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顿时让荷妃脸色难看起来,好像现在让她们跪着的到成了自己的错,看见众人已经对自己面露微词,荷妃微微笑道:“妹妹们跪着也累了,不如让大家起来吧。”
顾厌之笑看着荷妃,好似两人是多么要好的姐妹一般:“妹妹哪的话,妹妹因为娘家人来耽误了请安,那是因为妹妹是皇上的宠妃,本宫自然是可以不计较,可是她们可跟妹妹不一样,妹妹你那么尊贵,自然不能跟这些个地方供奉上来的女子相提并论你说是不是?”
荷妃隐隐皱着眉看着皇后不语,顾厌之继续道:“不过本宫说话算话,既然妹妹都到了,你们起来吧,以后记得点规矩,不是什么人都能像荷妃那样想怎样就能怎样的知道吗?”
“臣妾知道。”众女眷一同回答,荷妃的面色再一次难看了几分。
小束子恭敬的走进来:“娘娘,静答应受不住撞墙自杀了。”
众嫔妃纷纷惊恐的看向皇后,这下可好,把人给弄死了,这下看皇后怎么交代了。
顾厌之说得口干舌燥,喝口茶湿湿嘴:“死了就死了。”
“可是娘娘那尸首怎么处理。”
“给张草席盖着吧。”总会有人去收的,顾厌之看了一眼还杵着着不动的众人,“没事就都下去吧。”
“是。”
荷妃脸色难看的由着侍女扶着回宫,等小莲将宫门关上了,才冷声问到:“你确定顾温顺把那药喝下去了?”
小莲点头:“奴婢亲眼看到的,不会错的。”
荷妃想起刚才在皇后殿里受的气,脸色更沉了几分:“难道那药没把她喝死,倒是喝清醒了?”
“娘娘,今天皇后办了静答应,皇上指不定怎么降罪呢,娘娘你担心什么。”
荷妃不悦:“静答应的爹只是个地方小官,皇后又不傻挑个软柿子捏,皇上想宠谁一个念头的事情,不过是在那个女人宫里多留了两天,不能说明什么,顾老将军是三代功臣,即使是收了兵权也不可小觑,皇上不会为了区区答应而责怪皇后。”
紧闭的书房门口站着南宫寻的贴身带刀侍卫建安,另一个跟建安长的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匆匆而来,低声询问:“皇上还没出来?”
“皇上一看奏折就是几个时辰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事?”
“恩,静答应死了。”怀安的脸色有些凝重。
建安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就这事,你就别去皇上那里找骂了,死了个答应而已。”皇上也就在她那里看了几天奏折罢了。
“哥,静答应死了是没什么,关键要看是谁弄死的!”怀安推开建安就往书房里去。一进书房就可以放轻脚步:“皇上,臣有事禀报。”
“何事?”桌子后面的男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匀称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叫人不敢直视。
即使是听了那么多年主子的声音,怀安依旧忍不住从心里传来的寒意:“皇上,皇后逼死了静答应。”
南宫寻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如何?”
怀安没想到主子一点反应也不给,果真如建安说的难道是自找没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报:“皇后还吩咐只给静答应的尸首卷了个草席,在后花园躺着呢。”
“找人收了。”
就这样?
南宫寻见他没走,抬起头,一双冰冷的眼睛落在怀安身上:“还有事?”
“没了,臣告退。”
建安见自己弟弟垂头丧气的出来心里得意:“被我说中了吧,找骂呢。”
“没道理啊,你说皇后突然变了一个样,皇上也不关心,还有啊,荷妃那碗药没把皇后毒死,难道把皇后毒傻了?”
“我看是把皇后毒清醒了才是真的。”
书房门唰的被打开,兄弟两同一时间闭了嘴,南宫寻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去玉凤宫。”
见过了荷妃,顾厌之也基本确定了是谁害死了顾温顺,这个可怜的女子即便是死怕也是没有反抗,她确定顾温顺是知道那天送来的参茶中有毒,却依旧喝下去,到底是对着生活真的生无可恋了么:“满雪,皇上不是还有个德妃今天怎么没见到她来问安?”
