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重生的人,知道事情发展的结果,我也会被此时的氛围所迷惑的。
因为人人都认为这是一次正义的行为。
是反对腐败的行为。
本我就处于劣势,而这一次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错的,我根本劝不动他们,便想到在政府部门工作的王子木,他在学校就是学生会干部,是他们头,非常的有号召力,丽娜和艳萍都听他的。如果他也同意我的观点,那就有可能说服丽娜和艳萍,还有宋逸飞。
我的瑞亚广告公司经过大半年的发展,已经有了固定的客户,而且因为丽娜妈**关系,我也认识了台里的一些领导,关系打的非常牢,基本上由我们公司拍摄的广告片都能进黄金时段,或是安排在收视最高峰的八点档的电视连续剧的中间插播,所以找我们公司拍广告的厂商也越来越多,而这时国家开始改革,电影的拍摄不再由国家调配,自筹资金进行,厂里一年能接到了任务都不到一部,这些剧务人员无事可干,而我们这边的业务量越来越大,他们干脆停薪留职,做起我们公司的全职人员。
我也用高薪留住他们。
可在三月初,我便推掉手上的业务,打算五月底带着艳萍、丽娜还有宋逸飞一起回小城度假两个月,参加完我哥的婚礼再回来,避开学潮,可我发现苗头不对,他们根本不听我,当我听到丽娜说王子木的妹妹王珊没有参加游行的时候我就知道王子木一定得到了一点内部消息,那他也许会支持我,帮我一起说服丽娜和艳萍。
“你为什么觉得这事会变得严重?”王子木问道。
“你呢?难倒你不觉得严重?为什么你们不让王珊参与?”我问道。
“不是我不让,是不爸不让。你也知道,两年前他就是为了支持学生靠边站了两年,今年才刚刚复出,他也看清形势,所以不让我妹妹参与。而我是一名国家干部,我们都得到通知不得参与其中。”王子木看了我一眼,“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人似的。”
“这事跟以往的都不一样,非常严重,最后的性质会被定为动乱,很危险,我一定得带他们离开,特别是丽娜和宋逸飞,丽娜在电视台工作,现在她天天跟着游行的队伍走,宋逸飞也是,我怎么劝都不听。”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后果怎么严重?”王子木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有内幕消息?”
他一定在想他父亲都不怎么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现在的形势是一边倒的倒向学生这一边,大都数人都是静观其变,有不少的年青干部已经加入进去了。
“你也不相信我?这一次绝对不像前几次,会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利用,最后受到军队的伟大镇压。”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如果王子木也不相信我,我也没辙了。
“你?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就当我有预知能力,算命算出来的吧。我真的不想让她们有任何的危险。”
“好吧。再信你一次。”王子木同意跟我一起去劝丽娜和宋逸飞。
艳萍已经被我用工作绑得死死的,不停的要她加班,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游行,只能送点水和饮料以示支持。
“要回你自己回,你本来就是一个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只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王子木你也会站在小琴这一边”丽娜和艳萍对王子木特别的失望。
宋逸飞不在,他已经跟他的那位同学粘在一起了,天天跟着他们一起到各个学校串联,着了魔似,怎么说都说不听。
而他这个预科班的同学,正是后来赫赫有名、逃到国外的那位学生,我哪里敢让他跟他们再混在一起,所以我已经决定提前休假,先带宋逸飞回去,艳萍后丽娜按计划五月底过来。
“盲目的跟从不是**,不参与并不是说没有激情。”王子木说到,“我得到内部消息,这一次活动是受到了别有用心的人唆使,利用,你们是别人的炮灰。”
这话从王子木的口中说出来可信度就高了。
“真的?你不骗我们?”丽娜和艳萍半信半疑。
“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我得到的消息还不准确的话我不知道你们能从哪里得到更准确的消息?”
