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对我很好的。”心存感激。
“……”脸色沉了下来,愤然道:“难道你真想嫁给他吗?”
闻言,沈素儿暗捻了一把冷汗。这汗出来,不是因为司马洛在生气,而是由他演起慕容景倒是挺像的。真的,很像很像……
他们不会是想连身份也调换一下吧?一个在北宛当帝王,另一个回南蛮去,说来倒也是不错的人生体验。撇开那些什么名利啊,恩怨啊,情仇不谈。拉回现实一点,以上纯属空想的,换身份的可能性甚微,毕竟二人身份太特殊,不是什么三餐只顾着吃的普通公子哥,短时间内还可以,时间越长越容易给戳穿。
“我没有想过要嫁给小宝,也没有想过要嫁给任何一个人。”
“他那样对你,还逼你成亲,你居然还说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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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浅浅轻笑,想起了小宝曾经救过自己,光那一点,她就不会去恨,或者去讨厌小宝,回道:“撇开这一点,有一件你们或者不知道。没有小宝,我今天也……死了吧。”
这话一出,司马洛一惊,连同窗边的慕容景也身子僵了僵。
她曾经碰到过危险?!在他们不在身边的时间里……想想心有余悸……
司马洛问:“怎么回事?”
“我给毒蛇咬过,是他救了我,还给我吸毒呢。这份恩情很大,我希望他可以过得很好,好人就是应该有好报。”间接像在说,拜托你们别去找小宝的麻烦。沈素儿无心害人,也不希望祸事由自己引起。三国之间一直像现在这般和平共处方好,别闹出什么僵局和战事。
司马洛抿了抿唇,今天在大堂上,他见到皇甫易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复仇的快感畅快得很。看着对手越是生气,自己就越是高兴。答应假扮慕容景演皇帝也是原因之一。现在突然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特不是滋味。
沈素儿也不语。
说什么好人有好报,她相信这一句话,但是,她大概就不是一枚好银,才会没好报吧,老是招惹一些得罪不得的主,麻烦不断。想安宁一点过日子都不行,瞧瞧,在那么偏僻的桃花县不也给拽了出来吗?心里有一个预感,虽然不知道慕容景和司马洛在玩什么把戏,但肯定不会是好事。这话是相对她来讲。
突然间想想,她好想回桃花县……
人,心,已经不是二年前了,也没有必要再顾忌什么,就像那天在屋顶上说的,她就是她,以后她的日子要由自己决定,自己要怎么活就怎么活。
她不外就一条命,若过得不如己意,苟活也没啥意思。
再回头,她还是发现自己转来转去,还是转在了他们兄弟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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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她还是发现自己转来转去,还是转在了他们兄弟的羽翼之下。
“我肚子饿,能有点东西吃吗?”她问得很客气。
司马洛一怔,“干嘛要用这种口吻对朕说话?”
“嗯,习惯吧……”
“习惯?”
“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沈素儿淡然的问着,“那么陛下,小女子可以先去找点东西吃吗?肚子真的很饿啊,好像一天都没吃什么了。”
她一边说,人也一边下床,穿着绣花鞋子。
活动了一下躺得有点发酸的身子。
“这是什么地方?”她打量了一下,不认识。这话她是问陈守的。
陈守错愕了一下,想不到她会突然问自己,不过,他还是恭然回应:“这是云山底下的一处驿站。”
“哦,那有东西吃吗?”真是三句不离吃的。
民以食为天,别怪她啊!
司马洛道:“下去吩咐一下,给皇后准备吃的。”
“随便找点,只要快,越快越好。”沈素儿补充着。
陈守应是,即出去了。
这下,屋子里剩下三个人,两个一模一样的和沈素儿。
沈素儿淡淡一笑,在司马洛和慕容景之间回望,“话说,你们是不是兄弟?”好奇之心吧,不问问好像不太正常。
她会有此寻常的一问,令二人皆错愕了片刻。
这算什么口吻?完全如局外之人。
二个沉默,望着沈素儿,没有回答。
沈素儿无所谓笑了笑,“不回也没关系,长得这么像,除了双生子一般不会有的。”
“过来本王这里。”坐在窗边的慕容景终于出声了,喊得有些霸道,可是那声音和说话的口吻像极了司马洛。
沈素儿很想倒地……
他们在耍她吗?还是她看错了?!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直觉了!是不是她弄混了,或者是一时看错了?站在床边的慕容景还是慕容景,立在窗栏的司马洛还是司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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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算、算了……我坐在这里就好。”沈素儿在桌子旁的椅子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即喝了起来。口渴着,解解渴,也好借机清醒一下,拖延一会儿时间,冷静想想,眼前是怎么回事。
不冷静还好,稍冷静,即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正给人耍着,杯具的人生。
慕容景的心情异样矛盾,说不上来欢喜或者不欢喜。相对于她的拒绝,他不知道她是在拒绝自己,还是在拒绝司马洛。
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可以分辩出他们二个人。
同样,司马洛也有着和慕容景一样的心情。
突然发现,这游戏很无聊……
再玩前奏也没什么意思,聊了一会儿,她也没有明确说出谁是谁,而他们的本意就是想由她自己发觉,偏偏对二人都是一副客客气气,淡淡然然的样子,而且重点是——她真一视同仁,好像二个人都是皇帝,二个人都是太子。
沈素儿心中岂是一个苦字可以形容。
他们想演,她就陪他们演吧。
只是演够了,是不是应该说出目的呢?
幸好,陈守吩咐准备的饭菜上来了。
“啊,你们要不要一起?别站得那么远。”她不客气吃了起来。肚子是真饿,不是假的。陈守给添着饭。
沈素儿笑道:“陈大人啊,二年不见过得还好吗?”
