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亲人的太多,她已经还不起了!
不会抛弃哥哥的!死也不会!
恨只恨身体未完全恢复,功力大打折扣,无法杀几个贼人陪葬。
“哥!玲珑绝对不会抛下你,除非我死了!”银牙一咬,挡开了一剑。身影避开却还是避不开别一个黑衣人的剑——
眼看,真要死在剑下。
肖仲之大骇!
奋不顾身地迅速扑了上来,狠绝地将一剑挑黑衣人的手臂砍断了!
眼中杀意大显!
但是,他一扑,已经令他的身后破绽百出,数把剑袭击而来,想避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瞬间——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10
瞬间——
数把冰冷的剑驾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有死,这还是多亏了司马洛的命令——活捉!
本是心惊的肖玲珑,一瞧哥哥并没有死在剑下,心莫名松了口气,也不全然放下。
这下,两兄妹一起被擒!
“玲珑,你真傻!”叹息。
“哥!刚才我很生气!你居然想死?”肖玲珑凤眸含怒,却又溢着泪。
“我——”肖仲之说不清心底的感觉。自己的亲人没有逃掉,心里焦急也悲愤!可是,她没有弃自己而逃,又说不上来的激动!那一种人之将死的孤独和悲凉也不复存在!反而让一种没有给抛弃的情绪填满着,萌生了一种死而无憾之感。
倏地,肖仲之豁然一笑,“抱歉啊,玲珑。生死由命,今晚是哥害了你。但是,哥不后悔。”抬出染着血的大手,想给妹妹擦着眼泪,只是越擦她的眼泪掉得越多,还有,弄得她脸颊都沾上了他手中的血。“哈哈!爱哭了?我妹妹怎么会哭了呢?”
“是你眼花了,我哪里有哭!哼。”说罢,肖玲珑目光带着恨意的盯上前面的面具男子,不用怀疑,眼前的人肯定是主谋,咬牙恨道:“哥!仇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死后我也要化成厉鬼,找他报仇!”
“司马洛,南蛮的太子。”肖仲之平静回道。
在这种时候,想通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人生,除了死,也并没有什么可惧的。
但是,当本人已经接受了死亡,那还有什么害怕的呢?唯一令他不遗憾,是害得自己的妹妹也搭上了一条命。只是,转而一想,他又不后悔这么做,若时光倒流,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蓦然——
“哈哈!好一个兄妹情深!”司马洛大笑。
狂妄又嚣张!冰冰冷冷,不带一丝感情。
想必远处的人闻之,在寒夜中回响笑声,肯定会出阴森恐怖之感。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11
想必远处的人闻之,在寒夜中回响笑声,肯定会出阴森恐怖之感。
笑声倏地一断,司马洛冷喝!
“说!人在哪里?”
肖仲之听而不闻。
司马洛嘴角勾起阴佞冷笑,“将那女的带上来。”
下一刻,二个黑衣侍卫即将肖玲珑带了上来,按跪在司马洛跟前。
肖玲珑想挣扎,却让一句话给骇住了!
“敢动,本王马上下令,血洗将军府。”司马洛提醒着。他的耐性快没了!为了达到目的,有时他是不会选择方式的。
“玲珑!”肖仲之眼中又露急色和担忧。
司马洛黑夜中的眸子一暗,退一步逼问肖仲之,“他们有没有活着?”目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们指谁?”肖仲之没有回,肖玲珑倒是问了。疑惑的目光,还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司马洛居高临下,斜睨着肖玲珑,眼中一片冰意,“是谁?由本王告诉你,沈素儿和慕容初雪。替本王好好问问你哥,刚才有没有杀了他们。答案若令我满意,或者……可以晓了将军府闲杂人等。”
“素儿和初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哥会杀他们吗?肖玲珑疑惑的目光再一次看向肖仲之,对于目前发生什么事,由什么事情引起来的,她真的一点也不清楚。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哥哥,无条件相信他!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光这一条就足够了!
肖玲珑也不屑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哥是不可能会杀他们的。”
“没杀?那人去了哪里?”司马洛的眸子隐约波动了一下,半晌,依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黑眸中杀意重生,怒道,“本王没耐心了,急需要血来祭这心情!哼!挡我者死,杀我的人者也得死!”
司马洛倏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肖仲之,先以你妹妹的鲜血来祭!”冰冷的剑身,在冷风中轻颤,在月色之下倒映着冷冽的寒光,肃杀又阴森!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12
冰冷的剑身,在冷风中轻颤,在月色之下倒映着冷冽的寒光,肃杀又阴森!
持剑的皓腕迅速地抬起,高高的,紧接着,由上往下,犹如万均雷霆之势,不带一丝迟疑!不带一丝犹豫!以目光也跟不上的速度,往肖玲珑的身上劈下!
这一劈落在人身上,必死无疑!
仿佛可以预见血淋淋,给强劈开的惨状!
“不!……”
眼见凌厉的长剑快速地落下!
肖仲之心神具裂,撕力的悲呜在夜空中不断回响,响彻了整个将军府,闻之凄厉无比!令人心颤,也令人的落泪。
没有办法做到!没有办法做到无视亲人之死!
当眼泪模糊了一刻,再看清时——
那一剑并没有全然劈下。
司马洛仅是虚晃声势!剑距离肖玲珑头上一寸的地方骤停!
的确,这仿如雷霆之势劈下的一剑,除非本人停下,没有任何人阻止得了!
空间静止,连空气也停止流动。
包括司马洛!
那阴森的寒剑依然立在肖玲珑头上,一动不动!
倏地,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浅笑,眼中的杀意也瞬间敛去。
肖仲之喘着气,汗也在额前冒了下来,心中的骇然不亚于刚才。
中计了!
居然中计了!
