了一下,明智地选择不对之表示任何反应。这
种疯子,你越反应他就越疯,这一巴掌让罗烈将昆恩归结到疯狗一群。狗咬你一口,你总不
能也咬狗一口吧!何况人在屋檐下还是低头比较好,他不是青涩血气方刚的少年了,当然懂
忍一时之气的道理。
“你刚才问我在哪上的学,这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英国政治学院上
的学。”昆恩打完罗烈后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回答。
罗烈低垂下眼,表面是对此不再感兴
趣,脑中却把这信息和掌握的信息对照了一遍,迅速判断出对方的身份。这一判断,顿时知
道了他是谁!帕克第一卫队的司令官,他曾经和帕克是同学,爱好桑勃式摔跤、柔道和山地
滑雪,大学期间还荣获过桑勃式摔跤冠军,据传闻他还是帕克的“相好”。对最后一条消息
罗烈一直是半信半疑,此时看昆恩的样子和表现,他就有十成信了。
这疯狗十足是打翻
了醋坛子的样子!
“抽烟吗?”昆恩一副对老朋友的口吻,返身回去从桌上拿
了香烟过来。“PRIMETIME雪茄型,你喜欢吗?”昆恩从烟盒里抖出一只烟,半露出烟嘴
伸到罗烈嘴边。
“谢谢。”罗烈用戴着手铐的手取了烟,随口吐出带血的口痰,没事一
般将烟叼到了嘴中。
“火!”昆恩拿了火柴划燃了伸到了他烟旁。“我喜欢火柴,喜欢
听到擦燃这一刻清脆的响声。”昆恩像对一个老朋友一样解释道。看到这一幕,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是两个亲密的朋友在一起品烟,决不会想到其中的剑拔弩张。
罗烈就着火柴将烟
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昆恩失手将还燃着的火柴掉到他腿上。火柴的火虽
然没烫到他,却将他全手工的深咖啡色长裤烙出个洞。
“咳咳!”罗烈轻咳了几声,解
释:“对不起,我还是不习惯雪茄型的口味。”他随口吐出了烟,烟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他刚
吐的血痰中。
昆恩看了看,奇怪地笑笑:“没关系,我一开始也不习惯,慢慢就习惯了
。今天我累了一天想去休息了,或许你也想早点休息了,那我们就晚安吧!”他说完转身往
外走,边走边对门口的士兵说:“带罗斯烈先生去‘客房’休息,不许怠慢,好好招待他。
”
“是。”士兵响亮地回答。
罗烈唇角露出了冷笑,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招待
会有多隆重,既来之,则安之,落到了他们手上,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门口进来了几
个士兵,拉起罗烈就走,外面灯光很暗,罗烈走了一段路才能看清脚下的路,却看不清周围
的环境,只是能从空气的湿度感觉到这离海应该不远。
“进去。”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罗烈被后面的人推了进去。还没站稳,就有人上来七手八脚扒了他的衣服,随后一股冰冷的
水柱就直往他身上冲。现在才是初春,水很冰,加上极强的冲击力冲在身上的滋味非常不舒
服,罗烈几乎无法站稳。在水柱的冲击下他还隐隐能听到士兵们的谈论声和笑声,那猥琐的
语气让罗烈气得怒火中烧,脸色铁青。多少年来,他吃过很多苦,但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样被当众剥光衣服,让一群男人用猥琐的眼光和语气评头论足在他几乎无法忍受。他紧紧
咬着牙齿,极力控制着猛涨的怒潮,安慰自己这仅仅是开始,如果他连这小小的侮辱也不能
忍受的话,他怎么熬到最后。
终于水柱停了,罗烈双手握拳静静地站着。他像被聚光灯
圈在正中的囚犯,四周都是黑暗,但他知道那些士兵们就在黑暗中,像窥视猎物一样窥视着
他。他让自己昂起头,目光漠然地看着黑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