“娘娘,皇上恩准德妃娘娘出宫办事去了。”满雪想起那德妃比想起荷妃还让人郁闷,“娘娘,以后看见德妃娘娘可要绕着走,德妃娘娘是江湖女子,身手了得,脾气又不太好,经常跟荷妃娘娘对着干,之前因为娘娘性格懦弱,所以德妃也从未将娘娘放在眼里。”
“江湖女子?哼!岂不更好!”顾厌之冷哼一声。
吃过晚饭后顾厌之要来了笔墨,一边作画一边想着顾温顺的事,小束子突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小束子,你越发没了规矩了。”满雪瞪着他,小束子才觉得自己急忙跑进来犯了规矩,立刻对顾厌之恭敬地低头,“皇后娘娘,皇上往这来了。说不定皇上是知道了早上的是,来问罪了,怎么办怎么办!”
顾厌之不急不忙的放下笔,然后招小束子过来:“看看本宫画的怎么样?”
小束子凑过去,倒真是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然后夸到:“皇后你娘娘画的猪真好看。”
顾厌之也同样看了片刻:“本宫画的是狗。”然后她抚了抚有些褶皱的宫装,出门去迎接她的夫君。
“呵呵。”满雪没忍住噗的笑出声,“马屁没拍着吧。”
“这个…呵呵…满雪姐…”
“行了,还不去迎接圣驾。”满雪立刻跟上,小束子收起笑脸,站在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之后,他觉得有些恍神,那个温顺的皇后,就这样心意阑珊的随意站着,却给人一种泰山压顶扔就面不改色的威严,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那就是华国最尊贵的男子,南宫寻。
第三章 夫君南宫寻
你
“皇上驾到!”
一声刺耳的阉人声音传进玉凤宫,顾厌之还没等那亮晃晃的人走进,人就俯了下去:“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爱萋'”
“平身。”冷到极致的声音让人听了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他负手越过顾厌之直接进入殿内,甚至没看顾厌之一眼。
顾厌之起身,低垂的脸掩饰了她嘴角边讽刺的笑容,跟随者前面那个背影伟岸的男子,然后见他坐定,一双深邃的黑眸扫过他们的时候,小束子和满雪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他的目光在顾厌之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落在了顾厌之画了画像之上,几丝不羁黑发散在耳边,脸部棱角却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凌厉眼眸再一次落在顾厌之身上的时候更加漆黑,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静答应死了?”冷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顾厌之媚眼含笑:“静答应不过是受了几次圣宠就这样恃宠而骄,连臣妾都不放在眼里,万一这样的风气在后宫盛行,岂不是纵容了后宫不正之风?”
南宫寻看着顾厌之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后者同样微笑的看着他,然后他让所有人都退下,就在顾厌之嘴角边的笑容快僵掉之时,南宫寻突然出手一把扯过她,顾厌之直觉要出手反抗,又一想不妥,生生的被他拉着趴在他身上。
她勾起嘴角,腻声娇笑:“皇上想要臣妾也不用那么急切。”
南宫寻随即捞起她的宫鞋脱了,然后是袜子,最后露出一双白玉般的脚,顾厌之不停地挣扎,却被南宫寻紧紧的箍在身上,修长的手一把捏住她的玉足,目光在看到脚底那一刻朱砂般的痣时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顾厌之飞快的站起身,脚下触到一片冰冷,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调戏过的顾厌之愤怒之极,可是越是愤怒笑的越是开心,这是她一贯的方式,她不会让那些希望看到她愤怒希望看到她难过的人得偿所愿,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寻,一时间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微妙,几秒之后顾厌之似乎是清醒过来,才想起刚才南宫寻并非在调戏自己,应该是在怀疑她的身份,几乎是在南宫寻眼底的冷意结冰之时,她突然扑进他怀里哭泣:“皇上您是不是怀疑臣妾的身份?你是不是也信了别人的谗言,呜呜呜呜呜…皇上您怎么能怀疑臣妾呢,臣妾脚下那颗朱砂就是为皇上而生的,这是做不了假的,皇上也亲自确认过了,您还要怀疑臣妾吗?呜呜呜呜!”
南宫寻蹙眉盯着她哭泣的脸,良久良久,久的顾厌之嗓子都哭哑了,心里从南宫寻的第一代祖宗骂到第八代,又从第八代骂回第一代,就见南宫寻突然缓缓的伸出手,做了他从未做过的事,将地上的女人扶起,然后静静的看着她的眼泪,没去擦,因为他不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想了半天才想到:“朕今天留在吃饭。”这样应该高兴了吧。
“啊?”顾厌之收住眼泪,他们都吃过了,再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都该夜宵了,哪来的晚饭,“那个皇上,晚饭我们都吃过了…呵呵…呵…那个要不你先预约一下,明天来?”
