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怀疑是慕容景藏了起来的,只是渐渐的也不到他不相信,慕容景是真的死命在找人,就差没将北宛掀了。若只是做做戏,也绝对不会做到那种程度。
北宛看起来不大怎么找起一个人来却如大海捞针呢?!
素儿到底去了哪里?又隐藏在哪里?!
乌龙!那一个上梁不正的官儿2
二年后,在北宛国。
一个偏远山区,民风和平的小县。
规划为县,说来和现代的一些小村差不了多少。
占地倒挺广,高山入云,原始森林一大片。
整个县的人口就那么一千几百号。
大清早,在老旧的县衙大门,瞧起来还有几分威武,照着惯例一样聚了一些群众,年轻美貌的女子居多数。
升堂中!……
威武中!……
有一个衣衫不太整,帽子有点歪的年轻俊美的县太爷缓缓……有点弯着腰地出来。那样子一瞧就是刚刚让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的,睡眼惺忪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懒人一坐在县太爷的官椅子上,居然没啥存在感。
这时,衙差排着二旁,堂中央的一对中年夫妻在吵吵闹闹,斗着嘴儿。
大家本以为大老爷拿起惊堂木要审案喊开堂,不料是随便拿起,高高举到半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了。再下一刻,县老爷毫无顾忌地趴在桌面上睡过去了……
哎哟,那个口水还流出来了。
“大人,大人醒醒!升堂了,有人击敲。”那一个记薄的老师爷在一旁提醒着。县里读书人很少,识几个字儿的人更少。他读了大半辈子的书,也只是混了一个秀才,整个县也只出他一个秀才,几十年了,这桃源县实在不争气,一代不如一代的,只顾着埋头当农夫。
这一年前来的县太爷,行为也古怪得不得了,懒得入骨子里了。不过也幸好,清醒时也会将县中的事儿处理的井井有条,公平公正,民风也越来越好,挺受百姓爱戴,的确是一名清官。
只是这清官的脾气太奇怪了,三不五时瞧着就是睡懒觉的,好像千年都睡不够。
“呃……”给摇醒了一点。县太爷有点不知所云似的,迷茫地眨了眨睡眼,眯着打量了一下,“砰!”惊堂木突然一拍!吓得旁人一大跳!连一旁的师爷也退了好几大步。
雷声大,雨点儿小的。
懒洋洋问:“堂下何人?因何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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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句,惊堂木又敲了敲。
这时,惹得堂下的牛大婶惊了惊,错愕了一下,像忘记了做什么事儿一样,赶紧扯开喉咙哭哭啼啼,以袖左左右右擦着眼泪,只是明眼人一瞧——
“你那眼泪在哪里?擦个屁啊……”堂上的县太爷不耐烦地嘀咕了。
堂下的衙差是一个一个憋着脸,通红通红的,想笑又不敢笑。他们家的县太爷是一个异类,以前在上一任县太爷手中当差是最烦升堂,现在是个个盼着升堂了,有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拽着他们家县太爷上堂。
没办法,他们家的县太爷太搞了,重点是没啥架子,一般时候不会生气。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县太爷太俊美,带着一个瞎了眼睛的娘来到桃花县,并无家眷,这还不惹得县里未嫁的女子争破脑袋。每当升堂时,堂外就会聚着小妞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挤眉弄眼,瞧得个个光棍的差官们心痒痒,在盘算着……能不能捡一个漏掉的回家用用。
人人皆是这么算,唉,只是一年有余了,怎么就还没有算到一个呢?
这时,牛大婶一听大老爷的话哭得更厉害,几乎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县太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这个死没良心的,我在他家做牛做马,含辛茹苦的把他的几个崽拉扯大,如今……如今……呜呜……死没良心的,负心的男人……”
“我、我哪里有!冤枉啊冤枉啊!”牛大婶身边的牛大叔瞧起来挺正常,只是有点傻个儿,应该是蛮老实的人。
“你就有就有就有……”
这时,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
吵了半天,县太爷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牛大叔多瞧了他们邻居的黄寡妇几眼,据说那黄寡妇长得水灵水灵的,年纪轻轻就守寡了。牛大叔的“不忠”恰恰让牛大婶这个醋坛子给瞧上了,吵着吵着,居然吵到县衙门了?
