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逼你娶亲,你怎么办?”没办法,我就喜欢胡思乱想。
“我不会让人有机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冰块”的手臂紧了紧。
“我是说如果,又不是真的!”我抬手拍拍他的脸,让他快回答。
“那我就先假装答应,保住你的命,然后再找机会救你出来……”
“不行!”我猛得挣脱他的手,坐了起来,很认真地说,“即使他们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你娶亲,你也不能答应!本来刀架在我脖子上,一定会害怕,但只要想到你不会违背对我的承诺,我就会想着要活下去。如果你当着我的面答应要娶别人,我可能一时气急,会直接撞到刀上死了算了!”
“月儿!”“冰块”生气地低喝一声,坐起来一把把我搂住,“你又在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我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佑佑,不会让人有机会把刀架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脖子上!”
我在他怀里挣扎着,吃力地回头想看他的脸。“冰块”慢慢松开了手,扶着我的肩膀,脸色铁青,瞪着我不说话。
完了!我好象又说错话了!我承认,我提的“刀架在脖子上”的问题的答案即任性又自相矛盾。我还杞人忧天,总是想些有的没的,刚刚说的话实在是有点不着边了。
“我是瞎说的,你别生气!”赶紧放低姿态讨饶。
“冰块”的脸色有些缓过来!我又主动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唇,可惜人家不卖我面子,看着我不动声色。
用力推倒他,摸摸他胸口刚才被我咬得那个牙印,又低下头亲了亲,再故意用舌头打着圈地舔舔我留的这块印记……
一阵天旋地转,我终于成功转移了某人的注意力,被反压在床上……
只是……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打发佑佑离开,不就是想认真的跟“冰块”谈谈当年堂兄的事情,还要问问刚才在大厅里听到的什么“朝庭“、“满门抄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结果却变成我要“牺牲色相”来安抚某人的情绪?我好象又稀里糊涂地把自个儿绕进去了!
在即将被某人又一次生吞入腹、吃个干净前,我极哀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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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冰块”出房门的时候,看到小紫在东厢房的廊下站着,远远见了我们,小跑过来说,“姑爷!小姐!前院来传过,可以用膳了!”
“佑佑呢?他有没有回来?”朝佑佑的房间方向看看,不象是佑佑在的样子。
“小少爷一直在轩少爷那里,这会儿应该也跟轩小爷到偏厅去了,二小姐他们都在等着姑爷和小姐过去!”小紫说完,看看我,偷偷眨眨眼,笑得很神秘。
我顿感脸上发烫,暗暗瞪了小紫一眼,不好意思地拉起“冰块”就走,掩饰着说,“我们赶快过去!别让他们久等了!”
都怪“冰块”啦,这下子要被小紫她们偷偷笑话了!大白天两个人关着门躲在房间里,任谁都会往歪处想。何况我们还真是什么正经事都没谈。现在,我仍是满脑子疑问,只有留到晚上再慢慢问清楚了。
“冰块”也不说话,很随意地任我拉着走,转到院子门口,我才悄悄回头看,小紫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我舒了口气,无意间抬头,却看到一张笑得很欠扁的脸。
“月儿在害羞吗?”“冰块”坏笑着,凑到我耳边暧昧地说,“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可以!”
“我才没有害羞!”我连忙否认!笑话!我是什么地方来的人?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害羞呢!只是……脸上的反应好象不太配合,脸颊不受控制地变得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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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冰块”去了傲云楼,说是与几个随从有事要谈。刚刚在饭桌上我问过他,听他的意思,下午突然返家,没什么预谋,不过是走到半途,一时性起,就掉头回来了!他这么说,我还是半信半疑,聪明冷静的他,不象是这么随性的人。明天一早他们还是要按原计划出门的,两三天后才回来。
我和佑佑先回淡月院,小轩把我们送到院子门口就回去了!佑佑把我拉他的房间里,挑了几件小玩具搂到怀里,可惜小胖臂太短了,拿了这个掉了那个,急得他只跺脚,可怜兮兮向我求助,“娘,帮佑佑!”
