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开玩笑,和老妈斗嘴,感觉就这样活一百年也很不错,但是,事实是肯定不行的,一百年,自己都老的找不到渣渣了,何况已经七十多岁的父母了。这种安详也是短暂的,可是,任何的长久不也就是由这些短暂的瞬间组成的吗,如果能经常不断地享受好这些短暂,那么这一生也很够本了呀。橄榄就这么经常陷入胡思乱想中。
橄榄因为父母在身边,尽量晚上都不出去,跟好朋友的谈心,不是在QQ上,就是在电话里,怕丢下父母单独在家寂寞,毕竟他们是冲着自己来广州的呀,要陪着他们。虽然精神是不可能跟他们一起的,但至少身体要经常跟他们在一起,让他们高兴高兴。跟宝马的约会既然也不太多,这倒不是橄榄不想,是宝马太忙,没时间,一个有事业要做,又有老婆在身边的男人,不忙是不可能的。这个,橄榄很明白,所以也不再有过多奢望,觉得就这样安静地,没有极度痛苦,也没有非常欢乐,这样的日子过着也很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政府部门
政府部门做事的效益实在不敢恭维,转眼间橄榄在家已经呆了近一个月,拿着工资待命。老爸没事的时候,喜欢白天这个房间转到那个房间,估计是不想去外面散步,又想活动。看橄榄在电脑前忙活着,就说:今天看到你二十年前在报纸上写的诗了。橄榄没听清楚,以为说看到自己尸体了,吓了一大跳,问老爸说什么?老爸平时说话太斯文,跟蚊子哼似的,听不清楚,与老妈的大嗓门正好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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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提高嗓门,橄榄才听清楚他说的,好奇地问:从哪看到的?
我从家里带来的简报啊。
是吗,上面还有我的诗?多少年了啊。
当然有的,我还留着你初中时画的画,高中时写的作文呢
喔,那么幼稚的东西,你还保存着啊?
是啊,不幼稚。不错很呢。你以前在报纸写的专栏,我都还有呢,写的真好。
好什么呀?真幼稚,我都不好意思看呢。
我看不幼稚,你妈也说好,说比现在报纸上写的那些强多了。
那是因为我是你们孩子,你们当然说好了。儿不嫌弃母丑嘛。
真是的,难怪你妈说你,咋又扯上儿不嫌母丑了啊?
喔喔,对不起啊,爸爸,我在看网文,随口说的。
橄榄边说话边抬头看老爸,见他站在自己旁边好象很想说话的样子,就起身倒了茶水过来,递给他,自己也边喝茶,边等着他说话。
果然,老爸喝了口水,双手捧着茶杯说:你记得以前吕老师怎么说你的吗?
不记得,他怎么说的啊?
他说橄榄你要珍惜上苍恩赐给你的才华啊。
喔,好像是说过的,可是,老爸啊,我有什么才华呢?
你怎么没有才华啊?我最近看你写过的东西,想你经常说的话,突然想到那年,你在老吕那里实习时,他这话,觉得,这些年,你真是浪费了啊。
老爸,怎么叫浪费啊?经历生活,还要怎样啊?
不是的,孩子,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某种天赋的。浪费才华也是一种不尊重啊。
老爸说着就走去客厅了,橄榄看着他蹒跚的背影,听着他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晃里晃荡地过着晕头鸡一样的,自以为是的日子,是有些不自重。
第三章、橄榄心情很郁闷
橄榄心情很郁闷,晚上美美让出去酒吧,正合心意。说去珠江新城的诺曼底,距离橄榄家很近,橄榄说还是去离美美近的浮水印吧,那里安静,人少。橄榄是不想让美美开车,主要对她那破技术不放心。美美说那就在华理北门担橄榄接自己了,橄榄很喜欢开着大车带美美,因为两人都瘦条条的,又爱穿很时尚的衣服,又喜欢戴古怪精灵的耳坠,开着那么夸张的大车,路人回头,过往车辆回头,警察回头,感觉很酷。两人将车子停在路边补妆,一警察过来站窗外看两人补完妆,两人又说话又忙活,压根不知外面有人,警察狠敲着窗玻璃喊:敲你们好几分钟了,都没听见?电视台的吧?那么漂亮,还要化?美美说是啊,不化怎么会漂亮呢?
拿驾驶证吧,警察说。
哎呀,对不起啊,下次不乱停了。
电子眼已经拍下来了,你们没看到闪吗?