全县的人都知道,牛大婶是一个超级的醋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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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漂亮的眸子沉了,微微眯着扫过二旁的官差,再到旁边的师爷——这样,他们人人很自觉地肃然避开了大老爷的审视,目不斜视着,正正经经,规规矩矩。
倏地,泄气了……
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居然这等小事也敢扯她上来升堂!
沈素儿握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下面的吵闹声止了。
“那个……你们商量商量,商量出结果了,再喊本官决定哦。本官先歇息一会儿,你们继续继续……”说完,他们的县太爷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趴在案上睡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再说,他们两夫妻的事儿,她要怎么审?
根本就是吵嘴啊……
她是日子过得清闲了,瞧这些死当差的,今天不给他们点惩罚,他们是越来越不把她当老爷了。
真是说睡就睡,现在她已经练成了打雷也能睡的习惯了。
吵啊吵啊……
睡得昏沉沉的,耳边——
“大人,舒大人,结案了。要怎么判?”
沈素儿又给摇醒了,还要判啊。
睡眼再扫下堂下,那二个吵得脸红耳赤的夫妻,都不嫌累。
拿起堂木又是一拍,站起来宣判,“本官宣判!牛二愣行为不知检点,实乃愧对牛大婶,理应道歉。不过,本官觉得光道歉判得太轻了,为了以表公平、公正,特此改判:准牛大婶不用恪守妇道,特许可红杏出墙!此案一审判决,不许上诉——”
惊堂木刚起,想一拍定案,结果——
堂下一阵哄堂爆笑。
羞得牛大婶老脸又红又赤的,死大老爷这是什么判决?
牛大叔很识趣的扯着老婆就闪,直嚷嚷,“咱们不告了,不告了。”
“就是!老娘今天不告了,撤案撤案,不告了!”牛大婶就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怏怏地赶紧扯着自己的男人闪。
沈素儿微微启着唇,迷茫的表情好像刚醒,“好了!有事上来,没事的退堂!……”
在她作势要退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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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老爷,小女子有事。”这里,衙门口的群众中踏出了一个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扭着小蛮腰,一扭一扭的,有几分姿色之下,也衬得相当妩媚,也特别招人眼珠,瞧瞧,那二旁的行衙差的目光就全在她身上扫了,特别是瞧着她胸前的大波浪的。
“什么事?”沈素儿凤眼儿还是半眯,瞅着眼前在摆着各种诱人姿态美女。
这时,女子无限娇羞,又林黛玉似的朝某县太爷抛了一个媚眼,娇滴滴道:“老爷,小女子最近心烦……这里特别不'炫'舒'书'服'网'……”那红酥小手在自己胸前画着圈圈,配上勾魂的大眼,诱惑不已。
哎哟哟,在这么民风纯朴的地方,居然有女子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勾引县太爷?!
男的瞧得二眼发直流口水,女人鄙夷兼吐口水!(PS:其实女人们的心里可是暗暗悔恨啊,怎么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呢?!若就这样引起了县太爷的注意,讨得他的欢心了怎么办?……)
沈素儿一脸狐疑地盯着那女人的胸脯。
旁边的女人们那个醋酸劲儿一瞧,咬牙切齿的,心中那一个羡慕妒忌恨!
不过,很快……
他们的县太爷下命了,“师爷!你经验 (炫)丰(书)富(网) ,上去摸摸,瞧瞧这位小姐的胸脯怎么回事。”说罢再加了一句:弄明白了再来上报,本官先到后堂找点吃的了,好饿啊……
沈素儿转入后堂的一刻,县衙大堂是哄堂大笑了!
