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之靠近她几分凑到她耳朵边:“钱漓漓,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能上吊的梁。”
满雪看见顾厌之走了,小心的绕过满手是血的失魂落魄的鹂嫔,然后快速跟上已经走出去的顾厌之:“娘娘,你对鹂嫔说了什么?”
“说让她半夜觉得寂寞就去找你聊天。”
“娘娘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我!”
顾厌之莞尔一笑:“本宫哪舍得欺负你,你那么忠心护主,刚才摔花瓶的劲本宫可记得清楚。”
满雪囧死了:“娘娘就知道笑话奴婢。”
第二日,三国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东大门驶入皇城,南宫寻站在最前面迎接,顾厌之站在他身后,他负手在身后拉住顾厌之的手:“昨日鹂嫔上吊自缢了。”
顾厌之看着前方最先下来的严义搂着传说中的红娘,心想严国有这样的太子离死也不远了:“跟我无关,我走了她才上吊的。”
南宫寻的目光落在任国国主任奕风身上,三国之内他最在意的就是他:“你跟鹂嫔说了什么?”
顾厌之又看向被人搀扶着下车的良无双,远远的就能看到那盈盈的身段,不愧为第一公主,光一个影子就让人如痴如梦了:“良无双美吗?”
不是说鹂嫔的事吗,怎么又说道良无双了,南宫寻看了一眼:“一般,你跟鹂嫔到底说了什么?”
顾厌之看着走近的队伍扯开笑容,目不斜视,作为华国最尊贵的女人,她必须仪态万千:“我告诉她阎王老子比你帅,关键是他只有十八房姨太太,而且很疼老婆,我想她迫不及待的想去做第十九房。”就知道她不会告诉他,南宫寻不着痕迹的松开她的手,然后走上前去迎接走进了的一行人,顾厌之没空去看他们男人虚与委蛇,浅笑着看着红娘和良无双,女人还是会在意女人的,当她看清良无双的时候,才觉得南宫寻那句一般肯定是昧着良心。看着良无双让顾厌之想起一首诗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看那严国太子就诚实多了,从良无双一下地眼睛就直盯着人家看。
顾厌之看见良无双对自己盈盈颔首,她勾起红唇端庄一笑,跟随着自己的夫君走入接风宴。
第四十九章 气死人不偿命
你
皇家宴会大多都是无聊的,找几个宫女跳跳舞,喝喝酒,还硬要装出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换了别的时候顾厌之肯定坐不住,但是今天不一样,她是一国皇后自然要坐在南宫寻身边,一曲终了,严国太子给南宫寻敬酒,顾厌之知道他张嘴肯定没好话,果然就见他那因为终年沉浸女色而蜡黄的脸,英俊的脸因为眼袋下垂而让人觉得猥琐,说起话来眼朝天,顾厌之就不知道他哪来高傲的资本:“华帝,我严国献上一舞美人吟,还请华帝笑纳。爱萋'”
话落红娘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长长的水袖如虹一般甩出,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妖媚如彼岸的罂粟一般,媚眼一挑之间就勾去了男人的魂魄,红娘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热情自由地扭动。急速扭动的臀,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出,媚进了骨子里。顾厌之眼睛扫过一众男人,除了李兰悉,江愚还有任奕风,似乎都沉浸在红娘的舞姿里。她身体微微向南宫寻偏过去:“你之前也见过红娘的美人吟,这次见之如何?”
“功力见长。”南宫寻就事论事,却招来顾厌之的不削。
当红娘舞步停下,她跪在南宫寻面前,酥胸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脸上因为运动过后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煞是动人:“祝华国国富民强,皇上福寿安康。”
顾厌之低低的嗤笑,肯定那红娘言不由衷,华国国富民强了,你们严国要饭去?