你敲都没听见,怎么能看见闪呢?算了吧。这次。下不为例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嗲着警察,警察终于招架不住。说算啦算啦,以后注意啦,这个地方没有电子眼的,刚才是吓唬你们的啦。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仿佛得了许多好处似的。留下两女人酷啦啦地轰着油门而去。
沿着滨江东开了没几步就到了,两人停好车,走进常去的浮水印。记得第一次来这里也是和美美,她是橄榄的广州酒吧地图。橄榄觉得在这个城市里,和自己泡酒吧最多的人,除了柠檬就是美美了。那些曾经和自己有过深刻关系的男人,并不可以一起长久逍遥、陶醉、疯狂、堕落、绝望。爱情有时限,友情无时限。
很久没来这家了啊,感觉还是那么好。橄榄说。
因为爱情嘛,有爱的女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啊。美美答。
橄榄:要点什么?
美美:我没吃晚饭,好饿,吞拿鱼三文治吧。
橄榄:我吃了,老爸老妈的饭菜世界第一好。喝的呢?来壶迷迭香吧。
美美:又是那玩意。那味道真要命,怎么喝?
橄榄:我就喜欢非同平常的味道。
美美:那你就喝非常吧。我要杯奶茶,热的。
两人对站在一旁等很久的服务生比比划划着点东西,服务生走后,美美说:这个男生好帅呀。橄榄笑望她答:看来是饿了,看到公鸡都打鸣了。
我才不饿呢,饱得想呕吐。橄榄追问怎么了?美美说有重要战况要向她汇报。橄榄问是不是跟蝎子续上香火了?摇头说不是。要去下洗手间,回来再说,橄榄就怕人说半截话,留悬念,拽着不让去,要说完了再去,美美急得笑起来直嚷嚷:神经病啊,不让去,难道尿裤子不成?甩开橄榄拔腿走人。橄榄心想她甩男人不晓得有没这么决然的?
第四章、等美美
等美美的时候,橄榄四下里看看,这个咖啡店装修很大气,欧式风格,顶和墙壁不是油画就是浮雕,沙发和桌子都很大,大得对面说话都要前曲身,几乎趴桌子中间才能听清楚对方的声音,手笔大,空间很奢侈,色彩以浅帝王色为基调,一派大家风范。橄榄低头看到浅黄|色的餐纸上写着:“浮生如逝水翩翩,韶华如昏梦沉沉,情缘如春雪浅浅,幻梦如拓印深深。”橄榄轻轻地念着这些句子,想到自己跟宝马就是在初春相爱的,觉得其中的“情缘如春雪浅浅”很是有点叫自己不爽,为什么要如春雪,那么浅,而不是美酒那么醇呢?在这个非常的春天,在橄榄爱情醒来的春天,橄榄不喜欢看到这么脆弱伤感的句子。不希望看到自己刚刚萌动的爱情如春雪,那般短暂易逝。
橄榄叫过服务生,生硬地问他那句子是谁写的?为什么不说“情缘如美酒醇醇”?服务生歉意地笑说不知道。橄榄看着年轻单纯的服务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不好意思地笑笑摇摇头说:随便问问,你忙去吧。
美美回来了,说看到张立了,跟一个女研究生在一起,看上去很暧昧的。橄榄问他可看见她了?说怎么可能看见?正陶醉着呢。
美美斜眼恶恶地看着橄榄说:上次你还让我搞定他,这样的人搞定有什么用?花心大萝卜一个!橄榄抗议说:你别这么说啊,要是你早搞定他,他现在就不用这么花了。美美低头吃她的东西,不搭理橄榄。橄榄继续追说:我早跟你说过,张院长这个人不错,你不听。人家先前那么巴结你,你不理会,等现在人家找到另外的了,你眼馋了吧?我说啊,以后遇到事情,别那么意气用事,要三思而行,知道吗?懂吗?
