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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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傻后-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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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借着逼问她火枪的来历前往凤栖宫,或许那几天,是他这一生过过的最为平静,也最为温馨的夜晚。
  她和他分别坐在软榻上,中间隔着一方四方的矮几被白色的灯套笼罩着的油灯,闪烁着昏黄的光晕,她趴在桌上,用毛笔圈圈画画出火枪的模样,再向他一次次耐心的解释。
  那时的夜色太美,也太温柔,以至于,他的眼里竟只剩下她,专注的容颜,只剩下她那双清明的眼眸,即使她从未曾有一次,正眼看过他,即使,那双眼里,从未有过他的倒影。
  她想出宫,他给她令牌,却限制了她出宫的次数,想放她去飞,却又害怕这只鸟儿,一旦飞走,就再不会归来了。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那样快,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对一个棋子心动,于是,接连多日留宿在其他女人的身畔,可是,每一次,午夜梦回时,他梦见的人,却只有她一个。
  她笑起来的模样,她怒时的表情,她冷冽的视线……
  一幕一幕,唯有她,占据了他所有的记忆。
  她无故的离开,彻夜未返,他在凤栖宫等了她整整一日,那一刻,他多希望能够听到她的辩解,哪怕再无力的借口,他也会选择相信,只是,她宁肯被误解,也不愿说出一个理由,只因她从不在乎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理智彻底消失,于是,将她圈禁,想要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做一只笼中鸟,终生只能囚禁在他的身边。
  多么可笑的想法,丞相在他的教唆下,举证诬陷摄政王结党营私,他以为这一次,可以做一个不用被人压制的君王,可他又错了,即便白墨再忠心,但他的旧部,却非寻常人,边境的骚乱,在他的预料之外,出于无奈,他只能被迫选择丞相。
  他心里苦楚谁人知晓?她前来求情,他狠心拒绝,不是没有看见她眼里的失望,但他别无他法,或许,是他亲手将她推开的,连唯一一次的机会,也被错过了。
  她从来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劫法场,与男子厮混,众目睽睽之下,与人言行暧昧。
  他气,他怒,他恨不得将她掐死在手中!
  朝堂之上,她光芒万丈,让他根本移不开眼,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又一次让人刮目,她彻底洗脱了自己的罪名,他虽心痛雪儿的转变,却又暗暗欢喜着,她终于不用离开了。
  但她说什么?
  她还是要走!
  她终究是要走的。
  他对她不够好吗?一次次的容忍,一次次的退让,他甚至连凤印也交予了她,她依旧不肯留下。
  有时候,她像是一阵风,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似摸不着,看不见,远在天边。
  莫筱苒……
  这个名字,就像是烙印在他胸口的一枚朱砂痣,让他疼,让他痛,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看着她固执的想要离去的样子,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她值得更好的,这个皇宫已经成为了她的牢笼,她的心,从未放在他的身上。
  如果她的离开,能够让朝堂稳健,能够让丞相再一次对他忠心不二,他宁肯放她走!
  或许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他即便有那么丁点在乎她,也断不可能,为了她得罪青王,得罪摄政王,得罪丞相。
  当她接到圣旨时,忍不住眉开眼笑的容颜,叫他胸口一紧,连呼吸仿佛也变得奢侈起来。
  他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害怕,再看着她,他会后悔,仓促的逃走,将自己锁在御书房中,一遍遍看着整个房间,他永远天下,永远皇位,永远无数人羡慕的一切。
  可爱他的,却害死了他的孩子。
  他在意的,却要远离他。
  忽然,他想起了父皇,“为君者,身居高位,实乃孤家寡人,看似拥有一切,其实子旭,我们什么也没有,除了权势,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他想,他终究懂了父皇的话,可他不愿做孤家寡人!亲手拔掉胸口的刺,亲手斩断他的肋骨,虽然疼,但他只能这么做。
  如果那些活物都将离开他,那么,他将握住手中能握住的,即便是孤家寡人,他也要做世间最伟大的那一个!