我替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一个木刻的娃娃还有我画给他的飞行棋,好笑地问他,“大晚上的,你这是要搬到哪儿去呀?”
“佑佑要跟娘睡,这些都要带着,娘要陪佑佑下棋,还要玩‘剪刀、石头、布’,谁输了用羽毛挠痒痒!”他说完,象是想起什么,把手里的东西又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噔噔噔”跑到床边,吃力地趴过去拿了放在枕头下的山鸡羽毛,又跑了回来。
“娘!走了!”佑佑把羽毛别在腰带上,又抱起那堆东西,胳膊肘碰碰我,示意我可以带他离开了。
自从上次跟佑佑玩过这个游戏以后,他把这根羽毛视为最有用的兵器了。晚上当宝贝似的压在枕头下面,白天也经常拿出来骚扰小紫她们。她们也愿意逗他玩,羽毛一碰到身上就故意夸张地求饶,大叫“痒死了”,乐得佑佑咯咯直笑。想到人家年轻侠士都是手持宝剑行走江湖,将来若是阳光帅气的佑佑腰别羽毛……这形象怎么想怎么别扭啊!
“娘!快走!”继续用胳膊肘碰我。
我无柰地笑着摇头,对候在一旁的陈嫂说,“你回去吧!这儿没事了!让小紫她们今晚也不用留人了,佑佑晚上住我那!”
看着佑佑吃力的样子,我弯腰连人带玩具一起抱在了怀里,往我的房间去。
佑佑开心地笑着,不忘拍马屁,“娘最厉害了!可以把佑佑和这些都抱起来!”
“等你长大了,娘就抱不动喽!”
“娘抱不动,佑佑抱!佑佑长大了要抱着娘飞飞!”小家伙嘴里吐出来的话,甜得像沾了蜜似的,听得我心花怒放。只是,过不了几年,佑佑再大些,肯定就不会这么黏我了,到时候我得多失落呀!也不知道将来哪位姑娘有福气做我们家佑佑的媳妇,这么一想,心里还真有点酸溜溜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晕了,57章昨天晚上就写好了,想今天改改再上传的,白天一直忙,刚刚才空下来!让各位久等了,报歉!报歉!
再次啰嗦一遍,本文独发于晋江,谢绝一切形式的转载!其它不多说了!……
第58章 尘埃落定
陪佑佑玩闹了一阵子,又讲了故事哄他睡着,“冰块”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有回来。我披衣下床,坐到外屋等他。他明天一早就要出门了,那几个问题若是今晚没有弄明白,我还真睡不着了。
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烛台上燃烧的蜡烛,在仔细研究了几十条烛油的流淌路线以后,房门总算被推开了。
“月儿,你怎么没睡?不是跟你说过要忙很久,让你不要等我的吗?”“冰块”走过来低着身从背后抱住了我。
“有事想问你,睡不着!”把他拉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想问什么?佑佑呢?”
“睡了,在里面!”我指指里屋。
“冰块”撇撇嘴,嘀咕着,“我不在,他就想霸着你!”
我笑啐道,“你呀!跟他较什么劲!让他这两天晚上住这里,还不是你自己早上跟他说的。”
“小小年纪,干嘛记性那么好!“冰块”懊恼地朝里屋看看,又把凳子向我移了移,让我靠在他身上。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开门见山地问,“你跟叔公说的那个谢家‘满门抄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用不了一年,苏家在京城就会成为‘一般的生意人家’?还有,堂兄他为什么要害我?'炫+书+网'真的是他主使的?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吗?”