美美终于给橄榄说得吃不下了,放下刀叉,喝了口奶茶,很幽雅地用面巾擦了擦嘴唇,这才开口说:你有完吗?那么乡土气的人,跟他在一起不恶心死我啊。
有什么恶心的?我看他很好,鼻子高而挺拔,手指很长很粗,身材不肥不瘦,对于好色的你来说,一定很合适。最重要的是他那种酱色皮肤,气质介于土地和天空之间的男人,一旦喜欢上别个女人,肯定会义无返顾地跟老婆离婚。
行了吧,你。你的判断根本不对,鼻子挺拔,手指长,那个就行啊?我马上用最新实例告诉你,大错特错。
第五章、橄榄用好奇而鼓励的眼神
橄榄用好奇而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美美一派沉着在胸又想卖点关子的样子。橄榄不敢说话,生怕她一生气就不说下文了。橄榄最近憋的难受,需要有趣的新东西来消遣。
美美:那次你不是说我太被动嘛,上周我无聊,在QQ上调戏二年前追我的K。
橄榄:喂,能不能说名字,别说K啊?我不喜欢代码,搞的跟特务接头似的。
美美:听不听啊?不听拉倒,只能用K,又不会有后续发展,说名字麻烦不麻烦啊?
橄榄:好吧好吧。接着说,怎么调戏的?
美美:主动跟他打招呼啊,平时都不搭理他的。问他中午也不休息啊?他冷淡地说:不休。你不也不吗?我说:男人中午休息半小时,对身体好,以后还是睡一会吧。他听我这么说,立刻来了劲头。说你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了,可以赏光共进晚餐吗?我说:那要看先生的诚意了?他立刻问怎么样才算有诚意啊?我说,比如让说话的女人动心啊?他问什么样的话才能让你动心呢?我说,赞美啊。他说,那样的话我以前说了那么多也没用啊。我说那你换一种方式好啦。他发了一张性感撩人的动漫过来,问可好?我不说话。他追说:我正在跟全院最美的女人聊天,感觉好幸福啊。我说,我不是最美的啊,我觉得自己不够温柔,他说,错,我觉得你很温柔,也很有个性,又有气质,口碑又好。真的不是我夸你,几年来,你一直是我内心的最爱,我曾经发誓言:只要能够得到你,让我立刻失去所有,我都愿意。真的,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想做什么都行,想辞职,做生意,随便你,只要你开心,一切依你。我故意冷淡说:别说那么肉麻啦,晚上跟你一起吃饭就是了,他说那我晚上到学校接你,几点可以走?我说七点好啦。
橄榄:然后呢?快说快说。
美美喝了口水,有意仰靠到沙发尽头,两人对面隔张大茶几的沙发太大,橄榄只能看着她干瞪眼,就是她现在不说下去,那也没办法。
美美:出去吃饭,饭后去二沙岛吹风,吹着就吹进车子后排了,拥抱接吻,跟我说他跟老婆没感情了,几个月也都不做一次爱,做时也没什么感觉。说要娶我,对我一生负责。
橄榄望着她,不说话,眼光的含义是:这么粗枝大叶的?
美美:我当时很害怕。坚持要他送我回家,他不愿意,最后还是送我回家了。第二天,晚上我们去大夫山,他开了很高档的别墅,全部是木头结构的房子,有青藤缠绕四周的那种房子,跟童话故事里出现的一样,感觉很好。我当时就动感情了,晚上,他把带来的陈冠希的艳照光盘拿来放着一起看,你晓得的啊,我是第一次看那些照片,还配了音乐的,不法商人们真是很无聊,恶心死了,很多###的图片。我问他跟其他女人###过没有?他说没有,感觉很脏,女人的那个地方很脏。听得我当时就觉得他很无趣,一方面催着我去冲凉睡觉,一方面说女人的什么什么脏,这种男人才恶心。我迟迟不去冲,他自己去了,当时我很想走人,几次拿好包要走,想想做人要厚道,这样逃走,他出来肯定失望透了,不好。都洗干净后,他呼啦一下关了灯,也没有铺垫,搂抱着就要进入,我大叫着带套,他一下子软了,后来折腾半夜也没再硬起来,搞的我快发疯。郁闷。
橄榄:蛙噻,原来是场老艳遇啊,我还以为是和院长呢,还激动了老半天。我还是希望你跟院长好。我拿人格担保院长肯定一流,如果不是,你来找我?我负责。
美美好象根本没听见橄榄在说什么,自言自语说着:肯定不行,我摸了摸K,他连基本的东西都不具备的,太小,又细,跟钢笔差不多。什么鼻子手指的,扯淡。根本不搭调,反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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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用手在她面前晃晃说:你别一次不行,就把人家看扁了,也许是太紧张吓软的;又也许中午人家才跟秘书用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