丽娜和艳萍是从宋逸飞那里得到的消息。
而宋逸飞能接触到这次活动提最高层,所以他们相信宋逸飞。
如果说是被人利用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也很明白政法斗争的残酷性。
“那宋逸飞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他父亲给他打电话,告诉他爷爷病危,让他立刻回家,然后我陪他坐飞机回去,剩下还没有处理完的事情由你负责,你和丽娜五月底离开。”
“你哥要到八月才结婚呢,为什么我们五月底就要离开?”艳萍想不通,“我们不参与就是了。”
“不信,一定要离开。”
“是不是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丽娜又问王子木。
王子木点头:“你们听小琴的没错。”
“最以你带着吴永俊一起,跟单位请几天假,去我们那里玩几天。”
“是呀,我八月份再过去。我答应过一定要参加你哥和阿板的婚礼的,呵呵。”
提到我哥和阿板,勾起了他们到我们那里玩的美好回忆。
“如果我也能请假的话,我带上妹妹,请上几天假,跟你们一起去玩几天也挺不错的。”
在董老板的帮忙下,王子木已经顺利的当上了副市长的随身秘书,级别也升为副科级。对于工作不到两年的他进步算是快的了。
第二天中午,宋逸飞到公司找我,眼睛通红。
我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接到我爸的电话,说爷爷病危,他们都回乡下守着爷爷,让我马上回去,争取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我收起了文件夹。
“走,马上去订机票,坐最快的班飞机回去。我陪你一起回去。”
“小琴,谢谢你。”宋逸飞的泪流了下来。
“别这样,爷爷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安慰他道。
“艳萍,这里的事情你就代我负责了,随时联系。”
“没事,你们快去吧,争取能买到今天的机票。”
我开车载宋逸飞来到机票销售点,飞省城的班机不是一天一趟,便买了明天早上九点的班机。买好票后便给我哥打了电话,让他安排我弟明天中午到省城接我们。
“那今天晚上就让阿六过去。现在环山那边正在修路,经常堵车。”我哥听说我要回家,高兴的说道。
“修路?高速路?”我欢喜的叫了起来。
“高速路?什么是高速路?”我哥问道。
“那修什么路?”
“主是加宽路面,由原来的两车道变成四车道,只是从环山市到L市这一段,到时走这段路就快多了,不会出现堵车现象。可现在路可堵了。上次我回家,在拉堂那里堵车,整整堵了五个小时才通。急都能把人急死,所以阿六一定要今天晚上就过去,宁可早一点到省城,在那里找一家旅馆住下,也不把耽误了接你们。”我哥说到,“对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逸飞的爷爷病危,所以我们才这么着急的赶回去。”我一边说一边看了宋逸飞一眼,看到他的眼圈又变红了,赶紧移开了眼光,担心自己会心软,告诉他真相。
真没想到他对爷爷的感情有如此之深。
“逸飞的爷爷病危?我一点都不知道呢那我也要过去看看。”我哥说道。
“你还是等我们一起吧。”
“好的,那我等你们明天回来后一起过去。”连我哥也骗了。
挂了电话,我不敢跟宋逸飞多说话,我很担心如果宋逸飞发现我跟他家里串通用爷爷病危骗他回去的话他会不会生我的气?