“平身。”南宫寻冷淡的叫起,红娘似乎没想到有男人不受她的诱惑,顾厌之掩嘴低笑,笑她自不量力,面前的是南宫寻,华国最冷漠的男人,要是美色能诱惑的了南宫寻,也轮不到她红娘,那边低眉专心喝茶的良无双才是真心好看。
严义看出南宫寻没看上红娘,可是在他看来红娘妖媚惑人少有男人不被蛊惑的,有些觉得失了面子,待红娘回到他身边时呵呵笑道:“听闻花都娇艳一舞赛过红娘,华帝看不上美人吟也属正常。”
一番言辞倒像是南宫寻看不上红娘还跟娇艳有关,反正横竖都是青楼女子还装什么高贵。
“严太子此言差矣,后宫佳丽每个都知书达礼能歌善舞,皇上平日里也看多了,自然看不上那些低俗女子,当然本宫不是说红娘低俗,本宫相信严太子出使也将红娘带在身边,红娘应该也是有些本事,刚才那美人吟本宫也觉得很好。”
顾厌之说笑着,红娘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她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所有人都听出顾厌之的明嘲暗讽,严义更是听出她讽刺自己低俗站起来就大骂:“皇后此言何意,本太子听闻华国乃礼仪之邦才奉父皇之命前来交流学习,而大殿之上华帝竟然让一女流之辈大放厥词,对本太子无理,一国之后都是如此,本太子看华国也不过尔尔。”
严义的一番话将在做的所有大臣得罪了个遍,本来以为严国是来求助的,谁知道是来闹事的,看人家任奕风都只喝酒不说话,他一个小小太子在那里跳奔什么。
红月服侍着良无双靠近她耳畔:“公主,听闻华国皇后温顺懦弱,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良无双静静的吃着糕点,目不斜视:“传闻并不可信,莫要多话。”
红月看了一眼顾厌之,低下头:“是。”
南宫寻要说话,顾厌之一只手搭在他手上,示意她来解决:“本宫何时对太子无理了?”
“就在刚才,你说本太子低俗。”
顾厌之故作不解:“本宫何时说严太子低俗了?请问任帝你听见了吗?”
任奕风抬起头,淡淡的开口:“朕没听到。”
“严太子可听到了?本宫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太子低俗,这可是太子自己说的,倒是太子刚才看不起女人 ?'…99down'说本宫一介女流之辈,严太子难道不是你娘生的?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就成了什么了?”
顾厌之话一落,明白过来的人纷纷憋着笑,严义有些不明所以,还傻愣愣的,红娘皱眉暗骂这太子太笨了,扯了扯他的衣袖轻轻提醒他:“皇后的意思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野种。”
严义脸一黑,一口恶气憋在胸口:“你骂本太子是野种?”
“本宫说了吗?”顾厌之一副无辜的看着李蓝悉,李蓝悉使劲憋着想大喊痛快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回顾厌之:“回皇后娘娘,微臣确信娘娘没有说严太子是野种。”
顾厌之松了口气:“吓死本宫了,本宫以为自己有健忘症说过的话就忘了,原来不是本宫脑袋不好,是严太子耳朵不好。”
顾厌之十分关心的问严义:“严太子耳朵不好可是很严重的问题,本宫正好认识一个治疗耳疾的大夫,需要介绍给太子吗?”
严义想发作,却被红娘拉住:“太子,不易冲动。”
严义无处发作干脆坐下一口气将酒灌下,顾厌之却不依不饶:“本宫好心相劝,严太子却讳疾忌医,到成了蔡桓公可不好。”
“娘娘,何人是蔡桓公。”江愚及时配合,顾厌之给了个聪明的眼色,江愚很受用的收下。
“讳疾忌医是一个小故事,讲得是当时有一个神医名叫扁鹊进见蔡桓公,跟他说他有病在皮下,要是不治,恐怕会加重。蔡桓公回答说他没有病,还说医生总是喜欢给没病的人治病,并把这作为自己的功劳。过了十天,扁鹊又拜见蔡桓公说,他的病已经到了肌肤,要是不治,就会更加厉害了。蔡桓公听后不理睬他。又过了十天,扁鹊再次拜见蔡桓公,说他的病已经进入肠胃,要是不治,就更加严重了。蔡桓公仍不理睬他更加不高兴了,又过了十天,扁鹊远远地看见蔡桓公转身就跑。蔡桓公很奇怪,就派人去问他,扁鹊说,病在皮下,用药热敷治疗就可以医治好的,病在肌肤之间,用针刺就可以医治好的,病在肠胃中,用清火汤剂就可以医治好的,要是病在骨髓,那就是掌管生命的神所管的了,我就没有办法治疗了。现在蔡桓公的病已经发展到骨髓了,过了五天,蔡桓公感到浑身疼痛,便派人去寻找扁鹊,那个时候扁鹊已经逃了。最后蔡桓公死了。”
“这扁鹊确实乃一位神医,就是这蔡桓公自己造成了这样的悲剧,严太子真的不需要医治?”江愚也好心劝慰。
“不用。”这回严义也听懂了,顾厌之把自己比作蔡桓公咒他死,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气愤而跳动,回答江愚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接风宴经过严义这一出接下来总算是没出什么大事,回去的时候李蓝悉和江愚忍不住在南宫寻身边夸顾厌之。
“娘娘真是骂人不带脏。”
江愚呵呵一笑:“何止啊,还气死人不偿命,那严太子我看都气的头顶冒烟了。”
南宫寻看了他们一眼,也不看看是谁的夫人。
第五十章 良无双
你
严义下榻的行宫内,红娘忍着恶心让严义在自己身上乱摸,严义一掌握住红娘的酥胸,因为今日受气而眼露凶光,手掌越收越紧:“那臭娘们竟然敢对本太子如此放肆,仗着南宫寻撑腰就以为了不起了!”