“这些事情,月儿不用担心。你不是喜欢杭州吗?再过一年,只要月儿想回去,我们就去梅苑住上一段日子,想住多久都可以。”“冰块”又把问题给回避过去了。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生意上的事我虽然帮不上忙,可我也想听你聊聊外面的事情。你对我们的将来有打算,我当然高兴,但也不能什么事都是你一个人扛着,说出来有商有量才象夫妻嘛!再说,我又不是你给佑佑买的瓷娃娃,摔不得碰不得的,需要你天天藏着掖着地保护着,经不起一点事!”“冰块”是自己拿主意惯了的人,做事情总是学不来要与人商量,想着就让人泄气,我说话的口气免不了有些无奈。
“月儿!我只是……”“冰块”扳过我的身子面对着他,开口想解释。我微笑着看着他,无奈归无奈,他的初衷还是不想让我操心,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大概是见我没有生气,“冰块”象是舒了口气,后面解释的话也没有再说下去。
我重新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过了好{炫&书&网久,“冰块”才慢慢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提到了他自己的事情。
“当年我刚从老夫人手里接过大当家这个位置的时候,我总想着要把生意做大,希望自己能让苏家成为最大的商家。为了坐稳这个位置,我不断把分散在其他苏家人手里的权力掌控到我的手上,我在各地开设了很多以‘云’为名的商铺、客栈。我想让当初反对我当家的族人们看看,我苏淡云到底有没有资格!我甚至把宅子里所有的院名都改了,这一点让我现在想来都觉得很可笑。”最后一句,“冰块”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呢,那些院子建造的年份比“冰块”的岁数都要大了,怎么会刚巧院名里都有一个“云”字,原来是这家伙当初年青气盛,为了显示自己是苏家老大而改的,没想到他还有那么热血又幼稚的时候。
“我当大当家的时候,苏家几处重要的生意还都在几个叔父手里,老夫人去世后,我这个大当家刚开始也不过是徒有虚名。除了叔公,其他人是巴不得我撑不下去自己放弃,可我偏不想让他们看笑话。那几年,为了做实这个大当家,我用了很多强硬的手段,把其他族人手里的生意慢慢收归到自己手里。当我坐稳这个位置,把苏家的生意做得更大,让其他人真正信服,整整花了我七年多的时间。”
“冰块”紧紧地搂着我,将头埋在我肩上,又继续说道,“我让月儿受了四年的苦。倘若当初我不是固执地想做好这个大当家,就不会让其他人记恨,也就不会发生当年的事情。说到底,应该都算是我的错。月儿,对不起!怪我当年成亲的时候没能好好认识你,也没有好好待你、保护你。出了那件事以后,自认为是用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将你送走,远离是非之地,却根本没想过要问问你的意思,还冷落了你和佑佑好多年,让你们在外面吃苦了。月儿,真的对不起!”
我没料到“冰块”会如此认真地为当初的事情道歉,可是,我不是当年的左月月,我似乎也没有资格来代替她说“原谅”。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冰块”和左月月没有分开,相处时间久了,他们也会象我们现在这么好吗?我心里酸溜溜地想。
“当初……成亲的时候……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若是我没去梅苑,我们没有分开,你也会象现在这样对我好吗?”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到怎样的答案,但还是很艰难的问出了口。
“我上次不是说过,我喜欢月儿的眼睛,成亲那天我就觉得月儿的眼睛很特别。可是……当时我们相处的日子太短了,我甚至还不了解月儿,应该还算不上喜欢吧!如果没有分开,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冰块”也算是实话实说。
想想也是!既然没有发生,那就会有很多种可能,哪种可能才是最终的结局,谁又能说得清楚呢?罢了,我还是不要再纠结诸如此类的问题了,免得徒增烦恼。我赶紧转移话题,“谢家的事是怎么回事?”
“谢家当年是北方最大的商家,两年前被查出,说是当年新皇登基时,谢家曾出银子铸造兵器资助某个王爷谋反,被判满门抄斩,所有财产充公。”
“谢家真的谋反了?”
“谁知道呢?生意做大了,与朝中达官贵人有所结交那也正常,也许是无意间被牵连的也不一定。如果谢家真有谋反之心,当年新皇登基后怎么没有查出来,反到是隔了几年才被查出?依我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家没有这么大的财势,定然不会招惹如此大祸!世道本来就不太平,一旦与朝庭官府扯上关系,都不会有好结果的。谢家的事情出了以后,我也经常在想,把苏家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对苏家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近一年来,我也慢慢做了一些安排,不再象以前那样什么铺子都挂着苏家的名头。特别是上次从梅苑回来后,我就与叔公谈过,准备把苏家的生意重新分给各家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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