身子在颤抖,面如死灰!想不到守到最后,还是中了司马洛的计!
该死的,干嘛要喊出来……
“舍得出来了吗?”司马洛收回了剑,清清冷冷道出了一句。上一刻,冷戾如恶魔一样的脾气迅速敛去,不留一丝痕迹,而人也好像蓦然间换了一个。
身上带着淡然和优雅,一如上回见沈素儿之时。
司马洛还是司马洛,只是不再是刚才的司马洛。
“妈妈的……演得还真MMD的像。吓死我了!”沈素儿从屋子里逛跑出来一瞧,见没出大事,紧张得高悬的心方缓缓落下,然而心情一松,骂声也出来了。刚才听到肖仲之那一声,魂都快给叫没了!
“素儿,听你这口吻,好像真希望我这么做了……”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调侃。
“没没没……绝对没!”沈素儿讪笑的连连否认,可身子却吓得软软的靠着初雪。
初雪沉默不语。
眉宇之间却染上了一抹不属于他的愁云……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1
司马洛质问:“素儿,知道是我还不出来么?”说是质问,却没有带着怒意,就好比熟悉的人普通的一句埋怨。
“没没没……那地方听不到外面的情况。只是最后一声……”沈素儿心里窘啊!感觉分明是他的错,经她这么一说,错的好像换她了!呜呜~~!~怎么这样?
初雪和素儿之所以没有给找到,而是密室中还有密室——存着许多好酒的地窖。地窖蛮大的,同时容六七个人也没问题,由于室里漆黑,昏暗中司马洛等人找不到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说,那地窖也的确隐秘,入口居然是在榻下。
“那就好。”司马洛悠然转身,却见到她轻轻依在初雪身上,目光不由一沉,“过来。”他朝沈素儿示意了。
沈素儿本想不甩他,一碰到他的目光时,居然觉得心颤了颤,如果不照他的做,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这时,怕会再招出什么。
她刚想走向他,不由小手一紧。
再瞧时,是初雪握住了。
初雪的目光还是锁在司马洛身上。
出来到现在,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沈素儿轻轻拍了拍初雪的手背,浅浅的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心里虽然有些胆怯,还是……装得很随意的走向司马洛。
司马洛神情缓和了不少,凝视着立在眼前的女人,心里真是什么滋味也有了。目光不自觉放柔了许多……抬起皓白的手,缓缓往她头发弄去,气氛丝丝怪异,刚才那手可是差点干掉了肖玲珑!
某女的神情僵了僵,有些怕怕的,可是结果——人家只是帮自己拿掉沾在鬓边蜘蛛网。窘!~~~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了。
“脏兮兮的,躲到哪里了?”清雅的嗓音一如曾经,温柔依然。
“地窖……里面有很多酒,闻起来不错!”心居然安了起来。
刚才外屋的动静,在地窖中听得并不真切,隐隐约约的。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2
刚才外屋的动静,在地窖中听得并不真切,隐隐约约的。
隐约间好像听到慕容景也来了,不过这时却没有看到人,令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吵了一会儿,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好在初雪的听力比她强多了,靠他描述外面的情况,她才知道一些。
好像外面吵起来,有人正在找他们,而其实有一个人叫司马什么的。
后来,密室的门给毁了,而外面的动静也清楚起来,打斗声也隐约可听见。
最清楚的就是肖仲之凄切的一声,那么悲伤到灵魂,入骨髓的哀鸣,即便不知道情况,也知道外面肯定发生了惨案。
不需要她动,初雪已经动了!
迅速的打开了地窖的板子,出现在门口!
而她也自然跟了出来。
最最的结果是——
司马洛在演戏,连初雪也给骗了!
凭刚才一句,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不是问人,而是引出隐藏的二人。
的确,审时度势,赌他们两个自动出来,比从肖仲之口中问出来更有把握。
而肖仲之悲喊出去,再看到司马洛中途停下的剑,这一切即明了,也知道自己中计了。在不知不觉中了司马洛设下的局,也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洛了解素儿和初雪的性格,居然用了引蛇出洞这一招。
他应该早看出来的,从皇上离开的一刻!
是太大意了,或者说,他不了解司马洛。
但是,却了解慕容景,那么一个骄傲的帝王怎么会容忍司马洛在自己地盘上说杀就杀?而且将杀的还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大将?绝对不会!
这种情况若发生,势必会引起二国之争。
本应该早就想到司马洛在虚张声势!他不会血洗将军府,不会杀自己,也不会杀玲珑,从皇上离开那一刻,不!或者更早,他就在作戏,说的话也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在屋子中另外二个人听。
他深信两个人就在屋子里,深信自己看到一切,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3
有一种自信,会令一个人战无不胜!
有一种自信,也会令一个人变得无比强大,令对手也跟着折服。
肖仲之本是一个战场上的英雄,豪情万丈,义薄云天。
然而,这一刻他不恨司马洛,也不生气,相反的,竟然生出了一种难以语言的钦佩。换个角度说,算是惺惺相惜之感。
从他个人角度上想——司马洛比慕容景更懂得隐藏。
慕容景虽然冷漠,做事严厉强势,但有许多事情个人是不屑做,不屑说的。然而,司马洛会做,例如:当小人,耍脾气。
只要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简略一下概括,司马洛可以随着自己的心在动,喜欢时可以给人尊贵之感,也可以低微,可以高雅,也可以庸俗,可以狂妄霸道,也可以柔情如水……
没有固定的行径,性格更难以令的捉摸,相对于敌对的一方来讲是最危险的人物,也是最可怕的敌人。
这样的人懂得掌握大局,最适合玩弄权术。
既然明知这一种人欠缺光明,欠缺磊落,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人格魅力。这只有某一些人经验过风雨的人、有着成熟的思想才能清楚体会到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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