“托您的福,过得挺好。”
“那真不错啊。”
“嗯。……”挺好才怪啊,二年是没一天有好日子过,找不到她还得受皇上的怒气!这些话陈守在真皇帝面前自然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
“成亲了吗?”
“还、还没……”
“哦,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找一个女人了吧。”
“……”
就这般这般,这样这样的,某女将二个俊雅帅哥给忽略掉了。居然在餐桌前一边吃东西一边和陈守有一下没一下地闲聊起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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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餐桌前一边吃东西一边和陈守有一下没一下地闲聊起家常。
气氛有点古怪。
陈守是战战兢兢,越立心底越发毛。
皇上那二道目光要杀人,还有司马殿下的冷视……
两位帅哥很沉得住气,若直接出来问,侧刚才做的就毫无意义。他们的本意是想试探一下她能不能分辨二个的身份,可是目前看来,她像分辨不出,又像分辨得出来,说话含蓄高明,似真似假。
“吃饱了,菜真好吃,这厨师不错。”沈素儿满足地摸了摸肚子,“二年不见,大家的精神好像都不错。对了,初雪呢?他还好吗?”终于,她还是问了,心里想知道。
她这无心的一问,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
是啊!初雪呢?初雪去了哪里?!
陈守神色一暗,缄口不语。
沈素儿在三个人的脸上瞧来瞧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时,司马洛缓缓步到沈素儿跟前,“初雪在京城,回京你就能看到他了。明天起启。”
“你也……一起?”有一丝询问的口吻。
“嗯?”司马洛挑眉,好像听出了什么端儿。
慕容景也神情停滞了一下,注视着沈素儿。
沈素儿暗自轻叹,刚才那么一说,司马洛或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若是真的慕容景根本不会说什么让她回京。早二年前已经说好了,不会再见。这一次因为小宝的关系见了……那真是孽缘,剪也剪不断。
沈素儿立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衣物,居然只是内衣。
幸好古代睡觉的衣物,也像现代的休闲服。
“能不能给我弄套衣物?陈大人,哦,要男人的,这样路上方便。”钱?有带出来吗?她摸了摸身上,一下子安心了,在口袋中啊。因为居无定所,所以她一直将银票贴身放着,就是在内衣上缝一个口袋,专门放钱的,以防某一天逃跑时会身无分明落入困境,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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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在了,只是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出来了——司马洛给的玉佩呢?好像在易水居中。当时换上新娘的嫁衣,除了内衣外,其余的装饰全是丫环们弄的,那块玉佩好像就放在梳妆台上。
汗汗!说绝对不能丢的东西,居然给丢了?沈素儿暗暗瞥了司马洛一眼,有些抱歉。
陈守出去了,很快又回来。
效率太高了,高得沈素儿极为佩服。
免不了又赞赏几句。
她拉开了屏风,在里面着起了衣装,再转出来时,已经像一个翩翩少年。浅笑盈盈的,看到谁她脸颊上都带着笑,一脸春风。
她这般悠闲惬意,司马洛和慕容景都快演不下去了!
感觉她醒来的情况完全不合他们想像的发展。
目前他们刻意衣着一模一样,又刻意互扮着对方,还扯上陈守。按照她的冰雪聪明,若没能分辨出二人,也能从他们刻意泄露出的破绽找出谁是谁,虽然这一个谁是谁是假象的。可假象也是一种反应。
可是眼下,她不错认,也没有正确认,算怎么回事?
司马洛和慕容景对视了一眼。
再拖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蓦然的,慕容景由窗口跃了出去。
而司马洛也从门口迈出。
沈素儿错愕了一下。
瞧了瞧空荡荡的窗口,也看了看没有人影的门口。
陈守恭敬说道:“娘娘,有一件事情是这样的。微臣当一回中间人。想请您说出,谁是皇上,谁是司马殿下。”
“就这样?”
“是。”
“有什么目的?”
“这个……要皇上和司马殿下方能回答。”陈守知道也不好说出来。先认出了谁,就决定今天跟谁离开。若娘娘心中存私,想跟谁离开就说先认出谁,那么——对另一个人不太公平。
沈素儿无语了。“他们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猜谜游戏?”的确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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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无语了。“他们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猜谜游戏?”的确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猜猜。
“娘娘这个……”尴尬啊,的确很孩子气……
“不用猜了,我一眼就能认出他们谁是谁。”
“咦??!”陈守错愕。
错愕的还有屋子外的二人。
真的假的?
她真能一眼瞧出来??
沈素儿无奈一笑,“二年了,我不再是从前的沈素儿。而你们却好像越来越孩子气了,外面的二位帅哥都进来吧。”
这时,从窗边飘进一个青衫人影,再从门口也进来一人。
二个淡然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
沈素儿一瞧,眼里更是头疼。
二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幼稚死了!居然还调换了位置进来?!刚开始,是司马洛由门口出去,现在换了慕容景进来。刚才是慕容景从窗口飘出去,现在换了司马洛从窗口飘进来?为啥?混淆视听不?!
沈素儿淡淡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好吧,我也不陪你们演戏了,坦白说了吧,我能分辨出你们二人。再怎么换结果都是一样的,并非瞧你们的言行举止看出来的,而是——怎么说呢?”想想,她也不知要如何解释清楚。
可是,她知道就是知道。
二人清冷的目光同样看向陈守。
陈守暗暗叫苦,“娘娘,请你说出来。谁是谁?毕竟……知道了,也得说出来才算……”
沈素儿呵呵一笑,逗趣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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