  那一日,白子旭将心底还未开花的情愫,彻底拔除,此后,他心里再无莫筱苒,有的,只是为君者的一颗冷硬如石的心。
  他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看他脚下的城池,活着看着,他手中的天下。
  只因,这是他仅剩的所有了。





正文 第195章:重获新生
 更新时间:2014…10…12 10:19:11 本章字数:4006

  
  莫筱苒领着小竹,坐在白青洛的马车中,驶向烟雨楼,清风返回凤栖宫,为她去拿走寝宫里这段时日以来,暗中收敛的不少私房钱。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车轮在青石路上咕噜噜转动着,白青洛看向坐在一旁,挑开帘子望向窗外的莫筱苒,轻声问道,素来冷硬的容颜,此刻,似乎放柔了不少,连语调,也仿佛透着一股子温和。
  小竹低眉顺目的坐在一边,将自己当做空气,可一双耳朵却高高竖起,偷听着两人的谈话。
  莫筱苒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还没想好,大概是去游历三国吧?”好不容易才离开皇宫,她需要规划规划今后该何去何从,至少也要用这双脚走遍天下,才不枉费此生。
  游历三国?
  白青洛眉梢微微一挑,倒有些意外:“你的志向竟是这个?”
  “谁说的?”莫筱苒斜睨了他一眼,“先出去走走,走到哪儿算哪儿,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有冤假错案,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一把,累了倦了,就找个地方歇脚,日后想安定了,就买个宅院,自己养养花,种种草,日子岂不是逍遥自在?”她双眼放光,对那样如同神仙般洒脱自由的日子分外向往。
  “没想过找一个人,度过余生吗?”白青洛故做镇定的问道,可手指却微微的握紧了,唇线也不自觉的紧绷起来,细细看去,不难看出他此刻的紧张与不安。
  莫筱苒噗嗤一笑,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找一个人?你是说男人还是女人?”
  白青洛不悦的沉了眸子,莫筱苒立即敛去笑意,正色道:“我没这个想法,毕竟能够接受我的人,不多。”这个朝代,流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可让她去和一帮妻妾抢夺一个男子,莫筱苒绝不可能接受,她要的,是能和她白首不离的男人,是一生一世的相伴,即便没有爱情,即便日子平淡如水,她也能接受。
  “我才刚出虎窝,可不想这么快踏入狼群。”她耸了耸肩,对于这个话题很不感冒,“你呢?当了大将军王,什么时候找个女人给你暖床啊?”刻意忽略心底的不舒坦,她笑眯眯的问道,却见白青洛脸色瞬间沉了,连眉梢仿佛也结了一层冰,她疑惑的炸了眨眼,“你突然和谁生气?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小气?莫筱苒在心底腹诽道,丝毫不知,她方才的那番话对于一个对她抱有异样心情的男人来说,有多膈应。
  “你很想看见本王纳妾,娶妻?”白青洛不悦的眯起眼,嗓音危险至极,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小竹不动声色的朝着一旁挪动着屁股,唯恐被殃及池鱼。
  这小姐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她就看不出,不仅是青王,连摄政王也对她抱有别的感情吗?
  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向聪明的小姐,怎么偏偏就在这事儿上泛起糊涂来了?
  莫筱苒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听到他这话,心脏像是被针狠狠戳了一下,细微的疼痛,正在胸腔里蔓延,“那是你的事。”她粗声粗气的回答一句,眉宇间掠过丝丝懊恼。
  明明话题是她先挑起的,可觉得不舒坦的,又是她自个儿。
  难不成是和白子旭待得太久,也被传染上了欠抽症?
  莫筱苒嘴角猛地一抽,对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格外佩服。
  “你放心,本王若要成家,你定会在现场。”白青洛意有所指的说道,眼眸里有极淡的笑意正在弥漫。
  莫筱苒淡淡的哦了一声,脸上丝毫看不出半分的欢喜,反而透着丝丝别扭,像是在和谁赌气,白青洛心头一喜,莫不成,她对自己其实也有好感?
  嘴角不自觉的缓缓扬起,“我逗你的。”
  “喂!”莫筱苒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发笑,她就没见过这么恶劣的男人,“逗我做什么?你以为你在逗猫啊?”
  可不是一只容易炸毛的猫咪吗?白青洛脸上的冷色被轻柔所取代,他抬起手来,温柔的手掌不停揉着莫筱苒的青丝,“真是个傻女人。”一声感慨从他的嘴里吐出。
  傻?莫筱苒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她堂堂缉毒科科长,会是傻子?开什么玩笑!