顾厌之跟人家商量,对方脸色却越来越黑,顾厌之立刻转话风:“有有有,晚饭有,满雪满雪。”
“娘娘。”
“去拿些吃的来。”
“是。”
墙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照射在静静吃饭的男子脸上,却柔和不了他的脸部线条,顾厌之撑着下颚直打哈欠,心里希望面前的老佛爷早点吃完早点回去,她好睡觉,不过南宫寻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吃的不紧不慢,好不容易吃完了,顾厌之起身,摆好架势想恭送对面的男人,却不知道他却伸出手等着她伺候洗漱。
她不熟练的解着南宫寻的衣扣,一边骂爹骂娘又开始诅咒南宫寻他祖宗,长那么大哪里伺候过男人了,不是说南宫寻从来不夜宿玉凤宫的吗,谁说的谁说的,扒皮抽筋剁碎了喂狗。又笨手笨脚的伺候他洗漱后,南宫寻就躺上了她昨天睡过的那张床,顾厌之在床边犹犹豫豫了半天。在南宫寻强烈的冷光下,一咬牙硬着头皮直接穿着衣服就躺了上去。
“你不脱衣服?”好像是有些不快。
那也跟我无关,清白比较重要:“我冷。”
“朕不喜欢身边的人穿着外衣睡觉。”南宫寻坐起身盯着顾厌之,后者也同样盯着他半响后,清白也没有命重要,脱就脱。顾厌之大义凛然的把衣服脱了然后重新躺下,背对着南宫寻偷偷的准备唤出炼狱鞭,如果他敢碰他,管他是皇帝老儿还是玉皇大帝,抽了再说。
南宫寻倒是真的好像只是睡觉一般,顾厌之等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以后悄悄转过身,看他,睡着后的他依旧看起来冷冰冰的,南宫寻就像是一坐冰山,任你光芒万丈,热情四射也温暖不了他,融化不了他,其实仔细看南宫寻,真的很英俊,可惜他的气场太强大,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人在高位总有他不为人所知的痛楚,此刻他眉头紧锁又是想起了什么,顾厌之想起曾经的自己一个人看文件到天亮,人人都只知道她是黑道最强大的势力,风光无限,又有多少人知道她背后的辛苦,只是她从来不与人说起那些心酸,直到良西的出现,他懂她,他会陪着自己工作到天亮,他会半夜给自己热牛奶,他会在天冷的时候给自己加外衣,只是她所认为的幸福却是假象,如此讽刺,面前的男人,他后宫中的女人何其多,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爱他这个人,也许顾温顺就是其中一个,不然为何如此身手的她会愿意留在这金笼子里,顾温顺背后有重楼,她大可跟着奚清风离开,可惜顾温顺已经死了,这些都无从追问,顾厌之突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的放在他的眉间,企图能拂去那些褶皱,却不料本来睡着的人一把拉过她的手,一翻身她就被压在了身下。
南宫寻望着她,她望着头顶的床幔悲愤的想,他竟然装睡。顾厌之对上南宫寻犀利的黑眸,在那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发现了寻找自己的有趣游戏。
“不想睡觉朕可以做些别的。”
“睡觉,现在就睡,马上睡。”顾厌之立刻闭上眼睛,南宫寻放手回到她的身侧也合上了眼。
翌日一早,哈欠不断的顾厌之伺候着南宫寻穿衣洗漱,然后摆好姿势送他上早朝,直到南宫寻的背影消失在玉凤宫门口,顾厌之才瘫在床上,连衣服都没顾得上脱,抱着软软的被子就睡着了。
关门呼呼大睡的她,完全不知道因为昨天皇上夜宿玉凤宫,后宫一下闹翻了天。因为顾厌之办了静答应原本都等着看皇后好戏女人们都炸了锅,皇上不仅没有责怪皇后,还第一次留在了玉凤宫,那个傻乎乎的皇后突然就得宠了?这样的想法都留在后宫每个女人的心理。
第四章 狂怒
你
顾厌之从南宫寻走了以后从早上睡到中午,下午又看了一会佛经,晚上又睡了,所以人家常说熬了一次夜,要三天才补的回来。爱萋'只是半夜奇怪的怒吼声让她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忍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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