特别是一旁的女人们,更是笑得夸张又幸运。
幸亏自己没有上场……
沈素儿整了整头顶这一个乌纱帽。
避开慕容景等人的耳目,目前她是顶着舒生的名儿在活。
一年前,舒生又拖着虚弱的身子上京赶考了。
这一次居然给他考了一个名次,无奈回来时一病不起,花掉了沈素儿早前给的几十两还不见起色。
若不是沈素儿太无聊了,去他家逛逛,他们母子俩恐怕早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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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生考得名次了,自然得当官的。
不过,分得一个七品芝麻小官,估计是没给官儿们钱,给安排在北宛这一个穷乡僻野的地方上任。
离舒生老家甚远,舒生带病想上任,硬是携着母亲过来。
本来,他们家就没啥收入,曾经是全靠母亲一手女红在撑着,混几口饭吃的,现在弄得眼睛都瞎了,女红做不了,舒生若不上任,家中的水都没得喝了!全指望在朝庭的奉银了。
只是他命运不太好,病死在上任的路上。
沈素儿瞧着舒母,一个老人也怪可怜的,便认了她当干娘,留在身边照顾,自然的也顶替了舒生的名字到这桃花县里当县太爷。
这一晃,就一年多了。
日子过得还真快。
沈素儿进了里面,一个小丫环在侍候一个老夫人吃东西。
听到脚步声,老夫人慈笑道,“然之,过来吃早餐了。”
“是。”然之正是舒生的字。沈素儿不想完全顶用舒生的名,以是对外皆说,自己叫舒然,之字也省了,只是舒母习惯了叫然之,也就随便她喊。
沈素儿在老夫人的面前是空前正经的,不敢造次。
全县的人都知道,县太爷最孝顺母亲。
而且,对母亲的话皆是言听计从。
这么好的青年才俊上哪里找?
唉!外面的人是不知道,他们的县太爷会言听计从,是因为老夫人是从来不会对她要求什么?既然没啥要求,又何来什么言听计从之说?
沈素儿安静地吃着早餐。
这时,老夫人温喊:“然之。”
“孩儿在。”
“早堂怎么样?”
“很好。这个桃花县,巴掌大的地方,能生出什么事?”全是一些小事,对于沈素儿来讲,根本就是大材小用。
“然之很了不起,娘在这儿就听到了,堂上的笑声又传过来了。”听着她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次次升堂,都是欢欢喜喜收场的,恐怕北宛啊,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在娘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比三国的凤雏逊色。”
“您就别笑话我了……呃,这等糗事,没啥好说的。”沈素儿古怪一笑,挺夸张的。心里也知道,舒老夫人据说当年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书也读过一些,舒家也乃富家子弟没落成这样罢了。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1
吃过饭后,她说是睡觉,也并非全睡。
人已经清醒了,再睡也不容易的。
在家中憋了几天,突然很想到外面走走。
现在正值春花烂漫之际,出去踏踏青也不错的。只是希望别碰到某某人才好……唉,太平的日子也会有一点点事端和麻烦滴。
在出去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于是,她踱步来到了大堂。
果然瞧到一帮衙差们在扯天谈地,也有玩着骰子的,不过他们不赌钱。因为个个家中有老父老母要养,每月那么一丁点银子都不够花了,又怎么会有闲钱赌?
他们一瞧到自家的县太爷出来了,马上带劲儿了,个个喜形于色的立了起来,点首哈腰地向她打着招呼。有一个瞧起来挺精的小衙差过来了,“老爷,咱们要不要到外晃晃?”
个个一听,眼里放着光儿。
出去了,又有美人可瞧。
偶尔老爷高兴,也会随着他们调戏一把,当然不能用手,只在心里,或者背地里讨论着那一个漂亮,那一个美啊。
老爷的眼光是很独到,瞧美人光瞧个背也说得出来样子长得怎么样。
当然,那是沈素儿瞎猜的,不就是逗着大家乐吗?也没啥。
她本是一个随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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