  “对了,你方才在大殿上是怎么让那宫女开口的?”白青洛始终不明白,为何,她只是拿着一个玉佩,就能让那宫女说出实话?
  莫筱苒嘿嘿一笑。“告诉你了你也不明白。”
  她总不可能向他解释什么叫催眠术吧?那岂不是要从心理学的入门讲起?她可没那精神。
  “你不说,本王如何知晓?”白青洛反问了一声,眉梢微微扬起,“就当做是满足本王的好奇心,如何?”
  “好奇心杀死猫,这话你没听过吗?”莫筱苒牙尖嘴利的回了一句,“反正啊,就是一种很简单的逼供手段,对于心智不坚定的人,极为管用,”随后,一双杏眼,咕噜噜在白青洛身上一转:“可若是用来对付你这种心如磐石的人,根本起不了作用。”
  催眠术只是一个鸡肋的小把戏,好在那宫女心理防线有漏洞,才让她得逞了。
  “按你所说,若那宫女未说出实情,你要怎么办?”白青洛可不会相信,她没有后招。
  “知我者,白青洛也。”莫筱苒略带夸奖的开口,眉眼弯弯,笑得格外璀璨:“我已经命清风在这几天调查过不少人,尤其是为廖雪诊脉的太医,你觉得,一个怀有龙子的女人,会为了我这个挂名的皇后,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只为拉我下水吗?”
  白青洛眼眸微微一颤,摇了摇头:“不可能。”若当真如此做了,只怕会得不偿失,一个徒有虚名的皇后,和肚子里不知男女的子嗣比起来,后者更为重要,可以说,若是廖雪当真产下子嗣,不论男女,她的身份必将与莫筱苒持平,二人将在后宫中分庭抗争。
  “我也这么觉得,”莫筱苒耸了耸肩,身子软若无骨靠在车厢的木板上,姿态悠然,“除非廖雪疯了,要不然,她干嘛要用一个孩子来陷害我?”这也是当初莫筱苒怎么想也没想通的一点,“所以我特地让清风去查,果不其然,被我查到,为她诊脉的太医,早已推断出,她腹中的胎儿,有滑胎的迹象,也就是说,这孩子根本保不住!”
  “于是她将计就计,索性把孩子流产的事栽赃给你?将这孩子仅存的一点利用价值,也花得一干二净?”白青洛微微皱起眉头,宫中黑暗的事情,数不胜数,利用自己的孩子,来作为邀宠的手段与工具,早已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廖雪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手段,实在是让人不可不防啊。
  莫筱苒也是一脸愤恨:“身为一个母亲,她不配!”
  女人应当为母则强,可她呢?居然利用孩子,来谋取最大的利益,若理性来说,她的做法没错!将利益最大化,这是身为商人最常见的手段,可那毕竟是她的骨肉,真不知道,每每午夜梦回时,她可有梦见那孩子来向她哭诉?
  “事情已经过了,”见莫筱苒还在愤愤不平,白青洛心头不觉好笑,明明有时候她比谁都心狠,可偏偏,又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心软,眼底一抹宠溺极快的隐过:“与其惦记她,还不如想想,你接下来的路究竟要怎么走。”
  “该怎么走怎么走呗。”莫筱苒满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就是四处游历,四处飘荡。”
  “然后居无定所?”白青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这个想法,不敢苟同:“你始终是女子。”
  “怎么,你看不起女人啊?”莫筱苒瞬间竖起了自己刚硬的外壳,横眉怒眼瞪着白青洛,仿佛只要他敢点头,立马就要和他翻脸一样。
  “不,”白青洛缓慢说道,口中一声叹息,“我只是放心不下你。”他刚入朝堂,根本走不开,若她打定主意要四处走走,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陪着她,而她一人在外,以她那善于闯祸的个性,只怕三天两天得惹出大事来。
  “这个给你。”从朝服中取出一块令牌,四方的牌子,镶嵌着明晃晃的金片,看得莫筱苒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试一试这上面的金子,是真是假。
  “不用看了,”白青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是先皇赐给我的令牌,只要在东耀境内,不论你遇到何事,拿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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