红娘低着头,掩饰住眼底的嘲讽,主子让她跟太子随行本来就是企图让他借不成兵,现在他自己把华国得罪了个遍省了自己很多力气,她抬起头不着痕迹的抚开严义的手:“太子莫要生气,要以大局为重。爱萋'”
严义被她那苏媚的眼神勾了魂,拉起红娘的人就往床上甩,直接压了上去:“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红娘红唇一勾,伸出手勾住严义的脖子,衣袖因为她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玉肤:“那太子上不上钩?”
严义直接咬上她的的耳珠,红娘的笑容消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般冷漠而憎恨的眼神,要不是为了主子她根本不会让身上的男人碰她一下,想起那个如玉的男子,红娘有些觉得悲凉,耳朵上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严义正看着她:“红娘跟本太子在一起还想着谁?”
红娘立刻咧嘴一笑:“红娘还能想谁,当然是想太子。”红娘玉手一勾,严义又重新付在她身上,快了,此次定不会让他活着回到严国。
任奕风的别馆内,从宴会上回来后,任奕风一个人下棋,碰上瓶颈处就停下来斟酌一下再走,当他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跪在他面前,身边的侍卫立刻退出房间。
“皇上,已经查到岳王确实在华国,他现在化名奚清风是重楼的一把手,还是花都的老板。”
盯着棋盘的任奕风突然眼神一闪,将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盒:“暂时先别打草惊蛇,南宫寻并非身受重伤的样子,等朕明日参观完华国皇家军再做决定,盯着岳王别让他发现你们。”
“是。”
黑影消失,任奕风没有了自己对弈的心情,放在膝上的拳头紧了紧喃喃自语:“随风,七年了,看来你过的不错。”
“公主,您别乱走,这里毕竟不是良国皇宫。”红月快步跟上良无双,有些焦急的劝着。
“本宫随便走走,你别跟来。”良无双颇无奈,她只是想随便看看,用不着那么紧张。一个转角,良无双脚尖转了个方向鄙见那个正望着天的男人,震惊的停住了脚步,红月一头就撞了上去:“公主,奴婢该死。”
红月的声音打扰了远处的男子,他那双淡漠的眼神望过来,波澜不惊,良无双却瞬间屏住了呼吸,男子转身离开,红月拉着良无双的衣袖:“公公公主,是世子!”
红月的惊呼让良无双瞬间回神,不顾公主的形象,拉起裙就追上去,生怕慢了一步男子就又不见了:“良西哥哥。”
良西停下脚步,本想装作没有看见这下似乎是不可能了,他转过身微微一笑:“静安公主,好久不见。”
良无双绝美的脸上因为他疏远的称呼而一片惨白,有些承受不住的晃了晃身:“良西哥哥一定要这么见外吗?你以前都叫我双儿。”
良西温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君臣有别。”
良无双的心一阵抽痛,似刀割般难受她上前迫切的想要去抓住面前的男人,却不料抓到了一手的空白,良西自然的后退一步良无双染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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