顾不得这么多了。等过了六月后他会理解我的。
我开车回学校,让他收拾了几件衣服,顺便跟辅导员请假,然后便回到别墅。
丽娜和艳萍也不敢跟宋逸飞交谈不,担心说漏嘴,玉珠等艳萍和丽娜,五月底再走,当然,我们都没有告诉宋逸飞,五月底她们也回一起回县城
014 爷爷过世
014爷爷过世
艳萍要送我们去机场。
“不用了,我们打车过去,你把手头的这两个片子的后期制作做完就行了,其余的等我回来再说。”
晚上,丽娜和艳萍又都挤到我的房子里,跟我一起睡。
“这样会少赚很多钱呢”艳萍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商人了。
“钱是人赚的。有人就有钱,人没了说什么都晚了。”我感慨。
“到底会有多严重?”丽娜和艳萍都不相信能严重到哪去,她们和我一样,都是六十年代以后再出生的人,都没有经历过残酷的运动。我听我妈说过,她说她经历过最惨的事情就是武斗,那个时候,造反的两派由口头辩论上升到互相殴打,最后上升到动刀动枪。两边的人都得到了军队的支持,拿到了枪和子弹,对打起来,死去的尸体顺着河水漂到香港,当时香港人还以为国内发生了瘟疫,因为尸体实在是太多了。
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没有人去统计过。
而这一次,我不知道会不会更惨,因为我当时不在北京。我是半年后到北京旅游的时候看到有一座大楼还有很多的枪眼。我们天天在这幢大楼附近的饭店吃饭,跟饭店老板混熟了,他告诉我们说,当时有三个大学生抢到了两支枪跟军人干了起来,有一个连的军队包围了大楼,墙上的弹坑是对射时留下的。
我们问最后结果是怎么样的时候,饭店的老板死活都不肯讲了。
于是我们只能想象。
如果这三个大学生能活着走出来的话那饭店的老板应该会说出来的。现在他不肯说,也只能是最坏的结果了。
他们肯定变成了“暴徒”。
我不愿意宋逸飞他们也变成“暴徒”。
“艳萍、丽娜,就算是我求你们了,再过十天一定要离开这里。你们带玉珠一起回去。”我把车钥匙交给艳萍,为了方便联系,我也给她配了一台大哥大,“回去之前给我打电话,我们去省城接你们。”
“好吧。”艳萍和丽娜对看了一眼,答应了。
她们都以为是王子木告诉了我内部消息,而且是绝密的,不能乱说的。
第二天,我跟宋逸飞搭上飞回省城的飞机,一出机场,就看到阿六和我哥都在,我哥亲自来接我们了。
“老五,北京现在是不是都是学生在街上游行呀?今天我们从城里过来,就遇到了学生游行的队伍,绕了两条街才绕开了他们,差点迟到。”
我们坐进了车里。
“省城的大学生也动起来了?”宋逸飞的眼里出现了兴奋的光芒,他还以为是他们串联的结果,“这么快?”
这是因为有电视台的记者和报纸的记者帮了他们,若是电视台不报道,报纸不报道,仅是他们一两个学生串联,哪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这也是为何我们国家严格控制新闻媒体的主要原因了,他们总结了惨痛的教训。
我们国家人多地广,而且大多数人的素质低下,没有主见,喜欢盲从。凭自己的能力很难判断出是非对错,他们跟国外一些发达国家的人们不一样,他们已经有很高的辨别能力,也有自己的政治主张,一般人不容易受到骟动,改变他们的主张。同时,那些发达国家的法律制度完善,是个法治社会,虽然他们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但是,必须是在宪法允许的范围内活动,而现在,先不说我们国家的法律制度不完善,就是有了法律条文,也是一纸空文,根本没法做到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一步。
三十年后也这样。
这可不是我们一个小老百姓能左右的。
“这群学生真傻帽,反腐败哪里是喊两句口号就能解决的事情?”我哥说道。
宋逸飞一听我哥这么说,连忙把他想说的话咽下,因为他就是被我哥认为是傻帽的一分子。
没想到我哥看问题这么的成熟,这跟他这几年一直都在跟官员和生意人打交道的结果。
“这可关系到人家的利益。俗话说的好,你断人家财路,人家就要断你活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学生,书生气太浓,不知道赚钱的辛苦。”
也是,现在的大学生都是国家包分配,一毕业就有单位接收,工资、住房都有单位解决,他们哪里还会考虑到赚钱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激情澎湃,真把自个当天子骄子、国家的主人了。
这些事情会有机会跟宋逸飞说的。
我看到他已经被我哥呛的满脸通红,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我赶紧瞪了我哥一眼,我哥愣了一下,他只是有感而发,根本不是故意要说宋逸飞,他都不知道宋逸飞也参加了游行。
宋逸飞窘成这个样子,他一定认为我已经跟我哥串通好了,故意让我哥来说他的。
他下了不台了。
他在我的面前丢脸觉得没什么,可在我哥面前自尊心就大受伤害。
我也只能打机会再告诉他,我没有跟我哥说他的事情,是他误会了。
他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